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问题起源与策略

生态问题起源与策略

作者:罗新祥 单位:西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自20世纪中叶以来,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使人类控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日益强大,人类进一步确证了自己的本质力量和主人地位。然而,当人类沉浸于控制自然的喜悦中时,自然也进行了无情的报复:资源匮乏、生态失衡、环境污染等。人类开始由陶醉变为彷徨,由彷徨走向反思:生态问题的根源究竟是什么?是科学技术?还是社会制度?解决生态问题的出路何在?是限制科学技术的发展?还是从根本上改造社会制度?本文以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阐述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力图找到一个鲜明而又科学的回答。

1自然的先在性和人类的主体性

马克思、恩格斯站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上审视和考察人与自然的关系及其历史,提出了很多深刻而又极具前瞻性和现代价值的思想和观点,是指导我们全面认识生态问题和正确应对生态危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他们认为,自然先于人,人是自然的产物,自然是人化的自然,人能够在实践的基础上能动地改造自然,实践是人与自然关系的中介和桥梁,实践体现了人与自然的一致性。

首先,自然以其先在性而成为人和社会的物质基础和历史前提。这种先在性就是自然对人和人类社会的优先存在性。人是自然界中物质———生命———意识———人的逻辑链条中的最高环节,但是不管人类具有多大的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不管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有多强,自然都是所有这些的逻辑前提或支点。恩格斯说:“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属于自然界”[1]。人类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人类靠自然界而生活,故马克思把自然界比作人类的“无机的身体”。实践是人的存在方式,人是实践的存在,实践的客观现实性决定了人的客观现实性,首先就是自然性。脱离自然而能抽象存在的人只能在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那里找到藏身之所,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其次,人是具有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的主体性存在,改造自然是人类本质力量的体现。作为实践存在的人,不仅具有自然的存在性,还有主体能动性,是在改造自然的历史进程中维持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的。恩格斯强调:“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简单地用自己的存在在自然界中引起改变;而人则通过他所作出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2]这就是说,尽管自然先于人,但人不是在自然面前消极无为的“被动”的人。恰恰相反,人是自然中最具活力的部分,存在于自然,而又以实践的方式超越自然,所以人的“思维者的精神”是地球上最高的精华和最美丽的花朵。

再次,在实践的基础上,人能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通过实践,人可以认识自然的规律,“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3]。人在改造客观自然世界的同时,也改造了自身的主观精神世界,在不断加深对自然的认识的同时,也不断深化了对自身的审视和反思。进而实现恩格斯说的“两次提升”,不仅通过生产在物种方面把人从其余的动物中提升出来,而且通过有计划地从事生产和分配在社会方面把人从其余的动物中提升出来。在这双轨的历史行程中,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解的同时,也实现了人与人自身的和解,最终将实现人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的统一。

2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生态危机的根源

生态危机的加剧,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紧张、失衡乃至对立的反映,而更深层的原因则是在人与人之间出现了矛盾,即社会矛盾。生态危机的出现和加剧是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二者如影随形。马克思曾经指出,资本主义农业的任何进步,都不仅是掠夺劳动者的技巧的进步,而且更是掠夺土地的技巧的进步。农业是与自然联系最紧密的产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造成的恶果,不只存在于农业生存之中,资本主义工业更是令人触目惊心。资本主义工业技术发展进步的直接后果是向自然大量排泄废弃物,引起空气、水源、土壤等的污染,使环境污染发展成为社会公害。马斯河谷烟雾事件、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伦敦烟雾事件、日本水俣病事件、米糠油事件等等,数不胜数。不仅如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也把“资本的逻辑”推向了全球,不仅使生态危机已然在海洋,陆地,地球生物圈肆虐成灾,乃至延伸到了外层空间,太空垃圾问题逐渐成为困扰人类继续向地外进军的难题。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人与自然的关系被资本的逻辑统治,被“资本化”的人掠夺自然成为理所当然的、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成为生态危机的根源,人与自然双向异化,即:作为人类的“母亲”的自然却被人类蹂躏,作为“自然之子”的人类却被自然威胁到生存。当前,从局部看,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绿色运动兴起,资本压制自然有所收敛。但从全球总体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把污染转移到发展中国家,生态问题反而更严重化了。恩格斯说过,要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就必须对我们的直到目前为止的生产方式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现今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改造社会关系是改变人与自然关系的前提条件。因此,只有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解,彻底解决生态问题。

3尊重自然,克服人类活动的负效应

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与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提高是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的。但是我们反思人类改造自然的历史和现实,就会发现这种改造有双重效应,其一是提高了人类的生存能力,改善了生存质量,其二则是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退化、恶化,乃至反过来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恩格斯早在一百多年以前就向人类发出过振聋发聩的警告,“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的预期的结果,但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4]因此,我们应当清醒的看到,人类的发展不是一个仅仅向自然索取的过程,更应该是一个保护自然,维持自然良好生态的过程。自然是人类的家园,不是人类强取豪夺的仓库和随意排泄的垃圾场。人类需要调整对自然的态度,自然的“祛魅”应该与人类的“去昧”同步,自然失去“神力”之终点不是自然成为人类“奴隶”之起点。我们要重新尊重自然而不是蔑视自然;全面认识自然、尊崇自然规律,而不是违背自然规律,多一些保护,少一些糟践。#p#分页标题#e#

4发挥科技的积极作用是当务之急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解决生态危机,必须重视科技在处理人与自然关系中的积极作用。科技可以让人类更全面的认识自然,掌握越来越多的自然奥秘。马克思认为科学在历史上是一种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恩格斯指出:“事实上,我们一天天地学会更加正确地理解自然规律,学会认识我们对自然界的惯常行程的干涉所引起的比较近或比较远的影响。”[5]协调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科技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它合理开发、利用、改造自然而不是毁灭自然,将人类的“社会的存在方式”和“自然的存在方式”、人类的合理本性和自然的本性有机统一起来,实现“人同自然的和解”。科技既可以被资本“绑架”,更可以服务于人类的长远利益。对于生态问题,科技既可以“火上浇油”,也可以“扬汤止沸”。关键是人类要合理地利用科技,促进人与自然和谐,而不是加剧人与自然紧张。当前,正确认识科技的双刃剑作用,正确把握并发挥其积极作用,同时又努力避免其消极作用,让科技造福于人类,消除生态危机,将人类的生存与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界的生机与可持续发展和谐的统一起来。

5结束语

总之,人与自然是相生相融的,实践体现了人与自然的一致性。因此,我们要树立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要尊重自然,要用科学实践去和谐人与自然的关系。既要去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带来的生态危机,又要充分发挥科学技术的积极作用去克服人类活动的负效应,努力消除生态危机,从而造福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