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作为国民经济主体的制造业与数字经济融合发展成为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增长的重要一环。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催生的数字经济不断发展，深刻改变着传统制造业的生产模式，成为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动力。数字经济背景下为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促进信息技术和智能装备的融合以实现智能制造；以互联网为纽带建立产业协作平台以推动制造业结构优化；利用大数据挖掘技术精准定位消费者需求以实现反向定制；推动制造业数字化服务转型升级以提升制造业效率。
关键词：数字经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发展路径
前言
近年来，以“互联网+”为核心的数字经济依托我国消费红利优势得以快速发展，实现了“弯道超车”[1]，给传统制造业带来巨大冲击的同时，为实现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技术、新动能。在数字经济时代，深入推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能够助力实现《中国制造2025》目标，进一步提升我国经济发展竞争力[2]。制造业作为我国实体经济的命脉，逐渐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领域。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实现我国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的重要途径。在党的报告中指出，要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3]。邹玉坤等[4]提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应以数字经济为核心驱动，注重数字技术采纳与应用、数字化创新实践与扩散和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建设三个方面。本文以数字经济为背景，分析了数字经济作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推动力的必然趋势和关键机遇，进一步讨论了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具体路径——智能制造、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及数字化服务，并分析了未来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趋势，以期为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提供理论指导。
一、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性
随着我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制造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促进制造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成为我国当前的重要任务。经过几十年的持续快速发展，我国已成为制造大国，获得了“世界工厂”的称号。然而，“大而不强”仍是我国制造业致力于解决的重要问题。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命脉，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有助于实现我国经济的历史性跨越。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当前，我国处于工业化后期，依靠规模庞大的制造体系和迅猛发展的应用型创新，为制造业新模式的发展创造了条件。我国制造业创新潜力巨大，但目前尚未适应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因此，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推动我国经济向更高水平发展的必要条件。制造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型产业，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国已成为制造大国，但与其他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我国制造业整体上仍以大规模流水线式生产为主导，产品附加值较低，核心竞争力不足。同时，受新冠肺炎疫情和复杂的国际形势的影响，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和供应链存在的安全问题暴露了出来。未来一段时间内，不断增强制造业发展韧性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将成为我国的重要任务。作为产业链和供应链体系安全稳定的主要标志和基本前提的制造业，为体系的循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产品和要素，并关联其他产业领域，覆盖了原料—在产品—最终产品的生产以及流通环节。制造业提供的不可或缺的物质保障有助于经济社会稳定运行和健康发展，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前提。
二、数字经济——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逐渐成熟，以数字技术为依托的数字经济进入发展快车道，以数据为关键生产要素，成为驱动新旧动能转换、推动质量变革的重要引擎。同时，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为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动能。数字技术通过赋能传统制造业，有助于实现创新设计与生产制造的智能化和个性化，提供具有高附加值的产品，更好地满足不同消费者的异质性需求，助力制造业实现高质量变革和可持续发展。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数字经济逆势而上成为对冲疫情影响、提振经济活力的重要力量，受到了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同时，数字经济符合新时代的发展要求，具有创新、绿色、共享等优势，有利于提高经济运行效率、优化市场资源配置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5]，从而实现经济社会长期可持续发展。《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21》指出，2020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的比重为38.6%，同比增长9.7个百分点。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经济模式正在蓬勃发展，有助于驱动新旧动能转换、提升经济创新能力，成为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
三、数字经济——推动我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
（一）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
2021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加快数字化发展，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协同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转型。”体现了我国将发展数字经济作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抓手。新形势下实体经济发展的关注焦点在于利用互联网、大数据和5G通信网络技术实现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加速了社会生产方式的变革，利用数字元素的可复制性和共享性优势，逐步融入和渗透到生产活动中，改变了传统制造业的生产经营模式。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快车道，推动数字经济和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成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数字经济基于高度协同的互联网连接，实现信息共享，突破了传统的产业边界，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实现新旧动能转换，从而加速推进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升级。近年来，我国制造业依托庞大的产业规模实现快速发展，具有良好的产业基础，同时，数字技术赋能制造业为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了新动能。但是在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仍然存在一些问题，比如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足、缺乏关键核心技术支撑、数字化转型成本较高等。同时，针对这些问题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在这些政策的支持下，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深入推进，为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基础。
（二）数字经济促进制造业价值链攀升
数字经济的发展为制造业价值链攀升提供了机遇。作为国民经济主体的制造业，虽然拥有“世界制造工厂”的称号，但仍处于“微笑曲线”的中间区域，充当全球价值链的代工角色，经济附加值低。对此我国制造业企业应加大研发投入并提高服务质量，努力向微笑曲线两端延伸，进而摆脱传统制造业的低附加值处境[6]。新时代，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物联网、大数据等智能技术可以有效带动产业融合创新，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作为全新生产要素的数据资源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注入了新动能。数字经济和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将改变传统的引导式消费，借助数字化创新平台，打破传统的信息壁垒，使企业在充分掌握消费者需求的基础上进行研发设计，建立消费引导生产的新模式。同时研发创新作为制造业向价值链两端延伸的关键，有助于提高经济附加值。
四、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具体路径
（一）智能制造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
智能制造指利用“互联网+”等数字技术，优化产品生产流程，是数字技术和制造业融合发展的先进制造模式，同时也是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智能制造是自动化的发展方向，利用软件系统和硬件设备结合智能工厂实现生产全流程的一体化和智能化，替代了传统的劳动模式，可以降低制造成本，提高产品质量，缩短制造周期。智能制造的发展需要以工业互联网为基础，实现企业间的动态互联、优化企业间的资源配置、实现企业精准协作的目标。新一代信息技术和智能制造技术是新工业革命的核心技术，在生产制造过程中，加快了人机智能交互、增材制造等技术和装备的应用[7]。因此，为实现智能制造需要促进新一代信息技术和智能装备的融合发展，利用关键技术面向制造业重点领域进行智能装备的研发设计，为实现智能制造提供软件系统和硬件设备。智能制造技术作为新时代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一环，推动了制造业实现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
（二）网络化协同制造助推制造业结构优化
网络化协同制造是在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条件下产生的先进制造模式，是需求和技术双轮驱动的结果[8]。互联网的发展显著提高了信息交流的速度，降低了交易费用和协调成本，扩大和深化了市场分工，丰富了协同灵活的企业组织形式。以互联网为纽带建立产业协作平台，使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企业可以快速协作，满足市场需求，分解生产流程，以较低的成本快速高效完成生产任务。并且，企业可以将非核心的业务流程通过社会分工获得专业高效的要素投入，减少资源占用，使企业可以集中优势专注于核心技术和新产品的开发，进而提升企业的经营效率。通过搭建产业协作平台促进产业协作智能化、科学化发展，不同企业可以发挥自身优势，提升产品质量，减少因信息不对称而增加的成本。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制造业参与到网络化协同制造中，替代了传统的单个企业流水线式的生产模式，为制造业结构优化升级做出了贡献。
（三）个性化定制助推制造业产品优化升级
在工业经济时代，制造业的生产模式是大规模、标准化的流水线生产，消费者被动接受商品，忽视对商品有特定需求的消费者，从而降低成本，占领更多市场。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之前被生产商忽视的小众市场产生的市场能量足以与主流市场相竞争。个性化用户群体的价值正在逐步提升，大规模定制生产开始成为主流。企业通过利用互联网技术实现和用户之间的信息互通，为消费者提供定制化产品和服务，实现反向定制，从而赢得范围经济和规模经济[9]。同时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得到充分满足，小批量个性化的定制产品需求不断增加，即位于需求曲线末端的“长尾”顾客所占据的市场收益将会增加[10]。因此，在数字技术广泛应用背景下，企业应将目标群体定位于需求曲线末端有个性化需求的用户，这些用户规模较小，并且获取其需求信息的成本较高，容易被忽视。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可以帮助企业精准定位用户需求以提高企业柔性生产能力，让企业能够占领这部分“小市场”。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制造业的销售模式发生了显著变化，打破了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信息壁垒。企业可以更深入地挖掘客户的需求，并利用互联网技术来整合优化数据资源，实时更新客户需求偏好的变化，制定精准的营销策略，同时将客户需求信息反馈到公司的创新研发过程，用以支持企业的创新。数字技术的兴起和应用使企业能够以较低成本捕捉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实现反向定制，提高供给效率，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
（四）数字化服务助推制造业效率提升
为实现制造业数字化服务转型升级的目标，企业应以消费者需求为导向，利用数字技术精准定位细分市场客户的消费行为，并根据服务客户的意见反馈来调整企业的产品和技术，将服务要素投入企业生产的全过程，不断提高企业服务质量和客户黏性，从而形成一个闭环系统[11]，提高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同时，数字技术作为制造企业向服务化转型的驱动力量，打破了制造业和消费者之间的信息壁垒，将用户的需求信息直接反馈到企业的研发设计和制造等环节，通过持续不断地调整用户需求信息，使企业能够提供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产品，形成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董晓松等[12]提出传统制造业的竞争优势来源于企业的研发、生产和销售活动，现如今制造业处于数字化转型的关键机遇期，信息技术的发展对企业的经营管理产生了重要影响。数字化服务为传统制造业创造了新的价值，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催生了许多电商平台，制造业可以借此开展线上销售，打破传统的从制造商到经销商再到客户的销售模式，实现直接的价值传递。同时，数字化服务可使企业基于顾客视角进行产品创新，满足不断变化的消费需求，利用数字技术和智能设备对供给侧实现全过程控制，进而形成由上下游等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完整网络结构。数字化服务显著提升了制造业的效率，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五、结论
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是实现制造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在数字技术驱动的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时期，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加速发展融合[13]，随之而来的新业态和新模式，为我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开辟了广阔的空间。数字经济和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推动制造业向“微笑曲线”两端延伸，优化资源配置，改变低附加值处境。同时大数据、互联网与人工智能等技术的结合应用，使得智能制造和网络化协同制造最大限度地发挥数据要素潜能，优化制造业生产流程和组织形式，更好地满足消费者个性化、定制化需求，促进传统制造业转化发展方式，逐步向智能制造和服务型制造转型升级，提升企业的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推动制造业向高质量方向发展。
作者：曹雁南 陈薇宇 单位：河北经贸大学会计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