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科幻作文范例6篇

初中科幻作文

初中科幻作文范文1

生于1963年的刘慈欣,成长于“时期”。同那个年代的许多同龄人一样,青少年时期,他深受俄罗斯文学的熏陶,喜欢列夫・托尔斯泰。俄罗斯文学的厚重以及带着粘滞感的语言,影响了他日后的文字表达。“我的语言风格很想追求像俄罗斯文学那样平实、厚重的质感,结果平实学来了,厚重却没学来。”他谦虚地说。

偶然从父亲箱底翻出的繁体版凡尔纳的《地心游记》,把刘慈欣带入了一个迷人而有趣的科幻世界。他是1979年创刊的《科幻世界》的忠实读者,从创刊号一路看到今天。1981年的一个冬夜,他读到一本名为《2001太空漫游》的科幻小说,这本西方科幻三大巨头之一的阿瑟・克拉克的代表作,改变了他的一生。2008年,在得知克拉克去世的消息后,他写下了这样的感慨:“27年前,是他让我产生了写科幻的念头,《2001太空漫游》告诉我科幻能够怎样展示宇宙的广漠和神奇;《与拉玛相会》则让我看到了科幻怎样像造物主般,创造出一个真实到精致可触摸的想象世界。以后自己的所有小说,都是对这两部经典,拙劣的模仿。”

刘慈欣很早就开始尝试科幻创作,《带上她的眼睛》的初稿就是在初中时完成的。后来他陆陆续续也写了一些作品,并向《科幻世界》投稿,可是并没有被录用。“我写作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发表。”工程师出身的刘慈欣非常现实也严谨,在对科幻刊物进行仔细分析之后,他把《带上她的眼睛》做了修改,文章被发表了。此后,他一发不可收拾,在《科幻世界》上发表了许多作品,很快就受到关注。2004年,未见刘慈欣其人只见其文的郑军(国内民间的科幻研究者和科幻作者,对国内科幻状况十分熟悉),这样形容他:“他现在能够高高跃起,肯定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段艰苦的助跑。”

郑军的猜测一点都没错。生活在偏远闭塞的山西娘子关的刘慈欣,在90年代末发表科幻小说之前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量阅读,涉猎广泛,科学、军事,只要有兴趣的题材都找来读。经历了那段时间的助跑之后,他终于高高跃起,成为科幻界一颗耀眼的明星。

从《带上她的眼睛》发表开始,刘慈欣带着一颗科幻迷的热枕之心孤独地创作着。2007年,从成都参加完世界科幻大会,回到自己生活、工作的娘子关,看着办公室窗外平静的山谷,周围熟悉的同事们、朋友们大都不读科幻,这一切与科幻大会上令人兴奋的热情和喧嚣相比,恍若隔世。刘慈欣知道一切并没有改变,这就是自己生活的现实世界。在大会上,一个科幻迷女孩的一句话一直刻在他的心里。那个女孩说:“希望你们能拉着我们的手在太空中飞行,在时间中看未来和过去,带着我们仰望星空,带着我们聆听宇宙中最深邃的思想。” 刘慈欣说,女孩的这番话也是三十年前自己想对科幻作家们说的话,几乎一字不差。

科幻作家尼尔・盖曼曾经说过:“写小说的技巧在于,你拉着读者的手带他们进入一个黑暗的世界,并安慰他们说不要害怕,当他们真正感到害怕时,你就把手松开。”刘慈欣说:“我想我是不会松手的。我自己就是科幻迷中的一员,我们只能手拉手走在我们的世界中。”

刘慈欣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科幻迷,只不过现在在上面叠加了作者的身份。他说作为科幻迷的刘慈欣和作为科幻作家的刘慈欣的区别,在于前者只是简单地从一个爱好者的角度去关注科幻,后者则把科幻当作一个事业,所以会关心科幻的市场、关心读者的取向、关心科幻文学和影视的结合等等。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的时候,刘慈欣形容“科幻市场和作品的关系不是X+Y,而是X×Y,一个为0则全部为0。他说,如果没有市场,只在小圈子里弄的话,即使写出来一朵花来,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作为一名科幻迷,又超越了一名科幻迷,刘慈欣时刻关心、思考科幻发展的未来。

对话 书香两岸X刘慈欣

书香:在《三体》系列中,您更在意所创造出来的科学形象,还是关于人性的思考?

刘:我的所有作品,最在意的就是它的科学构思,至于人性的思考,顺其自然吧,主要还是架构科幻构思所产生的故事,所以人性的思考或是人类社会的思考所蕴含的东西,并没有事先设定。

书香:科幻是大众的文学,如果小说中有更多人性的思考,是不是可以被更多非科幻核心读者所接受?

刘:让科幻走向大众是每一位科幻小说家的愿望,所以我们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这确实也比较困难,因为现在已经不是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包括美国也好、欧洲也好,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科幻小说本身是建立在对科学的神奇感之上,一种与现实疏离的感觉,可是现在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让这种感觉消失了。比如现在采访的时候,放在桌上的东西,在以前就是很科幻的,可是现在已经成为现实。科幻的黄金时代是在科学飞速发展但还没充分发展起来的年代,科学展示了种种可能性,所以有很强的诱惑力,而现在相当多的可能性都变成了现实,人们对科学的疏离感也渐渐消失,这对科幻小说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困难。

书香:您如何看待科幻小说中的科学理念?

刘:科幻文学中的那些理念并不是真正的科学理念,它只是科学在文学中的映像,理论是不严格的,只是在科学基础上展开的想象。大部分这种科学的想象只是为了产生一个好的故事。

科幻小说作者99%的努力,都是在写出一个好的故事,而不是想要去解决什么问题,批评什么社会现象。如果一个好的故事诞生了,本身肯定会带来很多思考和启示,但最初,作者所做的努力就是讲好故事,至少我是这样的。

书香:《三体Ⅲ》里面放了很多东西,您自己也说过理想的写作时间是三到四年,但您好像有一种危机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刘:这种危机感来自各方面,从小的来说,我毕竟是业余写作,写作状态与工作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工作很紧张甚至遇到变动就写不了,你不知道下一本书什么时候能写出来。另一个是大环境的问题,科幻毕竟是太平盛世的文学。再一个,是创作上的考虑,有些想法就希望赶快把它写出来,《三体Ⅲ》的结构就是这样子,如果真的事无巨细地写出来会变得很长,最后的震撼力也就不够。而且我当时也打算搭起一个大框架,将来可能可以写续集或者是外传,现在看来很失策,别人都写了。

书香:读您的小说很有画面感,您写作的时候会有那样的感觉在吗?

刘:有的。我脑子里画面感的东西很强。很奇怪。包括一些大的数字都会转化成画面。创作的时候都有这种画面感,但是并不是有意的,好像我为了拍电影写成画面感,可能我看的电影很多,所以受到了影响。

书香:您在《南方文坛》上的文章曾经说道:“科幻文学描写的重点应该是人与大自然的关系,科幻给文学一个机会,可以让文学的目光再次宽阔起来。遗憾的是,我自己并没有尽早看清这条路,而是在另一条歧路上越走越远,目光从星空收回,变得越来越狭窄了。”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

刘:以前创作的时候,目光真的是一直盯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后来到了《三体》就渐渐地关注到人类自身上来,当然到目前为止还不能说是什么缺陷,但是这个趋势如果一直发展下去的话,就偏离了我的科幻理念。科幻本身最关注的应该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如果在科幻里还是过多地关注人类自身、人与社会的关系的话,就会把科幻本身的特性消磨掉,这样科幻就跟其他类型小说没有什么区别了。事实上,《三体》本身就过多地融入了人类本身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我就是从《三体》开始察觉到这点的,我想下一本书应该会有所修正。

(编注:刘慈欣曾经写过题为《超越自恋:科幻给文学的机会》的文章。在文章中,刘慈欣认为,目前的主流文学是一场人类的超级自恋,只关注人与人性以及与人性有关的一切。他说“科幻文学,其实就是文学再一次睁开眼睛的努力,科幻把文学重新与宇宙联接起来,让人与大自然关系重新进入文学,这确实是文学的一个超越自恋的机会。”)

书香:《三体》带来了科幻出版的热潮,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刘:科幻的繁荣跟各个方面都有关,有作家的因素,有读者的因素,还有很重要的,出版方的运作的因素。你说《三体》的出版会带来什么,还有待观察,它带来的效用都不明显。因为需要后续的作家来填补后面的空白,至少现在还是缺少在大众中有影响力的作家,当然也出现了这种希望。比如说钱莉芳的《天意》,她的第一本小说就非常成功,如果第二本比第一本更成功的话,就是一种突破。但是光她一个人还是少,还是需要有更多的作者。

另外一些作者,比如江南、今何在,他们都在写科幻而且销量也都很好,在市场上很成功,但是以往科幻界往往忽视他们的作品,提到国内的科幻原创时,常常会把这两本书(《上海堡垒》、《十亿光年》)排除之外,但是它们是地地道道的科幻。所以现在能看到的,有市场号召力的作家还是比较少的,希望后面能跟得上。

初中科幻作文范文2

一、激趣导入法

科幻小说通常都有着非常具体以及生动的故事情节,这些故事有的惊险刺激,有的更是十分出乎人们的意料,这也是为什么科幻小说能够为人们所喜爱的原因。在进行科幻小说教学时,教师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激发学生对科幻小说的兴趣,只有将学生带入到故事中,他们才能够跟随着作者在小说的故事中畅游,才能够慢慢体会到科幻小说的魅力及价值。通常,笔者会采用为学生介绍故事情节以及赏析故事中精彩片段的方式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这不仅能够很有效地激发学生的积极性,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教学导入过程。

《海底两万里》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它主要讲述了“鹦鹉螺号”(或音译为“诺第留斯号”)的故事。在展开教学前可向学生介绍故事梗概:1866年,在海上发现了一只被断定为独角鲸的大怪物,阿龙纳斯受邀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不幸落水,他便泅到怪物的脊背上。他发现其实这怪物并非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水艇。潜水艇是船长尼摩在大洋中的一座荒岛上秘密建造的,船身坚固,它能利用海洋中大量盐中的氯化钠发电。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进行海底旅行。他们从太平洋出发,经过珊瑚岛、印度洋、红海,进入地中海、大西洋,看到了许多罕见的海生动植物,观赏到了水中奇异的景象,他们又经历了搁浅、土人围攻、同鲨鱼搏斗、冰山封路、章鱼袭击等许多险情。最后,当潜水艇到达挪威海岸时,阿龙纳斯不辞而别,回到了家乡。在笔者讲述的过程中,学生都听得异常专注,尤其是对于海底探险以及各种奇遇的内容,他们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成功的导入,不仅让学生了解了故事的梗概,而且让学生带着浓厚的兴趣展开后续的学习。

二、探究研习法

对科幻小说进行必要的探究是很重要的。科幻小说通常都有着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这些情节设置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它叙事的脉络也能够给人以思考与启迪。因此,教师要引导学生对重要部分进行探讨,这不仅能够加深学生对于课文的理解,也能够让学生的思维能力及想象力得到锻炼。探究需要学生深入学习文本。教师在开始这个环节前要确保学生对故事的梗概及故事的主题有一定程度的认识,只有对故事情节较为了解,学生才能够对特定的部分展开更为细致的分析探讨。

对于这个充满了奇幻色彩的故事,笔者选取了两个非常有代表性的部分让学生展开探究。第一,笔者让学生就故事的主人公与船长在海底的各种见闻与奇遇展开探究,要求学生结合文本来具体探讨,也可以展开自己的想象;第二,笔者让学生思考当潜艇到达挪威海岸后,阿龙纳斯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他的内心都会有哪些活动。这两个问题不仅是整个故事的主线,而且对这两个问题进行思考也能够很好地加深学生对文本的认识。对第一个问题,学生在讨论时都非常积极,大家都饶有兴致地谈论着自己在脑海中构思的各种奇异场景;第二个问题则更富思辨色彩,对初中生而言具有一定难度。然而,也有一些学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为了找到答案,学生会反复细读文本,会对文中阿龙纳斯的心理展开剖析,有的学生还会在课下主动去查阅资料。学生在探究时都非常认真,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三、亲身感受法

初中科幻作文范文3

将神话、历史与科幻融合一体,这样的叙事模式在世界科幻创作圈里并不鲜见。①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也有少量历史科幻,如《史前世界旅行记》(徐青山,1958)、《古峡迷雾》(童恩正,1962)、《三种政体》(严家其,1980)等,但多限于科普考察,且处于零散分布的状态。1991年起,更名改版的《科幻世界》突然集中发表了一批神话历史题材的科幻小说,如《雾中山传奇》(刘兴诗,1991)、《女娲恋》(晶静,1991)、《持琴飞天》(资民筠,1991)、《一个戊戌老人的故事》(姜云生,1991)、《长平血》(姜云生,1992)等。据笔者不完全统计,1991-1995年间这类作品的数量有近20篇。数字虽不大,但参考科幻小说的发表总量,仍是个颇值关注的创作现象。①90年代中期之后,这类创作骤然减少,1996-2000年仅有4篇发表。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创作现象的发生?又是什么让它迅速消退?这类创作有怎样的风格特征?对于科幻文学史有什么价值意义?接下来本文将就以上问题,选取相关典型文本个案,结合时代背景展开探讨。

一、全球化下民族认同的焦虑之一:东方魅力的呈现与“回头看”的时间旅行

1990年,在世界科幻协会(WSF)要求变更1991年年会举办国的压力下,《科幻世界》②主编杨潇决定远赴荷兰海牙,说服WSF主席团成员坚持原议,把年会地点定在中国成都。面对竞争对手波兰,杨潇采取的策略是用“四川旅游名胜风景区和成都风情彩照剪辑”等富有中国特色的物品,“把远在东方的神秘古国拉到老外面前”。回忆当时场景,杨潇写道:“蓝眼珠、灰眼珠们都着了迷,在《二泉映月》、《春江花月夜》的旋律中坠入东方文化的神秘、高邈、睿智和恬淡”[1:18]。东方特色是吸引西方科幻作家、让他们最终坚持中国为举办国的原因,因此如何在科幻创作上呈现出东方特色,也是这一时期的《科幻世界》及国内科幻作家们考虑的重要方向。1991年2、3、5期的《科幻世界》上接连出现的中国神话、历史科幻,可看成是在向欧美科幻界呈现独特的东方魅力。③但一种创作现象出现的原因往往是多方面的,东方魅力的展示不过是推动创作发生的外部因素之一。下文将以具体作品为例展开进一步探析。

1991年第2期《科幻世界》上发表了刘兴诗的短篇小说《雾中山传奇》,讲述的是考古学教授曹仲安驾驶外星人留下的时间飞行器回到古代考察南方丝路,向全世界证实始于中国成都的南方丝路是沟通中西文化、经济最古老的通道的故事。作者创作这篇小说是为好友童恩正的旅美之行被人诬指“叛国”做辩护,①但小说的意义却并不止于塑造了一位充满爱国精神的考古学家形象。故事中回溯历史的“时间旅行”手法更值得我们关注。作为科幻小说最经典的叙事模式之一,“时间旅行”早在科幻舶入中国之初就被作家们习仿。然相比西方过去现在未来现在过去三态往复的“时间旅行”,中国的“时间旅行”叙事基本以过去现在未来的单向为主,鲜有反向的时间叙事。②究其原因,笔者认为与晚清西方科技带来的历史观变革有关。鸦片战争之后,在“进步”、“发展”的“科学主义”价值观念下,西方基督教文化的线性时间观取代了中国沿袭千年的循环时间观,而这种时间观又通过民族危机下盛行的“进化论”思想、在意识形态推动下成为主导的马克思历史发展观得到不断强化。旧有的文化传统被定义为“落后的”、“愚昧的”、“保守的”、“过时的”,与“先进的”、“文明的”、“开放的”、“发展的”的现代性形成二元对立,“向前看”成了“时间旅行”的唯一方向,无论是晚清时期的乌托邦蓝图还是当代中国少年儿童的未来漫游,传达出的都是被时间的单向性、不可逆性催生的现代性焦虑。与现代性焦虑相伴发生的,是现代“中华民族”国家观念的逐步建立。作为中华民族认同精神基石的文化传统,被梁启超、严复、章太炎等思想家作为“国性”予以尊重和体认。③这种“文化中国”的认同在无产阶级政权确立、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地缘政治与阶级话语成为民族认同新的支撑后,一度被“反资本主义现代性”的“人民/国家”认同取代,直到1980年代以来在阶级政治逐渐消隐与中国以第三世界国家身份加入全球资本主义市场的新时代语境下,才再次回归主位。

于是,1980年代的民族身份思考再次回到晚清的原点。相隔了半个多世纪的知识分子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即中国一方面需要“在现在/过去、传统/现代的时间维度上确立其作为现代国家的合法性”,另一方面需要“在中国/西方的地缘文化差异的维度上确立其‘民族’性”[2:216],文化的民族主义话语与时间的线性发展维度如何能够取得统一?从文学的角度讲,这是个现实主义文学难以解决的问题,明显的案例就是“文化寻根”小说在对待传统的态度上始终被认同与批判两种相反的价值取向所纠缠,乡村与都市形象分裂,民族主义话语与启蒙主义话语冲突,迫使寻根小说最终不得不采取“通过‘非规范’的民族文化传统的重新挖掘,来建构新的文化共同体想象”[2:218]。在科幻书写中,消弭二者紧张状态的方案,便是“回头看”的时间旅行。《雾中山传奇》里,在推测外星人为什么会驾驶时间飞行器来到地球时,作者指出,是因为南方丝路“引起了当时到地球访问的外星人的注意。他们察觉这条绵亘万里的古道,联系了地球最灿烂的一个文明地区,对此加强观察研究”[3:15]。如果把南方丝路仅作为地区性文明来看待,它所能代表的只是中华民族的过去,但若把它当成外星文明认识、了解地球文明的唯一观察点,其意义就一下子上升到了整个地球文明的中心,从而超越了过去与现在,成为永恒的经典。①此外,曹仲安驾驶外星人的时间飞行器穿越时空,这本身就是一个远超人类现有文明的科技行为,且他借助这样先进的科技器物做出的南方丝路历史考证“结束了古典考古学时代,在新的世纪即将来临的门槛上,开创了人类直接进入历史考古的新篇章”[3:15],其现代性意义不言自明。由是,现代性与民族传统之间的关系不再对立紧张,而是完美统一。在这一时期,虽然精英文学中已有“新历史主义”流派出现,但由于科学性被视为科幻的灵魂,因而历史真实对于科幻创作依然是一个被审慎对待的话题。《雾中山传奇》尽管使用“时间旅行”的手法进入历史,却没有试图干预历史。故事中的曹仲安只是历史的观察者,作家的历史想象基于严密的科学考证。同样,在姜云生的《长平血》(1992)、韩建国的《泪洒鄱阳湖》(1995)等作品中,历史被作为检验人性、重审历史的试验场,没有人试图对历史本身进行或然性的尝试,这种尝试直到90年代后期才在王晋康等人的多部小说中出现。相较而言,神话虽是人类早期历史的叙事形态,但由于其本身就拥有极大的想象成分,这给了作家们更多的创作自由和尝试空间,重述便成为可能。

二、全球化下民族认同的焦虑之二:神话的科幻式重构

在创作神话科幻小说的作家里,晶静应该说是贡献最大的一位。1991到1994年间,她先后写下了《女娲恋》、《织女恋》、《夸父追日》、《》等多篇神话题材的科幻小说。把这些小说放入20世纪中国文学的历史中,可看成是鲁迅开创的《故事新编》模式的延续。与鲁迅在《故事新编》里创造性地运用多种现代小说的表现形式,“对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和历史人物进行再叙述、再评价,并在这种再叙述、再评价之中巧妙地渗入自己对当下现实生活和思想文化的思考与批判”[4:22]一样,晶静的“故事新编”系列也是通过中国古代神话的科幻式重构这种独特的表现形式,传达出自己的现实思考。这些小说有一个共同的叙事模式:将远古时代中华民族的诞生、发展与发达的外星文明联系起来,或讲述民族祖先与外星人相遇,或把外星人想象为民族祖先。以《女娲恋》为例,中国神话里的女娲是抟土造人、炼石补天的中华民族人文初祖,在文本中她被想象成了一名从Y星来的女孩阿丫。阿丫原本是来考察地球是否值得殖民,却被伏羲当做女娲娘娘下凡,请求她帮助族人度过连绵阴雨、庄稼无收的难关。答应了伏羲请求的阿丫不顾同伴劝告留在了地球,帮助地球人用光子炮驱散乌云,带领大家开山凿渠,还和伏羲结婚生子,繁衍后代。同样的主人公身份转变还出现在《织女恋》、《》等小说中,如来自W星和Z星的牛郎、织女,用导弹开天辟地的智能机器人等。从外星殖民者、智能机器人到中华民族的创世者,这些主人公的身份转变极具意味。《雾中山传奇》中曹仲安借助的外星人时间机器象征着未来的高科技文明,晶静的创世神话系列里,这些人本身就是先进技术文明的化身。他们与曹仲安的历史旁观者姿态不同,以创世者的身份参与中华民族历史的创造与发展,从而更直接地将民族传统与现代性勾连一体。

1983年旅美时期的王安忆面对代表着现代化历史顶端的西方文明感慨,那“人类的背景”不过是“人家的山头”:“前人们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插脚之地,我们在人家的山头爬上爬下”[5:274-275]。如果说文学的“寻根”是“从乡村生活中看见了中国”,“为知青一代人构筑了一种超越性的精神归属”[2:177]的话,那么外星文明主导的创世神话,则是在超越人类现代性的科技想象中绘制了远古民族历史,所构筑的精神归属与“寻根”是类同的。用科幻想象重新演绎古老的神话传说,并非中国独有。1988年,巴西作家PauloCoelho在TheAlchemist里重写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之后,印度作家SaladinAhmed在RuinedManWhoBecameRichAgainThroughaDream里也对同样的故事进行了科幻重述。类似的作品还有北爱尔兰作家IanMcDonald的印度神话重述RiverofGods,牙买加裔作家NaloHop-kinson的BrownGirlintheRing,以及中加混血的美国作家LarissaLai的SaltFishGirl等等。这些作家族裔身份的共性在于多属于后殖民国家或地区,这使他们的书写很自然地带上了后殖民主义的文化抵抗色彩。如AmalEL-Mohtar在她的小说Apex中曾这样写道:“我们会用你们的语言、你们的技术讲述我们自己的故事,把我们的生活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告诉你们你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沉默的”[6:129]。尽管中国没有经历这样的殖民史,但如杜赞奇所言,中国自五四以来形成的民族主义话语,实质是“在缺少与自我直接对立的‘他者’的情况下,自我得以把‘他者’内化,其方式似乎使之从‘他者’获得某种独特的自治”[7:269]。因而,我们依然可以从“全球化”进程下中国产生的应激性民族主义反应的角度,把中国科幻的神话重述放在世界后殖民的文化语境中展开探讨。关于如何将神话与科幻结合起来,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在IanMcDonald的RiverofGods中,未来印度分为若干个区,其中Awadhi和Bharat两个区选择用他们自己的文化方式接受新的科技,从而保留民族的记忆之根;在NaloHopkinson的MidnightRobber里,DryBone的传说在女孩TanTan的现实生活中发生,成为女孩TanTan弑父后浓重心理阴影的隐喻,与整个“失乐园”式的叙事一体,表达了作家对后殖民语境中种族平等问题的关注和焦虑。晶静的外星创世神话则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彰显民族主义。神话往往被视为民族历史的起源,然而在神话之前,历史是怎样的?那些造人的民族先祖,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当作家用科幻的方式把他们想象成亿万年后外星先进科技文明的代表时,我们突然发现,我们自己就是我们膜拜的对象,我们就是自我创造的神话。处于历史最前端的远古中国文化与处于历史最末端的未来文化合二为一,时间不再是线性的了,它和空间融为了一体,成为空间的另一重维度而存在。于是,西方文化意识形态体系内的线性发展维度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循环往复的闭合之圆。类似的时间维度改变,也出现在RiverofGods、SaltFishGirl等小说中。然而,吊诡的是,在后爱因斯坦的时代,人们对时间是空间的第4个维度这一观点的普遍接受,恰是以西方为主导的科技发展的结果。并且,通过外星创世神话进行民族自我的强调,固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对西方式现代的反抗,但另一方面,这种“现代”仍是以科技为中心的西方价值主导,因此,其“自我”主体性的实现是在西方科技进步的价值观体系范围内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二者间内在的“臣属”结构并未被打破。

①1980年代末国内的重大风波和紧接着的苏联东欧剧变,使一些政治上敏感的知识分子的民族主义情绪随即被触发。“被迫意识到中国汇入‘世界文明主流’其实是以冷战结束为条件”[8:18]的知识分子,发现了一个“充斥着帝国和帝国主义的统治、民族和族裔的冲突以及资本主义内部的对抗”[8:18]的世界。不少学者、文化人开始在报刊、杂志上宣扬爱国主义。②刘兴诗、晶静(原名张静)、资民筠都是成长于新中国红旗下的老一辈科学家,青少年时期饱尝了民族危亡耻辱的他们,拥有强烈的科学兴国的使命感和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这使他们无论是从事科学研究还是科幻创作,民族、国家始终被放在首位。晶静在创作外星创世神话系列之前,她的报告文学《冰海中国心》塑造了一位为祖国科学事业奉献青春的中国船长形象,表达了作家强烈的爱国热忱;刘兴诗也曾说过,少年时的救国梦想,是他此后生命历程的基调[9]。因此,用科幻的方式重构文化传统、表达民族主义的诉求,对他们来说是很自然的行为。

三、诗学想象的科普再造及科幻美学空间的新拓展

除却上述或潜或隐地体现民族主体意识重建的创作外,1990年代初期的神话、历史科幻还有另外一种类型:对时空本身的介绍和思考。根据量子论的“多世界解释”(ManyWorldsInterpretation),我们生活的空间里存在多个平行世界,即“平行宇宙”(ParallelUniverses),每个世界中,由于每次量子力学测量的结果各不相同,不同的历史就会发生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于是,时间旅行、时空穿梭都成为可能。科幻小说中来自未来或现在的人能够通过时空隧道或是时间机器进入神话、历史时空,就是基于这样的科学原理。在经历了1980年代初期的“姓科”、“姓文”之争及清污运动后,科普型科幻比文学型科幻经受的打击还要惨重,80年代后期为数不多的科幻作品里,文学型科幻占了很大比重,人性人情成为科幻关注的中心,如李毓瑜《在爱的后面》(1987)、缪士《代价》(1987)、海子《怪笑》(1988)、洪梅《倩女还魂记》(1988)等,科普型科幻仅有描绘量子世界的《金色迷幻城》(黄海,1988)、谈常温超导材料制造磁悬浮有轨飞机的《中子流轰击地球》(魏雅华,1987)等少数几篇。正因如此,1990年代初期神话、历史科幻创作中出现的一些科普型科幻尤为可贵。先来看朱海龙的《梦断敦煌》(1993)。小说主人公龙翔宇在敦煌考古时发现了一个不存在于任何时代、却又活在每个时代的武士。他费劲功夫,终于弄明白武士的护心镜可以用电子流冲击,从而开启时间大门。为了探究时间流的秘密,龙毅然走入时间大门,回到了公元887年的敦煌,成功推断出电磁波导致时间序列发生错乱和偏转是“不死的武士”和“时间之门”的秘密,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梦断敦煌》中的时间流想象,依据的正是量子力学中的“平行世界”学说,作者通过一个时空穿梭的故事,将时间流的物理学原理简单、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无论从科普性还是文学性来说,都具有较高的创作水平。此外,还有从消逝的摩诃衍那寺历史中,推断出朔日三点一线的天文现象是导致地震发生原因的《古刹之光》(绿杨,1993)、在一个未来人和古代女孩凄美的爱情故事中,穿插大气折射形成太阳光影的科学道理的《平行》(何宏伟,1994)等作品,也同样是以神话、历史为依托,用文学的笔法讲述科学现象的科普佳作。这些故事延续的是1980年代《珊瑚岛上的死光》(1979)、《莫名其妙》(1980)、《冰冷的世界》(1983)等小说的价值理念,即把严谨的科学知识作为创作的基石,用富于创造力的科学幻想塑造勇于探索未知、甘愿为科学事业奉献生命的科学家形象,将读者导入充满无限想象空间的未来科技之门。而它们更具价值的所在,是用神话的浪漫与历史的宏阔,为科幻创作打开了新的美学生长空间。如《梦断敦煌》的起笔“狂风呼啸、黄沙漫天。龙翔宇在冰冷的沙砾上艰难地爬着,……鲜血渗透了破碎的铠甲和战袍,在他身后留下一片染红的沙土”,“身后,如血的残阳‘轰’地坠入苍茫的群山,天地陷入死一般的黑暗”[10:4],用电影镜头式的场景呈现手法,将读者带入苍凉厚重的历史之中。摒弃了1980年代科幻小说惯用的二元对立敌我斗争模式,《梦断敦煌》将辽远的历史画卷作为科学幻想的建构背景,一方面使作品拥有了超越现实的开阔视野和庄重气象,另一方面也带给读者陌生的惊奇和审美的喜悦。相比神话文本、《故事新编》里的肆意想象,科幻小说的想象因为有了“平行宇宙”学说的物理学基础而更富于理性,但这样的理性并不影响文本的感性表达。影壁上的持琴飞天画像画的是智星的信号智能人3号(《持琴飞天》,1991),东方大地上的三皇五是外星人的后代(《忆秦娥》,1993),古壁画上会有飞碟,而这个飞碟是未来地球遭核战毁灭后飞到天龙α星的人的后代所乘坐的(《飞碟白梅花》,1995)……与上古神话中人、神、兽异类相生带来的怪诞效果一样,上述科幻小说里作为异类存在的外星人成了人类的祖先,同样也带给读者类似的思维变异产生的夸张、惊奇感。但正如苏科•达恩文指出的,尽管神话与科幻同样将陌生化作为形式手段,用怪异、变形的想象物让读者产生惊奇、兴奋的阅读感受,两者在审美认知上却有根本不同:神话传说构筑的是“一个无视认知的可能性的封闭的平行世界”[11:8],想象力的伸展是为了自我满足,而科幻则与现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象力是它用以“理解现实中潜在的倾向性的手段”[11:8],无论是穿越时空的武士,还是外星人祖先,这些科幻世界的超自然想象虽然极致张扬,但其根须依然深扎在现实的经验世界之中。想象与现实间的巨大张力,不仅增强了美学的表现力、想象本身的神秘与怪诞,还为以精确、清晰、严谨的技术之美为主导的科幻美学空间增添了不确定、难以捉摸的诗学魅力。这些科幻小说选取的神话原型蕴含着一种神秘的生命情结,而这种生命情结,又恰好与这些科幻小说创作的现实焦虑———民族文化传统的焦虑相呼应。对种族繁衍的思考,使神话与历史在科幻中变得格外有分量,现实的投射也格外分明。

初中科幻作文范文4

《夜店诡谈》由北京中映联合影视文化公司出品,结构如同《十日谈》,由一群讲述者和三个互不关联的故事构成。其中第二个故事讲述了正宗的时间旅行题材。

记者迪安带着女儿采访一位科幻作家,这个设定似乎就暗示它与科幻的关系。在一条公路上,他们遭遇时空隧道,被卷入未来。迪安于十几分钟后平安逃回,女儿却被留在另一个时空里。为了返回她曾经迷失的出发点,女儿一直在研究时间旅行器,而父亲也再一次回到她身边。

科幻中的时间旅行和穿越剧有个本质的不同,前者多讲述时间旅行者个人如何应对这个奇迹给自己造成的困扰,经常会出现自己与自己、自己与另一个时空的亲人互动的情节。在这些情节里,个人如何改变其命运成为主题。而穿越剧则是简单地把人物置于另外的时空,让他参加一个历史事件,成为这个历史事件的叙述者。《夜店诡谈》中的这个故事是典型的科幻题材。

由于广电局政策限制,大陆不能拍鬼片。一些制片人为了吸引惊怵片的特定观众群体,通常化“鬼”为“诡”。大凡包含这个字的片名,几乎都主打惊怵类型。然而无独有偶,这也是西方科幻片早期流行的套路。无论是原创的《马布斯博士》,还是改编的《弗兰肯斯坦》《化身博士》,早期都被定位为恐怖片而非科幻片,靠化妆和表演完成全部幻想情节。中国科幻片借鸡生蛋,重走西方科幻片的发展过程,无疑符合一定的电影规律。

除了这个历史大规律外,这几年中国科幻片的具体影响尤其大。2009年到2010年,连续三部科幻大制作先后失败,造成了这样一种口碑:如果有一部“好莱坞科幻片”要上映,大家会奔走相告。如果有一部“中国科幻片”上映,大家就会想,不会又是一部山寨片吧?于是“科幻片”这个词值钱,而“中国科幻片”这个词不值钱,这也导致电影业内不敢贸然上马新的科幻片项目,最多打各种球。

在中国电影票房迈向世界第一的宏大背景下,希望国产科幻片这个小低潮早点过去,乘上中国电影业崛起的巨轮。

超蛙战士·威武教官

多年以后书写中国科幻电影史,上海河马动画必然是重要的篇章。在很多人只是对“国产科幻片”议论纷纷的时候,他们已投入真金白银进行实践,并且不以票房为主要目的,坚持用项目训练团队。2012年,他们推出《超蛙战士·威武教官》,继续在大银幕上维系着国产科幻片的命脉。

河马动画的投资人曾经在美国从事证券业务,眼光开阔,规划长远。早在2010年《超蛙战士·初露锋芒》完成时,他们就请美国电影明星进行配音,登陆北美市场。2012年这个续集也同样进入北美市场。

虽然大陆票房不尽如人意,只有几百万元,但河马动画公司意在培养一支国际水平的动画制作队伍,并将继续他们的科幻项目。电影是工业化生产的艺术品,没有必要的人才储备,再好的构想也只能停留在脑子里。

当科幻迷回想2012年中国银幕上出现的电影时,可能会觉得根本没见过科幻片。其实不然,2012年一大特点就是科幻元素被其他类型片很好地运用了起来,所以我们会看到没注明“科幻”二字的华语科幻片。

塞尔号·雷伊与迈尔斯

同样选择太空剧为背景,同样由上海的公司出品,科幻动画片《赛尔号》也在2012年推出了它的续集。与《超蛙战士》稍有不同的是,“赛尔号”最初由一个网络游戏发展而来,项目所涉及的领域更为综合。另外,赛尔号定位于8-14岁的儿童,也低于《超蛙战士》的观众定位。

据统计,第二部《赛尔号》累计票房3 211万元,与前年上映的《赛尔号》第一部4 400万的票房相比略有下降。

太极

早在《太极》三部曲公布其场景设计图时就有人惊呼,这难道是一套科幻片?直至影片公映后,虽然没有注明“科幻”二字,但它也是一部典型的“蒸汽朋克”科幻片。

“蒸汽朋克”一词来源于1990年出版的一部美国科幻小说《差分引擎》,描写1820年英国人巴贝奇发明了蒸汽机带动的计算机,从而改变历史走向。作者吉布森和斯特灵正是两位开创“塞伯朋克”流派的主将,评论家据此引申出这一新称呼,泛指把背景定位于过去、描写在那个时代并未出现过的先进科技的科幻作品。

“蒸汽朋克”在银幕上的代表包括《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童魂失梦夜》等作品。其中与《太极》最接近的是《飑风战警》,那只用蒸汽机驱动的巨型蜘蛛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特洛伊一号”、“天威翼”这些怪家伙出现在银幕上时,中国第一部“蒸汽朋克”科幻片宣告顺利完成。它甚至有一个完全属于科幻艺术的主题——落后民族如何对待先进科技。制片方给予编导足够的信任,来制作这一大大超前于中国观众欣赏习惯的作品。

《太极》前两部合计票房两亿五千万元,与其投入相比不尽如人意,这与题材尝试有关。无论是“技术进步”这个科幻主题,还是那些科幻道具,和武术史上真实发生过的“杨露禅偷拳”都没有什么关系,它们在影片里被硬捏到了一起。

尽管票房只能算失败,但这次过亿元投资的大胆尝试,仍将留下不少宝贵经验。

痞子英雄之全面开战

《痞子英雄》最初是2008年台湾一部电视剧集,与科幻毫无关系。当它被搬上银幕时,因为引入了“反物质炸弹”这个概念,一下子变成了007式的科幻惊险动作片。2012年6月19日,《痞子英雄之全面开战》在大陆上映,拿下9 000万人民币票房。这个成绩超过了好评如潮的《赛德克·巴莱》,与2010年上映的《全城戒备》相同。

虽然反物质炸弹不是电影的核心情节,但《痞子英雄之全面开战》在科技细节方面做得很充分。反物质炸弹爆炸时的景象,储备反物质必须进行的磁约束装置,编导都做了详细的考证,道具师更是对那个反物质炸弹精工细作。

如果将《痞子英雄之全面开战》和当年《珊瑚岛上的死光》相比,会发现其中的科技元素含量相差不了多少。虽然《痞子英雄》并没有包装成“科幻片”上映,但是《珊瑚岛上的死光》在很长时间里也被标注为“反特片”与观众见面。

作为台湾电影史上罕见的商业大片,《痞子英雄》在惊险动作特技方面达到了华语电影的最高水平,与香港同类电影不相仿的正是这些惊险动作,而非科幻构思。

无间罪

或许是受前两年科幻片市场大挫折的影响,2012年几乎没有哪部电影冠以科幻片的名头,但仔细观察,却有一些电影无科幻片之名,有科幻片之实。《无间罪》就是其中的典型。

初中科幻作文范文5

马克思在这里又增加了“社会”二字,即说神话不仅是对“自然力”的“形象化”,同时还是用“幻想”加工过的“社会形式本身”。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神话观认为:神话是用“幻想”、“想象”等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所以,神话的实质、内核和原型,还是“自然和社会本身”。只要我们能够剥去神话的“幻想”、“想象”的外衣,我们就可以从神话中见到上古自然和社会的历史真相。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的神话观的实质,是认为神话中包含的着历史!恩格斯也说:“任何宗教都不是别的,而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支配着人们的那种外界力量在人们头脑中之幻想的反映。在这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非人间力量的形式。在历史的初期,这样被反映的,首先是自然的力量,在往后的演变中,自然的力量在各国人民中获得各种不同的复杂的人格化。”“由于自然力被人格化,最初的神产生了。”“宗教是被歪曲的世界理念。”我们知道,神话与宗教是密不可分的,神话是宗教的观念形态和叙述形式。上述恩格斯的这些话,实质上是对上述马克思的第一段话的意思发挥:“日常生活中支配人们的那种外界力量”就是“自然和社会”的力量,这种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经过“幻想”加工就变成了神话,变成了“非人间力量的形式”,即“神话”。恩格斯和马克思一样,开始也特别强调神话是对“自然力”的“形象化”“人格化”,而后又加入了“社会”要素,最终认为神话是用“幻想”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

2先前的“神话幻想说”

我们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没有神话学专著,马克思对神话的看法主要体现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而且在《导言》中,马克思的神话思想大多表现为结论式的判断,并没有经过系统的论证。然而仅管如此,马克思主义神话观还是具有相当正确的科学性的。这与马克思长期对神话的关注与研究密不可分。马克思在家庭影响下自幼诵读《荷马史诗》,中学时期阅读了大量希腊神话著作。在波恩大学,他的选修课之一就是《荷马史诗》和其它希腊罗马神话。在柏林大学,他又对古希腊文化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并以此为他的《博士论文》的主要内容。所以,马克思虽然没有神话学专著和专论,但却对古希腊、古罗马神话相当熟悉,并进行过较为深入的研究。这也正是马克思之所以能得出较为正确的神话观的原因。然而,当我们把马克思主义神话观与建国后中国学者根据马克思、恩格斯的神话论述建立起来的神话理论进行对照分析时,我们发现后者对马克思主义神话的诠释并不完全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原意,而是有所偏颇。这个偏颇的主要观点,就是过于强调神话的“幻想”性,而忽视了马克思关于神话的原型是“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的重要思想。而这种偏颇的产生,很可能与中国学者对中国神话的内涵深感迷茫有关!因而就偏颇于神话的“幻想”成分,甚至达到了把“神话”视为“幻想”的代名词的荒谬程度!这种偏颇理论对中国神话的研究产生了极大的误导作用,甚至严重阻碍了中国神话学和中国神话史的研究进程,成了中国神话学前进道路上的甚至是巨大的“绊脚石”!例如2012年商务印书馆出现的、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撰的《现代汉语词典》解“神话”一词即说:

(1)关于神仙或神化的古代英雄的故事,是古代人民对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的一种天真的解释和美丽的向往。神话跟迷信不同,它富有积极的浪漫主义精神。

(2)指荒诞的无稽之谈。这解释中,并没有特意提出神话的原型是“自然和社会本身”,而偏于强调“幻想”的成分(如“天真的解释和美丽的向往”、“浪漫主义精神”等)。也正是因为中国乃至世界神话学界长期以来对神话的内核、原型搞不清楚,所以“神话”一词也被引申来代指“荒诞的无稽之谈”。还有权威的《辞海》对“神话”一词的解释是:反映古代人们对世界起源、自然现象及社会生活的原始理解的故事和传说。它并非现实生活的科学反映;而是由于古代的生产力的水平很低,人们不能科学的解释世界起源、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的矛盾、变化,借助想象和幻想把自然力拟人化的产物。这里也同样没有特意指出神话的原型或来源是“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而是过于强调“原始理解”、“并非……科学反映”、“不能科学的解释”等“幻想”要素,并且也过于强调神话是“借助想象和幻想把自然力拟人化的产物”。这些过于强调“幻想”一面的解释,无疑来源于人们对神话至今都没有完全的认识,神话至今都还是一个求解之谜。尤其是以上《辞海》关于神话是古人对现实生活的“并非科学的反映”之观点我们认为是值得商榷的。因为上古神话对上古历史事物的反映是“科学的”还是“不科学的”?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也许有些神话对上古现实生活的反映是科学的、真实的,有些神话却是不科学的、不真实的,还有一些神话既存在真实的内涵、也存在歪曲和幻想。这些都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例如德国考古学家哈因利希•舒里曼就正是根据《荷马史诗》中有关特洛伊城的神话传说,最后真的找到了特洛伊城的废墟。这就强有力地证明《荷马史诗》中的神话传说并非完全是幻想虚构的产物,而是以“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为原型的。我们不能完全认识神话的原型是“自然和社会本身”的重大原因之一,很可能是因为有一些神话原型超出了我们的“常识范围”,所以我们暂时还理解不了,所以就认为它是“幻想”的产物,是“虚构”的东西,是古人的“呓语”。因而,要真正完全认识产生于人类童年时代的神话传说,我们主要应当作的,不是单纯地强调神话的“幻想”性,而是强调神话的“自然和社会原型”;而要揭示神话的“自然和社会原型”,我们首先应当作的,就是开阔我们的眼界,增长我们的知识,加强我们的认识能力,勇于探索,敢于攀登,大胆地向未知世界进军。即如培根所说:不要像人们直到今天为止所做的那样,把宇宙缩小到认识的范围以内,而必须把认识加以延伸和扩展,以接受符合于本来面目的宇宙的映象。也许,神话中隐藏的,正是另一个真实的、也许我们连幻想都想不到的“大千世界”,也许只有神话才能引导我们成长为博大精深的人类文明……根据我们的研究,我们认为:许多神话都是初民对当时所见“地外文明”(天神)现象的朴素描述!

3先前的“神话历史说”

其实很多著名学者对神话的评价都是侧重于神话的历史性的。如泰勒就说:“神话发生在人类的蒙昧时期,是对人类童年时代的反映。”我国著名神话学家袁珂在那个“一言堂”的时代曲折地反对“神话幻想说”,他说:“神话是非科学但却联系着科学的幻想的虚构,本身具有多学科的性质,它通过幻想的三棱镜反映现实,并对现实采取革命的态度。”鲁迅说:“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化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凡所解释,今谓之神话。”尤其是拉法格说得对:“神话既不是骗子的谎言,也不是无谓的想象的产物。只有当我们猜中了这些对于原始人和它们在许多世纪以来丧失掉了的那种意义的时候,我们才能理解人类的童年。”著名文化人类学家林惠祥说:“神话是实在的,在民众中神话是被信为确实的记事。”“神话是传袭的,它们发生于很古的时代或所谓‘神话时代’,其后在民众中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以至于忘记了它们的起源。”有美国学者在《神话学》一书中说:“神话是一个尚未得到完全理解而又令人着迷的课题,必须从不同的观点,甚或是截然相反的观点去进行探讨,惟此我们才能看到全面而综合的情况。”是的,神话的价值在于它是人类最早的记忆。神话在现代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而在初民那里却是信以为真的。初民坚信这就是宇宙、人类、万物的起源。袁珂先生有一段话很值得注意,他说:好心的同志常常这么向我说,你研究神话,就该用马列主义的观点,辩证唯物论的方法,去观察探讨中国古代的神话问题,写出几篇广博深厚的、具有学术价值的论文来。我感谢同志们的好意,也尝试着这么做了,却始终感觉到自己的认识还停留在一般的阶段,不能有更高的水平。在我看来,这里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还没有充分掌握住一个内容既丰富而又可靠的研究对象。我认为,我们的神话研究,尚须有坚实的基础,从这个基础上才能去攀登理论的高峰。袁珂说的这个“基础”,显然就是指从实际的神话史料出发,得出实事求是的结论,而不是在没有对中国神话史料进行脚踏实地的大量取证之后,就简单的、教条的、生搬硬套的运用“马列主义的观点,辩证唯物论的方法”来空谈神话的性质。这种“实践为理论服务”的空谈于神话研究毫无益处!神话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目前还说法纷纭。如钟国发在《20世纪中国关于原始宗教与神话的研究综述》一文中说:“西方学者关于宗教起源的理论之所以众说纷纭,一个重要原因是研究对象和资料来源各不相同。”“中国上古宗教的基本情况还远没有搞清楚,学者们在基本史实的认定和基本概念的运用方面都还有巨大的分歧。”在这里史料问题是关键,“传世文献”是间接的,只有“上古图文”才是先民的亲笔记载,能见原型!

4马克思运用的神话史料属“传世文献”

初中科幻作文范文6

在杨鹏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奇特的构思、丰富的科幻元素、跌宕起伏的情节、天马行空的想象。其小说的科幻元素极为丰富,超光速飞行、异度空间、时空隧道、UFO、星际旅行、人脑控制、生化机器人、克隆复制……这些生硬冷僻的科学知识都被浅显易懂地表达出来。虽然小读者们读的是小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与科学碰触的过程。这些科幻奇思让人耳目一新、大开眼界,开启了对未来世界的想象之门。那么,杨鹏的科幻写作究竟有什么秘诀?他通过作品想向读者朋友们表达些什么呢?

知力记者:您的科幻创作是如何开始的?哪些科幻作品对您的影响颇深或让您记忆深刻?

杨鹏:在我年轻的时候,记忆中是1978年到1981年,正是科幻小说大爆发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好上小学一年级,看了很多科幻小说,因此也受到了科幻小说的影响。从小,我也喜欢写点东西,而小时候的兴趣也为我日后的科幻创作打下了基础。

在北京师范大学读大一的时候,我开始尝试创作科幻。当时科幻界的前辈吴岩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他的课上,我了解到很多科普知识;课下,吴岩老师又推荐给我各种各样的科幻杂志。

我看过的科幻小说比较多,其中也有不乏让我记忆深刻的。如我小时候喜欢看《星球大战》,也比较喜欢看漫画《铁臂阿童木》,中国科幻作家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和郑文光的《飞向人马座》也都是我比较喜欢的,推荐给青少年朋友们读一读。

知力记者:您认为哪些科幻题材较为适合青少年朋友看?能推荐几本您认为不错的科幻书吗?

杨鹏:现在几乎所有科幻题材的书都适合青少年朋友去读。当然,我认为经典的科幻小说青少年朋友们还是要看一看的,如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威尔斯的科幻小书、凡尔纳的科幻小说,特别的科幻小说如《安德的游戏》也值得一看。

说实在的,现在的科幻市场上,适合小读者看的科幻小说还比较少,对于初尝科幻的小读者来说,还是要寻找自己适合看、看得懂的科幻小说,以此来启蒙自己。我现在就主要在做这件事,针对儿童创作一些易读易懂的科幻读物。

事实上,也有的青少年朋友的接受能力已经比较强,很小就能阅读《三体》这样的科幻书。但我还是提倡青少年朋友们根据自己的阅读能力、阅读水平、阅读阶段,来设定自己的阅读目标,自主阅读。

知力记者:您认为科幻如何帮助青少年朋友学习科学知识,汲取科学养分?如果有青少年朋友想走上科幻创作的道路,您有什么建议?

杨鹏: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先区分一下科幻与科普。我们学习科学知识,知道原因结果就行了,而科幻就是为了更好地激发青少年学习科学的兴趣,比如说:青少年朋友们看了我创作的太空科幻小说,可能会对太空产生兴趣,为了这个兴趣点,青少年朋友有可能就主动去找与太空有关的天文学知识去看,所以我觉得,科幻只是对科学知识起到桥梁的作用,并不直接传递科学知识。

针对想走上科幻创作道路的青少年朋友们来说,我有以下几点建议:第一是大量看科幻小说,不看科幻小说去写科幻会缺乏想象力;第二是打牢科学知识的基础,基本的科学知识一定是要准确的;第三是打好文学基础,多看文学书、多看小说、多看经典作品,提高文学水准;第四是多练习,熟能生巧。

知力记者:您的科幻创作如此受青少年朋友们欢迎,究竟有什么秘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