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学的研究范例6篇

遗传学的研究

遗传学的研究范文1

关键词:表观遗传学;偏头痛;DNA甲基化;

作者简介:于生元yusy1963@126.com

世界卫生组织(worldhealthorganization,WHO)2012年数据表明偏头痛是第七位的致残性疾病,其疼痛程度剧烈,反复发作,造成患者巨大的痛苦及国民经济的损失。据统计,我国偏头痛的年患病率为9.3%[1]。其病因复杂,具有明显的家族聚集性,涉及遗传、环境等多种因素,是遗传与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多基因多因素疾病。表观遗传学作为现代遗传学的一个前沿领域,为人们提供了认识这个问题的新思路。几十年来人们一直认为基因决定着生命过程中所需要的各种蛋白质,决定着生命体的表型。但经典的遗传学理论无法解释具有完全相同基因组的双胞胎在性格、健康等方面的差异。表观遗传学是研究基因的核苷酸序列不发生改变的情况下,基因表达了可遗传的变化的一门遗传学分支学科。偏头痛的发病机制复杂,以往的研究热点多集中在神经递质和信号转导通路的角度探讨其机制,现在学者们越来越重视表观遗传学机制在偏头痛研究中的重要作用[2]。已知的表观遗传现象包括DNA甲基化、RNA干扰、组织蛋白修饰等。其主要研究内容包括大致两方面内容。一类为基因选择性转录表达的调控,有DNA甲基化、基因印记、组蛋白共价修饰、染色质重塑。另一类为基因转录后的调控,包含基因组中非编码的RNA、微小RNA、反义RNA、内含子及核糖开关等。本文对偏头痛的表观遗传学研究进展做一综述,展示了目前表观遗传学和偏头痛存在密切联系的证据,同时也推测表观遗传学发挥作用可能的神经生物学机制。

1.偏头痛的遗传易感性

全基因组关联研究(Genome-WideAssociationStudy,GWAS)已经发现部分偏头痛相关基因。并发现与偏头痛病理生理有关的一些单核苷酸多态性的蛋白的调节与表观遗传学相关。例如异黏蛋白(metadherin,MTDH)和PR结构域蛋白16(PR-domainProtein,PRDM16)。MTDH的去乙酰化可以促进核因子κB(NF-κB)靶基因的表达(YunJMetal.,2011);PRDM16则参与了去除果蝇嗅觉神经元分化过程中Notch靶基因的染色质修饰[3]。这些研究提示一些偏头痛靶基因位点的表观遗传学修饰可能影响偏头痛的发生发展。尽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GWAS目前为止仅能解释偏头痛发作的一部分遗传机制,可能的原因是DNA不是唯一的遗传信息携带者,表观遗传学信息也可以通过细胞分裂以及跨代进行传递。如果目前的GWAS能将表观遗传学标记和基因位点联系起来,这将很快被用于发现偏头痛遗传性的影响因素。

2.雌激素与偏头痛

流行病学研究证实女性偏头痛的发病率是男性的2~3倍,而且其发作与月经周期、妊娠和服用避孕药[4]有关,因此雌激素水平变化是偏头痛的诱发因素因素之一。绝经后偏头痛的发病率明显减少也可以从侧面证明这一点(FreemanEWetal.,2008)。动物研究进一步证明雌激素参与偏头痛发病的病理生理机制。例如,携带人家族性偏瘫型偏头痛突变基因的雌性小鼠较雄性小鼠更容易发生偏头痛,卵巢切除术后的雌性偏头痛小鼠皮层扩布性抑制(corticalspreadingdepression,CSD)的发生明显减少(Eikermann-HaerterKetal,2009)。除此之外,一些小鼠的研究显示雌激素治疗,卵巢手术和月经周期可以改变偏头痛三叉神经血管途径的激活[5]。雌激素的效应可以通过其受体靶基因的表观遗传学编程实现。例如,雌激素受体β通过保持葡萄糖转运蛋白4(glucosetransporter4,GLUT4)启动子的低水平DNA甲基化来调节其表达,从而使其激活[6]。

3.表观遗传学和慢性偏头痛

高发作频率的偏头痛发展为慢性偏头痛的风险更大(ScherAIetal,2003),因此偏头痛发作本身可能促进慢性偏头痛的发展。最近的研究显示,同步神经元活动例如CSD时的发作,导致参与神经元可塑性和保护性的标记发生改变[7]。这提供了表观遗传学机制参与基础神经突触活动调节的证据。因此有理由相信偏头痛患者中神经元活动的增加改变了大脑的表观遗传学基因组,因此促进了偏头痛的发作频率,形成了恶性循环,使偏头痛发作的潜在兴奋途径变得更为敏感。

4.降钙素基因相关肽(calcitoningenerelatedpeptide,CGRP)的表观遗传学调控

降钙素基因相关肽是与三叉神经系统相关的最主要的神经肽之一,由Calca基因编码,具有很强的扩血管作用。基础研究还表明CSD模型大鼠血浆CGRP明显增加[8]。临床研究还发现,偏头痛患者头痛发作期及缓解期血浆CGRP水平均升高,且发作时血浆CGRP水平与头痛强度和持续时间呈正相关,CGRP受体拮抗剂可显著减轻偏头痛的发作,均支持CGRP参与偏头痛发作的病理生理机制。CGRP的分泌有很强的组织特异性和细胞特异性,正常情况下只在神经元细胞中表达,而不在神经胶质细胞中表达。Ki-YoubPark等[9]认为这是由于神经胶质细胞的Calca基因高度甲基化引起的基因表达沉默,采用DNA甲基化抑制剂处理神经胶质细胞可以诱导其CALCA基因表达。而Sieneke[10]等的研究发现Calca在正常雌性大鼠的血淋巴细胞、主动脉弓、硬脑膜、三叉神经节中均处于低甲基化水平,这种差异可能是由于实验条件和甲基化检测方法的不同所致,仍需进一步的研究证实。

5.偏头痛共病的表观遗传学研究

偏头痛可与多种神经系统疾病共存,并在发病机制上有一定的相关性。偏头痛与抑郁存在着密切联系,除此之外,偏头痛可以增加心脑血管疾病,如卒中和心肌梗死的风险。抑郁和偏头痛之间存在着双向联系,它们具有相同的调节因素,如雌激素、长期应激,后者已经明确是抑郁的危险因素(HolsboerFetal,2000)。虽然两种疾病的易感基因仍未找到,家系研究证实遗传因素对偏头痛共病抑郁症有重要影响,但具体分子生物学机制仍不清楚。表观遗传学在偏头痛共病中的角色已经被广泛关注[11]。主要证实表观遗传学机制影响抑郁发病的证据来源于抑郁障碍动物模型的研究:应激相关基因Bdnf的表观遗传学改变被抗抑郁治疗逆转[12]。除此之外,最近的研究报道了在抑郁症患者的外周血白细胞中发现了DNA甲基转移酶的差异表达,这提示异常的表观遗传学基因调节可能与抑郁症的病理机制有关[13]。偏头痛与癫痫是神经系统常见的慢性发作性疾病。两者的共同点是反复发作的神经系统功能障碍,但发作间期基本正常。有研究在颞叶癫痫病人的大脑发现了Reelin启动子DNA甲基化的增加[14]。Reelin是参与大脑可塑性调节的基因,它的低表达与癫痫发病相关[15]。因此表观遗传学机制可能参与了偏头痛及其共病的发病机制。

6.表观遗传学治疗

遗传学的研究范文2

一、pgd的研究进展

1.取材途径:pgd是指在胚胎移入到宫腔之前的诊断。其获取诊断标本的途径主要有:(1)获取或卵子进行诊断,(2)获取植入前的胚胎细胞进行dna或染色体分析。

受精前取配子进行诊断的报道,目前尚不多。这" 种方法关键在于如何完成或卵子的遗传分析,同时又不影响其受精能力。已有报道,用流式细胞仪分离x、y,用于植入前筛选胎儿的性别。而用卵子进行pgd,主要是利用第一极体或第二极体的遗传学分析,间接推断卵子正常与否。现在,可以利用极体的dna进行单基因病的诊断,也可以用核转换技术,将极体由间期激活成中期,再用cgh技术分析其所有的染色体组成,或直接对极体的某些染色体进行fish分析,诊断这些染色体有无数目异常。但是,用极体分析来推断卵子的基因组或其染色体结构和数目,并不能完全反映卵子遗传组成的真实情况,有时也必须同时分析第一极体和第二极体,才能判断卵子的染色体有无异常。

卵裂球活检是现在pgd取材的主要途径。一般选6~10细胞期的卵裂球,此期的细胞具有全能分化的潜能,取出1~2个细胞,不会影响胚胎的发育。

囊胚期活检是pgd诊断的另一潜在途径。这种方法是在体外将受精卵培养到囊胚期,取其滋养外胚层细胞进行遗传分析。因为不影响内细胞团,故不会累及胚胎发育。受培养技术的限制,多数胚胎不能在体外很好地发育到囊胚期。因此,无法获取囊胚期细胞进行pgd。最近,veiga等(1999年)改进了培养方法,在体外培育后,可达到囊胚期的胚胎占39.3%,推测囊胚期活检有望成为一种有效的取材方法。虽然取一定数量的囊胚期细胞不会影响胚胎的正常发育,但内细胞团和滋养外胚层细胞的遗传构成并非完全相同,故用滋养外胚层细胞进行pgd有可能造成误诊。诊断时分别用几个细胞分析比用单个细胞诊断的方法更" 好,可以降低误诊率。

2.基因病诊断: 目前可诊断的单基因病包括地中海贫血,纤维囊性化,脆性x综合征,以及和性连锁遗传病有关的性别诊断等,可诊断的病种数目在不断增加。所用的方法主要是基于pcr技术的dna分析,通过检测单细胞靶基因的数目及结构有无异常加以诊断。常规的pcr技术易受实验条件的影响,故从90年代后期开始,荧光pcr,多重pcr,巢式pcr技术用于pgd诊断的报道逐渐增加,有效地提高了诊断率。

染色体数目异常的诊断有两种途径:用传统的染色体计数及用荧光pcr进行多态位点定量分析。荧光pcr是近年发展起来的新技术,敏感度很高。对多细胞水平的定量分析来说,它是一种稳定可靠的技术,但因选择性扩增的缘故,单细胞的定量分析中有25%的诊断结果不可靠。荧光pcr已用于21三体的植入前诊断。随着荧光pcr定量检测技术的广泛应用,现正在开发一种同步检测技术,以便实时测定荧光pcr的扩增效果,并进一步提高其诊断的可靠性,促进该技术的临床应用。

在基因病诊断以及染色体病诊断的过程中,主要的限制因素之一是,如何获取满足诊断需求的dna。解决的途径主要靠wga。wga目前常用的方法有两种:简并寡核苷酸引物pcr(degenerated oligonucleotide primed pcr, dop-pcr)法及扩增前引物延伸法(primerextension preamplification,pep)。用wga法能够无选择偏见地扩增整个基因组。从理论上讲,任何基因都能从wga的产物中检测出来。同时也可将信息保存起来。目前,wga尚未广泛用于临床,但是对多基因病诊断的要求及cgh技术的发展,势必要求wga技术不断地完善,并推动其临床应用。

3.染色体病的诊断:在植入前遗传学诊断领域,染色体病的诊断占了很大的比例。cgh和间期细胞核转换技术的应用,标志着染色体分析技术可能有了一种通用的程序。然而,fish仍是目前诊断染色体病的主要方法。主要用来诊断非整倍体,特别是13、18、21、x和y染色体的数目异常。用双色、多色探针可以在单细胞水平诊断染色体数目畸变。既可以用不同的探针同步杂交单一细胞核,也可用重复杂交同一细胞核的方法完成诊断。染色体结构异常,例如平衡易位携带者可用其卵裂球或极体进行pgd。罗氏易位的诊断可用商售的探针进行。最常见也最难诊断的是相互易位,需要进行染色体涂抹,同时还要进行着丝粒及近端粒探针杂交以确定染色体断裂位点。由于断裂位点的不可预见性,相互易位很难制备商售的探针。因此,相互易位的诊断耗时、费力,操作也比较困难。

用常规fish仅能分析有限的染色体,对相互易位等复杂畸变不易诊断。因此人们用早熟染色体凝集技术将间期细胞核转换成中期细胞核,然后分析其染色体数目及结构有无异常,以达到诊断目的。verlinsky将极体或卵裂球注入到去核卵子或去核的受精卵中,电刺激使之融合,利用胞质内的因素促使极体或卵裂球转化成分裂状态。这样得到的染色体可用于染色体涂抹,多色fish或光谱核型(sky)分析,因对核转变技术要求高、耗时、易受制备因素的影响,也受到伦理因素的制约,使其发展受限。cgh是另一种很有希望的诊断染色体异常的技术。用wga方法获取基因组dna,然后用杂交技术结合计算机分析可诊断任何超过20 mb的染色体区域的拷贝数有无异常,从而诊断染色体病。影响cgh的主要因素是如何得到足够的dna。一般要求100 ng~1 μg dna,大约相当1万个细胞所含的dna量。应该强调的是,用wga获取足够数量dna的同时,还要确保得到的dna是准确的复制品。制约cgh临床应用的另一因素是诊断时间必须缩短,目前的诊断时间大约是7 d左右,尚不能满足临床的需要。

4.其他方面:pgd除了用于遗传病诊断之外,也可应用于研究人类基因,特别是一些有特殊遗传缺陷的基因,在发育早期的表达。这对于了解人类胚胎的正常发育有重要意义。例如对pgd技术用于人类肿瘤易感综合征的易感性分析。与肿瘤有关的各种抑癌基因与细胞周期的调节、细胞凋亡的途径及胚胎分化的时机和极性都有密切的关系。sutterlin(1999年)等用巢式pcr和单链多态性分析技术,对单细胞进行视网膜母细胞瘤的易感性分析,在植入前确定胚胎未来发生肿瘤的可能性大小,为pgd应用于人类胚胎基因表达的研究开辟了暂新的途径。此外,delhanty等发现,体外受精的胚胎存在染色体嵌合现象,虽然还不清楚自然受精的胚胎是否也有同样问题,但是这些发现无疑对改进诊断程序设计,甚至在将来改善体外受精的成功率都有重要意义。

二、存在的问题与解决方法

1.等位基因脱失:等位基因脱失(allele drop-out, ado)是影响基因病诊断的主要因素之一。发生率约为5%~20%。它是指两个等位基因只能扩增出1个,另1个不能扩出或扩增的数量有限,达不到诊断的水平。这对于单一基因异常所致的遗传病如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的诊断有较大影响,容易导致误诊。单纯应用pcr技术诊断胚胎的性别,也易因ado而造成误诊。用多重pcr方法扩增致病基因及其紧密连锁的多态片段,可以降低因ado而造成的误诊率。此外,改进样本的制作及用热启动pcr,也可减少ado的发生率。roy(1999年)发现,用设计好的引物,严格的操作及固定专人及专门用于pgd的设施,单细胞pcr也可收到良好的效果。

2.污染:这是影响基因病诊断,产生误诊及诊断失败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污染物主要来源于透明带内残余的及母体的卵泡细胞。前者可用单胞浆注射的方法避免,后者可用多重pcr同时检测胎儿及其父母的dna指纹加以鉴别。前次诊断残留的扩增产物,是污染物的另一来源,除了按pcr常规严格操作之外,用巢式pcr或荧光pcr对减少此类污染很有帮助。

3.fish的有关问题:首先是用fish诊断与年龄有关的非整倍体是否应作为常规尚有争论。这方面需要进一步的研究。fish的错误率约为15%。体外受精期的嵌合体发生率较高、fish信号尚缺乏统一的标准等问题都是影响fish诊断率的因素,这些问题的解决有赖于多中心大规模的合作研究,以确定合理的分析标准及标准化的操作程序。

4.多基因异常的诊断问题: 涉及多个突变位点的单基因病诊断、多基因病诊断、染色体组分析如cgh,都要求获得足够的dna。目前,相关的研究集中在用dop-pcr或pep方法扩增单细胞dna方面。dop-pcr的扩增效率在80%左右,选择合适的引物有望进一步提高扩增效率。

5.诊断取材:现行植入前遗传病诊断,主要利用卵裂球的dna进行分子诊断或用间期fish诊断染色体数目异常。与之相比,用囊胚期细胞进行诊断,可以分析多个细胞,提高诊断率。利用联合培养或顺序培养(sequential culture)能够提高囊胚期细胞培养的成功率。

三、展望

在过去的10年里,pgd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展望未来,pgd技术可望在下述方面进一步发展。

1.多重突变分析:利用多重pcr、cgh、wga,以及间期核转换技术,人们已经能够诊断涉及不同位点的突变以及全染色体核型分析。但是,这方面的诊断仍受到一定限制。目前,国外一些研究中心正在探索dna芯片技术在pgd领域的应用前景。利用这种技术,可以同时分析单一细胞内上千种基因突变,能够极大地提高诊断效率。此外,变性梯度凝胶电泳及单链多态分析技术也正受到广泛关注。在不远的将来,单细胞将可能有效地用于诊断多个突变或染色体组核型分析。

2.诊断标准化:目前,在世界范围内要求pgd的人越来越多,已有的研究中心无法满足需要,客观上要求将pgd的诊断程序标准化。在我国,pgd的相关研究尚处在初始阶段,鉴于我国经济基础比较薄弱,遗传病散在发生的特点,很有必要集中人力、物力,建立各大区的植入前诊断中心,这对于规范诊断标准,加强管理,提高诊断水平有重要意义。

3.伦理学研究: pgd中不可避免地涉及有关伦理学问题,例如植入前诊断中的性别选择,肿瘤易感性分析都会激起广泛的兴趣。

遗传学的研究范文3

关键词:表观遗传学 教学 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研究生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高素质、高层次人才的重要手段。今天的社会对研究生的全面素质和创新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而专业课教学是研究生教育的最基本部分,是提高研究生专业素质和创新能力的直接途径,因此,提高专业课教学水平对研究生的培养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随着生物技术和医学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知识更新速度加快,学科之间相互交叉、相互渗透,边缘学科和新兴学科不断涌现。表观遗传学是近几年来生命科学迅速发展的前沿学科之一,其理论与技术已经广泛渗透至生物学、基础医学、临床医学及预防医学的各个学科。表观遗传学是我们学院学术型硕士研究生专业课程和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专业知识模块的主干课程。如何适应新形势下研究生培养的需要,笔者主要针对研究生表观遗传学教学谈一些自己的看法及建议。

1 教师业务素质的提高

生物医学模式的转变对教师的业务素质和能力提出了相应的更高要求。不仅要求教师有生命科学、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的专业知识,而且还要有生物医学理论方面的知识,同时要求教师的技术知识层次能跟上生物医学实验技术推广周期不断缩短的趋势。我们在研究生的表观遗传学教学中,随时进行文献调研,密切关注最新高水平期刊和学术会议的相关信息,不断补充传达的最新知识。引导学生关注当前研究活跃的肿瘤、衰老、心血管疾病、感染性疾病与表观遗传学的最新研究进展情况,着重介绍营养、环境、应激、细胞代谢在表观遗传变化中的重要作用机制。这些新知识非常受研究生的欢迎,引起他们浓厚的兴趣。通过这些新知识的学习,不仅开阔了研究生的学习视野,启发了他们的创新思维,同时使他们形成良好的文献调研和学术研讨的习惯,逐步形成和掌握正确的科研方法,为即将开展的课题研究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教学过程中反过来能进一步促进教师知识结构的不断更新,达到教学相长的目的。

2 改革教学内容,形成完整的表观遗传学知识结构体系

与经典遗传学以研究基因序列决定生物学功能为核心相比,表观遗传学主要研究基于染色质事件对于这些“表观遗传密码”的建立和维持的机制,及其如何决定细胞的表型和个体的发育。在表观遗传学研究生课堂教学过程中必须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引导研究生关注表观遗传学学科的发展动态,密切注意学科的交叉和延伸,紧跟表观遗传学的发展方向和学科发展的突破点。课堂教学过程中把最主要的精力放在表观遗传学学科领域发展最活跃最富潜力的研究方向上,例如表观遗传机制在癌症等疾病中的作用机制,细胞代谢与表观遗传变化的关系等。表观遗传学是生命科学中一个普遍而又十分重要的新研究领域。它不仅对基因表达、调控、遗传有重要作用,而且在肿瘤、免疫、病毒感染复制等许多疾病的发生和防治中亦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教学过程中主要内容包括:表观遗传学概论,DNA甲基化,组蛋白修饰,染色质重塑,基因组印记,X染色体失活,siRNA与miRNA介导的调控,表观遗传学与疾病,表观遗传学与癌症,天然产物及中草药的发展对表观遗传学的展望,表观遗传学的治疗进展。上述内容形成完整的表观遗传学知识结构体系。在教学过程中,通过有选择地插入一些小型专题讲座及相关的研究历史背景资料的方式,介绍和强调学习和掌握表观遗传学的重要性,既活跃了课堂,又把课程从枯燥的理论讲解中解放出来,同时激发了研究生的学习积极性,拓宽相关的知识面[2]。同时在教学过程中注重前沿进展内容的加入,如代谢、营养、环境等影响因素与表观遗传学的相关进展。

3 改革教学方法,培养研究生的创新能力

本课程所授课的对象是已具备一定自学能力和学习主动性的研究生,最重要的是培养他们科学地发现并解决问题的能力、准确表达个人思想见解的能力以及科研创新能力。本课堂选课人数一般在十人左右,因此课堂教学的特点在于小班授课。由于是小班教学,增加了教学的灵活性和增强了师生之间互动的可能性,师生之间的交流与沟通增多。因此在教学过程中采用教师课堂授课、学生参与研讨、学生讲授等多种教学方式,强调讲授、研论、文献调研、学术讲座、论文报告、文献综述等多种方式并重的原则。在教学过程中,合理安排时间,让研究生充分参与到教学的研讨,结合自己的研究方向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阐述自己的学术观点,这种教学方式为研究生迅速进入科研工作的角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增强了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培养。发挥现代多媒体技术在教学中的重要作用,电子课件与板书相结合,同时采用图片、视频播放、动画等多种方式的应用。倡导启发式教育,摒弃灌输式教学方法,讲授基本理论知识的同时注意结合科研最新进展情况拓宽学生知识面,加强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使学生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应用能力同步得到提高,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对由于受学时限制而不能在课堂上详细介绍的前沿内容可使用讨论法,安排学生课后自学,启发学生提出问题,通过课堂讨论得到解决。还可以在部分单元结束后,要求研究生根据自己的专业方向,结合查阅最新的文献资料,撰写小专题报告,组织交流讨论,以便巩固学生所学知识,并进一步拓宽知识面。研究生不同于本科生,他们有强烈的求知欲孥,有较高的学习热情,有较强的自学能力,所以在教学中倡导自学,组织讨论,是因材施教、培养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好方法。

4 多种考核方式结合,检验教学效果。

在研究生的考核方面,不仅仅局限于对课内授课内容的掌握程度,还可以采用综述、专题小报告、PPT汇报、模拟课题设计等综合考核方式,注重知识的活学活用和创新意识的培养,这样才有利于研究生即打好广博、坚实的理论基础,又能其重组知识框架,只有这样,研究生的创新意识才能够得到增强。

研究生创新能力培养是受多因素复杂交错影响的,要提升研究生的创新能力,既要保证培养研究生的客观条件充足,又要发挥研究生的主观能动性。研究生教育只有适应知识经济时代的要求,才能不断培养出符合社会需要的高层次创新型人才。表观遗传学既是目前迅速发展的学科和热点领域,在生物医学各种学科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也是我们学院研究生重要的专业基础课,对于培养研究生的创新意识,培养研究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具有重要的作用。只有在教学实践中不断地提高教师自身素质,调整教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才能达到预期目的。

参考文献

遗传学的研究范文4

关键词行为遗传学,抑郁,焦虑,行为偏差,双生子研究。

分类号 B845

1 情绪与行为问题的行为遗传学研究现状

行为遗传学是在遗传学、医学、心理学等学科基础上形成的一门交叉学科,结合微观的分子遗传学水平和宏观的社会行为水平的研究,探究在基因和环境的动态交互过程中人类复杂行为的形成机制。19世纪末至今,行为遗传学已跨入第3个世纪。从孟德尔单基因遗传定律到多基因系统与环境交互作用影响复杂的人类行为,从传统的计量遗传学研究到连锁、关联研究再到功能基因组学技术的应用,无论在思想体系还是研究方法上,行为遗传学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1]。在情绪和行为问题的研究领域内,研究者在抑郁、行为等方面开始取得令人振奋的成果,同时也提出了更多的研究问题。

1.1焦虑障碍的行为遗传学研究

焦虑障碍是包括广泛性焦虑障碍、恐怖症、惊恐发作、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强迫症等在内的一大类情绪障碍。焦虑障碍是最常见的心理疾病之一,据国外研究报道,惊恐发作的终生患病率为3%,广泛性焦虑障碍为5%,特殊恐怖症为11%,社交恐怖症为13%,强迫症为3%[2]。焦虑障碍不仅直接地损害着个体的身心健康,而且可以导致酗酒、抑郁等问题。

目前,研究者认为焦虑障碍是遗传和环境两者互动的结果,但目前针对焦虑障碍的行为遗传学的具体研究结果还存在争议。家庭研究发现这类障碍具有家族相似性[3]。两项基于临床样本的双生子研究显示,遗传因素对焦虑发病有影响[4];而另外两项基于一般人群的双生子研究则得到了相反的结论[5,6];但是一项基于一般人群的大规模女性双生子研究结果似乎又偏向于支持遗传的影响[7]。针对儿童和青少年群体的双生子研究结果同样有不同倾向。例如,一项使用8~16岁双生子的研究支持共享环境的影响而不支持遗传因素的影响,而另一项使用3~18岁双生子的研究发现两者对社交焦虑都有影响。Bolton等对英国上千对双生子在4~6岁时的研究则发现,遗传对分离焦虑障碍、特殊恐怖症等早期焦虑障碍具有重要影响,两者病症的遗传影响显著大于环境因素的影响[8]。对于各种特定的焦虑障碍,各研究间仍然无法得到统一的结论。目前被认为与遗传有关的焦虑障碍包括惊恐发作、广泛性焦虑障碍、强迫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9]。

焦虑与抑郁障碍的共病率高达60%,研究者倾向于认为两者在病因学上存在部分共因,例如相同的遗传易感性。分子水平的研究显示杏仁核-颞叶-前额叶皮层、单胺系统、应激-激素反应系统与焦虑和抑郁障碍有关。具体来说,从基因与环境互动的角度,研究者探讨了5-HT1A受体、五羟色胺转运蛋白(serotonin transporter, 5-HTT)、色胺酸羟化酶2(tryptophan hydroxylase 2,TPH2)基因的作用及影响这些基因表达的发展关键期。但总的来说,焦虑障碍的分子行为遗传学研究目前尚处于初期阶段[10]。有报道指出,5-HTT基因多态性与焦虑相关人格特质有关,大约可以解释总变异性的3%到4%,可以解释遗传差异的7%到9%[11]。

1.2抑郁的行为遗传学研究

在世界范围内,抑郁症是名列前五的致残和导致疾病负担的原因之一。预计到2010年,抑郁症将在全世界范围内成为第二大负担的疾病。在我国,随着社会的转型,国民经济的迅猛发展,抑郁症发病率有着逐年上升的趋势。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不断发生青少年抑郁患者的自杀事件,不仅对家庭和社会造成了相当大的精神和物质损失,还形成非常消极的社会影响。科研人员正不断努力,试图了解影响抑郁症发病的各种因素,寻找有效的手段控制和治疗抑郁症。

行为遗传学研究专家Robert Plomin等综合7项家庭研究的结果显示抑郁症患者家庭成员的发病危险为9%,明显高于3%的基线水平,提示遗传因素在抑郁症发病中的重要作用。而运用双生子研究的方法也证实遗传因素在抑郁症发病中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一项基于住院患者的研究显示,同卵双生子的共病率为40%,显著高于异卵双生子的共病率11%[12]。在近期的两项基于住院患者的研究中,同卵双生和异卵双生的平均共病率分别为42%和20%[13]。对于轻、中度抑郁症,比较各研究的结果,似乎很难得到较确定的结论。但一些研究显示,遗传的影响程度与疾病的严重程度成正比,抑郁越严重,遗传因素的影响就越显著[13,14]。

现代分子生物学为行为遗传学研究提供了新的契机,许多研究者致力于将二者结合起来,并且已经取得了一些令人振奋的成果。例如,Caspi等考查了基因-环境交互作用的问题:面对同样的压力生活事件,为什么有些人会出现抑郁症状,而另外一些人则不会[15]。他们发现,5-HTT基因在压力性事件诱发抑郁的环节上具有调制作用。5-HTT基因在启动子区有短和长两种等位基因,具有短等位基因的个体面临压力性事件时,更容易出现抑郁症状、患上抑郁症甚至自杀。另一个与五羟色胺代谢有关的基因TPH基因被认为是与自杀行为和抑郁有关的主要候选基因之一[16,17]。

1.3青少年偏差行为的行为遗传学研究

发展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观点认为,青春期的个体正处于身体和心理发展的关键时期,经历性的萌发到成熟,正处于人生的转折点。这时期的个体常常面对学业、家庭关系、就业、人际交往等问题,承受较多压力和挫折。而青少年的社会适应功能和应对挫折的能力发展还不成熟,因此,青春期容易发生行为偏离。但越来越多的行为遗传学研究却显示,青少年偏差行为的发生也受遗传因素的影响。

结合分子遗传学的研究,Caspi等2002年的研究[18]发现儿童受虐待的生活经历与单胺氧化酶(MAO-A)基因的交互作用,结果表明那些幼时受到虐待并且携带编码低水平MAO-A基因型的儿童与那些虽然幼时受虐待但携带编码高水平MAO-A基因型的儿童比起来,前者的行为几乎是后者的两倍。

国外关于青少年焦虑、抑郁和偏差行为的行为遗传学研究正方兴未艾,还有很多具体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与此同时,我们国家的研究则正在起步,建立我国的青少年行为遗传学研究的样本库,并开展相关研究具有特殊的学术价值和社会意义。

2 行为遗传学研究中双生子研究的价值与现状

2.1双生子研究方法的新进展

近年来,行为遗传学的研究方法,包括双生子研究方法都有了新的发展。2000年人类基因组全序列的公布与分子遗传学新技术的发展,大大推动了分子人类遗传学的研究,并增加了人们对基因产品及其在细胞水平上功能的理解,为研究基因和行为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机会。伦敦大学精神病学研究所于1994年建立包含16000对英国双生子被试的大规模纵向研究项目,开始重构量化行为遗传学的研究。2002年和2003年,Caspi等结合传统的心理学评估方法和候选基因技术进行研究,获得的研究成果更极大地鼓舞着研究者进一步探索微观分子水平和宏观社会行为水平间的联系[15,18]。

在过去的20年里,随着行为遗传学研究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发现,在人类行为遗传学研究中微观层面的基因技术不再是主要困难,影响研究水平的关键因素回归到宏观层面的行为数据问题上。行为数据的来源、获取方式、客观性等成为目前行为遗传学研究首要考虑的问题。

自高尔顿在百年之前对天才的遗传因素进行研究以来,双生子设计――比较同卵双生子(MZ)和异卵双生子(DZ)在行为上的相似性,一直是行为遗传学量化研究中使用范围最广的研究方法。双生子在遗传与环境方面的异同可谓“天然实验设计”。近十几年来,双生子研究方法本身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最初,研究者只是单纯利用双生子研究来定量估计遗传作用的大小,估计遗传度的方法也只是简单的相关系数法或方差分析法。随着统计学的发展,研究者不仅可以得到更可靠的遗传度估计值,还可将各种影响因素进一步分解,并且进一步探讨遗传度的年龄性别差异。另外,许多研究者还将双生子研究与其他类型研究结合起来,以获取更多的有用信息。如与收养研究结合起来,可以将环境因素进一步分解。近年来,结合新的分子遗传学技术后,双生子研究方法变得更加富有价值[19,20]。

行为遗传学在分子和环境水平的迅速发展使我们不再局限于研究遗传因素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人类行为。研究人员现在可以进一步去探寻基因和环境如何影响行为的变化,探讨其中的连续、共变和异质问题,阐述先天与后天交互发展的问题。这些新发展对基因和环境在遗传、表型及环境中交互作用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有利条件。

2.2国内外双生子库的发展状况

双生子库已经在北欧国家系统地建立起来,其他工业化国家(如,英国,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荷兰等国)正在积极地开展相关工作[4]。丹麦于1950年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双生子库[21]。瑞典有世界上最大的双生子样本库,该库有近14万对双生子[22]。行为遗传学研究专家Robert Plomin教授在英国建立了世界上最有影响的双生子追踪研究样本库。美国有多个区域性的双生子库,明尼苏达双生子家庭研究项目(Minnesota Twin Family Project ,MTFS)是其中最著名的之一。在亚洲,目前见诸报道的有影响的双生子库是斯里兰卡双生子库[23]。国内近年来也开始开展相关工作。例如,近年青岛疾控中心在青岛地区建立了双生子发展促进协会,登记了青岛地区双生子并在一部分成人中开展了与疾病有关的研究[24]。

国外研究情况显示双生子库为解决一些边缘学科问题提供了非常有力的研究方法,成果产出非常显著。如,仅芬兰双生子库的相关研究已经发表了近400篇科研报告[25]。而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以“双生子”、“孪生子”、“双胞胎”为关键词检索到我国1979~2006年2月发表的中文报告累计163篇。从研究内容上看,国内双生子研究主要以生理发育和躯体疾病为主[26],缺乏心理发展和精神健康方面的追踪性研究。这和我国的人口水平和科研需要很不相符合。此外,我国大陆人口已达13亿,研究统计显示我国绝大部分地区双生子的出生率在0.5%~0.9%[27],我国的双生子资源非常丰富。因此,充分利用我国的人口优势结合我国独特的社会文化环境背景,建立一个基于人口学特点的双生子样本追踪数据库将对促进我国的人类行为遗传学研究发挥重要意义。

2.3我国青少年双生子研究的意义及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青少年双生子库的建设

随着国际上行为遗传学的迅速发展,随着我国对心理健康问题的日益关注,建立我国行为遗传学研究的样本库,并深入开展心理健康的遗传与环境交互作用的研究已势在必行。

国际上,分子行为遗传学总体上还处于起步阶段,国内的相关研究基本处于空白状态。有关环境-基因交互作用的研究结果具有很高的价值,但相关的报道尚不充分。关于THP基因、5HT1、5HT2、5-HTT、MAO-A等候选基因与人类行为、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探究。而且现有的基因研究大多以欧美白种人为样本,其结果有待于在其他人种和社会文化环境中进一步证实。因此,建立中国的双生子样本库,并以此为基础,研究抑郁、焦虑和偏差行为的问题,不仅可以为国内相关社会问题的解决提供科研基础,而且为国际行为遗传学领域提供了基于黄种人和东方文化社会的宝贵资料。

青少年期是心理发展的关键阶段之一。以往研究发现青春期时个体的生理、认知和社会情绪会发生显著的变化,行为问题大量涌现[28]。以抑郁为例,青少年期是抑郁的性别差异产生的主要阶段,也是抑郁水平的曲线发展的重要阶段[29,30],因此对探明抑郁的发生机制十分重要。现在研究发现青春期发动是有更多遗传基础的,它的出现将伴随着生理、内分泌及脑的共同变化。因此,这一时期为研究人类行为、认知和情绪的变化性与连续性提供了理想的契机。

值得指出的是,国外对青少年心理和行为的重要研究都采用了追踪研究方法。事实上,青少年的心理和行为随年龄不断发展变化并受生活变迁的影响,如果不进行多年的追踪考察不可能获得有价值的发现。然而,我国目前非常欠缺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追踪研究。由于文化社会背景的巨大差异,我们无法确定我国青少年心理健康发展的现象和机制与国外的研究结果是否相符。因此,有必要开展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追踪研究,探明一些重要问题,例如:我国青少年的抑郁随年龄是否也是曲线发展,拐点在什么年龄?我国抑郁的性别差异状况如何,在何时产生,主要机制如何?青少年行为的发展的环境和遗传交互作用如何体现?这些问题都有赖于我国本土的追踪研究,无法由其它研究替代回答。

中国科学院正建设行为遗传学研究平台,集中心理学家、神经生物学家、遗传学家、生物化学家、生理学家和药理学家的综合优势,对意识与思维的本质以及对神经系统疾病机理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通过国际学术合作的方式组建了一支研究队伍,采用双生子研究方法开展有关青少年认知、情绪及偏差行为发展的行为遗传学研究,探索遗传和环境影响人类行为的机制。该项目葛小佳教授对青少年的情绪和行为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28,30~38],特别是青春期过渡对行为的和情绪问题的影响及其基因与环境互动[32]。该项目成员对儿童与青少年情绪特点与发展[39]、情绪与认知的关系[40~42]、情绪问题的心理测量[43]等方面也进行了一定研究。在此基础上形成一支研究队伍,致力于研究影响人类行为的遗传和环境因素。

目前,该项目已初步建立青少年双生子信息登记系统,已在北京地区登记400多对双胞胎,并确立了表型和基因型数据的收集方法。表型数据的收集主要采用心理测验。通过比较焦虑、抑郁和偏差行为及有关因素的多种测量工具,继而在中学进行试测,确定了一套适用于青少年的多角度的心理测验。为了建立最优的口腔细胞收集方案和DNA提取方案,开展了以DNA产率、DNA完整性和储存时间等作为衡量指标的预实验,比较了文献中介绍的几种常用方法,并结合该项目的实际情况加以改进,确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科学收集方法和技术。

该项目旨在建立我国青少年双生子库,结合心理学研究设计与分子行为遗传技术研究遗传和环境影响人类行为的机制。通过纵向研究,收集大规模双生子代表性样本的表型和基因型数据,分析遗传和环境资源的变化性和连续性,系统探讨焦虑、抑郁和偏差行为的环境影响和遗传作用,研究抑郁、焦虑和偏差行为的发展机制。为进一步理解人类情感、认知和行为的形成和发展机制提供重要的科研依据。

参考文献

[1] 白云静, 郑希耕, 葛小佳, 隋南. 行为遗传学:从宏观到微观的生命研究. 心理科学进展, 2005, 13: 305~313

[2] Kessler R, McGonagle K A, Zhao C B, Nelson C B, Hughes M, Eshleman S, Wittchen H U, Kendler K S. Lifetime and 12-month prevalence of DSM-III-R psychiatric disord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Results from the National Comorbidity Study.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1994, 51: 8~19

[3] Marks I M. Genetics of fear and anxiety disorders.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 1986, 149: 406~418

[4] Slater E, Shields J. Genetical aspects of anxiety. In: Lader M H (Ed.), Studies of anxiety. Headley, UK: Ashford, 1969. 62~71

[5] Andrews G, Stewart G, Allen R, Henderson A S. The genetics of six neurotic disorders: A twin study. Journal of Affective Disorder, 1990, 19: 23~29

[6] Allgulander C, Nowark J, Rice J P. Psychopathology and treatment of 30344 twins in Sweden. II. Heritability estimates of psychiatric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 12884 twin pairs. Acta Psychiatrica Scandinavica, 1991, 83: 12~15

[7] Kendler K S, Neale M C, Kessler R C, Heath A C, Eaves L J. A population-based twin study of major depression in women: The impact of varying definitions of illness.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1992, 49: 257~266

[8] Bolton D,Eley T C,O’Connor T G,et al. Prevalence and genetic and environmental influences on anxiety disorders in 6-year-old twins. Psychological Medicine, 2005, 36: 1~10

[9] Plomin R, DeFries J C, McClearn G E, McGuffin P. Psychopathology. In: Plomin R, et al. (Eds.), Behavioral Genetics. New York: Worth Publishers, 2000

[10] Leonardo E D, Hen R. Genetics of affective and anxiety disorders.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2006, 57: 117~137

[11] Lesch K-P, Bengel D, Heils A, Sabol S Z, Greenberg B D, Petri S, et al. Association of anxiety-related traits with a polymorphism in the serotonin transporter gene regulatory region. Science, 1996, 274: 1527

[12] Allen M G. Twin studies of affective illness.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1976, 33: 1476~1478

[13] McGuffin P, Katz R, Watkins S, Rutherford J. A hospital-based twin register of the heritability of DSM-IV unipolar depression.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1996, 53: 129~136

[14] Kendler K S, MacLean C J, Ma Y, O’Neill F A, Walsh D, Straub R E. Marker-to-marker linkage disequilibrium on chromosomes 5q, 6p, and 8p in Irish high-density schizophrenia pedigrees. American Journal of Medical Genetics (Neuropsychiatric Genetics), 1999, 88: 29~33

[15] Caspi A, Sugden K, et al. Influence of life stress on depression: Moderation by a polymorphism in the 5-HTT gene. Science, 2003, 301 (July): 386~389

[16] Rujescu D, Giegling I, Sato T, Hartmann A M, Moller H J. Genetic variations in tryptophan hydroxylase in suicidal behavior: analysis and meta-analysis. Biological Psychiatry, 2003, 54: 465~473

[17] Bellivier F, Chaste P, Malafosse A.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TPH gene A218C polymorphism and suicidal behavior: A meta-analysis. American Journal of Medical Genetics. B. Neuropsychiatric Genetics, 2004, 124: 87

[18] Caspi A, McClay J, et al. Role of genotype in the cycle of violence in maltreated children. Science, 2002, 297: 851~854

[19] Boomsma D, Busjahn A, Peltonen L. Classical twin study and beyond. Nature Review, 2002, 3: 872~882

[20] 刘晓陵, 金瑜. 行为遗传学及其新进展. 心理学探新,2005, 25:11~21

[21] The Danish Twin Registry, , 2006-5-28

[26] 潘玲,王米渠,龙鑫等. 10年来双生子医学研究的进展与证候起步. 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 2005, 14(11): 1393~1395

[27] 干建平,郑 坚. 中国双生子出生率和出生性别比的地区分布. 中国卫生统计,2001, 18:283~285

[28] Ge X, Lorenz F O, Conger R D, Elder G H Jr, Simons R L. Trajectories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during adolescence.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994, 31: 406~419

[29] Nolen-Hoeksema S, Girgus J S. The emergence of gender differences in depression during adolescence. Psychological Bulletin, 1994, 115: 424~443

[30] Ge X J, Natsuaki M N, Conger R D. Trajectories of depressive symptoms and stressful life events among male and female adolescents in divorced and nondivorced families. Development and Psychopathology, 2006, 18: 253~273

[31] Ge X, Conger R D, Lorenz F O, Shanahan M, Elder G H Jr. Mutual influences in parent and adolescent psychological distres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995, 31: 406~419

[32] Ge X, Conger R D, Cadoret R D, Neiderhiser J, Troughton E, Stewart E, Yates W. The developmental interface between nature and nurture: A mutual influence model of adolescent antisocial behavior and parenting behavior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996, 32: 574~589

[33] Ge X, Best K, Conger R D, Simons R L. Parenting behaviors and the occurrence and co-occurrence of adolescent depressive symptoms and conduct problem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996, 32: 717~731

[34] Ge X, Conger R D. Early adolescent adjustment problems and emergence of late adolescent personality. American Journal of Community Psychology, 1999, 27: 429~459

[35] Ge X, Conger R D, Elder G H J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ubertal status and psychological distress in adolescent boys. Journal of Research on Adolescence, 2001, 11: 49~70

[36] Ge X, Conger R D, Elder G H Jr. Pubertal transitio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emergence of gender differences in adolescent depressive symptom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1, 37: 404~417

[37] Ge X, Brody G H, Conger R D, Simons R L, Murry V M. Contextual amplification of the effects of pubertal transition on African-American children’s deviant peer affiliation and externalized behavioral problem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2, 38: 42~54

[38] Ge X, Kim I J, Brody G H, Conger R D, Simons R L, Gibbons F X, Cutrona C E. It’s about timing and change: Pubertal transition effects on symptoms of major depression among African American Youth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3, 39: 430~439

[39] 陈祉妍. 负面评价恐惧量表与考试焦虑量表在中学生中的测试报告.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02,16(12):855~857

[40] 杨小冬,罗跃嘉. 焦虑障碍患者的注意偏向和自我注意特点.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2005, 19(8): 545~548

[41] Li X, Li X, Luo Y-J. Anxiety and attentional bias for threat: An event-related potential study. Neuroreport, 2005, 16 (13): 1501~1505

[42] Poliakoff E, Miles E, Li X, Blanchette I.The effect of visual threat on exogenous spatial attention to touch. Cognition, 2006 (in press)

[43] 陈祉妍,黄峥,刘嘉. 同伴互评对初中生的TAT中亲和意象的影响研究. 心理科学,2003,26(2):301~304

The Advance of Behavioral Genetics Studies on Adolescent Anxiety, Depression and Deviant Behaviors

Chen Zhiyan1, Li Xinying 1, Yang Xiaodong 1, Ge Xiaojia1,2

(1 Adolescent Twin Study Group,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2 Department of Human and Community Development, UC Davis,USA)

Abstract:Behavioral genetics researches on adolescent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problems have shown that both genetic and enviormental influences on depression, anxiety and deviant behaviors. For the last two decades, the new advances of behavioral genetics methods have provided researchers better opportunities to elucidate the mechanisms of gene and enviornment interactions. It is also a opportune time for psychologists to be involved in the investiagtion of the effect of gene and enviornment interaction on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 We reviewed the current status of related researches and discussed the significance of developing Chinese twin registry for carrying out behavioral genetics research on adolescent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problems.

遗传学的研究范文5

1 DNA甲基化和组蛋白乙酰化

1.1 DNA甲基化 DNA甲基化是指在DNA复制以后,在DNA甲基化酶的作用下,将S-腺苷甲硫氨酸分子上的甲基转移到DNA分子中胞嘧啶残基的第5位碳原子上,随着甲基向DNA分子的引入,改变了DNA分子的构象,直接或通过序列特异性甲基化蛋白、甲基化结合蛋白间接影响转录因子与基因调控区的结合。目前发现的DNA甲基化酶有两种:一种是维持甲基转移酶;另一种是重新甲基转移酶。

1.2 组蛋白乙酰化 染色质的基本单位为核小体,核小体是由组蛋白八聚体和DNA缠绕而成。组蛋白乙酰化是表观遗传学修饰的另一主要方式,它属于一种可逆的动态过程。

1.3 DNA甲基化与组蛋白乙酰化的关系 由于组蛋白去乙酰化和DNA甲基化一样,可以导致基因沉默,学者们认为两者之间存在串扰现象。

2 表观遗传学修饰与恶性肿瘤耐药

2.1 基因下调导致耐药 在恶性肿瘤中有一些抑癌基因和凋亡信号通路的基因通过表观遗传学修饰的机制下调,并与化疗耐药有关。其中研究比较确切的一个基因是hMLH1,它编码DNA错配修复酶。此外,由于表观遗传学修饰造成下调的基因,均可导致恶性肿瘤耐药。

2.2 基因上调导致耐药 在恶性肿瘤中,表观遗传学修饰的改变也可导致一些基因的上调,包括与细胞增殖和存活相关的基因。上调基因FANCF编码一种相对分子质量为42000的蛋白质,与肿瘤的易感性相关。2003年,Taniguchi等证实在卵巢恶性肿瘤获得耐药的过程中,FANCF基因发生DNA去甲基化和重新表达。另一个上调基因Synuclein-γ与肿瘤转移密切相关。同样,由表观遗传学修饰导致的MDR-1基因的上调也参与卵巢恶性肿瘤耐药的形成。

3 表观遗传学修饰机制在肿瘤治疗中的应用

3.1 DNA甲基化抑制剂 目前了解最深入的甲基化抑制剂是5-氮杂脱氧胞苷(5-aza-dc)。较5-氮杂胞苷(5-aza-C)相比,5-aza-dc首先插入DNA,细胞毒性比较低,并且能够逆转组蛋白八聚体中H3的第9位赖氨酸的甲基化。有关5-aza-dc治疗卵巢恶性肿瘤的体外实验研究结果表明,它能够恢复一些沉默基因的表达,并且可以恢复对顺柏的敏感性,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hMLH1基因。有关地西他滨(DAC)治疗的临床试验,研究结果显示,结果显示:DAC是一种有效的治疗耐药性复发性恶性肿瘤的药物。 3.2 HDAC抑制剂 由于组蛋白去乙酰化是基因沉默的另一机制,使用HDAC抑制剂(HDACI)是使表观遗传学修饰的基因重新表达的又一策略。根据化学结构,可将HDACI分为短链脂肪酸类、氯肟酸类、环形肽类、苯酸胺类等4类。丁酸苯酯(PB)和丙戊酸(VPA)属短链脂肪酸类。PB是临床前研究最深入的一种HDACI,在包括卵巢恶性肿瘤在内的实体肿瘤(21例)Ⅰ期临床试验中有3例患者分别有4~7个月的肿瘤无进展期,其不良反应是短期记忆缺失、意识障碍、眩晕、呕吐。因此,其临床有效性仍有待于进一步在Ⅰ、Ⅱ期临床试验中确定。在VPA的临床试验中,Kuendgen等在对不同类型血液系统肿瘤中使用VPA进行了Ⅱ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不同的患者有效率差异甚远。辛二酰苯胺异羟肟酸(SAHA)是氯肟酸类中研究较深入的一种HDACI。其研究表明,体内使用安全剂量SAHA时,可有效抑制生物靶点,发挥抗肿瘤活性。大量体外研究结果显示,联合使用DNA甲基化抑制剂和HDACI会起到更明显的协同作用。

3.3 逆转耐药的治疗 Balch等使用甲基化抑制剂—5-aza-dc或zebularine处理卵巢恶性肿瘤顺柏耐药细胞后给予顺柏治疗,发现此细胞对顺柏的敏感性分别增加5、16倍。在临床试验中,Oki等将DAC和伊马替尼(imatinib)联合使用治疗白血病耐药患者,结果说明,应用表观遗传学机制治疗恶性肿瘤确实可以对化疗药物起到增敏作用,并且在一定范围内其疗效与体内表观遗传学的改变呈正比。Kuendgen和Pilatrino等对HDACI和化疗药物的给药顺序进行研究,结果显示,在使用VPA达到一定血清浓度时加用全反式维甲酸可增加复发性髓性白血病和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患者的临床缓解率,这可能与VPA引起的表观遗传学改变增加患者对药物的敏感性有关。

4 展望

总的来说,应用表观遗传学修饰机制治疗肿瘤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与传统化疗药物联合来逆转耐药,将给攻克恶性肿瘤等疾病带来新的希望。

参 考 文 献

遗传学的研究范文6

【关键词】肺动静脉瘘;发病机制;相关基因

【中图分类号】R4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7484(2014)01-0025-02

肺动静脉瘘(pumonary arteriovenous malformations, PAVM)是指肺动脉血液不经过肺泡直接流入肺静脉使血液循环异常,进而引起血氧不足、肺动脉高压等多种疾病,甚至危及生命。PAVM的发病率大约是2~3/100000,多数病例都在30岁之前发病[1]。

PAVM的发病机制目前仍不明确。本文主要从致病机理出发,对近年来文献中报道的血管发育过程及其相关基因和伴有PAVM的其他血管疾病及其相关基因加以阐述,诣在探索和发现可能与PAVM发生相关的基因,为今后PAVM发病机制的研究提供有利信息。

1 血管发育过程及其相关基因

1.1 血管发育过程

在胚胎形成早期,血管系统的发育经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首先是来源于中胚层的部分细胞分化为成血管细胞,成血管细胞聚集成初级血岛,血岛内部细胞分化成造血干细胞,血岛外部细胞分化成前内皮细胞,前内皮细胞进而形成初级毛细血管丛进入第二阶段。在第二阶段初级毛细血管丛进一步完善为有功能的孔径大小不一的毛细血管网络,动脉和静脉起源于同一时间的初级毛细血管丛[2]。如果在血管的胚胎发育过程中出现异常,形成的血管之间交通集聚,并趋向于融合在一起就可产生动静脉瘘。

1.2 血管发育相关基因

有多种细胞因子共同参与和调节整个血管发育过程,这些细胞因子及其受体/配基基因发生改变将直接影响血管发育的结果。

1.2.1 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VEGF)

VEGF包括VEGF-A、VEGF B、VEGF C和VEGF D,其受体VEGFRs包括VEGFR-1、VEGFR-2和VEGFR-3。VEGF-A是血管生成早期最重要的调节子之一,研究发现在VEGF-A敲除的小鼠晶胚中血岛、内皮细胞和脉管形成失败,单个VEGF-A等位基因的缺失会导致晶胚死亡[3]。VEGFR-1、VEGFR-2和VEGFR-3失活或缺失都会导致血岛和血管形成失败进而小鼠晶胚模型死亡[4]。

1.2.2 Tie受体

Tie受体家族包括Tie-1和Tie-2。在Tie-1基因缺失的小鼠晶胚中,内皮细胞遭到破坏,使晶胚发生水肿、出血进而死亡。在Tie-2基因缺失的胚胎模型中,内皮细胞聚集成不成熟的血管网,缺乏内皮细胞和血管周细胞相互接触的能力,这种能力对维护血管结构的稳定性是必需的[5]。

1.2.3 转移生长因子-β(transfer growth factor-β, TGF-β)及其受体

TGF-β以三种形式存在:β1、β2和β3, 其受体存在于细胞表面,有RⅠ、RⅡ和RⅢ三种类型。在小鼠胚胎形成时,TGF-β在多种组织中都有表达,包括前内皮细胞和前造血干细胞。TGF-β1基因失活小鼠胚胎在妊娠中期死亡,原因可能是脉管系统和造血系统异常,虽然在原始初级细胞分化成内皮细胞时是正常的,但是在随后的内皮细胞分化成毛细血管网时会使血管壁不完整。在TGF-β受体Ⅱ缺失小鼠模型中可以观察到相似结果,说明TGF-β信号对维护血管壁的完整性是非常重要的[6 ,7]。

1.2.4 血小板源性生长因子(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 B,PDGF-B)

在血管发育过程中,PDGF-B表达在动脉和脉管芽中的内皮细胞上,其受体PDGFR-β则表达在动脉、细动脉和毛细管中的血管周细胞上。PDGF-B或PDGFR-β失活可导致血管周细胞减少和内皮细胞增加,使血管壁扩张变脆,在胚胎晚期可发生致命性出血[8]。

2 伴有PAVM的血管疾病及其相关基因

2.1 遗传性毛细血管扩张出血(hereditary hemorrhagic telangiectasia, HHT)及其相关基因

在先天性PAVM中,大约47%~80%同时存在HHT,另外,约20%以上的HHT患者并发PAVM,尤其在HHT1中PAVM的发生率更高[9]。这提示PAVM和HHT关系密切,HHT致病相关基因也可能与PAVM有关。

HHT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的血管发育异常性疾病。临床表现为皮肤粘膜出血和肺部、脑部、肾脏等脏器动静脉异常。学者们根据近年来研究发现的HHT相关基因把HHT分为三类:HHT1、HHT2和HHT3。HHT1类相关基因是endoglin基因,在染色体9q34.1上[10];HHT2类相关基因是ALK1( ACVRL1)基因,在染色体12q11-14上[11];2005年Cole等发现HHT3类相关基因在染色体5q31.5-32上,具体基因名称还未确定[12]。

HHT相关基因endoglin和ALK1都主要表达在内皮细胞上,在TGF-β信号通路中扮演重要角色。ALK1属于TGF-βRI型受体,与TβR-1竞争结合TGF-β1和TGF-β3。endoglin属于TGF-βRⅢ型受体,与ALK1相似可与TGF-β1和TGF-β3结合。

2.2 脑部血管畸形(cerebral cavernous malformations, CCM)及其相关基因

有报道在非HHT的PAVM中可伴随有CAVM的存在,这提示PAVM和CCM可能存在着内在关系, CCM的相关致病基因可能与PAVM的发生有关。

CCM是一种发生在中枢神经系统的血管异常性疾病,包括多处血管梗塞和扩张。主要临床表现有持续性头痛、癫痫、颅内出血和中风等。目前已经发现的相关致病基因有三个,分别是在染色体7q11.2-21上的CCM1类相关致病基因-----KRIT1基因,大约40%的的CCM患病家系与该基因相关;染色体7p15-13上的CCM2类相关致病基因-----MGC4607基因,该基因突变可发生在大约20%的CCM患病家系病例中;染色体3q26.1上的CCM3类相关致病基因------PDCD10基因,大约40%的CCM患病家系与该基因相关。

KRIT1基因含有两个功能性结构域使KRIT1起到一个桥梁作用,连接纤维-肌动蛋白和参与细胞结构与信号转导的膜蛋白相关分子。在KRIT1基因缺乏的CCM1中,可能缺乏对血管形成过程中细胞外型和细胞支架的调节作用而导致结构异常 [13]。

3 总结

总之,人体的整个血液循环系统是遍布全身的,所表现出来的血管疾病更是多种多样,PAVM是一种肺部的血管异常性疾病,其发病机制仍不清楚。通过对人类血管发育过程及其相关细胞分子和其他血管疾病及其相关基因的了解,拓宽了我们研究PAVM发病机理的思路,对今后进一步探索和发现与PAVM发生相关的易感基因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 Prager RL, Law KH, Bender HW, et al. Arteriovenous fistula of the lung. Ann Thorac Surg, 1983,26:2319.

[2] Yancopoulos GD, Klagsbrun M, Folkman J. Vasculogenesis, angiogenesis, and growth factors: ephrins enter the fray at the border. Cell, 1998,93:661664.

[3] Ferrara N. Role of 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in regulation of physiological angiogenesis. Am J Physiol Cell Physiol, 2001,280: C1358C1366.

[4] Fong GH, Zhang L, Bryce DM, et al. Increased hemangioblast commitment, not vascular disorganization, is the primary defect in flt-1 knock-out mice. Development, 1999,126:30153025.

[5] Sato TN, Tozawa Y, Deutsch U, et al. Distinct roles of the receptor tyrosine kinases Tie-1 and Tie-2 in blood vessel formation. Nature, 1995,376:7074.

[6] Dickson MC, Martin JS, Cousins FM, et al. Defective haematopoiesis and vasculogenesis in 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1 knock out mice. Development, 1995,121:18451854.

[7] Oshima M, Oshima H, Taketo MM.TGF- receptor type II deficiency results in defects of yolk sac hematopoiesis and vasculogenesis. Dev Biol, 1996,179:29730

[8] Hellstrom M, Kalen M, Lindahl P, et al. Role of PDGF-B and PDGFR in recruitment of 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s and pericytes during embryonic blood vessel formation in the mouse. Development, 1999,126:30473055.

[9] Sabba C, Pasculli G, Lenato GM, et al. Hereditary hemorrhagic telangiectasia: clinical features in ENG and ALK1 mutation carriers. J Thromb Haemost, 2007,5(6):1149-57.

[10] Donald MT, Papenberg KA, Ghosh S, et al. A disease locus for hereditary haemorrhagic telangiectasia maps to chromosome 9q3334. Nat Genet, 1994,6:197204.

[11] Johnson DW, Berg JN, Gallione CJ, et al. A second locus for hereditary hemorrhagic telangiectasia maps to chromosome 12. Genome Res, 1995, 5: 2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