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莲花的诗范例6篇

关于莲花的诗范文1

关键词:莲荷意象;爱;佛教寓意;生殖崇拜;人格象征

荷花又称莲花、君子花、水芙蓉,荷花是学名,莲花是俗名。荷花以其与众不同的风格,成为中国人最喜爱的十大名花之一,成为中国古代诗歌中一个重要的原型意象。下文将对唐宋诗词中“莲荷”意象的审美价值及其深层内涵进行简单地分析。

1.爱的象征

荷花生长于池塘之中,与清水相映,在清清的涟漪中风情摇曳,清雅幽香,诗人词客趋之若鹜。千百年来,咏莲诗层出不穷,各呈纷华,而以莲荷喻美人象征爱情则是最先为人所称道的,在唐宋时期自然也不例外。中国文人似乎有着传统的美人情结,他们以“清水芙蓉”形容女子之美,以“莲步轻移”来描绘女子行动时风摆荷裙、临花照水。

莲花于水中生长,花水相映更显柔媚性情,人花相互映辉,相映俱红,人花合写,合二为一,这里很难说是以人衬花,还是以花衬人,人花难辨,意境优美无比,真如况周颐评价此类词作所说:“李德润《临江仙》云:‘强整娇姿临宝镜,小池一朵芙蓉。’阎选《谒金门》:‘美人浴,碧沼莲开芬馥。’并皆形容绝妙,尤觉落落大方,是人是花,一而二,二而一,不必用‘如’‘似’等字,是词中暗字诀之一种。”除此以外,“同心莲”“并蒂莲”“双头莲”也当仁不让成为夫妻白头偕老的象征。

2.生命共感

作为中国文学审美对象的莲荷,大自然赋予它本身的审美要素。这些审美要素往往让人想起美好的事物,同时它又契和了文人留意于秋意的审美心态。与初日芙蓉、清水芙蓉的明艳、妖媚、雅洁相比,莲荷香销叶残时所具有的清凉萧瑟的空灵之美,更能体现出它动人的韵致。秋风秋雨中的衰荷、败荷、枯荷,给人的是衰飒之感,化为诗歌意象,则蕴涵着对生命的衰老、美的凋残、爱的失落的悱怒感伤,如唐代崔橹的诗《残莲花》:倚风无力减香时,涵露如啼卧翠池。金谷楼前马嵬下,世间殊色一般悲……由莲荷的残败想起马嵬坡下惨死的杨玉环,由杨玉环想到人世间一切美人的遭遇,从而抒发了惜悲之情。

如果唐宋时期的文人只是以残荷抒发“美人迟暮”“韶光易逝”之慨,那么它就没有如此的魅力了。这一时期的文人最重要的贡献就是将身世之慨、社会状况融入枯荷意象中,这时期将莲荷与身世之慨结合得天衣无缝的人首推李商隐。在爱妻亡故后,诗人内心孤寂、失落,于是有“西亭翠被馀香薄,一夜将愁向败荷”(《夜冷》)。仕途之路坎坷艰辛,又不免引发其身世之感。

3.佛教寓意

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荷花分布很广,莲花在印度佛教中具有特殊的宗教寓意。莲花在花开之前常仰离水面,象征着佛祖得道,脱离污浊的尘世;莲花开时,圣洁无比,香情逸远,象征佛祖了悟人生苦海后的超脱,生命的升华。

佛教将莲花看作是自己的教花,莲即佛,佛即莲,寓意着最高的“清净”。“释氏以莲花喻性,盖以其植根于泥而能不染,发生清净殊妙,色、香非他草木之花可比,故以为喻。” 宋代诗人黄庭坚一生信奉佛禅,是禅宗黄龙派的入宗弟子。黄庭坚诗歌中的荷花意象具有较为特别的意义,他以莲花意象入诗,说明他对佛禅教义的深刻理解和服膺。

4.人格写照

莲荷作为现实中主体的人的对象,文人们由它看到了自我的存在、自身的本质的东西,于是逐渐由原初的对形体、情韵的审美观照而转化为将其人格化。

在众多的咏莲诗文中,最能概括莲的品行和文人的人格追求的,当推周敦颐的《爱莲说》了,他以儒家文化为遗传因子,在宋明理学篱笆内培育了一种新莲——君子莲,这是中国文学中莲花意象从未有过的,他在文中写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文中把莲花的神与形高度概括并有机地统一在一起,赞美莲的形貌也就是赞美君子的高尚气节,赞美莲既有超凡脱俗的资质,又不孤高自诩;既通情达理,又行为方正;品质高洁,仪态庄重,赢得了“花中君子”的美誉,作为虚心正直,不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的高尚品德的象征,成为“高雅纯洁”的代名词。

荷花是中国文学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花卉意象之一,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它所表现的情感和意义会越来越丰富,情感的增值和意义的拓展成为必然。它和其他意象共同构成诗歌的意象体系,成为文学作品中一个特殊的符号系统,而上面所谈的,不过是莲荷意象这一文学符号系统中所表现最为突出的几点而已。希望能举一反三,在语文教学中把握诗歌意象的内涵,提高学生鉴赏诗歌的能力。

参考文献:

[1] 唐圭章编.全宋词[M].北京:中华书局,1965.

关于莲花的诗范文2

关键词:莲;古典诗歌;意象

早在三千多年前,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就已出现了关于莲的描述。后来,“莲”意象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古典诗歌中,诗人较常运用象征、比喻、白描、谐音双关等艺术手法,赋予莲以美人、爱情、祥瑞、高洁人格、佛心佛性等象征意义。莲是我国的十大名花之一,比多了份高洁的气质,且不似桃花的妖艳,也无梅花的孤傲,更没有梨花的娇柔,让历代文人为之倾心。与此同时,莲花图案和莲花节也成了我国辉煌灿烂的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

1 莲的生物特征

莲是自古至今为我国广大人民所珍爱的花卉之一,在我国具有悠久的栽培历史。莲,又名荷花、芙蓉、芙蕖、芙渠、扶蕖、菡萏、藕花、水花、水芝、泽芝、玉芝、净友、净客、水芙蓉、草芙蓉、君子花、水宫仙子、醉客、绮帐、巧笑花等,溪客、玉环是其雅称,未开的花蕾称菡萏,已开的花朵称鞭蕖,睡莲科,属多年生水生宿根草本植物。考古发掘和文献记载均证明,中国是荷花的原产地。我国先民对荷花的观察、认识十分细致。最古老的词典《尔雅》记载:“荷,芙蕖。其茎茄,其叶蘧,其本营,其华菡萏,其实莲,其根藕,其中药,药中薏。”古人对荷花的不同部位均有专名称呼,将它的地上茎(即梗)叫做茄,将它的叶子叫做蘧,将它的地下茎叫做营,将它的花口叫做菡萏,将它的果实叫做莲(即莲蓬),将它的根状茎叫做藕,将莲蓬中结的子叫做药(即莲子),将莲子中的青嫩胚芽叫做薏(即莲心)。

2 “莲”意象的文学起源

作为中国文学最常见的花卉意象之一的莲花,早在先秦时期的文学作品中就已出现。《诗经》和《楚辞》这两部作品,对莲花的关注和记载描写虽不太多,但从其对后世文学的影响上我们不难看出,它们是我国古代文学中莲花意象的雏形。

《诗经》中有三首是以“莲”起兴的,即《邺风・简兮》、《郑风・山有扶苏》和《陈风・泽陂》。

邺风・简兮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这是一位女子赞美私爱的情歌。末章以“山有榛,隰有苓(‘苓’,古‘莲’字)”起兴。

郑风・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是一位女子与爱人欢会时向对方唱出的戏谑嘲笑的短歌。首章以“山有扶苏,隰有荷华(‘荷华’即‘荷花’,也就是‘莲花’)”起兴。

陈风・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简。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倦倦。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这是一位男子追求爱人时唱的歌,分别以“彼泽之陂,有蒲与荷”、“彼泽之陂,有蒲与茼”、“彼泽之陂,有蒲菡萏”起兴。

而《楚辞》[1]单涉及到莲花的作品就有十篇之多,如《离骚》:“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湘君》:“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湘夫人》:“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招魂》:“临曲池些,芙蓉始发,杂芰荷些。”屈原将莲花视为香草,并认为它所具有的美好的品质是文人高洁志趣的象征。

可以说《诗经》中的莲花意象奠定了莲花与女子之间的类比关系,《楚辞》中的莲花意象奠定了莲花与士大夫之间的类比关系。早期文学作品中的莲花形象,它已经具有某种特殊的含义,只是还不具有特定的隐喻符号性质。

3 “莲”的象征意义

3.1 美女

莲花因为生长在水中,在众多花卉中尤显洁净、高贵,所以人们经常把它比喻成美人。《诗经》中就有非常好的描述:“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菡萏即荷花,便是将荷花比作美人。又如《国风・陈风・泽陂》中说:“彼泽之波,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寝寐无为,涕泪滂沱。”

莲花与女性的渊源关系,让后世文人对莲花爱不释手,涌现了相当一部分文学作品,借莲花描写女子的美貌,往往将莲花喻为美丽、纯情的女子形象。如杜衍的《荷花》:“凿破苍苔涨作池,芰荷分得绿参差,晓开一朵烟波上,似画真妃出浴时。”又如杨万里的《红白莲》:“红白莲花开共塘,两般颜色一般香,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最脍炙人口的当属唐代七绝高手王昌龄的《采莲曲》:“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人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采莲少女的美丽不着一字,却尽得风流。

3.2 爱情

由莲之美,联想到人之美,而由人之美又自然而然地使人联想到情爱之美。因此,写到莲花又总会关乎情爱。实际上,“莲”、“荷”、“藕”、“芙蓉”常常是作为爱情与婚姻的喻指符号出现的。“莲”谐音“怜”、“连”,寓意爱情、连理。“荷”谐音“和”、“合”,象征夫妻和睦,百年好合。“藕”谐音“偶”,象征配偶。而“芙蓉”原本作“夫容”解,即“女子想取悦丈夫”之意。这种独特的文化内涵,表明莲花意象与情爱相关。如《子夜四时・夏歌》:“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清荷盖渌水,芙蓉葩红鲜。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西曲歌《杨叛儿》第五首:“欢欲见莲时,移湖东屋里。芙蓉绕床生,眠卧抱莲子。”南朝的《西洲曲》[2]中写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关于莲花的诗范文3

写荷绘天然美景。“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南宋诗人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虽是送别诗,却没有“送君南浦,伤如之何”的伤情,而极尽描绘西湖的美并把它送给友人,希望友人走后不久便能回来。作者别出心裁,不写山光,不写水色,单单只写莲荷,前两句虚写,后两句实写,虚实相济。而且把具有阴柔美的莲叶、荷花写得极为壮美,诗人让碧叶、丽日形成一上一下、无穷阔大豁朗的境界;使“碧叶”“红荷”相互映衬,描摹出鲜明艳丽的色彩,使阳刚与阴柔、壮美与柔媚,在诗歌形象中得到完美统一,从而描绘出绮丽西湖莲荷接天、花若红云、叶如碧波的特异风光,使人游目骋怀、陶醉在无边的绿荷之中,领略着气象万千的大自然美妙风韵。

写荷赞美好生活。“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王昌龄的《采莲曲》是一幅生动优美的采莲图,在那一片绿荷红莲丛中,采莲女翠绿的罗裙与碧绿的荷叶仿佛是一色裁成,采莲女娇美的面容与盛开的鲜艳的荷花相对争艳、相映生辉。罗裙与荷叶,娇容与荷花融为一体,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活泼美丽的采莲女宛然一出水新荷。要不是听到优美的莲歌悠然飘来,很难看出画面的中心是处在田田荷叶、艳艳荷花之中的采莲女。她们在采莲,也在采摘生活的幸福。在这里,荷美人俏,人与自然和谐融洽,劳动生活幸福美满。全诗写得有声有色、含蓄蕴藉、别致清新,收到余音袅袅的艺术效果,给人留下悠然不尽的情味。

咏荷留哲理韵味。“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杨万里的《小池》小巧玲珑、天真妩媚。细水池中,碧波之上,新荷刚出水面,风致未展,好像有点害羞的感觉。此时却有一只蜻蜓竟大胆地在此歇脚,好像蜻蜓与荷花一见钟情。最善于表现动态之美的作者像一位高明的摄影师,用快速镜头捕捉到这稍纵即逝、妙趣横生的一瞬,把自然界这一投契情景和盘托出,并在一瞬间留下永恒,颇有一番情趣,也给后人留下想象的空间。小荷初露,尚未引起人们的注意,而蜻蜓眼尖,一眼看出她是荷花仙子,便捷足先登。它来得何等及时,何等敏捷,何等沉着。这告诉我们:生活中的“小”也是美,要善于去捕捉;现实生活中的人才不能埋没,应及早去发现。

写荷表心中天地。“携杖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可以折叠的坐具)。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秦观(“苏门四学士”之一)的《纳凉》描绘出了一个美丽静谧的纳凉环境:河边桥畔,月下柳林,风定池静,船笛悠扬。池中莲花盛开,清新自然,幽香四溢。这种荷香,不仅使作者感官上得到满足,心境也分外舒适。正所谓“可鼻,则有荷叶之清香,荷花之异馥;避暑而暑为之退,纳凉而凉逐之生”。秦观才气纵横,为人豪放坦荡,但屡遭贬谪,厌恶了官场的倾轧、争夺,力求远避,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形成鲜明对照。诗中优美清爽的世界正是诗人刻意追求的心中天地,令人浑身舒畅,陶然忘忧。

借荷明高洁志向。自古以来,荷花被称为“君子”,周敦颐在《爱莲说》中称“莲,花之君子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高洁的气质、刚正不阿的风姿多么令人赞叹。屈原是战国时期楚国人,主张联齐抗秦,提倡“美政”。后被奸臣陷害,两次被罢官,先后被流放到汉北、江南。晚年作《离骚》,在其中写道:“制芰(jì)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屈原裁剪荷叶做上衣,缀缝荷花瓣做下装,正表明他自己不愿同流合污,追求美政、九死不悔的高尚节操。无独有偶,诗人陆龟蒙处在唐末动乱的年代,对当时的黑暗政治表示不满,退隐山林。他的《白莲》诗也是托物言志之诗:“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端合(应该)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诗人写莲,并不具体刻画它的色彩形态,而是另辟蹊径:写它“多蒙别艳欺”,只是因为它素质高洁;写“无情”,只是因为它不像红莲以貌媚人;写它真该开在瑶池仙境;写它“月晓风清”的幽静环境,均是用来衬托她清逸绝俗的意志。诗人退隐山林,并没有忘记天下。他对淡雅高洁的白莲的独特爱好,正流露出自己隐居中孤高不群、难为世俗所容的情怀和伤于凋零迟暮的憾恨。

借荷引思念对象。“彼泽之陂(bēi,水边),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jiān)。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yuān,忧伤愁闷的样子)。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诗经・泽陂》是一首水泽边女子思念一位小伙子的情歌。清清湖水边,新蒲繁茂,荷花鲜艳,这种生机勃勃的景象勾起了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恋慕的健美威严(“硕大且卷”“硕大且俨”)的男青年。但是现实却使她不得亲近,不禁心烦意乱。始而情迷神伤,痛苦流涕(“涕泗滂沱”);继而怅然愁闷,默默相思(“中心”);终乃“辗转伏枕”,彻夜难眠。这无言的沉思和夜不成寐的痛苦,实比“涕泗滂沱”更能表现出女子思念得深沉与刻骨。

关于莲花的诗范文4

(一)抒情主人公

通过这两首诗的显性信息可知其都是个体独立感情的表达,而且抒情主人公与情感指向相隔遥遥的距离,从另一方面说这是一种自抒,是对自身情感的自我观照。抒情主人公即抒情主体。但是它不完全等同于作者,我认为抒情主体是指情感出发的角度和在者,甚至可以理解为“视点”。《西洲曲》的抒情主人公是一位江南少女,这没有疑问和争议,但是对于《涉江采芙蓉》的抒情主人公的性别却存在诸多争议,有的学者认为是一首游子怀念家乡妻子的诗。有的学者认为是一首妻子思念远方游子的诗。在此,我取后一种说法,“芙蓉”(荷花)暗关着“夫容”,可理解为女子思夫口吻,但这绝非说此诗作者为女性,而是说作者采取“思妇调”来创作。“还顾望旧乡,长路浩漫漫”两句在写法上,更是采用了“从对面曲揣彼意,言亦必望乡而叹长途”(张玉谷《古诗赏析》)的“悬想”方式,从而造出了“诗从对面飞来”的绝妙虚境。《西洲曲》的抒情主人公自始至终以“忆”的方式,以诉说的语调来抒感“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等诗句,环环相扣,声情摇曳。

(二)所托之物

两首诗都采用托物言情的表现手法,所谓的“物”即感情载体,是抒情主体所言之情的客体化。即主体感情(心象)的物象化(物象)。显然,两首诗有共同的所托之物——“芙蓉”(荷花)。

《涉江采芙蓉》一诗如果将其看作一个完整的叙事,那么全诗以“芙蓉”为唯一的中心意象,“采芙蓉”是主要情节,“赠芙蓉”是全诗的转折和矛盾的升级之处。“芙蓉无寄处”则是整个叙事的高潮和结局,围绕“芙蓉”这个意象而展开的故事和附着在意象载体之上的感情就构成了整首诗的总体效果。

《西洲曲》中“莲”(荷花)并非唯一的意象,之前有“梅”之后有“飞鸿”等意象,我认为“折梅寄江北”中的“梅”是一个静态的情感载体,而“莲”却是感情高潮和抒情主体最为炽烈的表达,是动态的情感载体。整首诗又充满了时空季节的转换和变化,从这种意义上可以说“莲”是全诗的中心意象,其他的意象是为感情作的铺垫和延伸。开始关于地域空间和季节时令交替的铺叙都是为了引出“莲”这一意象,是为引出“莲”的生长季节,“莲”的出现是抒情主体感情最饱满的高潮点。

“芙蓉”为何在古代能作为一种普遍的情感载体呢?我觉得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首先“芙蓉”的谐音通“夫容”,可以在思妇心中产生共鸣;其次“芙蓉”又名“荷花”,其果实为“莲子”,“莲子”的谐音通“怜子”,是爱意的代称,易于传情达意;再次“芙蓉”为纯洁的代表,“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儒家文化占统治地位的封建社会女子对尤为重视,“芙蓉”也成为女子贞洁的代言。

(三)所寄之情

所寄之情,情指抒情主人公的“心象”,指抒情主体借抒情客体所表达的感情,是诗歌的落脚点和归宿。不难理解两首诗所寄之情都是一种对于恋人的相思、怀念和吟咏:“所思在远道”、“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两首诗都透露出抒情主体的孤独和怅然:“同心而离居”、“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但也表达出她们对对方感情的强烈。不同的是一个是现实主义,一个是浪漫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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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花货;诗画;创作

1 宜兴紫砂花货的发展

在紫砂花货这一品类中,每一把紫砂壶都是一幅立体的画卷,其画面有简有繁,以装饰的不同而千变万化。它们以各种不同的身姿展现在人们眼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也给人们带来美感。在手中把玩日久,对作者的设计理念、所表达的情感也能逐渐有所体会。因此对它也更加珍视,这就是一把好壶能带给壶友的诗情画意之美,也能把观赏者带入意在画外的无限遐想之中。

宜兴紫砂花货壶的装饰大都以浮雕、半浮雕、贴塑为主,其取材十分广泛。自然界中的飞禽走兽、花叶果木、生活用具的图案皆可点缀在壶上,成为引人注目的画面。以莲为主要装饰画面的紫砂壶由来已久。在紫砂壶初创时期,继供春之后的时大彬曾制作过“僧帽壶”,从壶盖开始整个壶分为六等份,壶冠分五瓣莲花,而第六瓣则改为流。“僧帽壶”以其吉祥的寓意、简练的造型、完美的组合成为紫砂壶的经典之作,历代仿者不绝。

清代康熙年间的制壶大家陈鸣远制作的“莲形银配壶”,在壶周围饰八片宽体莲瓣相互交叠;瓣形肥厚,瓣尖微微上翘而具有动势;直嘴、无把,在壶肩前后安装有一藕节形的银质提梁,便于提携;在莲瓣上刻有行楷铭文:“资尔清德,烦暑成涤,君子之交,以永朝夕,鸣远”。一壶在手,“以永朝夕”,壶也成为了人的“知己”。所以,一把壶只要设计得好,不仅具有诗情画意之美,还可对人的品行起到潜移默化的教化作用。

2 创作心得

天下万物,无处不存在美。我们在生活中要处处留意、时时关心,把生活中美的瞬间捕捉下来,用艺术的眼光对之进行提炼,成为作品中“最精彩的画面”。“莲韵壶”就是一幅写实的“荷塘风景”画,在光润的壶身上用段泥以堆、贴的手法塑了一朵盛开的荷花,旁边是一朵小的花蕾作为陪衬,以细而柔的荷梗连接到壶嘴;壶嘴用墨绿泥塑成一卷曲的荷叶,上面的叶脉细而清晰;以段泥塑三藕节作为壶把,取其自然形态具有粗细、长短的变化;在壶盖上各塑一荷叶、莲蓬、青蛙,莲蓬、青蛙为壶钮,青蛙蹲于荷叶之上昂首、鼓眼、张口,仿佛在鸣叫。不由地使人联想起宋代辛弃疾的词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青蛙是人类最亲近的朋友,它们以捉害虫、保丰年而赢得人们的喜爱,而这里的荷塘蛙声则别有一番情趣,这是大自然的一幅生动画面,是人们开始认识到必须保护环境、爱护动物,爱护我们的绿色家园,使动物与植物相处的十分融洽。由于在塑件的用色上十分讲究,塑在紫玉般的壶上显得十分悦目。忙中偷闲,用该壶泡茶既能领略到画意诗情,也能起到“润喉、涤烦、去闷、怡神”的作用。

“六方莲洁壶”其装饰手法在具象与抽象之间,壶嘴、壶把与壶钮以具象为主,壶嘴塑为荷卷曲的嫩叶,壶把为荷梗,上部扭曲后连接到壶身以求变化,断面可见荷梗天然形成的小孔;壶钮塑成荷的花苞,在六方形的壶身上塑了六片莲瓣,由于设计的需要使之规整化,形在具象与抽象之间,莲瓣厚重而适度,边缘清晰而柔和,瓣与瓣之间上密下疏,视觉效果十分妥帖,成为了荷的主体装饰。莲对于佛家来说具有圣洁、祥和的寓意,代表一方净土。该壶的设计理念以莲代表圣洁的含义,故取名“六方莲洁”。“莲洁”也谐音廉洁,如果社会上的每个人都能做到洁身自好,则我们的社会环境会更加和谐。

关于莲花的诗范文6

关键词:古诗词;意象;托物言志;鸟语;花香

中图分类号:G63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0X(2015)18-0038-03

古诗词中意象林立、争奇斗艳,许多诗词正是借助特定意象传神地表达出作者的内心情感,由意象而意境,从而构筑了古诗词的独特神韵。在众多诗词家耳、鼻、口、眼乃至心中,造物本身就是极具美感的,“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乃至无生命的物体只要是创作需要,都可以信手拈来,遇灵感而为神奇,成就一首首颇具生命力的好作品。本文试从古诗词为数众多的意象中撷取“鸟语”、“花香”等意象片段加以浅析,竭力为读者呈现古诗词的意象之美、意境之美、艺术之美。

一、古诗词中的鸟语

“鹊噪鸦啼,并立枝头谈福祸;雁来燕往,相逢路上话春秋”。古人对鸟的吟咏,往往是借物抒情、言志,难免会把一些动物人格化,情绪化。但正如一首颇有意趣的诗中所写:“鹊噪非为吉,鸦鸣岂是凶。人间吉凶事,不在鸟语中。”鸟与人的爱恨祸福,本来是没有直接联系的。所不同的是,通过人们的触景生情、写诗作词,因生灵的生机,触发心灵的升华,也正因生物的多样性才造就了人类文化的丰富性。既然,一切景语皆情语,那么,也可以说一切鸟语亦情语了。

(一)鸿雁

史载苏武出使匈奴被扣留19年之久,昭帝即位了解到实情后,就派使者出使匈奴,言说:“汉朝天子猎到一只北来的大雁,雁腿上系着一封信,写着苏武正在北海牧羊。”单于见谎言被拆穿,遂放苏武归汉。“鸿雁传书”一词即由此而来。在古诗词中,鸿雁作为一种常见意象,大致有三种情感寄托。

1.借雁抒离思。鸿雁的季节性迁徙常常引起游子的思乡之情和羁旅愁绪。杜甫的“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西厢记》结尾崔莺莺长亭送别亦唱道:“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每见鸿雁则情景相生,其情不堪。

2.借雁叹孤苦。蒋捷《虞美人》上阕:“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好一个“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少年的风流,壮年的颠簸流离、晚年的孤寂……人生的悲欢离合,时光的倏忽而逝在孤雁的声声哀鸣之下更显沉重无奈。李清照《一剪梅》上阕:“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秋雁南来、空余相思,国破家亡、漂泊何依?

3.借雁表忠贞。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小序:“太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地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曰雁丘。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二)乌鸦

乌鸦,今人无端地认为乌鸦是凶鸟,斥之为“乌鸦嘴”。其实,古人曾把乌鸦作为慈鸟、孝鸟,甚至祥禽来看待,因为它们“母哺六十日,反哺六十日”。只是在后来的古诗词中,乌鸦才多和荒凉颓败的意蕴联系在一起。

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首脍炙人口的诗作把离人的一怀愁绪,点染的淋漓尽致。霜月乌啼,渔火愁眠,已经构成一幅幽寂清冷的画境了,处闹市而泊客船、卧闻山寺夜钟,孤舟客子的种种难以言传的感受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再后来,乌鸦在诗歌中多变为“暮鸦”、“哀鸦”了,一句“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写出了隋炀帝杨广在江都营建的行宫江都宫、显福宫和临江宫的颓败,批判了历史上荒淫无度、穷奢极欲的君王,对他们的亡国行径给予了嘲讽。至此,乌鸦的意象也就固定与荒凉颓败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三)杜鹃

古代神话中,蜀王杜宇(即望帝)因被迫让位给他的臣子,自己隐居山林,死后灵魂化为杜鹃。于是古诗中的杜鹃也就成为凄凉、哀伤的象征了。

月下杜鹃的啼鸣,正是思乡情结心灵里的一声声思归的呼喊,李白《相和歌辞・蜀道难》“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子规“不如归去”的悲啼,把太白苦恋巴山蜀水的痛楚之情渲染到了肠断还不罢休的地步,落花枝上杜鹃的苦苦挽留,清朗月夜下子规的楚楚呼唤,就是算千言万语也要在这般叫声下逊色,杜鹃的啼鸣就是离别时最贴切的表达。

北宋秦观《踏莎行》“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抒写谪居的凄苦与幽怨。 诗人有意识地将杜鹃的原有象征与黄昏的意象有机结合,使人从生理到心理都感到寒冷。本来“雾失楼台”,“桃源望断”就已使作者生愁,凄苦难耐,又怎忍受得了“孤馆”、“春寒”、“鹃声”、“斜阳”的多面夹击!作者被贬郴州时的孤独处境和屡遭贬滴而产生的不满之情由此可知。

宋人王令《送春》“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这首诗写暮春三月的景象,花落了虽又重开,燕子离去了还会回来,然而那眷恋春光的杜鹃,却半夜三更还在悲啼,不相信东风是唤不回来的。诗人以此表达珍惜并竭力留住美好时光的愿望,又显示出自信和努力的态度。

二、古诗词中的花香

古诗词中鸟儿酬唱相和,惹人情思,而同样在遍是鲜花的诗词王国里徜徉,扑鼻而来的还有阵阵花香。这里仅选择较有代表性的几种略作表述。

(一)梅

梅花常用来比喻凌寒傲雪、坚强不屈的品格。王安石的《梅花》:“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诗句既写出了梅香因风布远,又含蓄地道出梅色纯净洁白,诗人通过对梅花不畏严寒的高洁品格的赞赏,说明坚强高洁的人格所具有的非凡魅力。

陆游的《咏梅》:“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作者以梅花自喻,借梅花孤高正直、操节自守、矢志不渝的高尚品质,抒发自己请缨无路、壮志难酬的苦闷和炽热的爱国情感,其实也正是作者一生孤标傲世,绝不与争宠邀媚、阿谀奉迎之徒为伍的品格和不畏谗毁、坚贞不渝的铮铮傲骨的真实写照,故历来为后人称颂。

北宋诗人林逋更是有“梅妻鹤子”之雅号。其《山园小梅》诗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句,传神地描绘出梅花清幽香逸的风姿,被誉为千古咏梅绝唱。

(二)菊

因陶令“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一吟成名,尽显其高洁淡泊、超凡脱俗的隐者风范。素心如简,人淡如菊,这“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之物,便一直得到文人骚客的青睐。

元稹《》:“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表达了诗人对坚贞高尚品格的追求。残谢后一般不会凋落花瓣,不会像桃花一样落英缤纷。故诗人一般都赞赏其凌寒的品格,枯而不陨是其生物属性,但在朱淑真笔下:“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却赋予其倔强性格和反抗精神。

唐黄巢“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在其带有明显寓意和倾向性的诗作里,成了饱经沧桑的勇敢坚强的斗士,隐含志气、霸气乃至杀气。

李清照笔下“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则用“瘦”菊喻己,抒发内心对久别丈夫的刻骨相思。

诗人笔下之菊姿态风骨各异,而其作品正因诗人的内心呐喊和真挚情感才具备了传世价值。

(三)莲

有了花中四君子,莲也就称得上是名门之秀。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香远溢清、亭亭净植。千百年来,其绰约风姿,开放在文人墨客的心里、梦里,不远不近,若即若离,让人驰怀骋想,令人心旷神怡。

高洁若莲。贺铸的《踏莎行》借莲感叹自己的际遇:“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莲长于偏僻柳塘,无人知道,无蜂蝶采摘,它的“芳”就在于孤芳自赏,自嗟自叹;“当年不肯嫁东风”,莲花高洁,不肯嫁春风,实是贺铸不肯阿谀权贵的写照。最后莲之“无端却被秋风误”,与贺之不为世所容,郁郁终生也是吻合的。

田田莲叶。“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在汉乐府这首极为清新优美的小诗中,“莲”既实指莲花,又是“怜”的谐音,在秀美的江南水乡,采莲的男女主人公摇着小舟,自由地唱着纯洁美丽的爱情,这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王维的《山居秋暝》的精妙所在也正是那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诗人妙笔生花,以“动”衬“静”,着力表现幽静的意趣,生发出摇曳多姿的美丽。

枯荷雨声。“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是李商隐的诗句,《红楼梦》里林黛玉说她最不爱李商隐的诗,但却偏偏只喜欢这一句。试想,淅沥沥的秋雨,点点滴滴地敲打在枯荷上,那凄清、错落有致的声响,该是一种怎样的声韵?枯荷秋雨韵,谁解其中味?残荷给人带来视觉上的颓废,一旦它与人的心境共鸣,便是一种悸动、一种凄美。

无论莲作为意象表现的是何种情感,看到莲,就看到了作者的内心情感世界。

花鸟本是自然界普通一物,然而情感深挚、富于想象的诗人们往往因此激发创作出五彩斑斓的文学作品。他们借助这些花鸟表达自己情感心志,从而收到蕴藉含蓄的艺术效果。这种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形象,来暗示某种意义或表达某种情志的方法,就是象征。例如鸿雁象征思念,乌鸦象征颓败,杜鹃象征愁别,梅象征坚强不折,菊则象征隐逸从容,莲象征坚贞高洁。这些文化符号,已经成为中国诗人的心灵密码,具有十分丰厚的美学意蕴,诗人借助它们表达出深厚宽广的思想情感,成就了古诗词中的奇葩。

参考文献:

[1]杨汝福,廖学新.咏鸟诗选[M].广西人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