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疫情发生以来，广大高校积极推进线上教学。对外汉语课程由于针对学生群体的特殊性，面临着时差、各国网络情况差异较大和学生心理状况不稳定等诸多问题。作为一门语言课，“综合汉语”尤其注重课堂互动和效果监测。在线上教学策略的选择中，录播课、直播课、学习任务的布置和课程的考核都需要把这点考虑其中。目前虽然对外汉语线上教学的流程已经捋顺了，但整体上看仍存在一些问题。
【关键词】疫情；对外汉语；线上教学
自疫情发生以来，众多高校响应国家号召，采取“停课不停学”的方案，积极推进线上教学。很多课程的线上教学于各个网络平台逐渐展开。其中，高校的对外汉语教学，由于针对的是国际留学生，线上教学面临的挑战尤为突出，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疫情发生时正值寒假，留学生分散在不同国家，面临时差问题；其次，各国网络情况差异较大，网络不稳定的情况时常发生，有的国家网络并未普及；再次，疫情初期带来的恐慌造成学生心理状态不稳定，部分留校留学生思乡心切、担心家人，这些因素都影响了学生的精神状态和上课的积极性。正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我们展开了对外汉语的线上教学，并对教学的形式及流程进行了探索与实践。
一、对外汉语线上教学的形式
目前线上教学主要有录播课和直播课两种形式。这两种形式各有优劣，具体到对外汉语教学中，我们可结合二者的优势，采用“直播为主+录播为辅”的形式。
（一）录播课。录播课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一些线上平台上已经录好了的或正在进行中的课程资源，如中国大学MOOC（慕课）、网易公开课、超星学习通等平台上的课程；第二种是教师根据教学需要自行录制的课程。在第一种录播课的平台上，我们找到了一些对外汉语方面的课程，其中不乏一些名师的精品课程，但与我们的实际需求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主要体现为：一是这些课程所采用的教材不一，二是这些平台的课程覆盖面并不全，三是这些平台的课程在水平层级上的分布极不平衡，四是教学质量参差不齐。因此，这类录播课不能作为线上课程的主要资源，只能当做辅助性的资源搭配使用。第二种形式的录播课则非常灵活，教师根据实际教学需要进行录制，可供学生课下反复观看学习，但由于可控性较弱，无法互动，也只适合作为教学辅助形式。
（二）直播课。直播课是在各种线上平台上实时进行授课，通过实时的语音或文字互动实现即时交流，通过打开摄像头，相互之间可以看到头像，这样能拉近师生、生生之间的距离，听觉和视觉的结合使得直播课在互动性上具有天然的优势。在教学内容上，教师可自行选择，自备课件，通过分享文件或分享屏幕的模式呈现给学生，并且可以在课件上进行圈点、划线、擦除等操作，教学时间上教师可以根据课表安排自行上下课，非常适合作为线上教学的主要形式。对外汉语教学对互动性要求高，因此适宜采取以直播课为主的线上教学。
二、以“综合汉语”为例的线上教学流程
经过数月的摸索，我们捋顺了“综合汉语”的线上教学流程，且在教学过程中非常注重互动和学生反馈，收效尚可。具体流程如下：
（一）课前准备。首先，我们要选择合适的平台。薛成龙（2020）分享了国外三所大学的线上教学实践和经验，这些国外大学的线上教学都开展得较早，并各具特色，在师生之间广泛应用。而国内的大学，线上教学还没有渗透得那么深入，一些高校的线上教学平台也仅限于展示精品课程和辅助教师做一些课程管理。为了保证课程的顺利推进，教师需要去探索其他可用的平台。在江汉大学国际教育学院2020年3月组织的关于在线教学平台选择的问卷调查中，有295人参与了调查，其中83%的国际学生希望教师使用Zoom平台进行授课。Zoom是一个将移动协作系统、多方云视频交互系统、在线会议系统三者结合的一站式交互视频技术服务平台，它具有登录便捷、使用稳定、自带视频录制等优势。我们也可选择国内类似功能平台，如“腾讯会议、钉钉”等（包括网站客户端和移动端）。除了教学平台，还需要选择其他的平台来辅助教学，比如我们选择了超星学习通APP（以下简称“学习通”）来上传大容量的学习资料，选择微信群组作为即时沟通工具，选择问卷星作为在线考试平台。确定好平台后，教师就需要思考如何管理课堂，包括点名、互动、教学设计等。具体到每一门课程我们需要做四个方面的课前准备：提前几天录制好预习视频，上传至学习通的资料里，同时也发送至微信群组里，确保每个学生都能看到；核查学生交作业的情况、质量如何，如有问题，上课时统一说明；如果上节课进行过考试，要对考试情况有所了解；制作好当天随堂测试的问卷星在线试卷；制作好直播当天使用的PPT课件。
（二）课程直播。首先，问候学生，点名。其次，简单说明一下作业情况、考试情况。复习上节课学习的内容，PPT上展示上节课学习的生词，省去拼音，打乱顺序，点3-5个学生朗读和释义。通过提问的方法，复习上节课学过的语言点。再次，导入本节新课的内容，通过提问来检查学生的预习情况。最后，开始学习新课，主要包括生词、语言点和课文三大部分。学习生词，通过不同的方法一一讲解，讲解时可通过提问让学生使用生词进行回答，也可以让学生用生词造句。生词学完以后，把所有生词列在一张PPT上，省去拼音，打乱顺序，点3-5名同学来读和释义，再加大难度，点同学用3-5个的生词组合起来说一段话，鼓励他们尽可能多地使用生词，比赛看谁生词用得又多又准确。语言点的学习包括讲和练两部分。讲解部分，教师通过熟悉的情景启发学生说出句子，和学生一起归纳总结语言点的结构，教师着重强调该语言点使用的要点、语体等。练习部分，设置看图说句子、完成句子等多种形式的练习让学生参与其中。课文学习，教师先领读，再点几组学生分角色朗读。通过提问，检测学生是否理解课文。逐句学习时，点同学来翻译。最后，总结课文。整个教学过程都是通过提问和回答来推动的，确保学生都在线。教师要对回答过问题的学生有所记录，对没有回答过问题的学生要提供机会，主动点他们，让他们也有一定的危机意识，也能更加投入，参与其中。
（三）随堂测试。每次课可以留10分钟进行随堂测试，对上节课或本节课的内容进行测试。由于问卷星的在线考试对于客观题的考察非常高效，因此可以通过考核生词的客观题来进行，比如要求学生在10分钟之内完成规定范围内20个生词的拼写，在他们提交完试卷后直接看到分数和错题，十分透明和便捷。
（四）布置作业。为了保证线上教学的效果，在直播课结束时要给学生布置作业，再在微信学习群里强调一遍，更新教学进度。作业最好同时布置在超星学习通APP和微信群组里。有超星学习通的同学可以直接在该APP里完成作业，教师只需要在截止时间前去查阅即可。对于注册超星学习通有问题的同学，可以直接通过微信或邮件发给教师。作业包括复习和预习两部分。对于本堂课已学的内容，布置抄写生词、读生词课文把录音发送至平台或教师、给出主观的情景任务让他们说或写句子的作业，这样的作业不仅能巩固所学的内容，还能确保是由学生本人完成，不容易作弊。对于预习的任务，笔者录制了教学视频，在视频里对下次课要学习内容的话题进行了介绍，对生词和课文进行朗读和讲解，并布置预习任务，这相当于教师自制的录播课。这样做能将课堂传授知识前移，优化学习内容，引导学生自学，让他们从被动学习转化为主动学习。教师要监督任务的完成情况，定期去查阅来自超星、微信、邮箱等各个渠道的作业，进行批阅和记录。对没有上交作业的学生及时进行提醒和了解情况。
（五）课程考核。课程考核是检测教学效果的重要手段，能促使学生自主复习，巩固所学内容。1.平台的选择问卷星是大家熟知的问卷调查网站，它其实也可以设置在线考试。在考试的设置上有单独的时间设置选项。免费版只能设置整场考试的时间，而付费版可设置每一道题要求完成的时间和考试的整体时间。在设置考试试题时，对于客观题，可以设置相应的答案，学生提交后马上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成绩、错题及相应的正确答案，非常透明和方便。对于对外汉语的考核，除了在问卷星上进行，还可以在直播课上直接通过提问、报听写等方式进行。对于主观情景类的作业，可以直接发在微信学习群里。2.考核形式和内容的设置为了保证学习效果，我们必须定期检测，包括随堂小测试和阶段性测试。如随堂的小测试，可以在问卷星每周设置生词的拼写题和选择题，确保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每次测试完教师要对学生的测试成绩进行记录；阶段性的考核，可每月通过问卷星或者微信群发消息的方式进行。
三、对外汉语线上教学中凸显的问题
虽然我们在对外汉语的线上教学上积累了一些经验，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现阶段仍浮现出不少问题。
（一）如何能更有效地进行考核。目前在线考试平台还不能很好地识别“替考”行为。问卷星的试卷发放在群里，虽然可以通过设置时间限制的方式约束学生，但学生在收到试卷以后可以分享给其他人帮他完成，比如发给他的中国朋友，让这个中国朋友填写他的名字和学号来答题，那么这个考试对于他而言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高分，但教师无法通过技术手段分辨出来。考试设置为开卷还是闭卷？对于汉语知识的考查，理论上是闭卷考试才更有说服性，但是在线上无法控制学生。若设置为开卷，如何设置考试时限、试题，如何避免作弊、判定作弊等都是教师面临的新问题。
（二）课堂上较难组织小组活动。由于学生遍布各地，上课时也都在手机或电脑前，较难在课堂上进行分组活动。一是学生们不在一起，分组不容易进行，就算分完组也没有同属于一个小组的归属感。再者，分组之后没有小组讨论的空间和平台，所有人一起在直播时讨论是不现实的，会导致课堂杂音太大，缺乏管控，出现混乱。
（三）对学生的管控有限。有些学生只在点名时出现，然后把账号挂着，去做别的事情。更有甚者，不但不认真上课，还让其他同学帮助他蒙混过关，教师点到他回答问题时，帮助他的同学会私信告诉他马上上线，然后该同学就会以各种理由，如刚才网络情况不好等，来搪塞甚至欺骗教师。这种情况教师虽然可以通过反复的课堂互动和纪律强调缓解一下，但管控力度仍然十分有限。
（四）教师整合各个平台数据的工作量大。从上面的示例教学流程可知，为了保证教学的效果，我们需要结合使用多个平台。首先，要通过点名记载出勤情况，直播课时大量的课堂提问和回答情况最好也要记载，把出勤和互动表现情况进行核对，不仅能比对出真实的出勤情况，判断学生是否点完名就挂着机，也能了解每个学生的课堂表现。再次，测试成绩需要记载，要把学生每次考试的成绩整合到一个表里，问卷星里可以看单次的成绩，但是想要看某个学生几次测试成绩的横向对比，还是需要教师自己再单独统计出来。最后，作业情况需要记载，要把各个平台的作业收集起来，看完成情况及完成质量。以上这些各个环节全部都分散在不同的平台，而教师如果需要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就需要把这些数据全部整合起来，工作量非常大。
四、小结
在疫情的影响下，我们开展了对外汉语的线上教学，在形式上，直播为主，录播为辅，并梳理了对外汉语线上教学的完整流程，指出了线上教学浮现出来的新问题。另一方面，疫情也给广大教师提供了一个提升在线教学能力的契机，通过疫情期间的集体线上教学，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一定会带来线上教学能力的提高，能更好地适应未来课程改革的大趋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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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蓉 单位:江汉大学国际教育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