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小诗范例6篇

芒种小诗范文1

【夏至节气农谚】

不过夏至不热,

夏至三庚数头伏,

夏至有雷三伏热。

爱玩夏至,爱眠冬至夜。

嬉,要嬉夏至日;困,要困冬至夜。

经历夏天的人们冬至饺子夏至面。

夏至馄饨免疰夏。

吃了夏至面,一天长一线。

过了夏至节,夫妻各自歇

芒种火烧天,夏至雨涟涟。

芒种火烧天,夏至水满田。

芒种火烧天,夏至雨淋头。

芒种不下雨,夏至十八河。

芒种雨涟涟,夏至火烧天。

芒种雨涟涟,夏至旱燥田。

芒种夏至是水节,如若无雨是旱天。

芒种夏至常雨,台风迟来;芒种夏至少雨,台风早来。

芒种夏至天,走路要人牵。

芒种怕雷公,夏至怕北风。

芒种西南风,夏至雨连天。

夏至杨梅满山红,小暑杨梅要出虫。

芒种栽薯重十斤,夏至栽薯光根根。

夏至诗词

盛夏烈日炎炎,人们也文思泉涌。有关“夏至”的节气联造语自然,精巧别致,如“夏至有雷三伏热;重阳无雨一冬晴。”“清明高粱小满谷;芒种芝麻夏至豆”。还有谜语,谜面是“夏至”?打一成语,谜底——地久天长。其实,“夏至”真与成语“杯弓蛇影”有缘。

汉朝应劭在《风俗通》中记载:“杜宣夏至日赴饮,见酒杯中似有蛇,然不敢不饮。酒后胸腹痛切,多方医治不愈。后得知壁上赤弩照于杯中,影如蛇,病即愈。”后因以“杯弓蛇影”比喻疑神疑鬼,自相惊扰。“夏至”也是诗人们的咏吟对象,唐朝权德舆《夏至日作》,“?枢无停运,四序相错行。寄言赫曦景,今日一阴生。”

唐代韦应物《夏至避暑北池》云:“昼晷已云极,宵漏自此长。未及施政教,所忧变炎凉。公门日多暇,是月农稍忙。高居念田里,苦热安可当。亭午息群物,独游爱方塘。门闭阴寂寂,城高树苍苍。绿筠尚含粉,圆荷始散芳。于焉洒烦抱,可以对华觞。”

宋朝张耒《夏至》诗:“长养功已极,大运忽云迁。人间漫未知,微阴生九原。杀生忽更柄,寒暑将成年。崔巍干云树,安得保芳鲜。几微物所忽,渐进理必然。韪哉观化子,默坐付忘言。”夏至以后地面受热强烈,空气对流旺盛,午后至傍晚常易形成骤来疾去的雷阵雨,由于降雨范围小,人们称为“夏雨隔田坎”。唐代诗人刘禹锡巧妙地借喻这种天气,写出“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著名诗句。

歌谣·谚语

【歌谣】

一九至二九,扇子勿离手;三九二十七,汗水溻了衣;四九三十六,房顶晒个透;五九四十五,乘凉莫入屋;六九五十四,早晚凉丝丝;七九六十三,夹被替被单;八九七十二,盖上薄棉被;九九八十一,准备过冬衣。——夏九九歌

【谚语】

不过夏至不热

芒种小诗范文2

[关键词] 深层意象 视觉意象

闻一多曾指出:诗的“内的原素”重“幻想、情感”,诗的“外的原素”重“声与色”。由此而论,幻想有时是虚无的,不确定性的,但情感一定是真切的。我们可理解为“深层意象”。那么,“外的原素”的“声”与“色”则是韵律,也是“视觉意象”。“视觉意象”和“深层意象”合拍,才能产生共鸣。同时,外在意象也是有声有色的。声在无声之中,色在有色之内,形色毕俱,方可供遐思,达到“内外原素”的完美。这样,内外之美合一,才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谈到台湾诗人的“内外原素”,不得不提到蓉子、彩羽、张秀亚等人。

余光中称蓉子是台湾诗坛上“开得最久的”,是“守望最久的灯火”,好像“展翅的青鸟”,在诗坛上永远飞得矫健、潇洒、顽强。美誉的赢得全仗她心源里流淌着不绝的生活真情。从《夏,在雨中》这首诗中,我们便可以领略“祖辈的明星诗人”幻想、情感的悠悠心泉,共赏她那“常青树”般声与色的诗艺才华。

“纵我心中有雨滴 夏却茂密 在雨中/每一次雨后更清冷 枝条润泽而青翠/夏就如此地伸茁枝叶 铺展藤蔓 垂下浓荫/等待着花季来临 纵我心中有雨滴//如此茂密的夏的翠枝/一天天迅快地伸长 我多么渴望晴朗/但每一次雨打纱窗 我心发出预知的回响/就感知青青繁茂又添加/心形的叶子阔如手掌/须藤缱绻 百花垂庇 在我南窗/啊!他们说:夏真该有光耀的晴朗/我也曾如此渴望//但我常有雨 在子夜 在心中/那被踩响了的寂寞/系一种纯净的雨的音响――/哦!我的夏在雨中 丰美而凄凉。”

蓉子曾说过:“有时候,为了表达某一心绪的动荡,我心中如找不到了,我就停止了它的创作,我的诗必须有自己的感觉和旋律。”她的话,正是强调了诗的“内外原素”,而且达到了高度的和谐。

这首诗,诗人因为“心中有雨滴”而应和《夏,在雨中》的旋律,随着夏“茂”夏“浓”夏“深”自然之夏的“雨滴”的音响,诗人的心音也随着发出“等待”、“预知”、“感知”、“渴望”的回应,直到夏雨滴得“寂寞”,诗人的心律也静止于“丰美而凄凉”。全诗整体旋律是舒缓的,一般是三个或四个节拍为一旋律,但其间也有一个或两个节拍的旋律,从而使诗缓中有急,舒中有促,旋律便不显单调而动人心弦。

语言的起承转合,变幻多姿,使诗味浓郁而饱满,大大加深了诗情的深度。诗中有顺装句,也有逆换句,诗人在每一节中一般先有逆换句,随后有顺装句,使整体错落有致,和谐统一,加强了诗歌的音乐性,使诗句更具尾韵。在段与段之间,诗人也很注意衔接的天衣无缝。像第四节开端,一个“但”字,承上启下,段断而意不断,大大缩短了意象间的裂痕,使全诗更加流畅。诗人把“夏雨”和“我心”交叉配合,很具物我合一、水融的诗语功力。诗人如此营造语言,使诗歌在意象上既有朦胧美,又有诗体美;“物”的意象和“我”的意象互相反衬,互相加强,互相交织,使诗的外味和内蕴都大大加强了,从而拓展了诗歌的容纳量和升华度。再者,诗中像“心中有雨滴 在子夜 在心中”等诗句,很具含蓄美;像“他们说:夏真该有光耀的晴朗”则是拟人化,写得生动而传神;像“心形的叶子阔如手掌”“垂下浓荫”“青青的繁茂”等诗句,是对雨中之夏的枝叶的铺陈绘形,很具形象美。总之,无论营造怎样的诗意境界,蓉子都有其不凡的“内外原素”的功力和审美情趣。

彩羽的诗,大多是从一棵树、一朵花、一阵风、一抹云入手,他的诗,洋洋洒洒,花草虫鱼似乎都打上鲜明的人生的烙印,他们不再是自然中的自然,而是与我们人类相生相融的自然的思想者。请看他的《端居在芒果树下》一诗:

“树在我的/屋瓦上纹身,屋顶,常是/浓荫的覆盖,室内充溢着/巨树的芬芳//自那日,蓦地/看到芒果花开,几乎终天/自己都在为树打扫着/些许断柯和叶子,始从雀鸟初啼/而到鸣蝉的喧嚷/今儿,突有/一枚熟透了的果子,从空中/跌落了下来/拾在手中,我知道的/这并不是它的失足,而只是/树所投给我――一枚熟透了的喜悦。”

彩羽这首诗,反映了他也是一位注重于“内外原素”的忠实实践者。他把那株巨硕丰茂的芒果象征为一个大师(外的原素)。在芒果树开花结果自然演绎的过程中,诗人也收获了成熟的感动。与其说这首诗在表述芒果树在诗人眼里的风情万种,倒不如说是在揭示一位“端居在芒果树下”的诗人的心路历程(内的原素)。

诗人显然是通过芒果树而感悟的,“树在我的/屋瓦上文身”,树是主动者,它在诗人经意或不经意的时候“文身”,以消解打磨诗人的肉体和灵魂。“文身”这个比喻可谓入木三分,捕捉到了树微妙的变化和动态的美感,刻画出芒果树的良苦用心和诗人的感触之深。“文身”的意义何在?“屋,常是/深绿深绿的”,说明一个季节走过一个季节所带来的变化和思考,也就为后面的“跌落”作辅垫,“浓荫的覆盖,室内充溢着/巨树的芬芳”,一幅深绿的画面,色、香、味俱全,无疑为诗人开辟出一个隽永馥郁的世界,并让诗人沉醉其中。

“芒果花开”应该是亲近感的渊源,照应着诗人智慧之门的洞开。假若说“树在我的/屋瓦上文身”时诗人尚且混沌,现在则有每天都在为树打扫清醒意识。从“雀鸟初啼的”早春,到“鸣蝉的喧嚷”的盛夏,断柯一直结实,叶子持续深绿,诗人也在不断地深沉而明澈。诗人将果子“拾在手中”,就是将“一枚熟透了的喜悦”拾在手中,这枚熟透了的果子,就是“文身”和诗人“为树打扫着”最甜蜜的果实。这就表明了“内外”互动,让诗穿上外衣,又有了灵魂。

一般来说,感情虽是一种很真实且具体的内的原素,可是一旦要在诗中表现它,却往往容易“痛极之思”而往往无言,所以鲁迅才说过于强烈的感情容易戕杀诗美。读罢张秀亚的《名字》,虽然感到它感情真实,但毕竟是处在一种距离状态下写出的诗,因而能够比较冷静地作诗美的审视和理解。

“一切的笑与感伤/原以为已经沉落/如清晨的白月/心窗上更无它的光和影//忽听到有人提到你的名字/那神秘的字音/像是展着美极的翅膀/来而复去/去了还来//到今天我才知道/并未将你忘记/只要有人提起你那有魅力的名字/千重山、万重水/都阻隔不住/携带闪着微光的如萤清梦/向着那炽燃着往事的小灯飞去/――当年,那灯曾照着我们/黄昏彳亍未融的雪地/那脚步清晰一如昨日。”

芒种小诗范文3

问学生平时都读什么,从余秋雨说到余华。倒也没人说宝贝,没人说韩寒,墙头马上的书,大家都不说。就像我自己。《七剑下天山》热播时,梁羽生放在了厕所里;轮到《神雕侠侣》做广告,金庸搁厨房了。但学生问我平时看什么,我一般也道貌岸然,说些唬人的,不过,有一次,真把学生唬住了,我说,最近在读诗,学生便叫,读诗!

他们的表情告诉我,诗歌已经是古典文学了。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很久很久不读诗了,如果,如果不是周丽华把《芒果街上的小屋》寄给了我。

Sandra Cisneros原谅我,我几乎是漫不经心地走进了你的小屋,但是上帝作证,我立即臣服了。换句话说,我们没有资格评价她,她在评价我们。薄薄四十页,她检测出我们是不是有成长的烦恼,是不是有伤心的恋情,是不是有良心,是不是慕虚荣,是不是疑神疑鬼,是不是魂不守舍,然后,她轻轻在我们耳边说,不要紧,谁的童年不匮乏,谁的青春不慌张?藉着岁月霓虹,悲惨往事全部可以是诗,连婶婶的死,也被昔日光晕照亮,少年时代的小小残酷,在Cisneros笔下,变成芒果街的常情,而我们读者,却被她纯净之极的文字照得既温柔又狼狈。

当然,随着Cisneros走出芒果街,她的美墨身份,族裔问题,边缘位置,越来越成为有效又有力的诠释符码,那个怯生生回眸现代丛林的埃斯佩朗莎也穿上了日益多元的文化衫,但是我想,无数读者一走进《小屋》,就会忘掉这是一本经典著作,用芒果街的话说,我们准备好了“用脚投票”,和“一样肤色”的人在一起,唱脏兮兮快乐乐的小调,“蹦一蹦,跳一跳,屁股摇一摇……”这个时候,再白的孩子也会渴望成为埃斯佩朗莎的兄妹,“外面下着雨,爸爸打着鼾。哦,鼾声,雨声,还有妈妈那闻起来好像面包的头。”

说句不正确的话,从头到尾,我一直觉得芒果街上的生活令人向往,也许是亲爱的翻译把工作做得太美好了,也许是这个时代太没芒果味了。

美文分享

芒果有时候说再见

我喜欢讲故事。我在心里讲述。在邮递员说过这是你的邮件之后。这是你的邮件。他说。然后我开始讲述。

我编了一个故事,为我的生活,为我棕色鞋子走过的每一步。我说,“她步履沉重地登上木楼梯,她悲哀的棕色鞋子带着她走进了她从不喜欢的房子。”

我喜欢讲故事。我将向你们讲述一个不想归属的女孩的故事。

我们先前不住芒果街。先前我们住鲁米斯的三楼,再先前我们住吉勒。吉勒前面是波琳娜。可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芒果街,悲哀的红色小屋。我住在那里却不属于那里的房子。

我把它写在纸上,然后心里的幽灵就不那么疼了。我把它写下来,芒果有时候说再见。她不再用双臂抱住我。她放开了我。

有一天我会把一袋袋的书和纸打进包里。有一天我会对芒果说再见。我强大得她没法永远留住我。有一天我会离开。

朋友和邻居们会说,埃斯佩朗莎怎么了?她带着这么多书和纸去哪里?为什么她要走得那么远?

他们不会知道,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

头发

我们家里每个人的头发都不一样。爸爸的头发像扫把,根根直立往上插。而我,我的头发挺懒惰。它从来不听发夹和发带的话。卡洛斯的头发又直又厚。他不用梳头。蕾妮的头发滑滑的――会从你手里溜走。还有奇奇,他最小,茸茸的头发像毛皮。

只有妈妈的头发,妈妈的头发,好像一朵朵小小的玫瑰花结,一枚枚小小的糖果圈儿,全都那么拳曲,那么漂亮,因为她成天给它们上发卷。把鼻子伸进去闻一闻吧,当她搂着你时。当她搂着你时,你觉得那么安全,闻到的气味又那么香甜。是那种待烤的面包暖暖的香味,是那种她给你让出一角被窝时,和着体温散发的芬芳。你睡在她身边,外面下着雨,爸爸打着鼾。哦,鼾声、雨声,还有妈妈那闻起来像面包的头发。

毛尖简介

芒种小诗范文4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可一路读下来,心头浮现的,却是顾城的这两句诗,觉得恰恰可以用来总结海子。海子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温暖,他的浪漫,带有一种悲怆的性质。那首《黑夜的献诗》的开头,写得如此惊心动魄,几乎找不到一点点生命的安慰:

黑夜从大地上升起/遮住了光明的天空/丰收后荒凉的大地/黑夜从你内部上升

你从远方来,我到远方去/遥远的路程经过这里/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大地是荒凉的,而“光明的天空”也已经被黑夜所遮蔽了。关键在于,“黑夜”诞生于荒凉的大地内部,人在天地之间的处境,竟是如此凄凉。读到这一首诗时,突然觉得海子的内心距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此之远,仿佛黄昏和黎明之间永远难以靠近的距离,中间是无尽的黑夜。那么,我们该怎么理解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的“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如何理解这道“幸福的闪电”?

夜色在渐渐加深,向外望,是小区一幢幢楼房的侧影,下面则是小区的花园,广场舞欢快的节奏随着夜风阵阵拂来,可以想象起舞的人们那欢快而陶醉的表情。仿佛世界被一种世俗的欢乐给攫住了,喧嚷之中,人们的心灵也被涂成了五颜六色,有着花花绿绿的世俗的喜悦,细细回味,却觉得这种喜悦之中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与荒凉。翻阅着《海子诗选》,看到这么几句:

灵魂啊,不要躲开大地/不要躲开这大地的尘土

我突然模模糊糊想到了海子的选择,大地虽然荒凉,虽然满是“尘土”,与诗人格格不入,但这毕竟是我们生存于其中的大地,是承载着我们的悲欢哀乐、青春与历史的大地,是我们生命的源^与终点,是一切情感和思想的起点。我们在大地之上成长与行走、挣扎与追求,一个诗人,如果要继续带着自己的诗句前行,就必须拥抱大地,用自己的心灵负载大地上所有的生机勃勃和荒凉寂寞。大地之上,有我们永远的“家”。

所以海子在黑夜的深处,写下了那么多关于春天、麦子和阳光的诗句,他要依靠这些意象的光芒,来照亮他所面临的荒凉的生存处境。当这些意象化为他笔下生动的诗句,所有的光芒便凝聚成了一道闪电,划破了大地之上的黑夜,照亮了内心。是的,荒凉的黑夜来自他的内心,而春天、麦子和阳光同样来自他的内心。在《黑夜的献诗中》,他写下了他所面临的荒凉与黑暗,但同时,他也写下了自己的行走与歌唱,那是一个诗人行走于大地之上,面对熙熙攘攘的尘世时应有的心态,这首诗的结尾是这样的:

芒种小诗范文5

芒果是漆树科芒果属,享有“热带果王”的美称。芒果树是常绿乔木,一根根枝条上长着嫩绿的叶子。树高10——20米,主根粗大,树冠圆头形,每一棵芒果树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初春时,芒果便开花了,芒果的花很小,花是淡黄色的,一簇簇的,发出淡淡的清香。

芒果的种类很多,所以也是大小不一,大的像手掌那么大,小的像鸡蛋那么小,芒果是肾形的,像一个挂钩。它的表面平滑,没有熟透的芒果摸下去是硬的,熟透了就有点儿软了。

芒果的颜色先是绿色的,随后是半绿半黄,当它熟透时果皮是柠檬黄色,形美艳,给人一种温馨亲切之感,充满诗情画意。

芒种小诗范文6

关于塔吉克人生活的高原,从前的诗人有过精彩而形象的描述:“道路犹如情人的心胸般狭窄。/路面就像美人的心肠一样坚硬。/色勒库尔(帕米尔)的大山高耸入云,/在那里,人们看不见雪的踪迹,/看见的是一个银色的世界。”(巴巴福汗);“我走过一条条狭窄的小道,/它就像鸡冠和鹰爪。”(艾布?苏莱曼?哈塔比)。

一个地方的9次日出日落

帕米尔高原的确堪称世界上最大的“鸡冠”和“鹰爪”。在这个“世界屋脊”和“万山之祖”,“鹰爪”就是从峰峦叠嶂的中心伸向四面八方的山脉: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山、昆仑山、天山、兴都库什山。正如诗人们写到的那样,道路和山谷总是那么狭窄,高山支离破碎,被切割成许多峡谷。住在山谷里的人,如在井底,一天中只能享受几个小时的阳光,有的地方则只有半个多小时。在一个叫科库西力克的地方,有9条平行的峡谷,每天,太阳自东向西,从第一条峡谷落下,在第二条峡谷升起,从第二条峡谷落下,又在第三条峡谷升起。因此,科库西力克一天出现了9次日出日落。在帕米尔高原,日出日落是大事,牵动着塔吉克人的神经。

高原的阳光是慷慨的,又是吝啬的。在阳光汹涌的帕米尔,总有一些阳光无法到达的峡谷和深渊,如同在光明的漩涡中留下了漆黑的盲点。离太阳最近的人,有时离太阳很遥远。

在帕米尔的海拔和坡度上,自上而下分布着参差错落的气温的琴键:海拔每升高100米,气温就会下降0.6℃。还有,一天中的昼夜温差如同从火坑到冰窖;有记录的夏天极端高温和冬天极端低温:68.9℃和零下43.8℃。阳光的手指弹奏着高寒王国的这些琴键,忽明忽暗,忽强忽弱。阳光的手指,一半是火,一半是冰。

塔吉克人的祖先塞人用马匹来献祭太阳神。在西部帕米尔和七河地区的塞人墓葬中,曾发现了许多祭马坑,出土了马头、骨架等残骸。这些祭马坑与太阳崇拜有直接关联。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历史》一书中谈到游牧的塞人时写道:“在诸神中间只崇拜太阳,他们献给太阳的牺牲是马。他们把马当作牺牲的理由是:只有人间最快的马才配得上诸神中间最快的太阳。”

今天,塔吉克人已不可能用大量的马匹来作牺牲,他们的太阳崇拜出现了一些变化,譬如用泥塑马鞍代替马匹,将它们立在墓地里,成为一种普遍的墓葬方式和风格。当然,关于墓地马鞍的另一个解释,是生者祈祷死者能快马加鞭进入天堂。其实,这种解释与太阳崇拜并不相悖。今天的塔吉克人与别的游牧民族的一个重要区别是,他们忌食马肉,忌饮马乳,这个传统根深蒂固,不会改变。在他们看来,马是献给太阳神的祭品,是神圣的动物,代表了所有动物的最高层次。

帕米尔高原上,塔吉克的光芒

大约在公元前5世纪,生活在帕米尔高原的塔吉克祖先开始信仰琐罗亚斯德教(又称祆教或拜火教)。他们的保护神名叫阿胡拉?马兹达,是一个善神,也是太阳神和光明之神,其对立面是恶神安格拉?曼纽。前者驾一匹金耳朵的白骏马,后者骑一匹狰狞可怖的黑秃马。就像马的一白一黑,琐罗亚斯德教的基本教义是“善恶二元论”,其宗旨是崇尚光明、礼拜圣火,将太阳崇拜推向了一个新高度。

琐罗亚斯德教的圣书《阿维斯塔》用金字写在1.2万张熟牛皮上,全书21卷,35万字,公元前330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被焚毁了大部分,现在流传下来的只有其中的五分之一。在这部圣书中,太阳与骏马是一种同在,是神圣的一体,阿胡拉?马兹达以风、雨、云和冰雹创造了4匹骏马,它们与日月并驾齐驱。世界由99999个纯洁、善良而强大的灵体守护着,借助于众灵体的光芒和灵光,太阳、月亮和星辰沿着自己的轨道运行。这些光芒和灵光庇护了人类,正如厩房使牲畜得以安身。

从亚历山大的一把大火中抢救出来的《阿维斯塔》,虽残缺不全,却代表了波斯—塔吉克民族的基本信仰,以及他们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同时,太阳崇拜、火崇拜、白色崇拜构成了他们从精神层面到日常生活的一个完整的“崇拜体系”。它也可被视为一个“敬畏体系”。

在塔吉克人看来,火(阿太西)、水(阿甫)、土(哈格)和空气(哈瓦)是组成世界的四大元素。火是神圣和光明的象征,能治病、驱魔、净化人的心灵。火是一种熔炼,指导一个人的新生。塔吉克人有一个重要的节日——皮里克节,也叫“灯节”,这个节日要举行两天。第一天晚上是“家中皮里克”,家里每人做两支油烛,插在一个盛满沙子的大盆内,围坐在一起,祈祷,诵经,念每个人的名字,相互祝福。第二天夜里举行“墓地皮里克”,全家人都要参加,主要是祭奠死去的亲人,祈愿亡灵保佑子孙后代。墓地皮里克结束后,每家屋顶燃起火把,孩子们在空地上燃起篝火,做各种各样的游戏。皮里克节期间的帕米尔高原,到处是火把和篝火,火焰把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墓地灯祭要用绵羊作牺牲,不用山羊,因为山羊往往被看作是精怪。被宰杀的绵羊是死者去阴间的坐骑,而用绵羊油点燃的灯,可照亮死者去另一个世界的路。

白色食物被塔吉克人视为“光芒般的食品”。所以,奶和面粉是他们最为珍爱的。奶,特别是牛奶,不单是健康有益的饮品,还是形成银河、星空和人间乐园的要素。在塔吉克民间神话中,天空原本是经常下面粉的,由于人类糟蹋粮食,上苍生气了,就改下冰冷的白雪,但出于怜悯,还是给人类留下了一粒麦种,人类靠这粒麦种活了下来,从此知道了耕种的艰辛和面粉的珍贵。每年春分的肖公巴哈尔节,塔吉克人在清扫房屋后,都要在墙上撒些面粉,画上图案,以示幸福、吉祥。婚礼上,要在新郎新娘身上撒面粉,以表达亲人们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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