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辩证逻辑学思考

马克思辩证逻辑学思考

本文作者:韩彦龙 单位:石河子大学政法学院

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方式起码是:(脱离那种形式思维)真正值得骄傲的是努力放弃这种自由,不要成为任意调动内容的原则,而把这种自由沉入于内容,让内容按自己的本性,即按照它自己的自身而自行运动,并从而考察这种运动。因为,避免打乱概念的内在节奏,不以任意武断和别处得来的智慧来进行干涉,像这样的节制,本身乃是对概念的注意的一个本质环节。形式推理否定地对待认识的内容,善于驳斥和消灭这种内容。可是看出内容不是这样,这种看法本身只是空洞的否定;这空洞的否定本身乃是一种极限,它并不能超越其自己而达到一种新内容,相反地,它为了重新获得一个内容,必须从别的不管什么地方取来另外某种东西以为其内容……与此相反,在概念的思维里,如前面所指出的那样,否定本身就是内容的一部分;无论作为内容的内在运动和规定,或是作为这种运动和规定的全体,否定也就是肯定。因为就其为结果而言,否定乃是从这种运动里产生出来的东西:规定了的否定,所以同样也是一种肯定的内容[2]40。

接受黑格尔才能理解马克思

对黑格尔的批判要采取的正确方式应该是:实体性对比由本质的本性而产生,因此,这种对比以及它被扩张为一个整体,用一个体系来陈述,就是一个必然的立场,绝对物就是安置在这个立场上的。因此,必须不把这个立场看作是一个人的意见和主观任意的设想和思维方式,是思辨的错乱;思辨不如说是必然要走上这条路,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这一体系是完全真的。———但它不是最高的立场。它不过在上述情况下,才可以不被认为是假的,不被认为是需要并能够加以驳斥的;只有在说它是最高的立场时,它才必须看作是假的。所以真的体系也不能以对它只有对立的关系;因为假如是那样,这个对立物本身也就成了一个片面的东西了[3]243-244。黑格尔说:“哲学的任务在于理解存在的东西,因为存在的东西就是理性。就个人来说,每个人都是他那时代的产儿。哲学也是这样,它是把握在思想中的它的时代。”他们体系就是思想中的时代,思想中的时代就是他整个体系。而对这个体系的突破,正是马克思要担负的哲学史重任[4]12。在主观逻辑开始的逻辑通论中,黑格尔再次提到了对一个哲学体系的突破,需要在其有势力处与其较量,而不能在其不在的地方要求自己的权利。马克思的社会思想正是黑格尔社会思想的一个体系上的突破,所以要理解马克思的群众观,就需要对黑格尔社会体系的一个突破。因为马克思也说过:“整个法哲学只不过是对逻辑学的补充。十分明显,这一补充只是对概念本身发展的(某种附加的东西)。”[5]255要接受西方的思想,必有我们传统思想作为桥渡,要得桥渡,必先把那跳跃式接受的东西扔掉。但真正说来,一般常识正是哲学的尺度,也就正是对哲学的准确描述,因为有力者不可能无力到无法实现自己。而作为研究者,我们则需要从常理的角度来理清学脉,研究术语内涵和外延。对黑格尔的接受应该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而不应该是“物质的思维”。

物质在《逻辑学》中的规定

从特性过渡到物质的必然性,或说特性是真正的物质,由此而是出的结果是:特性是本质的东西,从而是事物的真正独立物[3]132。但特性的自身反思,又仅仅构成整个反思的一个方面,即区别的扬弃和特性自身的连续,这种特性的连续应当是一个为他物的存在。事物性,作为否定的自身反思和被他物排斥的区别,因此就降低为一个非本质的环节;但它又因此进一步规定自身。这个否定的环节,第一保持了自身。因为只有在扬弃了事物的区别的情况下,特性才变成自身连续的和独立的物质;这样特性在他有中的连续,本身就包含否定的环节,特性的独立性,作为这种否定的统一,同时又是重建的事物性的某物;否定的独立性与质素的肯定的独立性是对立的。第二事物因此便从它的不规定性进而为完全的规定性。作为自在之物,它是抽象的同一,是单纯否定的存在,或者说,存在被规定为不规定的东西;然后事物由于它的特性而被规定,它应该由于特性而与其他事物相区别;但由于它通过特性毕竟是与他物一同连续,所以这种不完全的区别便扬弃自身;事物因此便转回到自身,并且现在作为被规定那样被规定;它是自在地被规定,或说是这个事物。第三,这种回到自身诚然是自身相关的规定,但它同时又是非本质的;自身连续的组成,构成了独立的物质;事物的区别,即事物的自在自为之有的规定性,在物质中被扬弃了,并且是一个外在的东西。所以事物作为这个事物,诚然是完全的规定,但这却是非本质因素中的规定性[3]132。事物的消解[3]133。这个事物,正如它作为自由质素单纯量的关联而规定自身那样,是完全可变化的。它的变化就在于:一种物质或多种物质从汇集中分离出来,或对这个“亦同”附加上去。换句话说,它们彼此间的数量比率变化了。这个事物的发生与消逝,就是这样的外在联系的外在消解,或是它对其联系与否漠不相关这样的东西的联系。质料不停的周转,出入于这个事物,它本身是绝对的多孔性,没有自己特有的度量或形式。存在在这个事物中达到了它的完全,即在一中成为自在地有的有或独立的长在和非本质的存在;存在的真理因此就是它在非本质性中的自在之有,或它在一个他物中、而且诚然是在一个绝对的他物中的长在,换句话说,就是以它的虚无为基础,它因此就是现象。这则恰恰指出了马克思的理论基础,物质在黑格尔哲学中只是个物质范畴,处于本质阶段,但在马克思哲学中,物质便成为一种理念,或说是超越了理念的一种指谓。这是因为黑格尔是站在神的立场(或绝对理念的自我实现的过程)而马克思则切切实实地站在了物质的立场上而带来的哲学思维方式的变革。这里还将说到,我国哲学家高清海提出的“类”概念,正是对物质立场的学理角度的述说。类,不是一个高级的概念,而只是一种自在的社会性个体和个体的社会性。作为理论工作者而不是政治力量的宣传者,应该是要超越(超越,正是高清海博士弟子们大力宣扬的一个概念)“类”[3]470的存在形式的。

马克思对黑格尔《逻辑学》中物质规定的批判

马克思对黑格尔物质规定的批判,并不是改变物质范畴的规定性,而是站在《逻辑学》绝对理念的高度,来重新思考物质范畴规定性的合理与正确性的(不是在思考黑格尔哲学哪儿错,而是思考他哪儿对,这是异于“物质的思维”的)。“黑格尔在任何地方都把理念当作主体(实体),而把真正的现实的主体,例如‘政治情绪’(或政治制度)变成了谓语。”[5]264贺麟在他的译著中在引用了该段话后接着说到:“这里马克思抓住了黑格尔颠倒主体或实体与谓语,亦即存在与思维的根本关系的唯心主义观点,而给予反复着重的批判,从而在破黑格尔客观唯心主义的同时,建立并发展了辩证唯物主义。”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是采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方式来批判黑格尔《逻辑学》的,而不是用“物质的思维”方式局限于绝对理念下的一些,“完全沉浸在材料里”的“偶然的意识”。#p#分页标题#e#

马克思主义的“物质范畴”

物质范畴从黑格尔哲学演变到马克思主义到底多了些什么?其实也没有多出什么,只是把一个在黑格尔哲学中隐在的规定显发出来,那就是在黑格尔哲学中至高的,或在多数情况下是至高无上的绝对理念,在马克思主义中也降格为一种物质。绝对理念水平上的思维,也是一种“物质的思维”,而辩证唯物主义是把“绝对理念的思维”也当成“物质的思维”而站在一个高于所有“物质的思维”的一种认识方式,物质范畴这时就变成一个超越,但又不“脱离群众(其他低于绝对理念的思维的众物质的思维)”的一种规定。我算不了什么,但我必须主宰一切。就在于形成一个被彻底的锁链束缚着的阶级,即形成一个非市民社会阶级的市民社会阶级,一个表明一切等级解体的等级;一个由于自己受的普遍苦难而具有普遍性质的领域,这个阶级并不要求享有任何一种特殊权利,因为它的痛苦不是特殊的无权,而是一般无权,它不能再求助于历史权利,而只能求助于人权,它不是同德国国家制度的后果发生片面矛盾,而是同它的前提发生全面矛盾,最后,它是一个若不从其他一切社会领域解放出来并同时解放其他一切社会领域,就不能解放自己的领域,总之是这样一个领域,它本身表现了人的完全丧失,并因而只有通过人的完全恢复才能恢复自己。这个社会解体的结果,作为一个特殊的等级来说,就是无产阶级。上述马克思对于无产阶级的论述,就可以看出他所采用的辩证唯物主义思维方式,是异于“物质的思维”的。也说明了本文物质的规定,是符合马克思主义逻辑体系的。无产阶级宣告现存世界制度的解体,只不过是揭示自己本身存在的秘密,因为它就是这个世界制度的实际解体。无产阶级要求否定私有财产,只不过是把社会已经提升为无产阶级的原则的东西,把未经无产阶级的协助,作为社会的否定结果而体现在它的身上,即无产阶级身上的东西提升为社会的原则。无产阶级对正在形成的世界所享有的权利和德国国王对已经形成的世界所享有的权利是一样的。同样,当黑格尔哲学的精妙体系倒塌或已经成为哲学史的时候,那里面的每一个规定性、范畴、概念、理论,都成了物质,同样处于所能理解的物质水平的人,也成为了社会学中的物质。所有存在的人对于存在的认知,都成为了物质,物质成为世界的基础。

以逻辑学为起点的马克思群众观点

综上,区别于列宁对于物质的定义,马克思在他的著作中群众就是社会成员,或社会所有人。群众范畴是与物质范畴相关的。群众范畴就是物质范畴在社会科学中的应用,就是在原有社会普遍规定性失去它的地位时,那与原来社会成员没有任何区别的无规定性,在新的理论与视野中,称为群众。比如在清王朝失去它的统治地位的革命中,清皇室就是群众。一定要有这种观点,才能真正走入马克思的境界,而不是“物质的思维”那种简单头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