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例6篇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文1

[关键词] 儒家 文化生命 传统 道统

人既是文化的存在又是历史的存在。一旦人的生命进入历史文化空间,人的类本质——人的历史文化生命也就开始了。生命在历史活动中选择、承继并创造着文化,一种特定的文化在历史中延续、演进形成文化传统,一种特定的文化传统(或精神)的承传系统构成道统。对主体生命而言,传统与道统分别指向生命对历史文化的态度和生命在历史文化中的地位,它们共同体现着人类文化生命的历史意识。在儒家那里,人的文化生命是连接传统和道统的生命钮结。

“生命是一条流,有过去、有现在、有未来,过去、现在、未来是一条连续的流。”[1]在生命这条连续的流中,早期儒家更为强调它的历史根源性,他们深信自己的文化生命是承接了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文化生命的存在又表现为一种历史文化生命的存在形态。

孔子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论语·学而》),并以周礼文化的继承者自居。《中庸》也说:“仲尼祖述尧舜,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在孔子的文化生命里洋溢着一股浓郁的历史文化精神。孔子怡然自得地生活在传统文化中,他“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论语·卫灵公》),一切视听言动完全依据周礼而行动,对传统的诗书礼乐文化一往情深。在道统的承接上,孔子虽然没有明确提出道统观念和传道谱系,但他对尧舜禹文王周公赞不绝口:

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为尧则之。(《论语·泰伯》)

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同上)

禹,吾无间然矣!(同上)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同上)

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论语·子罕》)

在这些溢美之词的背后,孔子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了一个由尧—舜—禹—文王—周公—孔子的道统谱系图,孔子的生命恰好体现了这种历史文化生命的连续性。牟宗三先生也认为,尧舜禹三代一系相承的道统,到孔子时有了进一步创造性的突进。而其开辟突进的关键,是在于道的本质内容的自觉,通过此自觉开辟了一个精神的领域,这就是孔子所立的仁教。以孔子的仁教与尧舜禹三代的政规业绩合起来看,便是所谓“内圣外王之道”。所以,内圣外王之道的成立,正表示孔子对“道之本统”的开发与重建。[2]一方面,正是自觉地承接上了传统与道统,承接上了中华文化的历史命脉,孔子的文化生命才显得光彩夺目;另一方面,孔子开创的“仁学”又重新打开了中华文化的新局面,启迪着一代又一代后继者的文化慧命。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孟子·滕文公上》)很显然,孟子是把尧舜作为支持他性善论的历史人格原形,尧舜的道德生命和道德传统构成了其性善论的历史依据:

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孟子·尽心上》)

尧、舜,性者也。汤、武,反之也。(《孟子·尽心下》)

在这里,孟子把圣贤的道德传统作为人的道德生命的历史证明,赋予天赋即善的道德生命以深厚的历史意识。不惟如此,在文化生命上,孟子要求“闲先王之道”,以“正人心,息邪说,距?行,放淫辞”(《孟子·滕文公下》)作为自我期许,这种以圣贤传统为主轴的历史意识也是他的文化生命的有力支撑。孟子大声疾呼:“《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孟子·离娄上》)孟子以捍卫和承继“先王之道”为己任,自觉不自觉地勾画出一个自尧舜禹汤文王孔子的文化发展脉络图:

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岁。若伊尹、莱朱,则见而知之。若文王,则闻而知之。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岁。若大公望、散宜生,则见而知之。若孔子,则闻而知之。由孔子至于今,百有余岁。……(《孟子·尽心下》)

孟子沿着一条历史文化基线以五百年为一个周期从尧数至孔子,异常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儒家历史文化的承传谱系,这也是儒家道统论的开端。孟子把自己放在道统的时代承接点上,他豪迈地宣称:“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孟子·公孙丑下》)自觉地把自己的文化生命与历史文化对接,表现出较为强烈的历史意识的自觉。

荀子虽然主张“法后王”,但他对“先王之道”同样也是称颂不已:

先王之道,礼乐正其盛者也。(《荀子·乐论》)

古者先王审礼以方皇周浃于天下,动无不当也。(《荀子·君道》)

先王之道,仁之隆也。(《荀子·儒效》)

凡言不合先王,不顺礼义,谓之奸言。(《荀子·非相》)

荀子不仅称颂“先王之道”,甚至还极力主张复古。他说:

声,则凡非雅声者举废;色,则凡非旧文者举息;械用,则凡非旧器者举毁。夫是谓之复古,是王者之制也。(《荀子·王制》)

这种“复古”,实质上就是恢复古者先王之道,恢复先王之政。在这种“复古”的外衣下,荀子实现了其生命与文化传统的对接。就是荀子的“法后王”,学者们也有不同的认知。司马迁、杨??认为“后王”即是“当今之王”、“当时之王”、“近时之王”[3],冯友兰、郭沫若等则认为“后王”即周文王、周武王。[4]廖名春则综合了诸家之说,认为,主观上的法古,客观上的重今,这是荀子“法后王”说所具有的双重意义[5],这一说法较为可信。无论是“法先王”还是“法后王”,荀子的尊古意识是不变的,在他的文化生命中始终贯彻着一种历史文化精神。这一点在荀子的“道统”承接中也表现得相当突出。尽管后儒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荀子排斥在儒家道统之外,但荀子自己认为其学说承继了上至舜禹下至孔子的儒家文化精神。他主张今世仁人,应“上则法舜禹之制,下则法仲尼、子弓之义,以务息十二子之说,如是则天下之害除,仁人之事毕,圣王之迹著矣”。(《荀子·非十二子》)

儒家深厚的历史文化意识体现在自身生命里就表现为文化生命与历史文化的高度统一。《中庸》的“道不远人”,“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表达的正是人类历史文化与自身生命的内在一致性。孔孟都把文化生命的发展归宿视为“道”,孔子说“君子学以致其道”(《论语·子张》),孟子也说:“君子深造之以道。”(《孟子·离娄下》)到了荀子那里,道与生命结合得更加紧密,荀子认为:

圣人者,道之极也。(《荀子·礼论》)

圣人者,道之管也。天下之道管是矣,百王之道一是矣,故《诗》、《书》、《礼》、《乐》之(道)归是矣。(《荀子·儒效》)

圣人是道的极至,圣人是道的总汇,天下之道,百王之道都集中在圣人这里,诗书礼乐文化全都在这里,圣人就是道的化身。正是在此意义上,荀子进一步指出:“圣人者,以己度者也。故以人度人,以情度情,以类度类,以说度功,以道观尽,古今一也”(《荀子·非相》),圣人自身就是天下万物以及古今文化的基本法则。

人是文化发展演化的主体,人的生命始终贯穿在整个历史文化的发展进程之中。因而,历史文化的发展不仅仅是人类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发展,它同时也是人的文化生命的发展。反过来,从人的文化生命的发展演变中我们可以探出文化发展的端倪。正是基于人的文化生命与历史文化的高度统一这一理论前提,有学者认为,孔子提出了文化发展的“文质史观”[6],它实质上是对汉儒以“文质三统”相互更替的理念解读孔子文化损益观的现代解读。与其说孔子以文质论历史,还不如说孔子以文质论生命,历史文化生命只不过是人的生命的外化,只不过是人的生命的外在形式,正是文质生命的发展展示了历史文化的变迁。后学往往在夏商周三代文化尚文尚质的问题上争讼不休,实质上,对孔子而言,文与质是和谐统一的,文与质的统一,既是人的文化理想也是文化建设的理想。对人而言,文质统一即为文化生命和道德生命的统一[7],对文化而言则是历史文化精神与道德精神的理想结合。荀子在其《礼论》篇中极为精彩地描述了礼文化的发展历程:

凡礼,始于??,成乎文,终乎悦校。故至备,情文俱尽;其次,情文代胜;其下,复情以归大一也。(《荀子·礼论》)

意思是说,礼,开始时简单,逐渐比较完备,最后达到满意。所以礼达到最完备的程度,就能把情感和仪式两方面都充分、完善地表达出来;其次是,情感胜过形式或形式胜过情感;再其次,那就是只注重质朴的感情,而符合于太古时代的情况。这里的“情”指人的内在情感,即质。礼的发展就是礼从质到质文互胜到文质俱尽的演进历程。荀子又把“情文俱尽”理解为“礼之中流”,认为“文理情用相为内外表里,并行而杂,是礼之中流也”(同上),文与情(质)互相配合,并行兼用,这就是适中的礼,即礼的比较理想的状态。礼是人的生命的外化,在本质上也是一种生命形态,它的内在结构与人的文化生命结构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基于此,儒家还赋予了礼文化以生命的形式,使之成为生命的一部分,贯穿于生命的始终: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论语·为政》)

人的生命也就是文化的生命,人的生命的延续也就是文化生命精神的历史延续。

注 释:

[1] 牟宗三:《道德理想主义的重建》,郑家栋编,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年版,第17页。

[2] 参见蔡仁厚:《孔孟荀哲学》,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版,第47页转述牟宗三先生关于孔子“立仁教”,开创“道之本统”的思想。又见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年版,第163—191页。

[3] 参见[汉] 司马迁:《史记·六国年表》,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686页,司马迁云:“传曰‘法后王’何也?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又见[清]王先谦:《荀子集解》《不苟》(第48页)、《非相》(第80页)、《成相》(第460页)等篇引杨??注,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版。

[4] 参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北京:中华书局1961年重印本,第353页。冯友兰认为“后王之法,即指周道。……荀子言法后王,孟子言法先王,其实一也”。郭沫若也持此说,参见郭著,《十批判书》,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年版,第238页。

[5] 廖名春:《荀子“法后王”说考辨》,《管子学刊》(淄博),1995年第4期,第18—22页。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文2

一、儒家传统道德对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的意义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是一个综合的国家战略,其中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基础。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正是因为我们这条从未间断血脉才造就了我们五千年得以延续的文明。辩证的扬弃继承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动力,也是中华民族实现民族复兴,走向世界的精神资源。在《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中指出: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不断培植我们的精神家园,增强全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继续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加快文化发展步伐,着力培育文化优势,壮大文化力量,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1]近30年经济的高速发展,社会结构不断更新、经济格局不断整合、的新社会形势下,传统道德观念甚至是主流道德观念有边缘化的危险,所以,传统道德文化成为当下中国社会文化建设的重点。

农村是国家发展的根基,农业厚重则根基牢固,藏富于农民则国家强盛,农村稳定则社会和谐。正如梁漱溟先生所言“中国的建设问题便应当是乡村建设”。[2]在党的十提出解决好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后,新农村建设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地广泛展开,并取得很大的成绩,使农村面貌焕然一新。而另一方面,农村文化生活匮乏、农民文化素质有待提高。农民道德文化素质的滞后性是新农村建发展不可绕过的一个重要问题。所以,一方面提高农村文化生活,另一方面提高农民文化修养,这两方面是新农村文化建设的基础。

儒家传统道德的核心价值就是“仁、义、礼、智、信”,是传承下来的古代先哲道德理性的沉淀,是人之所以为人此价值的精髓所在。孔子讲仁爱、孝悌与忠恕;孟子将“恻隐之心”与“王道”;朱子讲“天理”;王阳明讲“本心”“良知”。这些儒家道德的核心价值已成为古代中国甚至当代中国人文精神的价值核心。因此,通过发掘儒家传统道德核心价值,扬弃传统文化的精华和糟粕,并使之唤醒农民内心潜在的道德意识,呈现道德理性,从而为促进农村精神文明建设,重构基层的道德价值,提升农民文化素质,提供了理论支撑,最终为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起到促进和辅助作用。

二、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现状与问题

从2005年中央正式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之后,学术界通过不断的理论研究,逐渐产生了大量关于新农村文化建设研究成果。十之后,学术界对于新农村建设的研究更加丰富而具体,这方面的文章专著层出不穷,主要涉及城乡一体化、农村城镇化、农业科技、新农村文化建设等多个方面。但现实而言,新农村建设尤其是农村文化建设毕竟还处于起步阶段,对农村文化研究的论文和专著还只是停留在农村文化的体制和结构、问题表现等一般性论证上。因此,各级政府和部门进行了多种实地考察、调研工作,以把握农村文化问题的现状,从而寻求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理论与实践方案。例如,2004年6月至7月,文化部6个调研组分赴甘肃、宁夏、四川、浙江、湖南、福建等地,针对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民自办文化情况进行调研。2006年3月至7月,财政部教科文司与华中师范大学组成全国农村文化联合调研课题组对19个省市区的70个县市200个乡镇进行了农村文化建设的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另外,财政部综改办、教科文司委托的农村文化公共服务调研项目对全国19个省市区的23742位农民进行了问卷调查。

总的来说,当前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研究基本上还是停留在实践探索经验之上的观察和描述阶段,各地的农村文化建设缺乏一种普遍的理论指导,文化建设更多地只是一种口号,文化建设研究也只是一种对传统农村文化体制问题的分析,缺乏具有创新性和可行性的现代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研究方案,在研究的深度、研究的细致方面远远不够。

三、以儒家道德价值重构农村价值体系

农村文化建设是新农村建设中重要的一环,但是相对于农村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来说,农村的文化建设基本上处于刚刚起步阶段。但是,新农村文化建设却是新农村建设的一项主要内容,是新农村建设的智力支持和精神动力,是新农村建设的基础和保障。它的基本任务就是提高农民的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开展丰富多彩的群众文化陶冶农民的情操、丰富农民的生活,从而提高农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积极性和自觉性,推进经济效益与人文精神的协调发展,所以说,没有新农村的文化建设就不会有新农村建设的成功。

当前新农村文化建设过程中突出表现出了普遍的农民素质底下,并由此产生很多消极作用。新农村文化建设的主要对象就是农民,而农民最主要的特征表现为农民文化素养不高,这是由于农村文化体制和机制的不健全所致。农民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到农村工作的开展。农村工作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整个社会的发展。农民素质包括文化知识素质、科学技术素质、思想道德素质、经营管理素质和身体健康素质等。其中思想道德素质作为制约人的全民发展和发展环境改善的决定性因素对推动农村政治、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所以,正视农民素质,准确把握新农村建设中存在的农民问题,同时努力提升农民素质,加强农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自觉性,是我国社会发展需要处理一个基本问题。

儒家传统道德的内涵和对社会发展起到极其重要地位作用。中国素有“礼仪之邦”之称。文明礼仪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天下为公的道德理想、忠恕之道的道德原则、中庸之道的道德规范是中华文化闪耀的光辉。可以说,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其实就是儒学史。千年传承的儒学精神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彰显出不同的时代特性,推进了社会的发展现,而且先已成为当代社会人文伦理价值的核心。儒家传统价值体系与新农村文化假设相结合有利于优化农村文化建设的路径。毫无疑问,儒家传统道德对我国社会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中国之所以能够传承五千年毅然挺立,很大程度上是文明的传承和文化的自觉。社会越文明则越和谐安定。但是,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时代不同了,传统文化也应顺应时代需要,表现出一定的时代性,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与当代社会现状和时代要求向吻合,从而寻求到符合中国二十一世纪农村发展所需的理想道路。

儒家传统道德价值对新农村文化建设起到规范调节作用。以儒家传统道德来调节农民社会关系,就是依靠传统礼俗为维系手段来协调农村社会关系。儒家传统价值在农村的挺立,首先就促使了回复农村传统的风俗习惯,这个风俗习惯用一个字概括就是――“礼”。农村文化建设的滞后,农民文化素养底下,传统道德信念缺失,都归根于农村传统风俗习惯的破坏。千年来农村社会本就是依靠传统习俗来维系的。儒家传统价值除要求重建传统习俗之外就是如何提升农民道德自觉意识。以梁簌铭的话就是“不以享福为念,而惧自己所作所为有失于理”[3]儒家传统道德的重要观点之一就是道德自觉,在儒家看来道德本性“人皆有之”,无需求助于外,而道德是通过社会共识、风俗习惯、内在信仰的力量实现的;是依靠自觉约束自身行为,使其符合社会道德规范实现的。这种儒家式的道德自觉意识的培养,无疑是当代法治社会建设的有力保障之一。

农村建设是,实现“中国梦”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能绕过的一个重要环节。农村文化建设又是农村复兴的内在动力和精神源泉。复兴传统文化,重构道德价值,重树农民人格素养,是新农村文化建设重中之重。新农村文化建设说到底就是一个充分而强烈的文化自觉的农村文化运动。“文化自觉”就是能够认识自己的生存方式、传统习俗以及特有的话语,这些就是我们常讲的民族精神。以传统儒家道德价值重塑民族精神,重拾农村的传统人文信仰,重现人之为人此价值之精髓所在,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农村精神面貌,才能使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得以有效的实施。

参考文献

[1].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N].新华网2013-08-20.

[2]梁漱溟.梁漱溟全集(二)[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0:164.

[3]梁漱溟.梁漱溟全集(一)[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9:660.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文3

[关键词]中华文明;儒家文化;中医诊疗观;形成;发展

[作者简介]唐乾利,湖南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教授、主任医师,供职于广西中医学院;陈小平,湖南中医药大学人文社科学院副教授,湖南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覃文玺,广西中医学院主治医师,医学硕士;何清湖(本文通讯作者),湖南中医药大学教授、副校长,博士生导师,湖南长沙410208

[中图分类号]G03:R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1)10-0086-04

《黄帝内经》的成书,标志着中医学从巫医一体的理论体系中独立出来,形成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也同时直接指导着中医诊疗观的建立。在统治者推崇儒家文化的年代里,随其重点的变化,中医的诊疗观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演变,本文就其几个重要的历史时期作一初探,并就中医学发展思路作一些初步思考,以期抛砖引玉。

一、原始儒学时期

先秦时期是以孔孟为主的原始儒学时期。孔子是儒家文化的创始人,曾修诗书,定礼乐,序周易,作春秋。其中对周易的整理对后世儒家学者的影响极其深远。儒家与易学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儒家是以《易经》为宗典、以孔孟思想为核心的思想学术派别。

《黄帝内经》是中医理论体系成熟的标志,其成书时间与孔子的年代相差不远,作为医学理论的文字表述,其中的阴阳五行理念并非来自于儒家思想,相比之下,与阴阳家的理念更加接近,可惜阴阳家的典籍已全部失传,无从考证。这些理念直接构筑着传统中医的阴阳五行诊疗观念,故在先秦时期,儒家对中医诊疗观的影响并不非常明显。

二、经学时期

(一)汉儒经学的建立及其主要思想

汉以后,依靠秦时耆老耳传重写经书。汉武帝即位后,采纳了当时儒家董仲舒的意见,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改变博士原有制度,增设弟子员,有五经博士之说,凡不尊六艺、习孔子之术者悉去之,从此儒学独尊,《诗》、《书》、《礼》、《易》、《春秋》五经超出了一般典籍的地位,成为崇高的法定经典,也是士子必读的经典。汉代儒生们即以传习、解释五经为主业,重于在经典的字词句中探求微言大义,自此经学正式宣告诞生。

汉代儒家代表人物董仲舒,著书十余万字,奠定了经学在中国2000年历史上作为主流文化思想和意识形态核心的地位。其主要哲学思想既承传了汉以前儒家的重视生命、以人为本的益生主题思想,又吸收了墨、道、名、法、阴阳、农等各家学说,不仅接受和发扬了荀子关于礼法并重、刑德兼用的理论,而且还大量吸收了墨家“兼爱”、“尚同”的理论,乃至墨家学说中某些带有宗教色彩的思想。董仲舒比较系统地发展和糅合了先秦儒家的“天人相应”的哲学思想、“中和”平衡思想和阴阳家的阴阳五行学说。这些思想不仅渗透于当时的社会生活实践。使天人之学具有了理论和实践的功能。而且成为汉以后儒家学说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二)儒学与中医阴阳观念的差别及儒医形成的基础

董仲舒整理的阴阳学说主要来自于《易经》,易经的阴阳主要以二的倍数增长,以一分为二为主体。《易经・系辞》:“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道明了天地阴阳变化之理,但是《易经》的阴阳与《黄帝内经》里的阴阳并不完全一样。

《黄帝内经・阴阳离合论》:“黄帝问日:余闻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人亦应之。今三阴三阳不应阴阳,其故何也?岐伯对日: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可以看到,在中医诊疗体系中,阴阳的三阴三阳理论是非常独到的创造,不与其他体系雷同,这在东汉末年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中所用的主要辨证论治体系就是三阴三阳体系中就可以得到证明。按照《易经》阴阳分法固然合于天道,但是因为取类的不同,对三阴三阳的诊疗观还是形成了不小的冲击,可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中医的诊疗观开始出现了分歧。

由于儒家官学地位的确立,对于医疗体系乃至社会生活均产生了深远影响,对医疗队伍的组成结构也造成了新的变化,给后世一种医疗群体――儒医的形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儒医这个群体是最终导致中医学诊疗观分裂的重要人群。汉以后的执业中医的人群结构数据表明,两汉至唐代52位著名医家中,儒者多见。

(三)经学后遗症

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阴阳五行学说、祥瑞灾异说后来演变成为流行于西汉末并兴盛于整个东汉时代的谶纬应该是董仲舒始料未及的。由于其理论中提供了谶纬之术的发展空间,同时在对政治措施的影响方式上,逐渐与谶纬神学合汇,尤其是王莽与刘秀在夺取政权之际公开利用,将若干谶语编为官书明白昭告;汉光武帝中元元年又正式“宣布图谶于天下”,定为功令的必读书,“言五经者,皆凭谶纬说”。儒生为了利禄都兼习谶纬,称“七经纬”为“内学”,而原来的经书反称为“外学”。使得谶纬的地位实际上凌驾于经书之上,从而让谶纬之术发达起来。

谶纬的兴盛对中医诊疗观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本来《黄帝内经》理论体系构建的传统中医诊疗观已经脱离了传统巫术鬼神占卜的概念,谶纬的兴起直接通过官方把这些理念重新打回到中医的诊疗观中。这在后来的很多医书记述中可以得到证明,从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到孙恩邈的《千金方》里都有很多谶纬术的记载。

延至东汉末年,人们得病不是先找医生,而是找巫师,谶纬学泛滥极其严重。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序》中记载当时的人:“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张仲景对此情况痛心疾首,撰著《伤寒杂病论》正本清源,奠定构造了正统的中医辨证论治体系,使中医的诊疗观在文字上规范下来,让中医学独立于谶纬学之外,并显现出不可比拟的临床效果,这是张仲景至今仍被尊为“医圣”的原因。

谶纬之学虽经魏晋以后屡被禁止,但仍然在民间流传,明清时期还有很多医书存在着这些记述。只是到了“”以后新文化运动兴起,传

统学术退位,谶纬之学才开始真正敛藏起来。

三、理学时期

(一)儒学思想的分野

宋以后。以五经为主干的章句训经学因自身僵化而陷入绝境,熙宁变法失败后社会矛盾激化,佛学南禅宗改革运动的思想浪潮冲击,使得教条经学的专治局面开始发生振荡。疑经之风逐渐兴盛,排《系辞》,毁《周礼》,疑《孟子》,讥《尚书》。儒家文化随之发展成为一种以儒学为宗,吸收佛、道思想。将天理、仁政、人伦、人欲内在统一起来,走向政治哲学化,为统治者提供更为精细的理论指导。以适应增强思想上专制的需要的学说,也因此成为南宋之后的官学。

儒学这时主要分化出两支,一支是以程颐、朱熹为代表的理学。程朱理学坚持“性即理”的根本观念,主张“宇宙之间,一理而已”,以“理”为本体、以“穷理尽性”为方法。朱熹则是儒家理学集大成者,其所著的《四书集注》也成为元明以后中国科举考试的教材。另一支是以陆九渊、王守仁为代表的心学。陆王心学则坚持“心即理”,主张心外无物,是以“心”为本体、以“发明本心”或“致良知”为方法。《四库全书简明录》记载:“朱子无极之辨,陆九渊攻于前,格物之说,王守仁轧之于后,诸儒各争门户,垂数百年。”

儒学的内部争端体现出明显的思辨性,引经据典皆为阐述自己的观点,并不固守经文本义,这些思想上的变动对中医学的诊疗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后世中医诊疗观上的分裂,形成中医的学术分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医家类小叙》:“儒之门户分于宋,医之门户分于金元。”这不仅概括儒与医各自学派分立时间,也暗指了儒之门户分于宋,与医之门户分于金元之间有着密切关系。

(二)儒医大量产生。改变了原有的医疗队伍结构

宋朝时候,国家对医学非常关注,不仅帝王本身熟悉医学,而且还不断下诏书指导全国的医事活动。《宋会要辑稿・崇儒》:“伏观朝廷,兴建医学,教养士类,使习儒术者通黄素,明诊疗而施于疾病,谓之儒医,甚大惠也。”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儒医在官方的提倡下正式形成潮流,不少士大夫亲自整理收集验方、家藏方,如陆游的《集验方》、苏轼和沈括的《苏沈良方》、司马光的《医问》,高若讷的《素问误文阙义》及《伤寒类要》等书。名儒范仲淹“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名言对此更是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促使大批儒生加入到医学领域之中。由于儒医本身社会地位相对较高,在中医群体中占比例增大后,其学术观点直接影响到中医学界的观点,中医诊疗观的蜕变亦因此而生。

(三)金元四大家的产生标志着传统医学诊疗观的分化

金元时候。中医的诊疗观开始出现明显的分野,出现了“金元四大家”――刘完素、张从正、李东垣、朱震亨,他们对《黄帝内经》各执一义,先是河间学派刘完素以“火热论”病机创立了“寒凉派”:张从正师刘完素发展出“以血气流通为贵”的“攻下派”,李东垣尤其重视脾胃成“补土派”;朱震亨倡导“阳有余阴不足”建“滋阴派”。4人中至少有3人和儒家扯得上关系。张从正著书叫《儒门事亲》,李东垣曾从师于当时名儒翰林学士王若虚、冯叔献,朱震亨则是师从朱熹的四传弟子许谦学儒门理学,其书《格致余论》亦含有“格物致知”之意。他们都反对“集前人已效之方,应今人无限之病”,这些都是受宋儒疑经和部分理学思想影响而生的。由此可知,中医诊疗观的分野与宋朝儒学的门户分别有直接的相关性。

(四)理学后遗症

随着儒家理学的“穷理”深入,逐渐出现了空谈理论,不尚实际的风气,这也对中医诊疗也影响很大。到了现在,随着西方思潮的涌入,社会大生产分工的深化,出现了只谈理论不会临床的中医理论家,也许或多或少的还是和理学的遗风有一点关系的。

心学的修习方法必须是德才兼备。智慧过人者方能成功。其发展到最后竟然成了“小人无忌惮”,尤其是把“医者意也”发挥到极致之时,其流弊更是直接导致了诊疗的随意性,没有规范。没有章法,诊断上没有精准的判定,疗效上没有确切的估计,中医至此便逐渐衰弱,使西医学乘虚而入占据了主流医学地位。

四、结论与思考

综上所述,儒家文化作为我国传统文化。长期占据官方的统治地位,对中医的诊疗观念有着极深的影响。儒学的几个重要时期的思想演变造成了中医诊疗观的变化,尤其是宋以后儒家分野,造成金元时期中医诊疗观的分野。但最终医学仍是医学,既不是哲学也不全是文化。中医学是中华传统文化,尤其是在儒家文化的变化中伴生发展的一门经验实用学科。从某种意义上说。唯一检验医学理论是否正确的标准就是临床疗效,不论诊疗观如何发展变化,能指导临床治愈疾病的理论才是唯一正确的理论。

中医独特的发展模式决定了其独特的学科属性。中医学对人体本身和人体科学本身以及防病治病都具有独特和卓越的见解,是一门符合自然科学和唯物辩证法基本规律的医学科学。没有古代的中国哲学,就没有现有形态的中医学理论;没有儒家文化,就没有不断发展的中医诊疗观。可以说,中医学是在中国哲学思想的影响和指导下,在儒家文化影响下,通过历代医家长期的医疗实践与不断的积累,反复总结而逐渐形成的具有独特风格的传统医学科学。中医既属于自然科学的范畴,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哲学和文化的范畴。因此,在中医的发展过程中,还需要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来审视和研究中医学的现代化发展,必须进行方法论及诊疗观的变革。

由于儒家文化占据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统治地位,毫无疑问儒家文化影响着中医学的发展,而中医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属于中国古代自然科学范畴,又以中国古代朴素的唯物论和自发的辩证法思想即气一元论、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为哲学基础来建构理论体系。并建立了中医学的元气论、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等,并使之成为中医学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显然,中国传统自然观起到了重要作用,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关于万物始基的元气本体论;另一方面则是宇宙形式的天人合一论。正是这种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元气本体论和天人合一论,才使中医学形成对生命和疾病的认识方式和理法方药的独特体系,尤其在中医诊治方法上,也无不富有传统自然观的特质。元气论以及阴阳学说等哲学思想给予了中医发展强大的指导武器。在这种思潮下,中医学形成了一套整体的理论体系,强调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人与宇宙息息相关,人体无时不受社会环境的影响。主张“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文4

【关键词】中华传统文化;儒商精神;文化体征;经典;责任

中华传统文化对现代社会、经济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特别是儒家文化为首的文化内涵为现代儒商精神的形成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在儒家文化体系中,仁爱、礼制、中庸、责任等思想的广泛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社会文化、经济、政治等全方位的发展和进步。在市场经济背景下,要想从根本上实现企业发展与社会进步的同步进行,就必须要秉承儒商精神,实现企业进步与传统文化的结合。本文将重点围绕儒商精神的文化内涵及其与传统文化的相互关系进行讨论,并为如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提供良好的思路。

一、儒商精神的理论基础及核心内涵

儒商精神的形成脱胎于以孔子为首的儒家精神。在儒家文化精神中,既有君子品格的塑造,又有社会责任意识的强化,同时还包含着对于经济、政治、文化、国民性格等诸多方面的影响。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商品经济的到来以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不断构建,让儒家文化在新时期与时俱进,放射出夺目的光芒。通过与时代商业的结合,从根本上促进了现代商业义、利共存,既能够促进时代经济的进步与发展,同时又在很大程度上有效抵制经济朝着负面化的方向发展,对于实现社会的稳定和人类社会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

(一)以儒家为本的商业风貌

儒商精神展现的是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时代商业风貌。所谓的儒商精神,是指儒家思想与商贾精神的结合,在进行商业活动以及企业发展过程中,要善于将儒家文化运用到其中,以此来加深企业的文化内涵,更好地培育企业精神,以此来实现企业的进步。儒商精神是儒文化与商业文化的结合,将儒商精神运用到企业的发展中去,能够从根本上促进企业文化观、价值观的塑造,培育良好的企业精神,不断地提升企业员工的素质和凝聚力,从而增强企业的经济效益,实现社会和谐、稳定发展。

(二)以义取利、以利济世的文化体征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结合,塑造出企业以义取利、以利济世的文化体征,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义与利的权衡,让企业经营与社会进步同步进行,从而保证社会的和谐发展。首先,对于企业的发展来说,其最终的目的是实现经济效益的提升,然而目前企业发展中出现了过分追求利益的畸形发展态势,影响了企业在社会大众心目中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遵循儒商精神中的以义取利观念,能够有效地制约不合理竞争的出现,从而维护良好的企业发展秩序,促进企业经济发展与社会责任的共同进行。其次,企业发展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实现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的权衡,在实现经济发展的同时,还要突出“以利济世”的文化精神,用企业的经营成果来回报社会,担当社会发展的重任。

(三)现代文明和社会进步的结晶

儒商精神的实现是现代文明和社会进步的结晶。在传统文化体系中,儒家精神作为国家政治统治、文化发展的重要指导精神,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到来,这种精神内涵则更多地与商业发展结合起来,实现利益与文化的融合。儒商精神作为企业文化建设的重要指导思想,不仅仅要实现传统文化与商业精神的融合,同时还要将其成功运用到企业的建设与发展中去,从而实现社会和企业的稳定前进。这是现代文明和社会进步的结晶,是儒家精神与商业文化的有机结合,是传统文化体系的革新与发展,对于我国经济的发展、国民精神、社会秩序等多方面的发展都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

二、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相互关系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是相互促进、互为表里的关系。首先,中华传统文化是儒商精神的基础,为之提供了足够的理论依据和题材形式。其次,由于儒商精神是现代社会的产物,是时展的见证,儒商精神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容和精神,使其在新时期得到了更为有效的发展。第三,儒商精神与时代经济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特别是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的改革,促进了新儒商精神的形成和发展,这是儒家文化与商业文化碰撞的又一结晶,对于人类的进步和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

(一)传统文化为儒商文化的形成提供了理论依据

中华传统文化为儒商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理论依据。儒家文化作为传统文化的精髓,它强调仁、义、礼、智、信、忠、孝、廉,注重精神与道德,排斥纯粹的物质主义。传统儒家文化在古代被统治者视为统治的工具,其主要的目的在于铸就君子人格,实现国民精神的塑造,从而实现社会的稳定与和谐。而到了商品经济时代,儒商文化的形成继承了儒家文化的原始精髓,并结合时代的特征实现了精神内涵的进一步延伸,这极大地增加了儒商精神在新时期的适应性,对于企业的发展和经营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总之,中华传统文化为儒商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依据,这对于企业文化精神的塑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而促进企业发展态势的增强。

(二)儒商精神丰富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

儒商精神丰富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以义取利、以利济世文化精神的提出,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商业精神与传统儒家文化的结合,这在很大程度上深化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使之更加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纵观当今的企业发展,任何一家企业都无法脱离文化精神及企业文化而存在,而儒商精神是企业文化的主要表现形式,由此可见其在现代企业发展中的重要位置。总体说来,正是儒商精神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延伸到了现代企业的发展中去,使之具有较强的时代性和创新性,进一步地丰富了传统文化的时代内涵,从而保证了企业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同步实现。所以对于现代企业发展来说,应该注重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统一性,从而保证我国经济朝着良性的发展方向来进行。

(三)促进了新儒商精神的形成及发展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是相位表里、互相促进的,随着社会的转型以及市场经济体制的变革,儒商精神也在新时期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新儒商精神的形成及发展,不仅仅为企业文化的形成提供了文化指引,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掀起了良好的社会风尚,从而促进了企业的发展和文明社会的构建。正如香港金鹰集团陈仲尼所理解的新儒商精神,应该是修身、治企、兴业、社会多方面的结合,不仅仅要提升本企业的经济效益,同时还要能够肩负起自我成长、员工素质提升、社会发展与进步等多样化的责任,以此来不断地发挥企业的最大优势,为社会乃至全人类的进步和发展创造条件。

三、如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是相互统一的关系。要想实现儒商精神的进一步发展,就要广泛地借助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力量,为儒商精神在新时期的传承创造基础。深入经典,不断丰富儒商精神的文化内涵,准确地权衡义利之间的关系,强化社会责任意识和道德观念,从而来促进企业和社会的和谐发展。只有从传统文化中汲取文化精神,才能够为企业文化的构建创造良好的机遇,同时进一步地推进中华传统文化经典在新时期的发展。下面将重点来谈一谈新时期如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

(一)深入经典,促进儒商精神的形成

深入经典,促进儒商精神的形成。儒家文化是一个非常庞杂的体系,同时也分成不少派别。孔子是儒家文化的创始人,以《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左传》等书为经典,它以内圣外王为基本的总之,强调内心修炼与事业成功的并重,学会处理各种人际伦理关系,实现政治实践。因此,在企业的发展以及儒商精神的构建过程中,要善于从儒家的经典中来汲取力量,广泛地借助于《春秋》、《论语》、《孟子》等诸多文化经典,从而来实现现代企业文化精神的塑造。无论是企业文化的构建、企业员工关系的处理、企业管理决策方案的制定,还是企业的总体发展规划等,都要以儒商精神作为指导,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传统文化的力量,以此从根本上保证企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实现。

(二)以义取利,实现自我职业道德约束

以义取利,实现自我职业道德约束。以义取利是儒商精神的重要精神内容,在企业发展过程中,要时刻秉承这种思想,来切实实现企业的发展与转型。第一,确立企业的发展宗旨。实现企业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并重,遵循以义取利、以利济世的核心观念,来制定企业的发展策略和战略规划。第二,在企业开展业务的时候,也应该以儒商精神作为有效的参考依据,学会以正当的方式解决各类业务问题,在实现有效沟通、良好合作的基础之上,来最大化地维护企业利益,从而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从而保证企业各项业务的顺利开展。第三,以儒商精神作为企业文化的精髓,教导员工严格地遵守职业道德规范,处理好竞争与合作的关系,以正当的方式来取得属于自己的利益,从而不断实现个人的长远发展,为企业的发展和进步创造良好的条件。

(三)明确责任,开拓“以儒带商”新思路

明确责任,开拓“以儒带商”新思路。对于企业的发展来说,在追求自身经济效益的同时,更应该时刻明确其社会责任意识,为实现社会长远发展贡献属于自己的力量。首先,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要以“儒文化”作为一切行为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企业的发展宗旨和核心理念,必须要以促进社会良性的发展为依据,从而实现与社会发展的同步进行。“知其不可而为之”,即是很好的证明。要想从根本上提升企业的经营效果,就必须要努力地践行儒家精神,拥有不屈不饶的勇气和毅力,来克服企业发展道路中的困难,从而为企业的顺利发展创造条件。第二,随着社会的进步以及商业的发展,商业在社会所有行业中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因此,对于社会的发展来说,必须要充分地发挥企业的优势,大力倡导“以儒带商”模式,从而让企业自觉地肩负起社会责任和社会道义。

(四)和谐发展,掌握经营艺术和发展之道

和谐发展,掌握经营艺术和发展之道。追求和谐,既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同时也是企业经营的关键所在。无论是儒家思想体系中的中庸思想,还是贵中尚和的理念,都在强调和谐的重要性。因此,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必须要遵循和谐发展的要求,掌握有效的经营艺术和发展之道。首先,对于企业而言,要秉承“天人合一”的思想观念,追求企业发展与自然和谐的有机统一。比如在企业发展过程中,应该实现环境保护、绿色生产、节约成本等,从而实现和谐经营。其次,遵循贵中尚和的思想,构建其良好的人际关系,不仅仅要在企业内部营造良好的人际关系,同时在企业对外发展过程中,也应该以此作为出发点和归宿,从而实现企业交际中的和谐。

(五)强化道德,树立现代儒商新规范

强化道德,树立现代儒商新规范。“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对于企业来说,要想实现企业发展的进步,就必须要遵循起码的道德规范。首先,将道德观念融汇到企业文化构建中去,号召领导者、企业员工都要不断提升自觉性,实现道德水平的提升。其次,要多开展各种各样的企业公益活动,比如社会救济活动的开展、成立基金会等方式,都是提升企业道德及社会责任感的重要证明。总之,只有从中华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实现儒商精神在企业发展中的融合,才能够不断地实现企业综合实力的提升,实现其文化内涵的丰富,从而保证企业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四、结语

随着时代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儒商精神已经成为了现代企业中的重要文化基础,对于塑造企业的经营理念和管理之道提供了有效的基础。特别是新儒商精神的提出,更加凸显出这种文化精神的深层次内涵,必将为企业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儒商精神与中华传统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新时期背景下,必须要借助于传统文化来丰富儒商精神的内涵,通过深入经典、以义取利、明确责任、和谐发展、强化道德等几个方面来对新儒商精神进行重塑,以此来为现代企业进步提供有效的文化动力,同时实现以义取利、以利济世文化格局的形成,促进社会的和谐与进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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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英杰.论儒商精神及其当代价值[D].哈尔滨工业大学,2006

[3]王静玉.汲取儒家文化精华,构建中国特色企业文化[D].河北经贸大学,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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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文5

关键词郑州市民 儒家文化 认同

中华民族素有“礼仪之邦”之称,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华夏文明渊源流长,儒家文化是其中最绚烂夺目的一朵鲜花。在市场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我国物质文明建设迅速发展,而精神文明建设有待提高。在全面建设和谐社会、小康社会的今天,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公民的精神文明建设,继承和发扬优良儒家文化。郑州市位居中原腹地,作为文化大省的省会,居住人口众多,因此儒家文化建设对郑州市精神文明建设的推进具有深远的社会意义。然而,在当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今天,郑州市民精神文化生活严重单调、贫乏。中华传统文明儒家文化在郑州市民日常生活中的地位低下,对市民生活起居的影响日渐虚弱。然而,面对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全面繁荣发展的浪潮,市民价值观出现了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些都归于郑州市民价值观的不成熟和不统一。面对当今文化建设和精神文明现状,郑州市儒家文化建设亟待提上日程。如今,郑州市儒家文化发展中的瓶颈有以下几点:

1传播方式单一,市民了解儒家文化的来源单一

儒家文化自诞生后,能够传播到华夏各地,最重要的在于其具有开放与流动的学术品格,能不断吸引各个学派之长,随着人的流动与学术的传承而跨越时空,最终深入人心,成为中华文明的精神基因。同时,历朝历代统治者十分注重儒家文化的宣传与传承,如秦汉以来,中国文化先后传入越南、朝鲜、日本等东南亚国家,形成以中国文化为轴心的东亚文化圈;封建王朝都设立以儒学为主要教学内容的中央官学和地方学校,私人办学也普遍教授儒学,全国各地设立孔庙,每年举行祭孔大典,考试科目以儒家经典为主要内容,这进一步传播和繁荣了儒家文化。

相比中国古代,当代社会对儒家文化的传播方式单一、重视度不够。自“五四“以来,随着改革思潮的涌入和西方文化的传播,中国对传统文化充满了排斥和疏离状态。市民接触中国儒家文化的主要方式即是高等教育,课本上的繁文缛节、咬文嚼字,更增加了市民对儒家文化的排斥情感。即使是市民通过高等教育获得一些心得体悟,也只是零星片叶,缺乏对儒家文化的整体把握和认同。

除了教育的传播方式之外,通过媒体传播也是当下流行的新途径。针对媒体商业化的性质,主要是以牟利为目的的文化传播行为,不可避免冲淡了儒家文化自身的纯洁性、公正性。当务之急,迫切需要拓宽儒家文化传播手段,合理公正地传承儒家文化,开拓新方法、新途径、新思路,集思广益,继往开来,找出多种能让市民喜闻乐见的传播方式。

2郑州市民对儒家文化认识不够合理、全面

儒家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经过几千年的历史传承和沉淀,儒家文化本身有其合理部分,也有其不合理部分。郑州市民在对待中华民族儒家文化问题上一直存在两种态度:一是纯中国化,完全认为中华传统文化一切都是美好的,高尚的,甚至中华儒家思想中故步自封的思想和文化也不加批评地继承和运用到实际生活中;二是完全西方化,这类郑州市民可以说是崇洋,西方的文化都是优秀的、前卫的,把中国的落后和国内的社会问题完全归于中华落后的文化传统,不加批判地把西方外来文化引入中国和日常生活当中。

儒家思想精糟并存,儒家思想存在合理部分,如儒家强调有教无类、学思结合、因材施教的教育理论,倡导孝、仁义、诚信的伦理道德,坚持仁政、德治、民本思想,维护社会稳定,重视正身自省、修己安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个人修养观,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价值。儒家文化中也存在一定的糟粕部分,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存天理,灭人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子无才便是德”、“君权神授”、“三纲五常”、“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等言行主张。儒家思想为了迎合历朝历代封建统治者的需要,许多思想存在着泯灭人性,束缚人欲的狭隘观。这不但彻底扼杀了中国人的创造性,还为统治者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奴才。儒家思想成了统治者钳制人性,麻痹人民,专制统治的工具。

针对儒家思想精糟并存的局面,也给市民正确认识儒家文化、运用儒家文化带了诸多不便,这也导致市民对于儒家文化缺乏合理定位和全面认识。

3郑州市民对儒家文化情感下降

中文化将何去何从?对于这个问题,不仅是中国文化知识界的反思,而且全球各地的华人社会也都在反思。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猛发展,笔者深深感受到:自“”以来,中国知识分子和中国民众在思想上的困惑――对传统文化,该继承的没有继承,该摒弃的没有彻底摒弃;对西方文化,该引进的没有深入的引进,该排斥的没有严正地排斥。同时,“五四”以来,从中国知识分子的文化心态结构――即文化传统这个角度来看,法国大革命以来的启蒙心态,事实上已经根深蒂固。科学、民族、自由、人权这些西方的价值观念,也成为了中国知识分子和人民大众的价值观,导致市民对儒家文化情感下降。

随时网络媒体的迅猛发展和崛起,信息时代如何正确传播传统文化成为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为了迎合市场需要,许多网络媒体平台大肆宣扬西方价值观,传播西方文化,在新一代青年和市民中形成了过“七夕”是守旧,过“情人节”是潮流的不正当观念。市民在对待中国传统文化上一直抱着“五四”以来留下的“臭老九”、“四旧”、“老封建”的狭隘文化观念。加上网络媒体对外来事物的不加取舍的“拿来主义”,导致市民更是崇洋,对传统儒家文化情感大大降低。加上许多网络媒体为了谋其暴利,不惜歪曲传统儒家文化,诋毁孔孟之道,颠覆传统文化价值,甚至利用儒家文化为其牟利服务,妖言惑众,造成市民对儒家文化情感下降。

4郑州市民对儒家文化资源利用不足

河南省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河南传统民居在规划布局与建筑组合、功能适用与空间排列、形态特征与结构形式、器皿陈设与装饰细部等方面,渗透着儒家文化的种种特征。作为古文明发祥地的河南,在人们所追求的“以礼为本,重视中和”等固有思想观念的影响下,河南传统民居逐步形成了符合儒家文化标准的独特建筑体系。除了体现儒家文化的传统民居之外,遍布河南各地的儒家文物、孔子文化遗产,体现儒家思想的文学著作等这些儒家文物古籍也是黄河文明的摇篮,河南儒家文化资源的代表。目前,对于以上这些有形儒家文化遗址、古籍,在开发、利用和保护方面缺乏规模化、统一化、系统化的管理。目前对儒家文化资源的利用方面只是停留在物质旅游层面,对其物质文化遗址散发出的精神文明缺乏深刻认识和开发利用。与物质文化遗址相关的旅游产业开发上也有待提升。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范文6

【关键词】韩国;儒家文化;道德教育

韩国,“亚洲四小龙”之一,这一国际地位的取得与韩国成功开展公民教育,提高全民素质密不可分。在韩国的公民教育中,儒家文化中的道德教育始终占据重要指导地位。通过深入分析韩国公民教育中的儒家文化,借鉴韩国公民教育在儒家文化传承与现代化的成功之处,进一步提高和改善我国的道德素质。

一、儒家文化与韩国

韩国与儒学的渊源起于汉唐时期。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儒学以其独有的文化魅力影响着韩国的政治、经济、法律及社会制度,渗透到韩国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大部分韩国民众的眼里,儒“教”已不是简单的宗教,而是韩国传统文化的中枢。早在李朝时代,儒教就替代佛教成为韩国的国教,并逐步形成正统的儒教化体制;当今韩国社会所通行的伦理道德原则基本上以儒家文化为价值标准,如忠孝仁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伦理价值观。

20世纪60年代以来,韩国政府就在各级各类学校中正式设置伦理教育课程,并进行了多次改革。而儒教的思想在每一次的改革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如1998年拟定的“21世纪的教改方案”,其宗旨就是青少年中推行儒家哲学,宣扬儒家精神。韩国民间更不乏热衷儒教之士,如1965年成立的“民族文化推进会”,就将《尚书》《诗经》等儒家经典作为重点的研究学习书籍,并专门开设课程传播借以儒家文化。历史不断推动儒教在韩国的发展,儒家文化在韩国占据着主导地位,以一种潜在的、根深蒂固的力量深深影响着韩国人的意识和行动。

二、韩国公民教育中的儒家文化

(一)儒家文化的世代传承

韩国历来是个善于学习与吸收的国家。自从儒家文化传入韩国起,儒家文化的伦理思想始终在韩国的公民教育中占据重要指导地位,韩国政府坚持把儒家的伦理思想作为推进公民教育的有效素材,不断将儒家的伦理思想内化为国民精神。在韩国社会里,韩国民众都主动践行儒教伦理思想,将其信奉为自己日常行为的准则。如儒家思想中 “忠”,韩国将其诠释为效忠大韩民国,强调对君主和国家的绝对忠诚和对家族先辈的绝对服从;如,儒家思想中的“孝”道文化,韩国每一个家庭都将其践行到实处,尊卑思想、尊重长辈观念深入人心。韩国的民族单一,这种“忠孝”一体的观念很容易得到人们的认可与遵循,将其内化成公民的心理需求,使得人们自觉自愿地为国家的繁荣富裕而奋斗。同时,韩国对儒家文化的传承坚持“娃娃抓起”。在韩国,从小学至高中学校的公民教育中,每一个年级必有一门关于道德伦理教育的必修课。道德伦理教育课程的内容大都来自于儒家精神,如日常生活礼节、独立自主的民族精神和爱国精神等。

(二)儒家传统伦理的现代化

韩国自创国以来,就是一个善于创新的国家。韩国在面对东方传统文化资源受到西方现代文化资源的挑战时,为防止西方价值观对本国传统道德观的过度冲击和侵蚀,在立足东方传统文化基础上,广泛吸收西方文明,融合了东西方资源中有利于自身发展的积极因素,建立起了以东方传统文化与西方现代文化相结合的道德体系,形成了独具韩国民族特色的公民道德教育模式。在教学内容方面,韩国学校教材的制定以学生的身心成长规律和认知发展特点前提,内容则由浅入深、由具体到抽象,让学生可以从书本上学习儒家伦理知识,从小对儒家伦理形成一个比较系统的理论认识;在教学方法方面,以实践为基础,注重师生之间的有效互动,注重学生的情感体验,以实践促进儒家伦理的内化。

韩国之所以有今天的国际地位,与其在承继优秀的儒家传统伦理基础上不断赋予其新的内涵密不可分。在儒家传统伦理现代化过程中,韩国不断丰富国民精神的内涵,不断灌输国家、民族之上的伦理意识,充分强调家国一体的意识。

三、韩国儒家文化教育对我国道德教育的启示

(一)端正态度,传承与弘扬优秀的儒家文化

作为儒家文化起源地的中国,更应该将儒家文化的传承与弘扬视为己任。在发展我国道德教育中,必须从思想上端正对儒家文化的态度,区别对待儒家文化中的精华与糟粕,多种形式地将儒家文化渗透到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将儒家文化内化为国民所需。韩国汉城大学教授金学圭曾说过,“自古以来,韩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所受孔教的影响很大,换句话说,现在韩国人的生活、习惯、对人关系等等,大都是来自儒教的”。韩国对儒家文化的传承,是我们相对所欠缺的,更是我们应该借鉴和学习的。只有在继承与传扬的过程中,我们才能从根本上理解儒家文化中道德建设的重要意义,才能从本质上内化儒家文化。在继承与传扬过程中,必须充分平衡国家、社会、家庭与个人的责任。国家必先需要发挥其充分的引导与保障作用,将儒家文化中的精髓以更为人性化更容易被人理解与接受的形式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中,拉近儒家文化与人们的距离,缩小儒家文化与人们的陌生感,让人们更易将儒家文化的精髓内化。在社会层面,我们应该像韩国学习,在全社会营造一种全民践儒的氛围,将儒家伦理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同时,形成一种社会舆论以促进儒家伦理精神的内化,促进国民道德水平的提高。最后,家庭作为传承儒家文化的小单位,应该充分承担起自身的责任,将儒家伦理践行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为儒家伦理的传扬创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教育环境。

(二)与时俱进,儒家传统精神与现代社会发展需求结合

儒家精神是韩国社会发展和民族自强的精神力量,被韩国人作为公民教育的基础和框架。但韩国并没有拘泥于传统的儒家伦理道德,而是结合自身国情赋予儒家伦理道德新的内涵。在发展教育方面,韩国主张家庭、社区、学校三位一体,认为公民的道德教育是全社会共同的事情,而不仅仅是学校的事情;在教育内容上,韩国强调国家是一个大家庭,家庭内部应该做到互敬互爱。针对当今我国不断滋长的道德滑坡现象,我们应该虚心向韩国学习,借鉴韩国的成功经验,通过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的爱国主义,培养公民的民族与国家归属感,不断强化公民的社会责任意识,增强公民的社会共同体意识。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今天,应该切实将儒家文化纳入到文化建设上来,赋予儒家精神以现代涵义,以文化软实力带动国家道德水平的提高。我国作为儒家文化的起源地,可谓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更应该吸取儒家文化的精髓并赋予其新时代内涵,将现代化的儒家伦理作为学校乃至社会德育的主线,减少人们对它的陌生感,缩短人们对它的距离感,古为今用,充分利现代化的儒家伦理以增强我国德育的实效性。在中国现代化的建设过程中,应该善于借鉴韩国在儒家文化传承及现代化的成功经验,不断重塑及强化儒家文化在我国道德建设中的地位与作用,推进我国道德与社会经济的和谐化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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