动画艺术中心象的理解

动画艺术中心象的理解

 

一、被忽视的镜子——“心象”释   “心象”即“意象、意境”是中国古典诗词的领域范畴。而心象则是综合了意象与意境的新的思想体系,意象属于艺术范畴,而意境指的是心灵时空的存在与运动,其范围广阔无涯。那么心象就是结合内在心灵空间的存在与运动通过艺术的范畴表现出来。清末明初的著名史学家王国维阐述诗人创作精神的核心观点中指出,诗人必须深入到大自然中,以旁观者的眼光,发于内心除此之外是没有办法创作出高雅的诗词的。我国当代著名话剧导演焦菊隐在50年代初提出“心象说”,他认为“先要角色生活与你,然后你才能生活与角色”。象由心生,心随象转,心灵互动,形象共建,我想只有发至内心对人物生活的体验,对所要扮演人物的研究,并加上自己的感受与认识,逐步在心中孕育表演出角色的“具体”形象——也就是指艺术家在生活的摸爬滚打中产生的深切感受,心中萌生的审美表现,创作者把主体的情感:思想感情、品格、趣味等提炼并融入到意象的创作中,赋予客观物体以崭新的艺术生命。“心象”是发自内心的产物,那么也跟心理学有关,我着重于弗洛伊德在《弗洛伊德心理哲学》一书中对心理的分析,如日常生活中所产生的意识与潜意识、“自我”与“本我”、精神分析论等,还有米歇尔•福柯(MichelFoucault)在《疯狂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癫史》中对癫狂的解读等等心理学著作中诠释杨•史云梅耶(Janvankmajer)动画艺术的理论进行分析。由此可见,“心象”是心灵的艺术,它高于自然美,按黑格尔(Hegel)的美学来看,它指的是“只有心灵才是真实的,只有心灵才涵盖一切,所以一切美只有在涉及这较高境界而且由这较高境界产生出来时,才真正是美的。”②艺术家创造出来的美就是“心象”。这个“象”虽然来源于生活,但却发生了改变,变为渗透着艺术家精神涵养的“象”。当艺术家把“意象”借助一定的物质材料表现出来,就形成了艺术品。那么杨•史云梅耶(Janvankmajer)主要是通过他创造出来的形象的美学效果——结构、色彩、形状、内容和他们的相互关系来向他的观众述说。在他的作品中,叙事成分通常是服从于视觉元素,例如动画作品中那些被他赋予生命的自然物体、主观改编的童话传说就是他心灵的再现,黑暗却内蕴着美的艺术作品。   二、镜子的另一端有一双天真的眼睛——杨•史云梅耶动画艺术中“心象”的理解   希腊人说,惊奇是求知的开始,当我们什么时候不再好奇了,就会导致认识的终止。这里的好奇主要是指人类对大自然中物体材料的主观再现,对这个视觉现实的神秘幻影这种变戏法能力的好奇感。柏拉图在《诡辩家》中说,“难道我们不应该说,以建筑艺术造一个屋子,以绘画艺术造另一个屋子,这是一种为醒着的人们制造的人为梦境呢?”我想没有比这句话更能诠释好奇的艺术了,许多为醒着的人们制造的人为梦境已经被逐出了艺术领域,现实的残酷已成为了梦的替代物。我们要把所知的与实际所见区分开来是十分困难的,罗斯金所提出的“天真的眼睛”③,就是我们要恢复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感,他认为画家的目的是要回到不掺假的天赋眼睛的真实。随着时代的进化,固然存在着不可预测的时尚压力和趣味性的神秘感,如果我们要去理解这些社会力量对艺术家的再现态度——对于熟练技巧的崇拜或不以为然,对原始艺术的诱惑、以及对可以引起风格动摇不定的选择方式的热心追求或厌恶,当我们摇摆不定的时候,扪心自问我们还拥有一双“天真的眼睛”吗?答案就在杨•史云梅耶(Janvankmajer)的动画作品中,他抛开一切凡胎浊骨,用心讲述着他的奇幻世界,好比余秋雨在《艺术创造论》中说到的“一切精神能量的大发挥,总是产生在裂变和爆炸之中,总是产生在对未曾知晓的领域的挺进之中。”④   他把对艺术的好奇与再现称之为“伟大的秘密”。“心象”的获得,了解了“心象”的构成,那么杨•史云梅耶(Janvankmajer)是通过什么途径来获得“心象”的呢?杨•史云梅耶(Janvankmajer)的超现实主义思想一直是他所有作品里的基本组成元素。他从许多的超现实主义者包括埃德加•爱伦•坡(EdgarAllanPoe)、VilliersdeL'Isle-Adam(comtede)⑤、刘易斯•卡罗尔(LewisCarroll)⑥、霍勒斯•沃波尔(HoranceWalpole)⑦、路易斯•布努艾尔(LuisBunuel)⑧和费德里柯•费里尼(FedericoFellini)⑨那里获取信息和灵感。他的象征主义和视觉结构也同超现实主义的意象相关连,特别是在《公寓(Byt)》、《无聊话语(Jabberwocky)》和《爱丽丝漫游仙境(Janvankmajer'sAlice)》中的表现手法。这包括了像路易斯•布努埃尔(Buuelesqueinsects)式印象这样一些典型的超现实主义信息。例如他在《最后伎俩(TheLastTrick)》中一个甲虫不断反复地从主人公的脑袋里面爬出来的运用。杨•史云梅耶(Janvankmajer)另一个重要的灵感来源于超现实主义文学巨擘弗兰兹•卡夫卡(FranzKafka)的作品。他说:“在我们的文明中,梦——想象力的自然源泉常常是封闭的,在它的空间里我们发现荒诞性优先于我们‘科学理性体系’”。他那荒诞的思维方式在拍摄于1968年的作品《花园(TheGarden)》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示。而这一年对于捷克斯洛伐克的人民是决对不幸的一年。电影的叙事围绕着两个男主角的微妙的对峙建构。他们之中,一个是明显的诺沃提尼(Novotny)时代的追崇者,在一个惬意的乡村小屋里为自己谋求舒适生活。另外一个男人显然是一个生活境况不是太好的老朋友。他通过影片揭示在最原始的方式下两个不同社会社会地位的人一样被自然所控制:环绕他家的栅栏和空旷的花园是由人组成的人链——他们牵着手站在那里,静静地服从他们主人的命令。   他在电影制作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画素描和摆弄抽象拼图手上。接受专访时他说,“看我的电影不需要说明书,我的作品有不少意义,我宁愿观众用自己主动的象征主义去解读。就好像心理分析那样,人总有私自的秘密。没有这秘密,就没有艺术。”那么他作品中的“心象”就是我解读他作品的思路与分析结果,是以我的主观思维观看影片后通过内心对其作品的解读以我的理解来分析他作品的艺术价值。这里的“心象”可以解释为我对自我的探索与再创造的真实独白,也许就是我给醒着的自己制造的人为梦境吧。#p#分页标题#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