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云范例6篇

故乡的云范文1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白云的韵味,只知道我在小时候体会过这种韵味。那时我和我奶奶住在我的故乡,奶奶家。奶奶家有一个大大的院子,上面种着黄瓜,倭瓜,地瓜,还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天天看着太阳,我便好奇,也顺着向日葵的目光看去,看见那大大的太阳——真刺眼,可是一片云飘了过来,让我的眼睛好多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对故乡有了特别的感情!

在我的印象里,故乡的每一处事物都在细心地照顾着我。

我喜欢在奶奶院前的山坡上,坐着,躺着,看着蓝天,看着鸟儿,看着云。闭上眼,想象,那白云,那蓝天,那鸟儿,那蝴蝶,那蜜蜂,那山坡上的万物都在与我嬉戏,白云降下来了,那软绵绵的一层,使我清新,让我凉爽;那百花放出芳香,使我沉醉,让我回味;蝴蝶,轻轻悄悄地飞了过来,停在了我的鼻子上,扇动着翅膀,徐徐清风轻抚我的脸,真好!

现在,我已经离开了奶奶,独自进城读书,每当我失落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故乡的云和奶奶的脸,还有那一直陪伴着我的鸟儿、蝴蝶、蜜蜂们!

故乡的云范文2

将我的思念掀翻

北风吹来家乡的云朵

从此,飘落的绿叶

对蓝天充满眷恋

如果给我一双翅膀

我愿去追寻故乡的云烟

可那曾经熟悉的街景

是否还保持着我临别的容颜

但愿我回去时

故乡的云范文3

看云

大理的天很蓝,蓝得没有一丝杂念;天上的云很白,白得不惹一点尘埃。湛蓝的天空飘着雪白轻柔的云彩,如同撒上了一抹抹细纱,连着水,一直延伸到山的那边,永远那么深邃而明朗。每次抬头,看到辽阔高远的天空,总能让我神清气爽。高原的天上有了云,再高的天也就和人亲近了。世界很大,天很大,而云就在我和天之间。

清晨,高原上最先醒来的是云彩。当万物还在沉睡,大地是安静的,朝阳在流动,晨曦在云中穿梭,云彩也在跟着晨光变幻。待太阳升起,天空蔚蓝得像海,云朵便随晨风,悄然飘向碧海深处。傍晚,夕阳打翻了调色盒,将云染成了一种彩色的半透明的剪影,每朵云都镶上了明亮灿烂的裙裾。

滇西高原的云是有灵性的,它不呆滞,不停顿,不断地蔓延舒展,于瞬息万变中幻化出千姿百态。

晴朗的天气,云彩萦绕在苍山上,薄云曼妙,每一道线条都是柔和圆润的,苍山却更在这种柔美中显现出一种磅礴大气,夏秋之交的“玉带云”和冬春的“望夫云”是大理特有的云景。

我喜欢在苍山半山的小庙里俯瞰古城,喜欢倚着庙里朱红色的长廊柱子看云。风吹拂着云从苍山飘向洱海,彷佛在对镜梳妆;太阳在云中时隐时现,在云的周围映出彩色的光芒,轻轻洒在湖面上。偶有鸟语,偶有钟声,四周却是安静的,我是自由自在的,云也无拘无束地、静静地在天空中演绎着自己的传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就连乌云密布的雨天,那呼啸而来的积雨云,也颇有些震人心魄的气势,另有一种独特的美。

溯水

我总认为,有水的地方,总是有灵气的。

大理的水清澈透明,洱海就是云贵高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春天,湖光融融,碧波粼粼,轻烟迷蒙,明媚迷人;盛夏,环山苍翠,岸柳垂枝,把洱海点缀得澄如碧玉,软似锦缎;秋时,湖面幽静深沉,赏心悦目;入冬,湖光与点苍山积雪相辉映,素洁静穆。

我喜欢在湖边绿荫下看书,任轻风拂过我的面颊。若是累了,看看广阔的洱海和远方的点点白帆,视野辽阔,心情也随之开朗;要是倦了,捧一把清凉的洱海水洗洗脸,顿时倦意全消。

一泓清流从大理古城里缓缓流过,滋润着这个高原小城。洱海湖水,有大家闺秀的大气和端庄;古城流水,是小家碧玉的娟秀和细致。细长的小街没有尽头,路面是青石板铺就,街边是两排古色古香的店铺,经营着各自家传的手艺。一米宽的溪水淌过每家门口,溪水是活水,是苍山上的雪融而成,清凉无比。古城里绿树成荫,流水石沟,水声潺潺,卖花人散落在街头巷尾。姑娘们在店门口干着手头的活计,说笑声和叮咚的流水声混合在一起,让小城有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故乡的云范文4

我们无法越过时代讨论“私密”的话题,每一种文化都有着它的价值所在。当现在的孩子在网络上建立起庞大的虚拟友情,我们儿时在弄堂里的嬉闹和磕碰却成为集体主义的方法论,友情需要的是面对面的眼睛直觉。

《乡愁》的意义决不仅仅因为他对旧城的回眸,它更直接的意义在于纪录了从20年代延续至今的石库门文化的变迁过程,据舒浩仑导演介绍,现在的“大中里”因为居民下一代的长大,除了留恋于此的老人更多是外来人员的借居。其实,这种状态是应该引起我们城市的社会学者关注的。在20年代随着远东城市上海经济文化因为时代的因素外国殖民以及一战后外国游资的大量涌入而充分发展,昔日在清末留洋的一代也在这个城市成为经济利益的受益者,由于对于外文和国外文化的了解他们大多数成为了一个新兴阶层:买办。而在传统中国的文化里,乡土是永远无法割舍的,于是,他们就开始呼唤同乡来到上海。“一个被称为冒险家乐园”的上海开始有了第一次的现代移民热潮,他们刚来上海的时候,就像舒浩仑爷爷那样在石库门里问二房东租借一个居室,寻得一个还算体面的安身之所。

作为从石库门出来的孩子我深知上海石库门文化的复杂性和人员构成的多样性,从时间段来说20年代到孤岛是一个时期,孤岛到接收是一个时期,内战爆发到公私合营是一个时期,公私合营到是一个时期,到1992是一个时期,1992到2000是一个时期。标注这么多时期的意义在于它是每一个时间段都是一个移民和石库门人员状况的拆解和再组合过程。

所以,石库门文化的复杂性足以让我们从中挖掘出大量的城市电影的题材,那么在一个迷恋数码技术和古代江山美人影视的年代,就需要一些有心人自觉记录他们眼中的城市,在将来某一天有导演意识到城市人文重要性的时候,这些珍贵的历史照片和影像就会成为宝贵的历史资料和民间记忆。舒浩仑的《乡愁》正在做着这样一件事情,那些耄耋老人的言谈里我们看到了乡土的认同,也让我们意识到作为移民城市上海的博怀。

现代化的城市的成长必然伴随着推土机的轰鸣,更多的“大中里”即将在这个城市记忆里消失,在这个冬天到来的时候你只能看见一堆瓦砾和行将走远的老人以及他们鲜活的历史。那么做个有心人吧,带着你的DV机以及你的慧眼,记录这个城市,记录属于你家族的民间史诗。

舒浩仑是个率真的人,他的率真在中国语境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无疑他已经是一个成功的纪录片工作者。他有纪录片工作者所必需的细腻的人文关怀、敏锐的嗅觉,和那一份诗人才有的乡愁。

《乡愁》是一个七十年代出生人获知童年的家园将逝时,一次充满感伤的缅怀。它的基调是“愁绪”,是淡淡的哀愁,是无奈的告别,是温情的回忆。

《乡愁》是以城市拆迁为背景的,但它不同于以往的同一题材纪录片,它的视角不是客观的、外在的、隐藏的、批判的、宏大叙事的。舒浩仑出现在镜头里,如此深入地介入了影片的叙事,他个人的记忆、他私人的感伤成为影片的重要线索,也是影片中最动人的篇章。

我本人同样出生于70年代前期,成长于这个生活模式发生重大转换的时代,我们不可能在新一代的生活经历里找到哪怕我们童年生活的一点点影子,因此我们的记忆变得格外珍贵。如果唤醒我们记忆的街道、房屋、门前的大树、附近的小学、身边的亲戚和邻居一个个离开,我们将彻底变成无根的一代。于是,在他们即将逝去的端口,对记忆的叙述变得弥足珍贵。

怀旧具有天然的合法性,因为所怀念的都是逝去的,逝去的本身就宝贵,而被怀念起来的往往都是美好的记忆,比如青梅竹马的爱情,比如月光露台上偶然的冲动。怀旧的宝贵在于每一个日子里都有一段鲜活的永不再来的生命,这样的乡愁每个人都会有,因此会产生共鸣。

然而当舒浩仑把这种缅怀引向对现实的反思时,他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种经典叙事。18――19世纪,当欧美的工业革命如火如荼地扩张时,浪漫主义的哈代们却产生了莫名的愁绪,他们控诉着可怕的机器对人性的戕害,追悼着田园的将逝。一个时代过去了,一个新的时代到来,总会有人为之欢呼,有人为之哀愁,前者是现实主义的实业人,后者则往往是浪漫主义的诗人。所谓诗人就是情绪过剩的人,活在内心的人。历史证明,浪漫主义怀旧者对狂飙突进现实的抨击缺少足够的历史合理性。然而却因此获得了文学的合法性。文学,诗人,总是以一己之体验对抗整个时代。

回到《乡愁》,城市拆迁并不全然不义,只有非法拆迁才是应该批判的。看不出《乡愁》里大中里的拆迁是非法的,所以,舒后来对城市改造的抨击缺少厚重的法律和道德支持,但却仍不乏美学支撑。我的意思是:正是这种合情不合理的叙事使我们把导演归入诗人行列,这是诗人的经典叙事。

舒浩仑总是告诫周围那些端着DV或者准备端起摄像机的人:如果你看到身边有想要用影像方式记录下来的东西,请尽快。因为这个城市发展得太快了。

2002年,舒浩仑拿着美国南伊利诺斯州大学的艺术硕士学位回到大中里。

静安区的大中里是上海最核心、保存最完整的石库门里弄之一。1600多户人家住在由石门一路、青海路、南京西路和威海路灯街道围成的框架里。很多人家在这里存在了70年以上。

舒浩仑一家的房子是二十年代在上海银行里面做事的祖父从宁波老乡手中买下来的。

纪录片是用DV、BETA以及胶片三种介质拍摄而成的。舒浩仑自己拿着一台DV,拍摄即将被拆除掉的大中里;BETA摄影师以外来者的身份记录舒浩仑和90多岁的奶奶之间的交流;而黑白的胶片则是再现他在大中里度过的那个懵懂的少年时代。为了营造一种温暖怀旧的气氛,舒浩仑还特意从电视台的资料中找到一些80年代的电视节目和电视剧,光听音乐就能想起那些画面。

夏季的夜晚,石库门的房子非常热,舒浩仑家住的前厢房常常是敞开了家门,为的是让住在后厢房的邻居也能吹到风,睡得舒服安逸。

舒奶奶始终都不愿意跟小辈们一起住,就那么自己一个人住在大中里的老房子里面,每天很早起床收拾打扫房间,中午小歇一会,为的是下午有精神打几圈麻将。

早晨,弄堂里充满了一种慵懒而惬意的气息。烧得一手好菜的虞家阿婆进来串门,对着舒浩仑的DV招呼着他过来尝尝笋干肉。在手电筒厂里工作的亮亮爸爸总是一脸盈盈笑意喊着舒浩仑乳名“猪猪”。从不羡慕有钱人,就那么不卑不亢地活着。

故乡的云范文5

关键词:刘震云 乡土小说 民间立场

陈思和在《中国新文学整体观》中提出“民间文化形态”的概念,他将“民间”视作是知识分子远离“庙堂”和“广场”的重要栖息地。对于中国大多数知识分子来说,“民间”永远是言说不尽的话题,特别是那些来自于底层世界的知识分子,他们的生命孕育与成长滋养都源于“民间”。作家在农村中成长,感悟着中国乡土世界的辛酸和苦痛,渗透到肌理的生命体验直接刺痛写作的神经,他们甚至难以改变与生俱来的民间意识,形成以乡村生活经历为本的写作立场。刘震云在他的乡土小说创作中,大都以河南、新乡、延津等地为写作背景,以历史性的眼光观照中国农村社会现实,审慎、冷静、客观的书写方式下,集中于小人物琐碎悲惨的故事,直指人性的深刻。

一、刘震云乡土小说中民间立场的呈现

刘震云出身河南农村,儿时经历了灾荒与苦难,故乡在他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关于故乡的一切记忆都几乎是挥之不去的疼痛,但同时故乡也是他创作的不竭动力和永无止境的源泉。故乡是刘震云认识整个国家,认识人生,认识世界的源头。上世纪80年代初,他将故乡的生存图景展现在笔端,写下了《大庙上的风铃》、《瓜地一夜》、《罪人》、《栽花的小楼》、《乡村变奏》、《被水送卷去的酒帘》等令人感动和震撼的力作。小说立足于民间,记录中国乡村大地的民间悲喜剧,在给人心灵震颤的同时也促使人思考着悲剧的根源问题。

所谓作家的写作立场,就是指作家在写作过程中一味坚持的创作原则和写作态度。作家将丰富的人生经验、心灵体会、深度思考等融入到小说内容中。刘震云强调自己的创作体现着鲜明的平民化特征,用真实的笔触记载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和真情实感,其作品极力彰显平民百姓的生活样貌和生存感受。《乡村变奏》书写了一对平凡的恋人――小水和秋荣。秋荣的父亲因为小水的贫穷而强行拆散了他们,小水愤然离去,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取得成功,回来迎娶心爱的秋荣,但是小水却在个人奋斗的路上突遭意外,不幸身亡。秋荣在嫁给富翁季发前将花圈摆放在小水的坟头,以未婚妻的名义祭奠逝去的爱人。让读者感受到普通人那份伟大爱情的感人力量。在《罪人》中,贫穷中相濡以沫的兄弟感情让人为之动容,弟弟一时糊涂犯错,感到自己愧对哥哥的爱,于是举起斧头砍下自己的手臂,用以惩罚自己的过错。小人物以血淋淋的代价诠释着对社会不良思想的反思。而《栽花的小楼》中,红玉因物质诱惑背叛了恋人坤山,嫁给了富人李明生。面对退伍归来的坤生,红玉再次爆发出无尽的爱恋,并偷走丈夫李明生的五万元钱,给恋人坤山做生意。坤山惨败,事情暴露,面对丈夫的谅解,红玉选择自杀来表示自己的悔恨。

刘震云的民间立场除了着重书写小人物的生命体验之外,还注重将目光到乡土大地上,记载农民在饥寒交迫的状态下所体现出的人性之恶。在作品《故乡相处流传》里,作为蓉舅曾经的恋人,曹小娥因怀孕私藏了一根猪尾巴,就被蓉舅毫不留情面的毒打。人性的丑恶在刘震云的笔下被书写得淋漓尽致。令人触目惊心的作品《温故一九四二》,用历史回溯的方式将河南甚至整个中原地带曾经遭受的饥饿灾难展现给当下的读者。农民在历史激荡的洪流中忍受着饥饿、贫穷,饱受欺凌和无辜的残害,政治、战争、物价、自然等给农民带来的灾难和不公让很多农民以死亡来对抗,并且在对抗的道路上激发出邪恶的力量。刘震云乡土小说中的民间立场渗透着他对千万农民的生命苦难与悲情的关怀,用悲天悯人的情怀展现中国乡村大地上真实的生存状态。

刘震云并不最求高昂的理想主义基调,而是讲述最平凡最普通的平民百姓的故事,还原现实生活的质朴、纯正、苍凉。刘震云从自身的生命体验出发,展现着平民在生存困境中的挣扎、沉沦、无奈,强烈震撼着读者的心灵。无论是沉重的故乡,还是可亲可敬的农民,刘震云都在寻找着符合自己的言说方式――民间立场。他用这样的方式解析现实、剖示历史、诠释着自我沉重的思索。

二、刘震云乡土小说中乡村世界的历史与文化

这位凭借“新写实”作品震动文坛的作家,并没有拘泥于已有的创作风格和特色,而是将笔触延伸到悠远的历史,一部《温故一九四二》打开了历史的大门,将历史视角下的民间和文化展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加之以“故乡”命名的四部小说,使刘震云从“新写实”主义成功转向新历史主义小说创作。在创作实践中,刘震云依然站在平民的立场上,用平常人的眼光审视神圣的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不记录宏大的历史场面,而是将小人物放在历史背景中,由此反映出他对历史的感悟和对人性的思考。

刘震云沿着他所擅长的平民书写,在灵活、自由、随意的言说中将历史上那些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拉回到现实,与市井小民一样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将他们身上具有的平庸、世俗不遗余力地展示出来,揭开神秘的历史面纱,还这些英雄人物以最真实的面貌,不管是曹操,还是朱元璋都只不过是如你我一样的平凡人,而历史无非就是一部平凡人的史诗。刘震云以农民的立场审视和评判历史的繁复。作家曾说:“没有千千万万这些普通的肮脏的中国百牲,波澜壮阔的中国革命和反革命历史都是白扯。他们是最终的灾难和成功的承受者和付出者,但历史历来与他们无缘,历史只漫步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刘震云的这段话很能体现出他对历史鞭辟入里的透彻分析和他对历史事件的价值判断。

作品《温故一九四二》以一九四二年在河南地区发生的大灾荒为叙述背景,表现中国百姓在天灾人祸面前的渺小无助、流离失所、微不足道、饿殍千里,并对这种悲惨事实的原因进行追索。在这里,刘震云对历史的陈述,不是限于英雄人物和宏大的历史事件,而是书写历史背景下小人物的血泪史。即使写历史人物也只是写他们日常生活的吃喝拉撒睡,与平常人一样繁琐的生活。在刘震云的眼里,英雄与凡人、高官与平民之间并没有严格的界限,而是相互转化的平等的个体,即使官员居住于庙堂之上,而百姓苟居于乡野之中,但二者在精神、性情、思维上没有太大区别。《故乡天下黄花》的主人公许布袋一直是被历史推拥着向前行的玩偶般的人物。儿时流浪,长大后为了一顿饭替孙家杀死李老喜,后又为了一点点权力争当村长。解放后运动时期,许布袋成为了被打击的对象,在为了活命逃跑的路上冻死在大荒桂。许布袋本是一介凡夫俗子,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历史的偶然性使他在官与民之间自由转换,被动地接受历史为他安排好的一切,而没有主观意识的思考。这里,刘震云将历史的风云变幻浓缩在许布袋一人身上,用强大的民间思维消解了正史的权威性。

在刘震云的两部新历史小说《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作品中,传统文学史那种史家之笔的恢弘气魄已然烟消云散,历史成为个人化的书写形式。刘震云笔下的历史无非就是以历史事件为框架而建构起来的一则寓言罢了,能深刻反映出刘震云戏谑的历史观。《故乡天下黄花》和《故乡相处流传》主要描绘的便是欲望,历史被这种无穷尽的欲望推拥着前行,有别于统治阶级所认同的“正史”观念,但也与民间话语形态中的“野史”不同。在刘震云的观念中,历史不过就是被一种习惯的惰性推动着,这样的观点深受读者的喜爱。在历史进程中,真正起作用的不是重大的历史事件,而是民间发生的一些奇闻异事,历史真实性不是写作的最终目的,通过历史折射出的人性之光才是叙述的根本。

刘震云的历史观中,主体是有生命力的活的“人”,而非神圣的类型化的英雄人物。为了达到他对历史的言说目的,他不惜肆意杜撰或篡改历史,使历史在“个人”和“民间”二者之间徘徊。刘震云将历史拽回到民间,意图是借历史之思反观现实的愚昧,时空被严重忽视,作者努力告诉读者的是最真实的历史样态。

三、刘震云乡土小说中民间书写的深层内涵

刘震云的民间书写从乡村延伸到城市,从现实延伸到历史,他试图为读者呈现出一个完成的民间文化场地。在这个民间文化场地中,几乎不存在读者希翼看到的任何温情和诗意,而只是以弱小者的姿态冷眼旁观世间的一切繁杂与荒诞。看似冷漠的叙事背后是作者隐匿在心底的强烈的情感暗流,于字里行间的暗涌中蓄积着激荡的力量。这是刘震云民间书写的深层内涵,也是他乡土小说创作的独特价值。

故乡的云范文6

鸾鹤自飘三蜀驾,波涛犹忆五湖船。

双溪夜月明寒玉,众岭秋空敛翠烟。

也有扁舟归去兴,故乡东望思悠然。

卖花声·冬景

衾重夜寒凝。幽梦初醒。玉盘香水彻清冰。起向妆台看晓镜,瘦蹙梅英。

门外六花零。香袂稜稜。等闲斜倚旧围屏。冷浸宝奁脂粉懒,无限凄清。

杜光庭(公元850年-933年),号东瀛子,处州缙云(今属浙江丽水)人,著名诗人,著名唐传奇《虬髯客传》的作者,唐代道教的集大成者,入选浙江省古代五十大名人。光庭十八岁离开故乡缙云,先在天台山修道,后进京,又随僖宗入蜀,终隐四川青城山。此诗写于作者晚年隐逸于山林时。鸿都观,一说为在安徽天柱山的道观,一说为青城山的道观。

首联即用典,光庭故乡缙云有仙都山,仙都山有倪翁洞,倪翁洞是一代宗师计倪隐居之所,计倪擅长阴阳之学,是越国大夫范蠡的老师,和范蠡一起帮助越王勾践复仇后,归隐缙云仙都山,访求仙路。光庭以计倪自喻,在表达自己功成身退愿望的同时,怀乡之情已跃然纸上。我的故乡缙云啊,一别已经几十年了,若能归隐故园,那该是怎样的人生快事……颔联为承,写自己在蜀地的访道求仙,但忍不住要驾着仙鹤,去追寻回乡之路,波涛怎能忆五湖船呢?只有历经人世漂泊沧桑的人啊,在静寂的月夜,才会忆起隔着千水万水的故乡。颈联写的是作者脑海中的故乡的形象,缙云至今尚有双溪口乡,蜀地的月光照亮的却是故乡双溪的寒玉,在秋天天空的衬托中,群山隐蔽起往常的翠烟,这一切,原本都是浙南山区平常风景,但,因为有乡情打底,便显得分外的美好。尾联是合。因为梦回了故乡,于是便想着真的能回故乡,但因为战火,因为千山万水,因为年迈体弱,终究回不了故乡,只好向东面远望故乡,以寄托自己长长的思念。

整首诗歌,思乡情切,又由于作者身为道教大师的底蕴,将乡情写得仙气盎然,不落俗套。全诗思接千载,意通万里,从亡吴霸越之古,到五湖双溪之远,思念之深,思念之广,思念之重,思念之长,无不让人心动!

张玉娘(公元1250年-1276年),宋末文学家,处州松阳(今属浙江丽水)人,字若琼,自号一贞居士,著有《兰雪集》两卷,留存诗词100余首,其中词16首,被誉为李清照《漱玉集》后第一词集。后人将她与李清照、朱淑贞、吴淑姬并称为“宋代四大女词家”。

《卖花声》本是唐教坊曲名。此曲最早创自唐代刘禹锡。初为小令,形式与七言绝句相同。五代至宋,此调发展为长短句,内容也更广泛。

张玉娘与沈佺的凄婉故事,发生在浙江这块盛产爱情故事的土地,并不独特。但,很显然,它与同样发生在此地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白娘子与许仙等众多爱情故事一样,非常经典。整首词的主题就是相思。在一个冬晨,雪已经开始融化,月盘旋在窗外,雪水以及露水在月的映衬下特别的洁净也特别的清寒。这清寒,足够惊醒煎熬在幽梦中的那位相思女子。天哪,连梦,都是幽怨的,那么,梦醒后的怨以及念该有多深重,梦醒后的人该是多憔悴?是的,这,正是瘦蹙梅英,这,更是无限凄清!

张玉娘,就在一个冬夜,书写了自己对沈佺那无边无际的相思,在这思念中,我们似乎触摸到了这个柔弱女子,一寸寸地香消玉殒,青灯熬尽,撒手人寰的完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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