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诗词范例6篇

苏东坡诗词

苏东坡诗词范文1

(同等奖次按姓氏笔画排序)

新诗歌获奖作品(共118篇)

特等奖

《趟过宋词的苏轼》,韩簌簌

一等奖

《印象・汝窑》,谢耘;《三苏园的月光》,鲜圣

二等奖

《三苏坟前,我是今世的苏小妹》,刘小雨;《父亲》,李小波;《苏洵》,岳杰;《舞钢,一座钢铁之城》,贾旭磊;《东坡湖上,我是你最后的月光》,萍萍

三等奖

《致苏轼》,一地雪;《与苏轼谈论平顶山上空的月亮》,大卫;《寒食帖》,王自行;《行匿的血脉》,爪哇岛;《豫西坡地》,杨全生;《春暖花开,我爱着一座激情澎湃的城》,李晓泉;《秋日莲花山》,邵永刚;《柏风似雨三苏园》,单菲;《三座坟的芬芳》,赵大海;《三苏园,让一颗心如此宁静》,贾旭磊

优秀奖

《一只鸟慕名飞来》,一地雪;《苏子・耀亮了一个地名》,丁济民;《这些竹》,二月草芽;《雨落东坡》,川北藻雪;《煤,我的爱人》,马万里;《三苏园“蛙鸣”》,马聚申;《尧山尧山》(组诗),王心平;《从眉山到平顶山》,王文涛;《苏轼印象》,王东照;《下沉,或者上升》,王兴伟;《俺爹用上下乡补贴手机》,王国干;《谒郏县三苏坟》,王静静;《月夜读东坡》,牛香草;《三苏园:不朽的灵魂》,邓诗鸿;《平顶山四月的末梢》,邓焕然;《读苏轼》,冯金彦;《三枚月亮的王朝》,北荒;《坡和他的月亮》,北荒;《清晨,一只翠鸟从三苏园飞起》,申艳;《尧山》,白勺;《坡》,石群良;《东坡碑林》,石群良;《平顶山印象》,龙小龙;《关于N种花的形而上吃法》,龙美尔;《明月清风祭三苏》,任德华;《平顶山颂歌》,刘汉植;《三苏园月夜》,向迅;《风花雪吟会三苏》(组诗),字如方;《歌者》,孙振东;《碑林》,安昌礼;《在郏县,怀苏洵苏轼苏辙》,汗漫;《苏轼》,祁鸿升;《三苏园,一阙灵魂的闪电》,许岚;《向一种清洁的人生致敬》,许青禾;《苏轼在黄州写寒食诗帖》,许青禾;《郏县诗情》,邢剑君;《三苏园》,邢剑君;《我歌唱一座城市》,齐善兵;《数字东坡》,何君华;《香山寺写意》,何秋香;《山是平顶的好》,余承安;《梦游三苏园》,初夏;《鹰城的高度》,吴万夫;《平顶山的高度》,吴浩雨;《三苏园:灵魂的居所,心灵的星座》,杜文瑜;《诗词的故乡》,杨晓华;《穿行在平顶山掌心》,李元业;《收获的另一种姿态》,李元业;《访三苏墓,想到了天涯……》,李庆华;《赤壁的光芒:东坡居士》(组诗),张平;《三苏园,骨子里的远方》,张帆;《麦子熟了》,张超;《小议东坡》,张庆岭;《香山寺月》,张晓林;《仰望三苏墓地柏树林》,张慧贞;《三苏园怀古》,邱保青;《半斤月光》,陆承;《梦中与坡先生山顶对饮》,陈亮(山东);《扯一扯布衣东坡的衣袖》,陈于晓;《诗词是寺庙的语言》,陈有才;《平顶山:“三苏”的词牌名》,龙;《守望》,陈德远;《豪放派里的小峨眉》,单菲;《广庆寺记》,周大强;《东坡大写意》,周秋月;《一条江流进了平顶山的大封面》,周新寰;《风声》,岳杰;《夜读苏轼》,巫小茶;《在三苏园里小酌》,庞小伟;《站在平顶山上鸟瞰麦子》,武建华;《他年夜雨――致三苏》,罗书M;《疼痛与抚摸》,若川;《三游三苏园记》,郑海军;《北宋》,姚良良;《坡在鹰城》,柯金寿;《鹰城之恋》,柳歌;《郏县,词的渡口》,贺华建;《三苏祠里的沉默》,贺华建;《东坡怨》,赵静;《鹰城之思》,赵立功;《苏轼,今夜我在三苏文化的风景里穿行》,赵福治;《三苏坟》,王胜利;《香山寺,拜妙善观音》,徐赋;《听苏坟夜雨》,徐俊印;《尧山恋》,栗乙格;《画眉谷》,栾淑娟;《行走的月亮》,秦瑛;《今夜,和古柏一起听雨》,秦建国;《尧山红叶》,耿汝镜;《对话东坡》,郭张彦;《拜谒三苏祠》,寇俊杰;《三苏园情思》,敕勒川;《天青色年代》,萧萧;《游三苏坟》,黄小芬;《观“银线瀑”》,黄亚洲;《大地的居士》,黄巢菊;《写给鹰城》,鲁宝荣;《有个地方叫郏县》,薛凯敏;《在三苏园》,魏维伟;《雨谒三苏》,魏增良

旧体诗词获奖作品(共118篇)

特等奖

《鹧鸪天・咏马街书会》,胡吉祥

一等奖

《高阳台・三苏祠拜东坡露天塑像》,孙中林;《水调歌头・平顶山放歌》,赵国山

二等奖

《尧山红叶》,丁欣;《谒郏县三苏祠》,杨逸明;《题平顶山》,胡云泉;《七律・苏坟夜雨》,胡吉祥;《大香山放歌并序》,胡吉祥

三等奖

《应山远眺》,杨四震;《登大香山》,杨四震;《永遇乐・春回鹰城》,杨晓宇;《郏城吊三苏》,李树喜;《月夜独斟》,张雷;《七律・谒苏轼雕像》,张明昭;《昭平湖行吟》,陈亮(四川);《赶马街书会》,高振邦;《人文平顶山》,梁上泉;《秋游漫记》,寒石

苏东坡诗词范文2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廬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是一首富有哲理的诗,前两句要表达的是从不同角度看事物有不同感受的道理,并可引伸出“换位思考”的启示;后两句则说出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这首诗给人如何全面地看待事物有很大的启发,千百年来为人们所传诵。

我很小的时候就读过这首诗,也感到这是一首富有哲理的好诗,可后来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但又说不出为什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琢磨出原来问题在诗的第二句:远近高低各不同。

“横看成岭侧成峰,”这一句是说在不同的角度所看到的山是不一样的,或成岭,或为峰,符合哲学中转换角度的作用,而第二句“远近高低各不同”就值得商榷了。我们知道,在看同一个物体的时候,距离的远或近所看到的物体只有大小或高低的不同,即站得近时所看到的物体是大或者高,站得远时所看到的物体是小或者低,而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就好象一张照片放大后与没放大时只有大小和高低的区别,所看到的人或物体完全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其根本原因就是距离的不同与角度的不同所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由此可见,第一句当中的“横”与“侧”是角度,而第二句当中的“远”与“近”是距离,是不相对应的。根据这个原理分析,第二句“远近高低各不同”在诗中没有和第一句相呼应,没有进一步阐述角度更换的效应,就成了一句虚言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那么,怎样才能让第二句诗与第一句相呼应呢?我认为只要将距离的词换成角度的词,把“远近高低各不同”改成“左右高低各不同”就行,而且诗的韵律平仄也没有变。

说起改诗,有传说苏东坡也曾给王安石续诗改意。相传有一天,苏东坡到王府拜谒丞相,适逢王安石不在,只见桌子上有一首尚未写完的诗: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苏东坡见了不由得暗自发笑,心想这王丞相枉自是满腹经纶愽学多才,却连“宁可枝头抱香死”的菊花也不懂,想着便拿起笔续上“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的两句。不久,苏东坡被调到黄州。当看到菊花花瓣在秋风中纷纷飘落时,苏东坡才知道不是王丞相孤陋寡闻,而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不同品种的菊花有着不同的生态。

这件事情也说明了哲学中相对论的正确: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然而,无论是给苏东坡改诗,还是苏东坡为王安石续诗之事,都是白璧微瑕,瑕不掩瑜。

苏东坡诗词范文3

2、《苏东坡》。作者:李诗英。简介:叙述了这位文坛巨匠自宋仁宗嘉祐二年应科举出仕,至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病逝,四十四年间,仕途坎坷颠踬,而文苑成果丰硕的命运遭际。

3、《苏轼传》。作者:王水照,崔铭。简介:本书将苏轼一生的经历与他一生璀璨的作品互为编织,那感人肺腑的诗词后面是一段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而诗词则是诗人人生荣辱的心迹袒露。

4、《漫话东坡》。作者:莫砺锋。简介:该书描述了东坡的政治功绩和文学业绩,还广泛涉及东坡人生中琐细的方方面面,如日常生活、喜怒哀乐、平民朋友等。

苏东坡诗词范文4

关键词:苏轼;诗词;豪放派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0-0149-02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人,宋仁宗景v三年十二月九日(1037年1月8日)出生于一个富有文学气氛的封建知识分子家庭,唐宋家之一。宋代文坛人才荟萃,后人说到宋代文学的最高成就时,会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苏轼身上。苏轼以其作品的迷人魅力、以为人的爽直情感、以处世的乐观旷达,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最具生命力并且对后世产生极大影响的作家之一。

一、坚持现实主义的主题

苏轼是一位关心民众,有志于经世济民的人,他对社会现实中种种不合理的现象抱着针砭和嘲讽的态度,在诗词创作中始终把批判现实作为诗歌的重要主题。他入仕后勤于政务,又多次遭贬谪,有机会接触下层社会,常常把耳闻目睹的民间疾苦写进诗中。如《送黄师是赴两浙宪》写水灾后江浙人民的艰难,《夜泊牛口》写沿江居民的生活苦痛,《吴中田妇叹》则反映了当时赋税深重,谷贱伤农的境况。这些作品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苏轼对民众疾苦的关心。

苏轼的关心民众疾苦的诗词很多,作品有一定的思想深度。对于人民的苦难,他不是冷漠的旁观者,而是交织着强烈的爱憎感情。他常常“作诗先自劾”,首先将诗歌作为自我批判的工具,而不是仅仅表达对他人的同情。苏轼一生阅历丰富,诗词取材广泛,其社会政治诗在描写社会生活的广度方面,比起前人有着新的开掘和推进,反映了现实主义的创作主题。

二、内容丰富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

学者们一般认为唐朝以前的诗歌内容较窄,格局较小,明代李东阳说:“赖杜诗一出,乃稍为开扩,庶几可尽天下之情事。韩一衍之,苏再衍之,于是情与事无不可尽”?q?。就创作风格而言,王安石、黄庭坚、陈师道等人的诗作或许比苏诗更要突出、鲜明,但若论创作成就,苏轼则是出类拔萃的。在内容的丰富、题材的广泛、形式的多样、情蕴的深厚等方面,苏诗都是独树一帜的。他晚年写了一百多首和陶诗,颇具特色。“彭泽千载人,东坡百世士。出处虽不同,风味乃相似。”?r?指出了两者风格的相似。但文学创作毕竟不是简单的重复,所以苏轼的和陶诗虽在用韵、句数、格调等方面与陶诗相近,但内容却不为其所限,举凡自然景物、风土人情以及人世沧桑都被苏轼纳入诗中。其题画诗不仅诗中有画,还善于传达出画中的神韵,进而自由生发,达到了信笔挥洒、自然真率的境界,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

苏轼诗词中美学价值最高的是那些写景抒怀的作品。苏轼喜欢登山临水,“身行万里半天下”,“行遍天下意未阑”,可以说其足迹遍及全国各地。苏轼写山水往往注入自己深厚的情致,如《游金山寺》先由万里征程、半生宦游导人写景,然后写江景之奇丽,并以“望乡国”照应开端,结尾处借江神见怪、自誓归田收束全篇。陈衍在《宋诗精华录》中曾评论此诗说:“通篇全就望乡归山落想,可作庄子《秋水篇》读。”有些诗则由写景抒怀升华到对社会生活及现象的深刻思辨,使之带有浓厚的哲思意味。《题西林壁》一诗说明拘囿于事物之中就难以看清其庐山真面目,想要认识复杂的事物就必须能从中跳出来,不能因循守旧,局限于条条框框。这样诗词就由纯粹客观的描摹写景变成有主体感情的造景,所以他的山水诗往往物我交融,情与景密不可分。苏轼的这类诗作不在于具有多么鲜明的意象,而在于在日常情景中生发出弦外之音,说出人人心中皆有而笔下却无的道理。

苏轼在其词的创作中则更多的是表现自我。他的词或表现“致君尧舜”的政治抱负、豪气风发的精神风貌,或流露仕途挫折和复杂的人生感慨;或表现其希望驰骋疆场、以身许国的豪情壮志,或反映人生如梦的怅惘的思绪等等。这些词作展现了作者丰富而复杂的精神世界,也给读者带来了美的享受。

三、兼收并蓄的同时自觉革新

苏轼在诗词创作中能够自觉革新,对诗歌风格的主张是兼收并蓄。他对《诗经》、《楚辞》等古典诗歌都做过精深的研读,诗词创作深受李白、杜甫、陶渊明、柳宗元等大家的影响。他能够欣赏多种文学风格,说明审美情趣的多元化影响了他的诗词创作。苏轼诗词的风格基调是清雄奔放,有简淡绝俗之美感,他在创作时特别注意将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互相调和,互相渗透,所以苏轼诗词中的佳作常常是表现出刚柔并济的风貌。

在诗歌创作方面,苏轼古今各体兼善,而以七古为最优。施补华说:“东坡最长于七古,沉雄不如杜,而奔放过之;秀逸不如李,而超旷似之。”?s?“以才学为诗”是苏轼诗作的特点之一。苏轼学识广博,精熟典实,所以信手拈来,随意驱使,使其作品尽呈古雅之貌。一般而言,苏诗的用典平稳妥贴,浑然天成,如水中着盐,不露痕迹。但有时用典过多,也招致了后人的批评。王夫之也曾经说:“人讥西昆体为獭祭鱼,苏子瞻、黄鲁直亦獭耳。……除却书本子,则更无诗。”?t?这话虽有过激之处,但也指出了苏诗的缺陷。苏诗常可见到“以文为诗”之处,这有助于苏诗自然奔放风格的形成,尤其是古诗更是如此。由此可见,在宋诗革新的过程中,苏轼起着重要的作用,为宋诗新面貌的创造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不愧为北宋诗坛的第一大家。

苏轼对词的革新,主要是提出了“词的诗化”理论。这在他的词论中反映了出来,其词论散见于有关的题跋、序引、书简及宋人所作的一些诗话,词话、笔记之中,约有十余则,见解新颖独到,时常体现出变革的思想。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一直被视为“小道”,在宋初文人的心目中是“方之曲艺,尤不逮焉”,其地位与诗文无法同日而语。但苏轼大胆地突破了这种传统观念,破除了诗尊词卑的偏见。他将诗与词相提并论,认为词“为诗之苗裔”,诗与词虽有形式上的差别,但在艺术本质上却是一致的。从文体的角度将词提高到与诗相同的地位,就为其革新词体、词风的实践奠定了理论基础,开辟了道路。苏轼的文学成就是多方面的,但他对词体的革新在文学史上更具有特殊意义。北宋的胡寅在《酒边词序》中说:“眉山苏氏,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于是《花间》为皂隶,而柳氏为舆台矣。”?u?充分肯定了苏轼在革新宋词中的功劳和作用。

四、 倡导词之诗化,开创豪放词风

苏东坡诗词范文5

赤壁又名赤鼻矶,是耸立在黄州江畔的一座绛红色小山。千尺峭壁直插江中,汹涌江水奔涌而过。宋神宗元丰年间,江山胜景吸引着政治上失意的贬官苏轼,苏子常常流连于此。苏轼游赤壁,有案可稽者应为六次,兹据有关文献资料追迹寻踪。

元丰三年(1080) 八月,东坡初游赤壁,撰《秦太虚题名记》。

苏轼于元丰三年二月一日抵贬地黄州,先是借住在定慧院,后来住进了紧靠长江的临皋亭驿站,生活一直未能安定。这一年的八月初六、初七左右,苏轼与其子苏迈游览了赤壁,这是有文字记录的苏子首次赤壁之游。苏轼初游赤壁,对赤壁之壮观即产生深刻印象,苏轼《秦太虚题名记》对此次游历有所描述:

明年予谪居黄州,辩才、参寥遣人致问,且以题名相示。时去中秋不十日,秋潦方涨,水面千里,月出房、心间,风露浩然。所居去江无十步,独与儿子迈棹小舟至赤壁,西望武昌山谷,乔木苍然,云涛际天,因录以寄参寥。使以示辩才,有便至高邮,亦可录以寄太虚也。(《苏轼文集》398页)

秦太虚即高邮秦观,苏轼最欣赏的弟子之一。辩才(元净)、参寥(道潜)皆为僧人,苏轼任杭州通判时的方外密友。秦观元丰二年八月十六日作游杭《题名记》,此文由辩才、参寥送示苏轼。苏轼乃作题跋,忆当年杭州旧游,并叙夜与苏迈棹小舟游赤壁事。在《秦太虚题名记》这篇杂记中,“明年”指元丰三年,“去中秋不十日”约为八月初六、初七左右。东坡交待了兴致勃勃夜游赤壁的情形,并将此种心情转达于友人。

此时的苏轼寓居黄州已半年,受创的心灵依然悸痛,但却力图从山水之中寻找一种精神的救赎。诚如苏轼在给司马光的信中所说:“寓居去江干无十步,风涛烟雨,晓夕百变,江南诸山,在几席上,此幸未始有也。虽有窘乏之忧,顾亦布褐藜藿而已。”(《与司马温公》,《苏轼文集》1442页)在苦难和不幸中寄情于山水,寻求一种精神慰藉,从《秦太虚题名记》中,我们读到的苏子,正是这样一种精神状态。

元丰四年(1081)十月,东坡二游赤壁,撰《念奴娇・赤壁怀古》。

元丰四年十月的一天,坡登临赤壁矶头,面对如画江山,追慕古代英雄,感叹华发早生,写下了千古绝唱《念奴娇・赤壁怀古》。此词上阕粗笔勾勒赤壁景色: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苏轼词编年校注》398页)

《念奴娇・赤壁怀古》的编年,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王文诰《苏诗总案》卷二:“元丰四年辛酉(1081)十月,赤壁怀古,作《念奴娇》词。”傅藻《东坡纪年录》:“元丰五年壬戌,公在黄州。七月既望,泛舟于赤壁之下,作《赤壁赋》,又怀古作《念奴娇》。”今之论者,多以为 “赤壁词”与《赤壁赋》作于同时,即元丰五年七月。

笔者认为,《念奴娇》和《赤壁赋》不作于同时。理由如次:其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和浪花翻涌,“惊涛拍岸”之景象不一,两篇作品不可能作于同一时间。其二,《念奴娇》虽然写出了江山如画的风景和追慕英雄的情怀,但无法掩盖的,还是那种华发早生“人生如梦”的悲哀。尽管这种悲哀融汇在壮阔江山和久远历史中,使词中的低沉情绪得到消融,但此作蕴含着的苏轼郁积心头难以化解的失意之感,读者还是可以强烈感受到的。这与元丰四年苏轼的思想情绪较为一致。而《赤壁赋》则表现出超然物外的人生解脱。一个明显的事实是,《赤壁赋》中的“哀吾生之须臾”“托遗响于悲风”,与《念奴娇》中的“人间如梦”思想如出一辙,而《赤壁赋》的主旨恰恰表现出对这种思想的否定和超越。两篇作品既然表现的对人生的感悟截然不同,也就不太可能作于同一时间。因此,厘定此词作年为“元丰四年”,与苏轼思想较为吻合。笔者由“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一语推测,此词之作,当在是年“十月”稍前。

从词中“一尊还酹江月”一语看,苏轼似乎也不是月夜一人独上赤壁,而是与苏迈携酒而上赤壁的。

元丰五年(1082)五月,东坡三游赤壁,撰《记赤壁》《怪石供》。

元丰五年是苏轼游赤壁最多的一年。其时,苏轼渡过了寂寞消沉的贬谪初期,生活上也趋于安定。在友人和邻居的帮助下,新筑的草庐雪堂离江畔很近,耕作东坡之暇,苏子常临赤壁。五月,苏轼于赤壁聚宝山采集了与玉难辨的美石,送给好友了元(佛印)禅师。在《怪石供》一文中,苏轼对此作了详尽记载:

齐安小儿浴于江时,有得之者,戏以饼饵易之,既而得二百九十有八枚,大者兼寸,小者如枣栗菱芡。其一如虎豹首,有口鼻眼处,以为群石之长。又得古铜盆一枚以盛石,挹水注之粲然,而庐山归宗佛印禅师适有使至,遂以为供。(《苏轼文集》1986页)

文末书“元丰五年五月,黄州东坡雪堂”。可见其间苏轼曾流连江畔,以饼易石。此时苏轼生活基本安定,江畔寻石,表现出词人的一种生活情趣。《舆地记胜》卷四十九《黄州・景物下》:“聚宝山,在州治之后,赤壁之上,山多小石,红黄粲然。东坡所作《怪石供》即此石也。”

作于此时略前的《记赤壁》一文亦同记此事:“岸多细石,往往有温莹如玉者,深浅红黄之色,或细纹如人手指螺纹也。既数游,得二百七十枚,大者如枣栗,小者如芡实,又得一古铜盆,盛之,注水粲然。有一枚如虎豹首,有口鼻眼处,以为群石之长。”(《苏轼文集》2255页)从怪石数量可推知,此文作于《怪石供》略前,亦在元丰五年五月间。

文中之“数游”指去江畔寻石,有没有登临赤壁呢?答案是肯定的。同文记载:“断崖壁立,江水深碧,二鹘巢其上。上有二蛇,或见之。遇风浪静,乘小舟至其下。舍舟登岸,入徐公洞。非有洞穴也,但山崦深邃耳。”这是白日泛丹,探穴登山所见皆寻常之景,苏轼遂将注意力集中于“温莹如玉”之“怪石”了。

苏轼常于世人难耐之苦境中自寻其乐,表现出一种超然旷达的胸襟气度。搜寻怪石即为一例。在写给堂兄苏子明的信中,苏轼透露了这种人生快乐的奥妙:“世事万端,皆不足介意,所谓自娱者,亦非世俗之乐,但胸中廓然无一物,即天壤之内,山川草木虫鱼之类,皆是供吾家乐事也。”(《苏轼文集》1832页)嗣后赤壁两赋,表现出的参透人生的思想,不是一时的感触,而是思想的累积,从上述两文中正可见其端倪。

元丰五年(1082)七月,东坡四游赤壁,撰前《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赤壁赋》明确记载此次游览的时间为元丰五年七月十六日晚。月明星稀,苏子与客游览赤壁,并写下著名的《赤壁赋》。赋记游云: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苏轼文集》5页)

赋记“举酒属客”之“客”当指道士杨世昌。这一年的四、五月间,东坡好友杨世昌自庐山来黄州,居住在雪堂,元丰六年五月方离去。二人情同手足,相处甚洽。临别,苏轼著《贴赠杨世昌》,对其赞赏有加:“棉竹五都山道士杨世昌子京,自庐山来过余,近一年乃去。其人善画山水,能鼓琴,晓星历骨色及作轨革卦影,通知黄白艺术,可谓艺矣。”(《苏轼文集》2587页)“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吹洞箫”之人为杨世昌无疑。苏轼《次韵孔毅甫久旱已而甚雨》:“君家有田水冒田,我家无田忧入室。不如西州杨道士,万里随身惟两膝。沿流不恶溯亦佳,一叶扁舟任漂突。山芎麦曲都不用,泥行露宿终无疾。夜来饥肠如转雷,旅愁非酒不可开。杨生自言识音律,洞箫入手清且哀。”(《苏轼诗集》1123页)“西州杨道士”空手一身,多才广艺,草行露宿,云游四方,勘破世情,无忧无虑,可见亦风流跌宕之人。杨道士的到来给苏轼的谪居生活带来了趣味。

近年有些文章据文赋“主客问答”之文体特征,认为“客”为子虚乌有式人物,不必指实为杨世昌。笔者不赞同这种看法。时杨世昌住苏轼家中,苏轼夜游赤壁,杨道士岂有不随行之理?文中“羽化登仙”明明白白是道家用语,是苏、杨二人畅游赤壁的共同感触。何况,三个月后苏轼与杨道士同游赤壁有着明确的文字记载。苏轼的思想变化不会凭空而来,两赋流露的释、道思想,与苏子同僧人、道士的频繁交往密切相关。

从《赤壁赋》中可以看出,此时的东坡,暂时搁置了儒家建功立业的淑世情怀,转而用庄子相对论的眼光来看待宇宙万物。江水东去,昼夜流逝,然而万里长江依然奔流;月圆月缺,变幻不定,然而一轮明月未尝减损。世间万物均同此理,从变化的角度看,天地是瞬息万变的;从不变的角度看,江月又是万古长存的。苏轼以水月为喻,借庄子相对论悟出人生的哲理,实现了自我解脱。

元丰五年(1082)十月,东坡五游赤壁,撰《后赤壁赋》。

“十月十五日夜,与杨道士泛舟赤壁,饮醉。夜半,有一鹤自江南来,翅如车轮,戛然长鸣,掠余舟而西,不知其为何祥也。”(《贴赠杨世昌》,《苏轼文集》2857页)坡五游赤壁,《后赤壁赋》记此次游览情形云:

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予乃摄衣而上,履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苏轼文集》7页)

随从东坡游览之“二客”,一指杨道士,另一客可能指古耕道。古耕道,黄州进士,苏轼紧邻,与苏轼过从甚密。元丰五年,雪堂落成,东坡丰收,古耕道常随苏轼出游。“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捕鱼者应为近邻,而最具此种可能的人物当为古氏。

全篇所表现的是一种随缘任性、清澈无滓的自然之境。苏子处处以自然为心,乐则乐,悲则悲,当行则行,当止则止,一如江山景色。两赋相较,前赋以“主客问答”之法谈玄说理,后赋侧重叙事绘景,现实梦幻交织,写法上颇多变化。然而表达超然物外这一主旨,两赋并无二致。前后两赋,相得亦彰,表现出苏子对人生的彻悟。

元丰五年(1082)十月,东坡六游赤壁,撰《李委吹笛》。

元丰五年十二月十九日,东坡四十七岁生日。是日,“置酒赤壁矶下,踞高峰,俯鹊巢。酒酣,笛声起于江上。客有郭、古二生,颇知音,谓坡曰:‘笛声有新意,非俗工也。’使人问之,则进士李委,闻坡生日,作新曲曰《鹤南飞》以献。呼之使前,则青巾紫裘腰笛而已。既奏新曲,又快作数弄,嘹然有穿云裂石之声。坐客皆引满醉倒。委袖出嘉纸一幅,曰:‘吾无求于公,得一绝句足矣。坡笑而从之。’”(《李委吹笛》诗序,《苏轼诗集》1136页)

其后一年,元丰六年八月,东坡《与范子丰书》亦记其事:“李委秀才来相别,因以小舟载酒饮赤壁下。李善吹笛,酒酣,作数弄,风起水涌,大鱼皆出,山上有栖鹘,亦惊起。坐念孟德、公瑾如昨日耳。”(《苏轼文集》1452页)《李委吹笛》诗如下:

山头孤鹤向南飞,载我南游到九嶷。

下界何人也吹笛,可怜时复犯龟兹。

(《苏轼诗集1136页》)

李委笛声悠扬超佚绝尘,东坡如入仙境兴致甚佳。仿佛乘鹤高飞来到九嶷山下,听到娥皇、女英哀悼虞、舜的歌声,又仿佛来到龟兹古国,听那不同凡响的异域高妙之音。李委献曲是生日庆典的高潮,苏子和他的朋友们“皆引满醉倒”,度过了欢愉的一天。

李委的身份是“进士”抑或“秀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贬谪黄州不到三年,苏轼身边又高人满堂,奇士盈庭。这一天东坡“置酒赤壁矶下”,庆贺生日,“客有郭、古二生”,从游之客为邻居郭遘、古耕道二人。二人皆为苏轼好友。《东坡八首》:“郭生本将种,卖药西市垣。古生亦好事,恐是押牙孙。”(《苏轼诗集》1083页)郭遘为唐代名将郭子仪之后,靠卖药为生。古耕道为一侠义之人。苏轼诗中戏称他为唐代侠士古押牙子孙。

这是有文字记载的东坡最后一次游览赤壁。从苏轼六游赤壁的经历中,不难看出苏轼贬居黄州后的心路历程:从初贬黄州的精神苦闷,到赤壁二赋的思想解脱,到生日庆典的自得其乐,苏轼实现了一位智者对苦难的超越。这就是苏轼不同于历史上的许多迁客骚人之处。与黄州赤壁相关的诗词文赋成为一份珍贵的思想遗产,终以“文赤壁”之名令黄州赤壁誉满天下。

黄州赤壁是否赤壁之战的战场?对此,东坡的确是持怀疑态度的,苏文中曾两次提及。“黄州守居之数百步为赤壁,或言即周瑜破曹公处,不知果是否?”(《记赤壁》,《苏轼文集》2255页)“黄州少西山麓,斗入江中,石室如丹,《传》云‘曹公败所’,所谓赤壁者。或曰:非也。时曹公败归华容路,路多泥泞,使老弱先行,践之而过,曰:‘刘备智过人而见事迟,华容夹道皆葭苇,使纵火,则吾无遗类矣。’今赤壁少西对岸即华容镇,庶几是也,然岳州复有华容县,竟不知孰是?”(《与范子丰书》,《苏轼文集》1453 页) 引文可以说明,苏轼对此虽有怀疑,但从未进行否定,而是保持了一种“不知为不知”的立场。

论者多认为“东坡本是借山川”,苏轼不过是将错就错,借赤壁之名行怀古之实。对这种看法,笔者不能认同。视黄州赤壁为三国古战场,诗歌吟咏中早见。杜牧《齐安郡早秋》:“可怜赤壁争雄渡,唯有蓑翁坐钓鱼。”《赤壁》:“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冼认前朝。”赤壁词中“人道是”之“人”指唐人杜牧,小杜考证齐安郡黄州赤壁为三国古战场。苏轼是政治家、文学家,但不是历史地理学家,黄州赤壁究竟是不是三国古战场,苏轼当在信疑参半之间。但在文学作品中,从“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到“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再到“坐念孟德、公瑾如昨日耳”,却表现出一个从“疑”到“信”的过程,东坡宁可信其为真,并未判其为伪。当苏轼亲临赤壁,伫立在高耸的山崖上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当年万舰齐发、烈焰映空的战争场景便浮现在目前,必然觉得如此险要地形真是天然的好战场。笔者深信,创作一词两赋之时,苏轼是将此地作为古战场看待的,而且,赤壁战场在黄州这一判断,应当是苏轼发思古之幽情的出发点,至少,从现有文献中找不到“东坡本是借山川”的直接证据。

参考文献:

孔凡礼著《苏轼年谱》,中华书局1998年版

苏轼著、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

苏轼著、王文浩辑注、孔凡礼点校《苏轼诗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

邹同庆、王宗堂著《苏轼词编年校注》,中华书局2002年版

四川大学中文系唐宋文学研究室编《苏轼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94年版

王水照、崔铭著《苏轼传》,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苏东坡诗词范文6

话说九百多年前的蜀道上,公元1056年,师傅带着两个弟子出山了。此行的目的地是京城,因为自觉功夫已经练成,是家传绝学,但不知道段位多高,所以很有必要去都城开封让皇帝老儿评定一下。但是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去,能开山立祖,文坛会从此多一个门派,并且传之千年而不绝!

这三人就是北宋苏洵,苏轼、苏辙。当时的文坛领袖是欧阳修,欧阳修看过苏东坡的文章,立即为他的才气所震撼,不由感慨道:“读轼书,不觉汗出,快哉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在中国历史上,讲文学史绕不过,讲书画、美食、医药、茶道、政治、工程都绕不过,讲奇闻韵事绕不过,讲人格气节绕不过,讲正史、野史都绕不过,被无数文人墨客景仰、被无数香闺佳人倾慕,为后世百姓深切怀念,就连势不两立的政敌都赞誉有加的,统揽古今中外,当推北宋苏东坡。东坡是中国文学艺术史上罕见的全才,也是中国数千年历史上被公认文学艺术造诣最杰出的大家之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说到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的铿锵之声就不绝于耳。很难想象,这大笔挥洒、气象恢弘的词句,是他在被下大狱,贬黄州,九死一生后的作品。“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在父母亡故、妻逝十年、弟七载不得见、被贬密州的中秋之夜,他总古今,揽宇宙,趁兴而问。寄情明月,祝福人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词被传唱了几百年,尤其是在月圆之夜,曼妙的音律和深切的思念,秋水一样激荡着人们的心田。他的词既能豪放,又能婉约,刚柔相济,彻底扭转了“词为艳科”的传统,使宋词能与唐诗并称于世。

他的书法是“苏、黄、米、蔡”宋四家之一,斜执笔,用侧锋,形肥扁,挟豪气,世称苏体。现存的《寒食帖》诗书造诣都很高,他所追求的“我书意造本无法”的境界由此可见一斑。他的诗开创了一代诗风,称为东坡体。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前后《赤壁赋》堪称古文观止中的奇葩。他善画墨竹,亦作古木怪石,善创新,开南画派文人画之先河。他援佛道入儒,执着人生,又善处人生,形成了独特的思想体系。

他的一生官位高时达三品翰林学士、历任吏部兵部礼部尚书,低时则被捕入狱、数承严刑、多次流放,但他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却始终如一。任地方官时,他兴修水利、改进农业、保护劳苦大众,做了很多实事。出身于士大夫之家,但他常以“世农”自谓,著名的苏堤就是他任杭州太守时治理水源,利用疏浚西湖的淤泥监修构筑而成的。他懂医理,通医药,在杭州设公立医院,采药、配药,医治百姓,编著了《苏学士方》、《圣散子方》等,悬壶济世,宣传药理和食疗,意济苍生,情牵天下。

东坡之为东坡,给予后人最深的印象,莫过于他的善处逆境。苏东坡说自己“眼见天下无一不是好人”,“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这让他每到一地,都能和当地百姓成为朋友,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他是个性情中人,其人格之独立,思想之自由,人道精神之弥漫,让人激赏不已,即使在落魄的时候,依然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和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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