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学的地位及发展论述

女性学的地位及发展论述

作者:杨永忠 周庆 单位:云南财经大学 云南民族大学

一、引言

21世纪不仅是一个学科整合的时代,而且是一个学科分化的时代。传统的学科经过充分的发展,进入了全盛时期,需要在“向上兼容”原则的指导下,完成更高层面的整合;新兴的学科,风骨独特、活力四射,处于快速成长阶段,需要在“纵深发展”机制的激励下,形成新的学科生长点[1]。由此看出,通过跨学科的视角,考察女性学的学科特征,促进新世纪以来中国语境中的女性学与妇女问题研究,具有理论探索与实际应用两个方面的意义。

二、女性学的学科渊源

女性学同女性主义之间的联系由来已久,与日俱增。女性学理论从问世之日开始,就受到女性主义活动家和妇女工作者的普遍欢迎。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女性学与女性主义之间的跨学科研究范围不但日趋广泛,而且研究内容益发密切,有形成互补格局的趋势。为了全面揭示性别、文化、社会三者之间的内在联系,女性学试图扩大研究领域,寻求新的学科生长点,把观察范围从观察社会文化环境中性别的具体内涵,通过投射和扩展的方法,推衍开来,研究影响女性社会文化角色的诸多社会文化因素,其中包括阶层、人种、地域、语言、权势等。随着这种跨学科研究势头的发展,女性学研究呈现出更加多元化的趋势。一方面,有学者对于现行的二元研究模式和学术话语结构的合理性提出了质疑,呼吁多层面、多视角、多范式、多学科、多渠道的互动,形成更为健康有益的学术交流模式[2]。另一方面,女性成长过程中文化因素与社会心理的研究、社会文本中的文化语式差异现象比较、性别话语模式及性别主体意识、性别角色声望度与角色认同关系研究、对女性个体因素与性别群体差异的关注日益凸显。作为女性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女性学强调女性自身的主体意识,并以建构以女性为中心的知识体系为目标。因此,它是关于女性的研究,由女性进行的研究,为女性而进行的研究。其中飘动的是女性的身影,回响的是女性的声音,追求的是女性的理想[3]。女性学在学术场合和总体有关中国妇女议题研究的集体努力上成为一个受欢迎的术语,被理解为是一门对妇女议题持现代、科学态度的学科[4]。

三、女性学的学科定位

回顾女性学40余年的发展历程,可以得出这样一个认识:女性学不是一个从理论构造的种子发展起来的学科,因而具有学科开放性、边界不定性、内涵外延性、理论驳杂性、方法多样性、内容多元性、视角宽泛性的特征[5][6]。女性学多学科交叉的研究特色,具体体现在其理论模式的多样性、研究方法的随机性、研究群体的广泛性,以及研究内容的驳杂性等方面。毋庸质疑,女性学研究具有多学科交叉的学科特色,诸如历史学、文学、哲学、社会学、政治学、人口学、教育学、心理学、医学等。研究者个人的教育经历、学术背景及研究兴趣无不带有跨学科对比的特质[2]。新世纪以来,在社会学研究这一大的发展环境影响之下,这些特征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与凸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女性学与其说是一个独立的学科,不如说是一种研究的视角。其主旨在于揭示西方传统学术中的性别偏见和男性中心的(an-drocentric)假设,将被忽略和排斥的女性经验有形化、合理化,使女性成为研究的主体和知识获取中的主体,并以性别化(gendered)理解的方式重新诠释现有知识框架和社会现象,建构一种不同于西方主流学术的女性主义学术(feministscholarship)。女性学将焦点集中于公共的、官方的、显性的或戏剧性的角色伴演者和情景界定以及非官方的、支持性的、私人的、更少戏剧性的和隐性的社会生活和组织领域。

女性学假设:虽然男人和女人处于一个“单一的社会”(singlesociety)中,但男人和女人可能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社会世界中。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论思考,女性学开辟了不同于以往知识体系的另一种认识视角及领域,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贡献出一种新型的知识积累和建构逻辑,揭示迄今为止人类文明的内在知识价值(例如上述提及的非官方的、私人的、非戏剧性的、隐形的、情感的社会生活和组织知识),特别是对于现代社会文明的发展及社会建构,提供一种曾经为男权观念及男性知识视角遮蔽、漠视了的、但却可能更为合理的、更符合人的全面发展需要的“理性”选择,这不同于原有的理性含义,而是特指一种新的知识形态。就此而言,女性学方法论应该包括两个方面:方法论意义上的知识革命和对知识获得的方法特点的再认识。女性学关注女性被边缘化和被遮蔽的私人生活领域、社会经验和知识贡献,并以此作为分析女性的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以及两者关系变迁的工具[7][8]。根据《女性研究百科全书》[9],女性学的任务就在于:批判地评价性别是由生物性决定的观点,探讨性别歧视的假设是怎样曲解性别的意义,埋没或低估妇女的经验,并以此为基础,对科学的真理性提出挑战,指出人文学科的理论基础所蕴涵的性别歧视,提出具有选择性的、范围更广的认识论框架。女性学的根本任务就是要开发女人而非男人所关心的问题与议题,发展出另一种解释或假说,使用另一种证据,促进对女人世界观的理解,并在女性解放运动中扮演一定的角色。可以说,女性学就是以性别视角,重新审视已有的知识体系及其知识建构逻辑,在解构以男权为中心的主流知识体系的同时,探讨人类知识生产的新形式、新规律[7][8]。

女性学虽然强调本学科必须具备女性的立场、女性的视角、女性的意识、女性的经验、女性的出发点、女性的目的,但它不认为女性是一个有别于男性的阶级,也不与男性相对立,即不以男性为敌。首先,它注重的是研究成果有利于国家和社会的运行与发展,反对父权家长制对男女两性的压迫与摧残,力争与男性共同获得有利的生存与发展。其次,女性学关注女性的被剥削、被压迫、被边缘化的状况,重视女性在历史和现实中的功能与作用,力求探寻、证实和开发女性在社会发展中的能动作用。再次,女性学以女性的立场、视角和意识为出发点研究、探索社会运行的状况及其规律。它虽然强调其女性研究视角和研究对象,但也注重对男性的研究,并通过对自身以及男性的研究力图在社会性别研究(gen-derstudies)中加强自己的学科建设,健全、完善自己的学科体系。女性学是一个在现有学科中增添了女性作为研究主体的学科群(如妇女史、妇女社会学),其研究方法之一就是从“有性人(sexedbe-ing)”的视角审视整个人类的存在[10][11]。女性学在理论构建中不仅考虑两性生存与发展的普遍性和共同性,考虑女性生存与发展的普遍性和共同性,也考虑作为有别于男性的另一种生物/社会性别的生存与发展的特殊性和差异性,以及具有国别差异的女性的生存和发展的特殊性和差异性。在对男性主流学术进行扬弃的基础上,力图形成自己的女性化加本土化的话语与体系,并证实这一话语体系较之男性主流学术将更适用于女性,也更有利于女性[12]。#p#分页标题#e#

由于在科学研究中包含严重的男性偏见,刻意突出男人的主体性,并予以自然界特殊的性别,用“它”指称自然界,显示出男性同时控制自然和女性的双重欲望,并主宰女人的自由,因此,女性学研究者需要通过对隐蔽在科学研究中的男性意识的反思与批判,对科学研究中的男性中心意识加以揭露,对科学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中的男性中心和男性偏见进行强烈抨击,确立女性主体意识。另一方面,女性学研究者反对传统经验主义的观点———认为科学研究方法只适用于检验假说和解释证据,或应用于“证明的情境”,而不适用于问题的确认和定义,即“发现的情境”。所以,女性学研究者认为,以往的科学研究方法并不足以消除包括男性中心主义在内的各种社会偏见,因为科学家在界定什么是科学问题时可能带有个人的偏见,并且不同的科学问题将会导致一个与之相关的不同的科学图景。由此可见,科学研究方法中存在着性别偏见和男性中心主义。因此,就科学研究方法论而言,女性主义者对许多方面都提出了质疑,诸如区别主体和客体、研究过程的控制、研究的客观性、研究的重复性等[13]。女性学对科学研究方法论的反思批判,其最重要的贡献就是否定科学研究中的性别歧视和性别偏见的传统解释,有助于人们从更深的层面中认识与把握科学研究领域中性别差异的根源及变革策略[14]。同样,女性学对科学研究方法论的质疑和批判,其立论基础与贡献不仅适用于人们对传统教育观念及教育研究方法论的反思和批判,也给女性参与科学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启示。尽管女性学关于科学研究领域中的性别化证明未免有些简单化,但是,其反思给人们对女性参与科学研究问题的研究留下了更为深入而宽广的思考空间[13]。

男女两性作为现实社会中不可缺少的两种性别角色,他们的差异不仅在生理上体现出不同的性别功能和性别特征,更主要的体现是在社会领域中的不平等的性别角色、性别意识及不平等的社会地位。若干世纪以来,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两性之间不平等的社会差异乃是由生理特征决定,女性的从属地位被归结为其有异于男性的生理结构,因而被视为天经地义,不可更改。针对这种普遍潜存于人们思想深层的、由自然生理差别形成两性间的社会差异的集体无意识,女性学研究者提出了社会性别概念和社会性别分析理论,旨在揭示男女两性的社会地位等社会性别特征其实是社会文化塑造的结果,并非天生如此。如果说自然生理差异是形成性别不平等的基石,那么,社会性别概念的提出就成为铲除这块顽石的利器。在对男女两性平等问题的讨论中,引入社会性别概念及社会性别分析理论无疑为这一探讨开辟了崭新的视角[15]。

从认识论和方法论的角度看,女性学提出的知识建构中性别等级制的权力关系,对包括社会学在内的主流社会科学构成了挑战。知识建构中包含着权力关系,其中包括两方面:(1)研究者与研究者的权力关系,即精英主义的主流方法对非主流方法的排斥,显现出通过维护某种方法的权威来建立学术霸权;(2)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权力关系,如研究者以预设的理论和方法控制被研究者的答案,以及对边缘群体经验的排斥。现实中,女性作为一个边缘群体,在性别等级中处于次等的、被忽略的地位,其经历还没有系统地进入现有的知识范畴体系。因此,女性学研究者认识到,在知识建构中,不同的分析框架、思维模式会建构出不同的“事实”与“阅读”,而且,研究者也会因介入“被研究者”的社会而成为其中的一部分,研究者对自己的反思极为必要。进一步说,女性学研究者的使命在于在学术领域中,以自己的学术著作来颠覆和改造男性中心的知识体系,创造从新的观察角度和社会立场出发的新知识[16]。女性学对所谓的“普遍的知识”提出挑战,并在探索相关知识时,对知识获得的方法特点再认识,因为科学与技术也应从妇女的生活出发并重新概念化[17]。这其中涉及知识论方面的三个问题:(1)什么是“知识”?(2)“知识”的主体是谁?(3)女性经验有无独特的知识活动特点及规律?其与既有的科学、知识及人类文明史据有怎样的关系[8]?在以社会性别/女性主义视角进行社会学研究,探讨主流学术理论、概念及结论存在的诸多缺陷乃至谬误时,研究和行动的实践使不少学者对西方社会性别/女性主义理论普遍适用性提出疑问,对社会性别/女性主义理论的中国“本土化”、本土社会性别制度的特征与运作机制、性别与社会研究的本土理论的建构等议题的重要意义予以更多的关注和强调[18]。

就中国女性学而言,其经历了拓荒、奠基、建立平台、积聚力量等不同发展阶段,现已步入快速发展期。女性学成为学术领域新专业的主要标志之一,是高等教育体系对女性学课程设置、教学、女性学学位教育以及专业人才培养规模的认可。这些学位点遍及哲学、经济学、文学、史学、法学、管理学、教育学和医学等八大学科门类,其中包括妇女史研究、女性心理学、女性与教育研究、性别与媒介研究、女性文学研究、女性社会学、妇女人权与妇女法研究[19]。

四、女性学的学科特性与理论发展

从本质上说,女性学属于社会学与相关学科之间的一个边缘学科。作为一个边缘学科,其长处在于便利的跨学科条件所产生的互补优势,即所谓不拘一格,左右逢源。女性学研究女性的生存现实、性别主体意识、社会性别差异、边缘话语等,这些问题的解决乃是基于对社会因素对女性个体和整体的影响的洞察。研究社会因素对于女性社会性别的影响与制约,有必要区分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社会性别群体,社会性别群体文化背景的分析研究又涉及人类学、民族学、历史学、文化学等方面。因此,从一开始,女性学就有与人类学、民族学等联袂的传统,试图解决一些边缘化的问题。女性学跨学科边缘问题的探索,还体现在性别与社会心理学、性别与语言学、性别与政治学、性别与教育学等结合,共同研究女性社会心理、女性主体意识、女性自我认同、性别发展意识、女性精神理性、性别言语行为规范、语言习得与使用中的性别差异、语言习得与性骚扰、性别与政治和权势,以及非婚同居、白领独身、性别暴力、变性人与同性恋等相关课题[2]。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女性学既可以在社会学研究层面上建立宏观分析和微观分析两个研究层面,同样也可以在妇女发展研究层面上建立宏观分析和微观分析两个研究层面,以便将各种与女性学相关的问题一并纳入这一学科领域的范围之内。针对女性学理论模式上的多元化、研究视野上的交叉性、考察范围上的外延性、研究内容上的多样性、参与群体上的广泛性,女性学可谓“自由开放的教堂”(broadchurch)或无所不纳的“垃圾场”(dustbincatego-ry)[1][20]。作为女性学的主导范式不但将其研究内容进一步扩展,而且更加关心社会文化语境中女性社会心理的研究。#p#分页标题#e#

就理论发展问题而言,女性学研究首先在理论建构上有必要向其他老牌的成熟学科看齐,创建更为科学规范的学科理论范式。其次,女性学研究者在解释社会文化语境中的女性现象时,有必要向哲学家看齐,注重寻求一般规律的解释[21]。再次,新世纪的女性学研究有必要采用“传承式话语”模式,从历史回归的角度,结合社会学理论和认知科学研究,重新审视文化绝对论的内在含义,丰富和拓展女性学研究的内容[1][22][23]。女性学还须进一步消除门派隔阂,理论与实践不可偏废,内省实证,比翼齐飞。最后,女性学有必要发挥兼容并包的学术传统,注重跨学科领域中新理论、新技术、新方法的学习,以便在理论建设的层面上,形成更为科学合理的配置。由此推下,女性学的理论发展,将会体现出更加鲜明的跨学科、多元化、应用型、微型化、变通性的趋势[1]。

回顾半个世纪以来女性学理论的流变,多半同哲学、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以及认知科学等相关学科的研究密不可分。形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有内部机制和外部因素两个方面的影响。内部机制包括学科本质、理论来源、学术传统等内容:外部因素包括培养目的、社会职能、市场需要等内容[1]。

从学术传统上来说,女性学一直都是附属于社会学之下、深受心理学影响的一个应用型分支,在理论上依赖于相关学科的发展而进步,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充分自主的理论创新机会。从学科特征方面而言,回顾近百年来女性主义发展历程,女性学一直具有以应用为主的工具性特点。不论是早期的女性主义探索,还是女性学自立门户之后的专题研究,都带有明显的格物致用的色彩。因此,格物致用是女性学学科内部的一种哲学思想,也可以说是女性学研究的一种学术传统。这种哲学思想和学术传统,是为女性学学科研究本身所特有的工作性质所决定的。从女性学发展的外部因素来看,也体现出作为理论使用者的应用型特征,以及学科自身所具有的工具性特征。作为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女性学与实践存在着密切而广泛的联系,其来源于妇女运动的实践,反过来又对妇女运动实践给予指导,使之保持明确的行动方向,掌握恰当的斗争策略,明确各个阶段的任务和发展目标[24]。

从内部因素来看,女性学所面临的主要任务一是如何促进妇女在劳动、社会关系和个体素质诸方面逐步得到全面、自由而充分的发展,她们的潜能如何逐步得到最充分、最自由、最全面的调动,而不是离开人的发展的特定涵义,把作为人的发展子系统的妇女发展,直接链接到社会发展系统下去讨论[2]。作为应用学科的代表,女性学研究领域里一直保留着“二元对立”的概念与范畴的痕迹,由此形成其理论发展的另一个特征。新世纪的女性学理论发展,一方面会像社会学那样,体现出跨学科、多元化、应用型的特色:另一方面,随着学科细化的进程,也会出现一些专门化程度高、针对性强的“非通适性”理论模式[1]。

从理论上来讲,跨学科研究有两种可能:一是出现“双赢局面”,二是形成“两败结果”。从历史渊源、学科特性、理论发展过程来看,女性学同社会学的联袂,有可能开创一个双赢局面。跨学科视角下的女性学研究,拓宽了女性学研究领域,丰富了女性学的研究内容,增强了女性学的理论阐释力。然而,如何有效提高女性学理论的内在化程度,顺利完成从两性矛盾、对抗到两性平等、和谐的自然过渡,仍然是一个充满了问题与矛盾的艰巨探索过程。学科精细化、理论应用化、研究系统化已经成为二十世纪学科发展的三大特色。在这种情况下,跨学科研究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新兴学科的孵化器、学科发展的支撑点、理论创新的催化剂。女性学的跨学科研究当然也不例外,具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长的方法论优势。面对新时期中国社会文化语境中的女性学研究,其理论上的重要意义和实际的应用价值不证自明[1]。

总的说来,与其他学科相比,女性学的学术化进程较迟滞,在学科领域中也处于边缘地带。因此,就学科建设而言,女性学尚处在构筑阶段。今天,女性学的学科化建设已成为社会发展和女性学本身发展的双重需求。从女性的、本土的、社会学的立场出发,女性学的学科建设的基本理论框架似应作如下构建:(1)中国女性学不仅应当强调本学科必须具备女性的立场、女性的视角、女性的意识、女性的经验、女性的出发点、女性的目的,而且应当注重研究成果有利于国家和社会的良性运行与发展,反对父权家长制对男女两性的压迫与摧残,力争与男性一起共同获得有利的生存与发展。(2)中国女性学应当在关注女性的被剥削、被压迫、被边缘化的同时,也应当重视妇女在历史和现实中的功能与作用,力求探寻、证实和开发妇女在社会发展中的能动作用。(3)中国女性学应着重以妇女的立场、视角、意识、出发点、目的对社会运行及其规律所进行的研究和探索,同时开展对男性作为一个特殊群体的分层研究,力图在社会性别研究中,加强自己的学科建设,健全、完善自己的学科体系。一言以蔽之,中国女性学在理论构建中不仅要考虑到两性生存与发展的普遍性和共同性,而且要考虑到女性生存与发展的普遍性和共同性以及作为有别于男性的另一种生物/社会性别的女性的生存与发展的特殊性和差异性[11]。

五、结束语

新世纪以来,学科分化和学科整合的频率加快,范围扩大,层次加深。面对21世纪的女性学研究,有必要提倡“格物致用”的哲学思想,以跨学科比较的视角,促进应用学科的发展。为此,本文主要从学科渊源、学科定位、学科特性与理论发展三个层面入手,分析比较了女性学与女性主义的异同,凸显了当前中国语境中,女性学研究所面临的一些问题,旨在提高女性工作者的理论素养,了解学科前沿问题,培养创新意识,促进女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