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构洞是指在网络组织中一方与另一方不存在直接联系，而是通过第三方实现，那么第三方的位置即为结构洞。随着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位于结构洞上的组织所能够联系的各方资源也会不断增加，并且位于结构洞位置的组织如企业，能够利用结构洞两端的异质资源，获得新的知识或技术，从而不断拓展企业的社会关系资本，提升企业价值。因而，文章从企业所占有的纵向产业链结构洞与横向跨行业结构洞的视角出发，分析对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影响。
关键词：结构洞理论企业社会资本企业价值
一、引言
社会资本是一个企业在关系网络中，能够利用的各类资源的总和，随着企业在社会关系网络中社会资本的增加，企业能够整合的社会资源也会不断增加，相应地获得各类资源的成本也会相应地降低，从而有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而对于企业社会关系的另一个测度指标就是结构洞，结构洞是指在网络组织中一方与另一方不存在直接联系，而是通过第三方实现，那么第三方的位置即为结构洞。随着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位于结构洞上的组织所能够联系的各方资源也会不断增加，并且位于结构洞位置的组织如企业，能够利用结构洞两端的异质资源，获得新的知识或技术，从而不断拓展企业的社会关系资本，提升企业价值。从企业所占有的结构洞来看，可以分为纵向的产业链结构洞和横向的跨行业结构洞，纵向的产业链结构洞是企业在产业链中所占有的结构洞数量，能够反映出企业对产业链资源的整合程度。而横向跨行业结构洞，反应的是企业对行业外的金融、技术、政策等资源的接触和整合程度，因而，产业链上的结构洞数量往往趋向于固定的数量，变化不大；而横向的跨行业结构洞数量往往具有无限的增长空间，呈现出多元化等特征。所以，横向的跨行业结构洞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要大于纵向产业链结构洞。因而，本文从企业所占有的纵向产业链结构洞与横向跨行业结构洞的视角出发，分析对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影响。对于结构洞理论，最早有Burt[1]提出，他在对社会关系网络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指出任一不直接关联的两方之间都会形成一个结构洞，而连接结构洞两方的第三方所占据的结构洞数量越多，说明第三方能够接触到的资源和信息越多，在信息上就会具有较大地信息优势，从而能够有机会整合更多的资源。1997年他讲结构洞运用到企业创新网络之中，指出距离结构洞越近的企业，所能够接触到的异质性知识越多，越有机会进行知识创新，提供企业的创新水平。随着结构洞理论的研究不断深入，李健和余悦[2]指出，企业在关系网络中所占据的结构洞与企业社会资本呈现正相关，她认为企业的结构洞位置本身就是企业的社会关系资本，企业通过成为不相关联两方的中介，能够实现企业关系资本的拓展。马玎等[3]在对企业家的社会资本进行研究时，指出企业家成功之处在于其所拥有的的社会资本较为丰富，通过整合各类社会资本，而实现企业快速发展的目的。同样，在企业的社会关系资本中，企业家作为关联不相关的两方的中介力量时，企业的价值会越高。易淼清[4]指出，随着企业所占的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企业能够动员的各类社会资源会增加，企业的社会资本也就会相应地增加。而随着企业的社会资本增加，企业的财务风险会降低，创新也会得到提升，相应地企业的价值会增加。因而，本文基于结构洞理论，从企业在资本的不同层面所拥有的的结构洞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不同层面的结构洞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以及所带来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关系的关系的变化。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结构洞理论概述。结构洞理论是对人际关系进行阐述的一个新的理论。这一理论认为不相关两者之间缺少直接联系，必须要通过第三方才能联系，而不相关的两者之间就会出现一个结构洞，而联系这双方的第三方就占据了一个结构洞。占据结构洞的第三方，往往会拥有比结构洞两端双方更多的信息，占据一定的信息优势[5]。而对于企业来说，占据结构洞的企业，往往在竞争中拥有更大的优势，能够接触到更过的异质性信息和知识，从而更加有利于企业的成长。
（二）结构洞与企业社会资本。结构洞是指在网络组织中一方与另一方不存在直接联系，而是通过第三方实现，那么第三方的位置即为结构洞。随着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位于结构洞上的组织所能够联系的各方资源也会不断增加，并且位于结构洞位置的组织如企业，能够利用结构洞两端的异质资源，获得新的知识或技术，从而不断拓展企业的社会关系资本，提升企业价值。从这组织结构角度来看，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也就表明第三方在组织中的价值和位置越来越重要[6]。而对于企业来说，企业在其所处的网络结构中的结构洞越多，相应地企业所拥有的企业社会资本也就会越多。因而，结构洞是比较重要的社会资本。因而，随着结构洞的增加，企业的社会资本会不断增加。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假设1：随着企业所占据的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企业社会资本会不断增加，即企业占据的结构洞与企业社会资本呈正相关对于不同股权性质的企业来说，其占据的结构洞性质也不同，这些结构洞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也不同。一般来说，国有企业所占据的政府与其他组织之间的结构洞数量比较多，而民营企业所占据的非政府组织之间的结构洞比较多[7]。由于政府的职能是固定，这就会造成国有企业所占据的结构洞数量趋于一个稳定的数字。而对于民营企业来说为了获得更好的发展必须要不断寻中新的结构洞，并占有它。这就形成了结构洞数量的变化对于民营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大于国有企业。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假设2：企业所占据的结构洞数量与企业社会资本的正相关性，呈现为民营企业大于国有企业
（三）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随着企业社会资本的增加，企业在各方面所能够获得相应地信息等资源会不断增加，企业在组织网络中的重要性也会随之增加。如随着企业在创新知识方面的信息的增加，能够帮助企业更好地组织创新活动，并通过创新活动不断提高企业的经营业绩，从而提升企业的价值。同样，企业在资本方面信息资源的不断整合，能够帮助企业缓解资金方面压力，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等，从而达到提高企业绩效的目的，进而实现企业价值的增加[8]。因而，可以知道，随着企业社会资本的增加，企业在组织网络中的地位和价值会不断提升，相应地企业整合社会资源的能力会不断增加，从而实现企业价值的提升。因而，本文提出假设：假设3：随着企业社会资本的增加，企业价值会不断提升，即企业社会资本与其社会资本呈正相关。
（四）结构洞、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基于结构洞理论，可以知道随着企业所占据的结构洞数量的增加，企业社会资本会增加，同样企业价值会受到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因而，可知企业所占据的结构洞的数量与企业价值存在一定的正相关。然而从企业所位于的产业结构的视角来看，企业所占据的结构洞可以分为纵向产业链上的结构洞和横向的行业间的结构洞。企业纵向产业链条上的结构洞一般是企业之间具有上下游的产业合作关系，这种产业链顺序所形成的结构洞，对于企业整合产业链上下游资源具有重要的意义，能够帮助企业快速对行业资源进行整合，从而提高在产业链上的社会资本，提高企业的价值。企业横向的行业间的结构洞，主要是企业参与到其他行业组织结构时，所形成的结构洞，这种结构洞不同于企业产业链顺序所形成的结构洞，这种结构洞具有夸行业的特征，能够对金融、科技、政策等各类资源进行整合，从而更加有利于企业的发展，以及实施多元化的战略等。因而，基于这两种结构洞的特征，本文提出假设：假设4：随着企业占据的结构洞的增加，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向关系会得到强化。从结构洞的性质来看，横向的跨行业的结构洞的强化效果大于纵向产业链顺序的结构洞由于不同股权性质的企业所占有的结构洞对于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不同，即企业占据的结构洞对于民营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大于国有企业[9]。因而，企业占据结构洞对于企业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的强化作用也不同，即对于民营企业的强化作用大于国有企业。故，本文提出假设：假设5：从不同股权性质来看，企业占据结构洞对于企业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的强化作用，呈现为民营企业强化效果大于国有企业。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本文采用2011—2018年，我国A股上市的企业作为研究样本。（1）将金融、保险、证券类公司进行剔除；（2）对产业定位不明确、行业关系介绍不准确的企业进行剔除。最后本文得到1680家样本企业，其中国有企业720家，民营企业960家。本文对于结构洞的测度，主要从企业的产业链视角和跨行业视角进行测度，主要的方法采用社会网络数据分析软件PAJEK，在研究过程中，回归分析采用Stata。
（二）变量定义。（1）被解释变量。企业价值（Y）。本文对于企业价值的测度，主要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用托宾Q测度。托宾Q值能够测度企业未来的收益，从而用于测度企业的价值。（2）解释变量。企业社会资本（X1）。对于社会资本的测度，本文主要从横向关系资本、纵向关系资本、社会关系资本三个方面进行赋值，并将三个方面的赋值相加求和，即可得到企业社会资本。企业社会资本取值范围为（0，20），取值越大，说明企业的社会资本越高。企业占据的结构洞丰富程度。本文对于企业占据的结构洞丰富程度采用两个维度，即纵向产业链维度（X2）和横向的跨行业维度（X3）。对于结构洞丰满程度的测度，本文主要采用1和约束系数的差表示。具体公式为：X=1-∑jCij其中，Cij为第1个企业与第j个企业直接关联的约束程度。（3）控制变量。为确保文献研究的准确，本文引入影响企业价值其他变量，作为控制变量，主要有公司规模（X3）、企业盈利能力（X4）、企业成长性（X5）、总资产收益率（X6）、银行信贷规模（X7）、现金持有水平（X8）。这一指标能够反映出企业的流动性，随着企业现金持有水平的增加，企业的流动性会增加，即企业的债券债务关系会降低，会造成企业融资效率降低。本文主要采用货币资金和交易性金融资产的合计数与企业总资产的比测度。其中，模型（1）是构建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关系，模型（2）构建的是企业结构度丰满程度、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关系。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通过表2可以知道，企业价值的最大值为7.310，最小值为0.532，两者之间差14倍，而且均值大于中位数，这说明企业的企业价值之间存在较大差异，且企业分布主要集中在均值以下。从企业社会资本来看，最大值为20，最小值为3，相差6倍多，中位数小于均值，这说明企业的社会资本存在较大差异，而且企业的社会资本主要分布在均值以上。从企业的结构洞丰满程度来看，纵向的产业链结构洞最大值为0.94，最小值为0，中位数为与均值相差不大，这说明企业在产业链方向上的结构洞分布比较均匀。横向的行业间的结构洞最大值为0.93，最小值为0，且均值大于中位数，这说明横向的行业间的结构洞主要集中在均值水平以下。
（二）回归分析。由表3对模型（1）进行回归分析可以知道，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系数都为正数，从不同股权性质的企业来看，民营企业的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113，且在5%的水平下显著；国有企业的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063，且在5%的水平下显著。比较来看，国有企业的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小于民营企业，这说明相对于国有企业来说，民营企业的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更强，这是由于国有企业的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政府的主导，相应地社会资本对于企业价值的影响不太大，对于社会资本的依赖程度低于民营企业。而民营企业的发展主要依靠自身的社会资本的积累，通过不断整合各类资源实现企业价值的提升。由表4对模型（2）进行回归分析，可以知道，在加入企业结构洞丰满程度后，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之间的相关性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纵向产业链结构洞的加入下，民营企业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152，且在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较模型（1）提高了0.39；民营企业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072，且在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较模型（1）提高了0.09。综合而言，随着纵向产业链结构洞丰满程度的加入，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社会价值的正相关性得到了加强，通过比较而言，纵向产业链结构洞丰满程度对于民营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正相关性的强化效果要好于国有企业。在横向行业间结构洞的加入下，民营企业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163，且在1%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较模型（1）提高了0.50；民营企业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083，且在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较模型（1）提高了0.20。综合而言，随着横向行业间结构洞丰满程度的加入，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社会价值的正相关性得到了加强，通过比较而言，横向产业间结构洞丰满程度对于民营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正相关性的强化效果要好于国有企业。通过对比纵向产业链结构洞与横向行业间产业链结构洞对企业社会资本和企业价值正相关性的强化效果来看。横向行业间产业链结构对民营企业的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的强化作用，大于纵向产业链结构洞的强化效果；横向行业间产业链结构对国有企业的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的强化作用，大于纵向产业链结构洞的强化效果。
五、研究结论
根据实证分析本文得出如下结论：一是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呈正相关。从不同股权性质来看，民营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大于国有企业。二是纵向产业链的结构洞对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具有强化作用，从不同股权性质来看，对民营企业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的强化效果好于国有企业。横向行业间的结构洞对对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具有强化作用，从不同股权性质来看，对民营企业的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的强化效果好于国有企业。三是比较纵向产业链的结构洞与横向行业间的结构洞，对企业社会资本与企业价值的正相关性具有强化效果来看，横向行业间的结构洞的强化效果要好于纵向产业链的结构洞。
作者:高远 单位: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