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和唐婉范例6篇

陆游和唐婉范文1

《钗头凤》陆游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钗头凤》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两首词虽短,但却以其所隐藏的故事以及所表达的情感,千百年来让无数人为之扼腕。这一唱一和,也共同谱写了中国文学史上一曲爱情悲歌。

陆游,字务观,号放翁。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爱国诗人。他出生在越州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家境殷实,熟读百书,十二岁即能诗文。但不幸的是,他所处的年代,正值金人南侵,南宋王朝风雨飘摇之际,为躲避灾难,常随家人四处漂泊。

唐婉,是陆游母舅唐诚的女儿,字蕙仙,天资聪慧,喜爱诗词,明眸善睐,善解人意。因为金人入侵的缘故,也和陆家一样四处漂泊。这期间,两家交往比较频繁。唐婉与陆游年龄相仿,在一起的时间日久,相互之间就产生了朦胧的情意。两家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们也都认为陆游和唐婉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陆家就以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唐家这门亲上加亲的亲事。

陆游的父母对陆游的期望值很高,希望他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陆游此时已经荫补登仕郎,但这还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其后,他还要赴临安参加“锁厅试”以及礼部会试。而结婚后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似乎已经忘了考试这回事。陆游的母亲唐氏是在家里是很有威严的,同时也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在她的眼里,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光耀门庭是他们一家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边。而陆游现在的情形显然是不合她心意的,为此,陆母几次三番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这个时候的陆唐二人显然听不进去,把陆母的话置之耳边。陆母因此对唐婉相当怨恨。

但更不幸的是,陆唐二人结婚日久,却未能生子。这在当时是大不孝的,而且,在古代,有“七出”之说,无子就是其中一条,按照这条规定,唐婉是可以被休掉的。而陆唐二人却浑然不觉,继续不把陆母的警告当回事。终于有一天,陆母爆发了,当着陆游的面,数落唐婉的各条罪状,并提出要陆游休妻的要求。陆游不敢违背母亲,又舍不得唐婉,于是便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婉,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婉约会,重温旧梦。但无奈纸总包不住火,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从此彻底断了陆、唐之间的夫妻情分。

重新娶妻的陆游只好斩断前缘,每日温习科举课业,埋头苦读,在二十七岁那年离开了家乡山阴,前往临安参加“锁厅试”。在临安,陆游以他扎实的经学功底和才气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但是他和秦侩的孙子秦陨在同一年考试,他的了第一眼,秦陨就只能得第二了。秦桧深感脸上无光,于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礼部会试时,硬是借故将陆游的试卷剔除。就这样,陆游虽然满腔才华,实力超群,奈何官运不佳,遇到了小人,最后落得一场空。

仕途不顺的陆游回到家乡,在一个叫沈园的地方,他和唐婉不期而遇。再次的相逢,却早已物是人非。此时的唐婉,已经嫁给了赵世辰,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分别多年之后,突然间再看到陆游,看到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人,不由得勾起了往昔的种种回忆。但时过境迁,情意虽在,人却已经回不去了。陆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士程带着唐婉离去,什么也做不了。怅然良久之后,陆游于沈园内壁上题一首《钗头凤》,沧然而别。而唐婉,当日的离去时不得已,她还有千言万语不曾说。陆游走后,唐婉又独自跑到沈园,追寻当日陆游的身影,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陆游提在墙上的那首《钗头凤》。读完此词后,唐婉心中悲痛不已,当年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的情景在眼前不断闪现,更添悲苦之情。最后,唐婉含着眼泪,以同样的题目,和词一首。随后离去,不久,就传来了唐婉郁郁而终的死讯。

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钗头凤》的半面破壁,字迹虽已模糊,他还是泪落沾襟,无法自已。并题诗以记之。在诗中哀悼唐婉:“泉路凭谁说断肠?断云幽梦事茫茫。”

陆游和唐婉范文2

[关键词]《陆游与唐婉》;历史人物创作;求变;史实;平衡

前不久在中央电视台看到新版越剧《陆游与唐婉》,颇为感慨。该剧由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演出。创建于1984年的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是中国当代颇负盛名的女子专业表演艺术团体。《陆游与唐琬》是剧团演剧风格转折时期的代表作之一,曾荣获文化部颁发的“文华新剧目奖”。2002年初入围“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该剧讲述的是南宋大诗人陆游因恨秦桧妒贤误国,不得伸恢复中原之志,抑郁愁闷中春游沈园,与爱妻唐琬商议欲往福建结交忠义志士,共图恢复大业。陆母因爱子心切而力阻陆游远行,嗔儿子陆游抗命、怪儿媳唐琬忤逆,却信托刚刚高升礼部主事的堂侄陆仲高为陆游谋划前程。陆游鄙视陆仲高依附权势,作诗讥刺以拒。陆仲高恼羞成怒,宴席不欢而散。陆母盛怒迁恨于唐琬,逼迫陆游“出妻”,闹成僵局。陆父怜唐琬无辜,为儿策划瞒母留婉于小红楼。深秋,深明大义的唐琬独处小红楼日益绝望,深怜陆游受累而求离去。陆游爱妻情深意切,决意邀请岳父前来调解。谁知调解不成亲家决裂。陆游赶来,人去楼空。内外交困,爱恨交织的陆游修锦书一封,托卖花三娘致唐琬,约相守三年。三年后,陆游自福建归来重游沈园,惊闻唐琬改嫁赵士程。陆游与唐琬相见不能语,陆游悲愤题“钗头凤”于粉壁。

“红酥手,黄酒,满城春色宫墙柳……”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故事随着这首《钗头凤》流传千古。

近些年来在历史人物创作上,呈现多种状况,创作者们力图寻找既往创作思路的突破,有的着力书写以往被史家忽略的部分,有的以所谓的“民间视角”解读为大多数人们所熟知的史实,有的对既有史家结论予以颠覆性重述。为了迎合受众,有的胡说或戏说历史或历史人物,并造成一些纷争。比如电影《霍元甲》的创作就被霍氏后人指责违背史实而提讼。笔者认为根据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改编的小说、戏剧或电影,都是可以加工再创作的,但不论虚构还是戏说,在最关键的地方必须尊重历史事实,更不能胡说八道。这就要在求变与不变间找到平衡,找到合适的度。历史题材电影或戏剧重要的不是历史本身或历史人物本身,而是透过历史、透过历史人物体现出丰富的人性内涵和人文内涵。《陆游与唐婉》的编剧对陆游理解很准确到位,不是天马行空的臆想。

陆游一生坎坷艰辛,真正影响陆游心智情怀的事情,不可胜道,然而在笔者看来,要真正理解陆游、研究陆游,必须重视几次变故对他的影响。

一、爱情的悲剧

绍兴十三年(公元1143年),陆游赴临安考进士,未被录取,因而滞留临安过年,新春上元节,在临安观灯,南宋的灯节盛况空前。陆游正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舅舅――唐意(字居正)的女儿唐婉,不久便喜结秦晋。尽管陆游与唐婉燕燕,伉俪情深,但陆游的母亲却对自己的这位侄女(儿媳)十分不满,竟至非要陆游与之离婚不可的地步,陆游与唐婉对此也作了最大可能的抗争,终于还是迫于在当时来说不可抗拒的压力,伤心地分手了。这一次失败的婚姻对陆游的打击是巨大的,此后的几年中,刚逾弱冠的陆游便在失去爱情的同时,也失掉了青春,逐渐地感到了垂暮将至的悲凉。10年之后,这难以愈合的创伤又被不期然地重新撕开。在山阴城东南四里的禹迹寺南面有一座沈园,是山阴有名的胜迹,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陆游与唐婉夫妇在沈园不期而遇,他们在这分离的岁月中,虽有朝思暮想的点点滴滴,林林总总,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他们相对默然,怅然分离。唐婉的丈夫赵士程这位江南才子是细心、敏感的,他理解唐婉与陆游之间过去的那份情意,在陆游无语伤神的时候,治办了一份酒菜给他送了过来,陆游看到丰神饱满、风采依旧的唐婉,回想她过去的细心和温存,陷入了沉思的苦境,对着粉墙题下了《钗头凤》一首:“红酥手,黄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据说这位多愁善感、多情多义的唐婉,不久便抑郁而死,她留给陆游一辈子温馨的旧梦,终身难以抚平的创痛,直到三十多年之后,诗人已六十有八,他还在追怀着这段往事,曾写诗一首:“枫叶初丹槲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蒲龛一炷香”。 即使在陆游八十多岁的时候,在他的心灵深处还常常记起唐婉的“惊鸿倩影”。这一次恋爱的悲剧对陆游一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不仅在于诗人的感情方面,即在诗人对人生社会的看法、理想人生目标的确立方面的影响也是巨大的。通过这次感情的变故,家庭在陆游的眼里只是一种义务和责任,他的全部身心只在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方面。这次变故让诗人的情感更易受到伤害,也更能适应来自事业挫败的各种打击;家庭的悲剧,让诗人受伤的灵魂无所逃遁,诗人在人生的风雨历程中没有避风的港湾,以至在人生失意的时候,沉溺于醇酒妇人之中,放浪形骸,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诠释。

二、陆游的应试被黜

绍兴二十三年(公元1153年),陆游凭着满腹经纶,为博取功名,赴临安参加这一年的省试,不巧当朝丞相秦桧的孙子秦埙,这位在门荫制度下已官至敷文阁待制的新贵,也要希图通过省试、殿试,博取状元及第的荣誉。主持这年省试的两浙转运使陈子茂(字阜卿),量才取士,擢陆游为省试第一。但是,由于秦桧的恃势弄权,在次年殿试中,陆游被借故黜落了,这让他再一次真正尝到了人的命运常常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滋味,感受到社会对人的不公不平。诗人十分愤慨,在愤愤不平中也潜藏着无可奈何,他在《和陈鲁山十诗》中写道:“言语日益工,风节顾费竞,杞柳为杯ǎ此岂真物性。病夫背俗驰,梁甫时一咏,奈何七尺躯,贵贱视赵孟!”这次打击对陆游的人生历炼来说也十分重要,首先这次人生失意对于形成诗人沉郁顿挫的性格和诗歌的雄豪郁愤的风格,完成诗人从江西诗派蜕变而为陆游风范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次这次打击,考验和磨炼了诗人的意志,使诗人能够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经受住历次打击,忍受住长期沉溺下寮、投闲置散的寂寞凄悲,并在饱尝人生凄悲和世事苍凉的岁月里,敢于直面现实的冷暖不平,积极面对人生,用一支饱醮人世甘酸苦辣浓汁的如橼巨笔去抒写人生,干预生活,现照历史和未来,成就了诗人的陆游。

三、南郑的军旅生活

乾道八年(公元1172年)三月十七日陆游到达南郑前线四川宣抚使王炎幕府中,开始了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得偿夙愿,实现其走上前线,恢复中原,杀敌立功,报效祖国的理想抱负的历程。朱东润先生称诗人这一段时间的生活经历为“生的高潮诗的高潮”。走上南郑前线后,诗人便积极向王炎陈进取之策。作为宣抚使幕府的干办公事,他亲自走上了抗金的前线,他的足迹遍及了南郑前线的各主要关隘。在南郑前线,尽管王炎并没有(当然在当时的客观形势下,也不敢)轻开边衅,但适度的试探战还是有的,陆游所经历的就有两次:一次是他渡渭水作战,一次是他参加大散关的作战。在南郑时期,诗人除了在幕府之中为王炎北定中原、中兴国家出谋策划、作战和为了练兵的需要打猎而外,就是浓墨大书或掉头狂吟。他看到了北定中原、中兴国家的希望,因此,他的诗歌是沉雄、轩昂的。然而,并不等于说诗人的南郑生活是欢快轻松的,他与王炎之间,既有“宾主相期意气中”的默契和相互认同,也有“画策虽工不见用”的不快。诗人的“画策”不为王炎所用,而诗人和王炎共同的筹画更不为南宋朝廷所用,但总的来说,南郑的军旅生活让诗人时时处在兴奋之中。从此诗人的诗歌便以慷慨激昂为主旋律,即使在芳烈的醇酒、轻盈的歌女中寻找安慰的时候。这一经历在诗人的尘封世界里,成为永远追忆、讴歌的题材,以至到死还写出《示儿》的临终绝笔。

以上是解读陆游时不可忽视的几件大事。对历史人物的解读,要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前提下,站在不同的角度,见仁见智、各抒己见。该剧编剧不追求历史事件的完整性,也不追求对历史事实的无感情的机械罗列,而是首先抓住陆游一生最有影响力的事件――陆游与唐婉的爱情,这同时也抓住了受众的审美心理,因为爱情是人们永恒的话题。编剧借着历史的真实,尤其是借着陆游与唐婉忠贞的爱情,不拘泥于历史,进行想象并融入到剧中叙事,使得叙事本身充满了情感冲击力,用现代视角演绎出一个回旋曲折、婉转动人的故事。其次,把时代风云融会到爱情线索中。编剧截取陆游一生中的一个重要的横截面,把其他重要事件糅合在一起,如陆游科场失意、南郑的军旅生活等糅合在与唐婉的爱情这一主要故事中,立体地展现了陆游爱祖国、积极抗击外敌的远大抱负,把当时官场的黑暗腐败,把家事、国事、天下事和谐统一起来,充分展示了陆游的境遇、生存状态及其抗争。第三,在人物塑造上突破了旧有模式,具有新意。编剧把唐婉、陆母形象作了重新审视,把千百年来已成定论的受封建礼教迫害的爱情悲剧上升到人性和人文的高度,写出了把历史上处于配角地位的陆母和唐婉特有的光彩,充分地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对人性、人心、人情的巨大影响,是现实中人复杂真实的再现。

总之,新版《陆游与唐婉》立意独标一格,代表着“诗化”越剧的开始,它不再停留在讲述故事的美学追求中,而是从整体上关注越剧艺术在现代语境中所具备的独特话语权。结构空灵,符合人物情感、生理节奏。该剧不是靠反传统、胡说或戏说吸引观众,而是通过充满越剧艺术灵感的不动声色的舞台艺术,润物细无声地让观众体会美。在历史人物和事件的处理上,抓住了关键,在求变与不变间找到了平衡,找到了度;既以陆游唐婉爱情的千古绝唱为依据,又超越陆唐情事本身;既有文人戏剧的特点,又符合平民审美习惯,堪称雅俗共赏的经典力作,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因此笔者认为,无论什么题材的电影电视,只要能感动人心,就是好的作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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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和唐婉范文3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碰掮?浮L一?洌?谐馗蟆I矫怂湓冢?跏槟淹小D?⒛?⒛?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各成,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此刻,我站在绍兴沈园的一点间,凝视着穿越亘古的血色浪漫,触摸着流芳百世的爱情悲剧,心头,冥冥然的被冻结。蓦然,一阵疾风迎面吹过,吹散了我的发际,吹乱了我的思绪,吹落了一场沧桑的流星雨… 南宋绍兴十四年,一个被命运玩弄的秋日的午后,年余六旬的李清照独自在庭院深深中思念他的爱人赵明诚,写下悲情之作《声慢慢》,就在那个秋日的午后,二十岁的陆游迎娶了唐婉为妻。这对看似生死相依的恋人,最终,会形单影只,还是会白头偕老?

陆游与唐婉,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鸳鸯。更何况,唐婉是陆游的表妹,所以,他们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人间绝配。如今的结合,对于两个人,可谓是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但是,就如同一部电影,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往往要历经无数次的挫折,最终,才会有可能走在一起。陆游与唐婉,也没有逃避开好事多磨的命运。陆游的母亲陆母就是那样狠心的剥夺了儿子幸福的夫妻生活。就这样,陆游和唐婉,一对苦命的鸳鸯就这样被活生生地被拆散了。祸不单行,六年后的一天,两人再次在沈园相见,这对遍体鳞伤的他们来说,无疑,又是一次无法挽回的创伤。虽然,现在的他们,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 ,但当他们四目对视的那一刻,我想,他们早就明白依旧无法放开对方的手。那般千思万绪,交错纵横,我想,只有他们,才会明白。怀着这样的情感,两人分别在沈园的石壁上用血色刻下了《钗头凤》(如上)。然而,世事难料,就在他们分别不到一年后,唐婉终于一病不起,香消玉殒。从此,为自己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句点。如果说唐婉是把生命赠与了陆游,那么,陆游是把沈园相遇后的六十年的沧桑岁月赠与了唐婉。于是,唐婉和那片深沉的沈园便渐渐的变成了陆游的生命。“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陆游与唐婉,用一生的光阴为世人谱写了一曲悲情恋歌。

陆游和唐婉范文4

在禹迹寺南的沈氏花园南,三十一岁的陆游独自一人来游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最终有目光的对视,音容如昨,恍然入梦!我们无法揣测当时的情形和各自的心情。只是在礼教参严的宋代,况且唐婉与赵士程夫妇同游,想必不可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也不能像现在的亲朋好友聚会,同邀而饮。于是,唐婉只好让人送些酒菜给陆游,以表达难忘深情。

陆游自然也不会忘记,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自己十九岁是执子之手的爱妻,在自己远赴京城赶考期间,婆媳关系极度恶化。最终母命难违,陆游被逼娶了王氏,唐婉再嫁.

陆游不是李白,也许不能“斗酒诗百篇”,可是望着唐婉的背影,或者泣血摧心,或者未饮先醉。最终,在沈园的墙壁上提笔留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离愁,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碰??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谨书难托。莫!莫!莫!

而唐婉的和词更令人肠断悲绝: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惨,欲笺心事,独倚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沈园会后,唐婉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世了。沈园上提的《钗头凤》被人刻成石碑放在园中。放翁七十五岁时,唐婉已去世近四十年,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陆游和唐婉范文5

看见了,他看见了,十年前的夜里,星光映照下的双影相依,那闪亮如清泉从山涧淌下的星光,好像唐婉那灵动的双眸,那般清澈,安静地在陆游心头流淌。看如今,双影已成单。十年内,发生了太多太多他不愿看到的事,唐婉已去,独留陆游一人在这安静的夜里独自感伤,流泪。

此夜愁涌而难眠。

繁星闪烁这亘古不变的光,星空无语,陆游无语。那点点星光仿佛勾勒出昔人的笑颜,那清新欢快的笑声,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荡,激起一圈圈涟漪。陆游嘴角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微笑。他将双手伸向星空,竭力想抓住唐婉,但星空一闪,那熟悉的笑容已不见。陆游的手停在半空中,仿佛将手收回已毫无意义。他的心又一次落空了,只徒有一串无尽的悔恨和悲凉。一颗颗星星,像一粒粒顽石,闪着冰啉的光,刺痛了他的心,一滴如星般闪耀的泪珠,顺着那冰冷的脸颊悄然滑下。

夜风渐劲,冷风嗖嗖地穿堂而过,吹得陆游的心更凉了。他轻拭去泪水,但心却仍在哭泣。虽然在十年的每个夜里,都是如此寂寞,但不知为何今夜,连那星光都刺痛了他的心。他抱紧双膝,蹲坐在冰冷的木板上,将自己淹没在黑暗里。那满天的星光也好似因同情而收敛住那穿肠的光。

星光点点,沉默许久,陆游再次小心地望向星空,他目光躲闪,害怕重新勾起那些沉重的回忆,但又终于迷失在对昔人的思念中。他多想也变成一颗星星呀,虽然只有卑微的光亮,但无论唐婉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能远远地望见那熟悉的身影,也许吧,只要能远远地看看就好,不用似如今,天涯两地,人海茫茫。陆游陶醉在绚烂的星空中,也许,此时此刻,唐婉也正在天涯的某个地方望着这无垠的星空吧,也许她也在一边追忆这感伤一边悄然落泪吧。虽然无法相见,但同处一片星空下,心律随同一感伤的节奏缓缓跳动,对陆游,对唐婉,幸福也许莫过于此。

陆游和唐婉范文6

关键词: 陆游 爱情悲剧 精神存在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陆游《钗头凤》

留柳湖畔,韵味书室,密中闺阁,唐婉才情撒溢。青年正值,情窦初开,两小无猜,二人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爱之深,情之切,情投意合,把酒作诗,共话明月夜,同叙来日情,多么登对的亲密爱人,多么羡煞旁人的天造姻缘。不必说天公不作美的“圣哲箴言”,不必歆羡霎时的美丽,千古年间,人们似乎总在替陆游唐婉这对曾经的模范夫妻以被迫分手的绝望方式谱写爱情的终局而感到深沉的痛与恨。

不必言谈爱情的滋味,我们如此幼稚,但更或许,距离最美,距离造就的悲剧也着实多了那么一份凄美的含义。维纳斯因断臂而更加出世,凤凰因集香木自焚更加哀情,倘若陆游与唐婉之间少了那么一份凄婉,陆游的人生戏剧似乎也就少了那么一些意味。我们关注《钗头凤》,我们怜悯这段怆世爱情,我们也忽略了一个人,用毕生的经历站在陆游背后的那个女人,相夫教子,见证沈园偶遇,见证《钗头凤》的出世、入世,却只是这样,不是那个女人,却又甘愿做了那个女人。不愿意提及陆游和表妹唐婉的情到底有多伤,提的人太多,最美的情也渗透进了烦腻的元素。更何况,一段离别情,伤的确是两个当事人,更伤的,在我看来,是王氏,陪伴陆游几十载,到头来,只是落得离世后陆游的两句哀婉。

作为南宋引领一朝风尚的文学英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冲天豪气叫人仰目而视,“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的抒情柔肠亦勾起时人甚至后人的丝丝怜意。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悲剧与《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离别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在父母眼中,尤其是在饱览群书,深受礼数洗礼的藏书家父亲陆宰眼中,自由恋爱从来都不是应有之义。在墨守礼教的家长看来,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未经媒妁程序的婚姻宛如子女仕途中干枯的树叶,道路还未来得及扫干净,又为其所覆盖,不仅遮蔽了对方的仕途,也消残了自身的蓬勃生气。而陆游过分沉浸于男欢女爱之中,甚至不惜为此与母亲抬杠,不免影响了学业仕途和家庭关系。迫于父母的压力,陆游一纸休书,与唐婉分手,曾经的鸳鸯沦落为啼血杜鹃。而焦仲卿亦是因为焦母的原因,“无奈”休了刘兰芝,劳燕分飞,相思成灰。就二者的分手原因之一来说,均可归因于长辈的介入。的确,我们不可否认时事造悲歌,封建社会腐朽的家长制度,封建制度对人性的压抑,对人们婚恋自由的间接干涉,传统家庭道德对个体思想的浸染,都能解释爱情悲剧的原因。有些问题我们无法回避,因为我们生来就受到某种约束,在我们与时代的斗争中,我们需要协助时代。很多时候,妥协是永恒发展中的片刻需要。

然而,除了野蛮而空虚的外因,在政治的粗涉,在时代,在制度,在家长与自身难解难分的争执中,内因亦是事故的导火索,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撕碎了自己。在《孔雀东南飞》的故事中,除了“大人故嫌弃迟”的母亲这把外力之外,究其个人原因,焦仲卿的性格中未免透露着几分正常妥协范围之外的懦弱。作为一个独立的男性个体,作为夹杂在复杂婆媳关系之间的中间人,纵使时代百般“刁难”,纵使自己站在风头浪尖,个人也应在适当妥协中竭力协调,至少寻求“折中”之道,而非一味妥协。焦仲卿作为一名完整的男性个体,丝毫无法调和妻子与母亲之间的关系,甚至任凭雨打风吹,屋檐雨漏,形势愈演愈烈,最终一手丢弃了自己的婚姻选择权、自,这也是其情感悲剧的“关键”。联系到陆游,我们自然不可否认其父辈情节,尊老向来都立足于美德的至高点,不可否认陆游诗作的成就,爱国主义情怀,不可否认其情深意重,始终牵绊着青梅竹马的唐婉。但是,也不可否认的是,陆游的性格中必然隐匿着几分焦仲卿般的怯弱,第一次婚姻的失守必然有守擂人的自身问题。

至此,陆游的第二任妻子王氏的生活悲剧原因也得到了解释。我们确实不能理解王氏,不能理解一个女人过了几十年所谓的“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不能理解她如何含辛茹苦,独守躯壳,同枕边人同床异梦。或许这便是时代,封建制度,封建传统思想的戕害,王氏只是其中的一个罹难人;或许是陆游太重情重义,无法忘却若即若离的表妹;或许是王氏作为封建家庭中的妇女,恪守妇道,出于封建家庭女性的本能;但更或许是因为王氏心中藏匿的对陆游内敛的爱。无数人只是在叹息陨落了的爱情,只是感慨陆游《钗头凤》的情真意切,或多或少地忽略了王氏的精神存在。当然,我们无法定论王氏作为陆游妻子的操守与尽责。

在此,我们需要大致探究陆游在文学创作上登峰造极、名载史册的缘由。自幼祖辈、父辈的家庭教育,仕途经历的影响,亲历了为秦侩所抵触以致无法顺利考取功名等灰色体悟,曾几的赏识、提携,陆游自身的天资聪颖、勤勉进取等诸多因素促使陆游的人生在曲折的经历中发展,最终陆游功成名遂。除此之外,虽然几十载的夫妻光景中,王氏与陆游的感情并不交好,但是在陆游的生命进程中,始终陪伴左右的王氏仍旧功不可没。毋庸置疑,王氏不及唐婉的知书达理、温婉美丽,但唐婉毕竟只陪伴了陆游三载的人妻光景,年轻懵懂的青葱岁月,美的爱情升华为陆游心中永恒的梦与痛。与陆游一道同甘共苦,历经沧桑变化的还是王氏。是王氏营造了陆游日后儿女绕膝,笑语盈盈的幸福生活光景,虽然陆游晚期因为生活窘迫为下一代的婚姻问题堪忧,但是,陆游自己也坦诚,在苦闷彷徨时期,妻子与儿女的存在无疑为其增添了生活的情趣与希望,一如“读经妻问生疏字,尝酒儿斟潋滟杯”。

我们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即便放在南宋,这一理论依旧稳站脚跟。我们有理由相信,王氏就是陆游背后的那个成功根基所在。日子久了,再淡的情也将幻化,即便没有幻化成为爱情,亲情的力量也始终坚挺而又强大。陆游和王氏之间必定是存在感情的,王氏辞世后,陆游作《自伤》一首:“朝雨暮雨梅子黄,东家西家鬻兰香。白头老鳏哭空堂,不独悼死亦自伤。齿如败屐鬓如霜,计此光景宁久长。扶杖欲起辄仆床,去死近如不隔墙。世间万事俱茫茫,惟有进德当自强。往从二士饿首阳,千载骨朽犹芬芳。”作为一时俊彦,陆游与唐婉举案齐眉,盟誓不移,人尽皆知,高调过后的内敛得以解释陆游对王氏的平淡,哪怕只是王氏辞世后赋以寥寥数字加以悼念,哪怕并未在其中提及王氏的名字。

把伤情当做伤情,注定所指向的感情只是悲剧。看待陆游,我们过分地看重他与唐婉之间的婚姻悲剧,看待陆游和唐婉,我们又过分地看重了其间的悲剧意味。对于这段感情,一座沈园,几曲宋词,一段深长而又美好的回忆,足矣,罢矣。曲终人散,散得纠结,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当真陆游和唐婉长相厮守了,又会不会真如陆游双亲所料,废了学业和仕途呢?无人知晓,毕竟儿女情长总是一把双刃剑。但是我们能够确定的是,《钗头凤》等词作乃至陆游的整个人生心境都会是另外一番情境,陆游就不会是我们所稔知的那个陆游。数多人都声称陆游的两段婚姻都是悲剧,第一段和爱的人不能海枯石烂,第二段婚姻娶了一个不爱的人却需要白头偕老。在第二段婚姻中,更悲剧的却是背后默默无闻,坚强存在的王氏而已。

不是为一个女人的单纯辩解,只是当我们用放大镜看世界的时候,美好的更加美好,悲剧的更富悲剧色彩,明明用这种视角看待了历史,看待了世界,却又要“为赋新词强说愁”。埋怨陆游对第一段感情的不着力挽留,神疑王氏为人妻的“至高境界”,所有的悲剧也好,喜剧也罢,也都只是生活,王氏处在这样的生活之中,我们,作为他人的旁观者,自我的领航者,更应该保持冲淡平和的心态,在生活中缅怀过去,更多地看清现在,怜取眼前人。

参考文献:

[1]陆曾(纂修).山阴陆氏谱系[M].上海:上海图书馆,清康熙四十三年世德堂刻本.

[2]卢衍鹏.文学研究的政治审美因素[J].社会科学,2011(07).

[3]李志海.孔雀东南飞故园拾穗[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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