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的诗句范例6篇

重阳的诗句

重阳的诗句范文1

送给老人的重阳节的诗句

1、万化相寻绎,人生岂不劳?从古皆有没,念之中心焦。 —— 陶渊明《己酉岁九月九日》

2、登临无限意,何处望京华。 —— 文森《九日》

3、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 —— 晏殊《少年游?重阳过后》

4、肠断裂,搔首一长嗟。 —— 汪元量《望江南?幽州九日》

5、近重阳、偏多风雨,绝怜此日暄明。 —— 姚云文《紫萸香慢?近重阳》

6、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 —— 纳兰性德《风流子?秋郊即事》

7、岑生多新诗,性亦嗜醇酎。 —— 杜甫《九日寄岑参》

8、中心愿,平虏保民安国。 —— 宋江《满江红?喜遇重阳》

9、紫萸一枝传赐,梦谁到、汉家陵。 —— 姚云文《紫萸香慢?近重阳》

10、今日潘怀县,同时陆浚仪。 —— 杜甫《九日杨奉先会白水崔明府》

11、采采黄金花,何由满衣袖。 —— 杜甫《九日寄岑参》

12、帘栊昨夜听风雨,都不似、登临时候。 —— 潘希白《大有?九日》

13、问秋香浓未,待携客、出西城。 —— 姚云文《紫萸香慢?近重阳》

14、算明朝、未了重阳,紫萸应耐看。 —— 吴文英《霜花腴?重阳前一日泛石湖》

15、霜威逐亚相,杀气傍中军。 —— 岑参《奉陪封大夫九日登高》

16、重阳初启节,无射正飞灰。 —— 阴行先《和张燕公湘中九日登高》

17、诗成合座皆珠玉,归去迟迟满落霞。 —— 沈辂《九日登高台寺》

18、今日桓公座,多愧孟嘉才。 —— 阴行先《和张燕公湘中九日登高》

19、帽堕笑凭纤手取。 —— 吴文英《蝶恋花?九日和吴见山韵》

20、风雨满城,何幸两重阳之近。 —— 文天祥《回董提举中秋请宴启》

重阳节尊老敬老的古诗

谢新恩

李煜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

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

茱萸香堕,紫菊气,

飘庭户,晚烟笼细雨。

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似。

过故人庄

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重阳的诗句范文2

描写重阳节的古诗词

1、宋·李清照《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2、唐·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3、九日齐山登高

(唐)杜牧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作登临恨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

4、九月九日玄武山旅眺

(唐)卢照邻

九月九日眺山川,归心归望积风烟。

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

5、奉和九日幸临渭亭登高得枝字

韦安石

重九开秋节,得一动宸仪。

金风飘菊蕊,玉露泣萸枝。

睿览八紘外,天文七曜披。

临深应在即,居高岂忘危。

6、醉花荫

(宋)李清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7、沉醉东风 重九

(元)关汉卿

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黄花人醉歌楼。

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

重阳的诗句范文3

关键词:自然精工 以文为诗 以议论为诗 以才学为诗

宋代诗风的形成,经历了学习和超越唐诗的过程。欧阳修正处于宋代诗歌风貌成型的前期,他在“唐音”向“宋调”的转型过程中起到了先驱作用。欧阳修是古文家,同时又有高深的学问,作诗似乎就自然而然地“以文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1](P83)这受了韩愈诗新运动的启发,但他进行北宋诗新运动时并没有生搬硬套,而是把古文运动的精神扩大到诗歌领域,广采众家之长,提倡自然精工的风格,于平易流畅之中又极富情韵幽折的含蓄之美;于议论中饱含深邃的情理性;以散文的句法入诗,在以文为诗中寄寓浓烈的感情;以才学为诗,彰显其赡博才情。宋人及后人大多数从他自然精工的风格、以文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的角度着手,评价其对宋诗具有开拓性的诗史地位。在他的影响下,宋诗朝平易冲淡、重视理趣、以文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等特点发展。郭绍虞认为“宋诗之变,始于欧阳修”[2](P31),可谓的评。欧阳修把“唐音”转向“宋调”的实绩是宋代诗风转捩革新的标志。

一、平易自然和精致工巧的互融

宋初诗歌沿晚唐五代之习,有白体、西昆体、晚唐体,其中以西昆体的影响最大。欧阳修继承韩愈的诗新运动,始以平易疏畅之辞、劲健真挚之意,矫西昆浮艳雕饰、情辞相背的倾向,呈现出自然精工的审美风格。叶梦得在《石林诗话》云:“欧公诗,始矫昆体,专以气格为主,故其诗多平易疏畅,律诗意所到处,虽语有不伦,亦不复问。”[3](P146)叶梦得认为欧公作诗一反西昆体雕润密丽、情辞相背的陋习,专注诗歌的气韵和风格,故欧诗具有平易自然和精致工巧的特征。虽用意精深、诗律精工,但是却表现出不露斧凿之痕的平易疏畅之风,在平直中又不乏见其清新巧丽、思深意高。但魏泰在《临汉隐居诗话》中论其诗“才力敏迈,句亦清健,但恨其少余味尔。”认为其轻快疏畅而缺乏含蓄蕴藉,往往缺少诗味余韵。欧公却认为诗文意含蓄但要着意余味。据《苕溪渔隐丛话》引《西清诗话》,他曾对人说:“‘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若无下句,则上句不见佳处。并读之,便觉精神顿出。文意难评如此,要当着意详味之耳。”[3](P210)可见欧诗虽然平直古淡、平易疏畅,看起来不见佳处,但是深入研读却能感受到其精心安排和深厚的情感蕴藉。试看于平直中不乏清新巧丽的《戏答元珍》: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雷惊笋欲抽芽。

夜闻归雁生乡思,病入新年感物华。

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4](P427)

此诗乃景v四年(1037)春欧阳修贬谪夷陵时的赠答友人诗。题目冠以“戏”字,是声明此篇不过是游戏之作,其实正是他受贬后政治上失意的掩饰之辞。诗题中“戏”字诙谐幽默,但是却是蕴藉深厚独具匠心。诗作起句不凡,下面又环环相扣。首句用“疑”字领起发问造成二月山花未开的原因。语言浅切自然,不见妙处,但是诗人用设问自问自答让人眼前一亮,引起读者的惊异之情,故方回评论此句为“未见奇妙,若可惊异”[5](P199)。随后诗人用白描叙写残雪久压枝条上的橘子却耐寒不凋,响雷惊动竹笋破土而出抽发嫩芽。此处暗指诗人虽然身处逆境但是却像冬橘和笋芽一样意志坚定,生命力顽强。“夜闻归雁”二句,诗人在大雁归来、病魔缠身中产生了客子迁谪山乡的思乡之悲。尾联则是全诗的升华语,诗人自解早年作客洛阳,熟稔洛阳牡丹。宽慰自己虽然今日山城野花虽晚,但全不在意,结句极见胸次之旷达。故陈衍在《宋诗精华录》说:“结韵用高一层意。”,表现出诗人谪居山乡的自解宽慰之意。

此诗以浅切自然语言写景述怀,浅近而深远。全诗构思精巧,写得很有讲究。诗句结构关系衔接紧密,意脉完足,圆润流畅。故方回《瀛奎律髓》说:“以后句句有味。”[5](P199)唐人律诗常用平列的意象、断续或跳跃的衔接,欧阳修则崇尚将八句诗构成流动而连贯的句脉,审美体验的日常化、平常化,这无疑是唐诗之后的一条新路,也是欧阳修把唐诗风味转向宋诗格调的“学唐为宋”的典范。欧阳修与文人连环酬唱,它将诗歌题材引向咏物娱乐,引向通俗化、生活化,引向表现士大夫的人文精神及文化人格,最终成为宋调鲜明特色。

二、以文为诗的散文化

冠为“宋代韩愈”的欧阳修继承了韩愈诗歌散文化的特点。他把散文的章法、句法大量运用到诗歌中来。方东树所云“欧公作诗,全在用古文章法。如此,则小才亦有把鼻涂辙可寻”[7](P275)这一方面是受了李白和韩愈的影响,另一方面是为了纠正西昆体过于雕琢华丽的诗风。在欧阳修的倡导和影响下,宋诗出现了散文化的革新特征。从诗体的发展进程来看,其实是一种进步。因为散文句式写到诗里来,诗人可以更自由地挥写,更淋漓地表达自己的感情。用得不好,可能会损害诗歌的声律之美;但运用适当,兼顾韵律,却可以扩大诗歌的容量。钱钟书说欧阳修“一方面想保存唐人定下来的形式,一方面使这些形式具有弹性,可以比较的畅所欲言而不致于削足适履似的牺牲了内容。希望诗歌不丧失整齐的体裁而能接近散文那样的流动潇洒的风格”[9](P39)。欧阳修的一些长篇歌行冲破了形式格律的束缚,使用散文句式,如和王安石《明妃曲》作组诗《和王介甫明妃曲二首》中的第一首:

胡人以鞍马为家,射猎为俗。

泉甘草美无常处,鸟惊兽骇争驰逐。

谁将汉女嫁胡儿,风沙无情面如玉。

身行不遇中国人,马上自作思归曲。

推手为琵却手琶,胡人共听亦咨嗟。

玉颜流落死天涯,琵琶却传来汉家。

汉宫争按新声谱,遗恨已深声更苦。

纤纤女手生洞房,学得琵琶不下堂。

不识黄云出塞路,岂知此声能断肠![4](P1589)

开头二句用类似散文的诗语破空而来,欧公改变诗歌沿袭已久二二三的节拍和句脉,以二三二开头,并用七言和四言混用,是典型的散文句法。用“以”和“为”的虚词使句意表达平易流畅。诗人用散文笔法,平铺直叙胡人骑马射猎的生活状况。诗句接着用质问的口吻发问是谁把“面如玉”的昭君远嫁胡人,昭君在远嫁途中竟然不能遇见故人,只能独自在马上自弹相思盼归之曲。足见明妃远嫁胡人颠沛流离的流落之苦。“玉颜”句以下平铺直叙述说人是由汉入胡,乐曲则又由胡来汉。由胡地叙述起,由汉地叙终,如此往复叙述,突出胡汉之异。句式中的二二三、二一二二节拍交错并行,运用“却”“已”转折连词来叙述昭君和亲远嫁之悲。诗中使用散文化的句式和虚词,不仅有利于诗人“意”的直陈,而且给诗歌带来更多的韵律节奏变化。诗人把统治者无能以和亲求苟安的悲剧寓于从容委婉的叙述,平易晓畅的语言和清晰自然的层次转接之中,反衬出对历史悲剧的深沉感喟。

宋诗的新变,最为直观的表现就是诗体向散文的位移。宋人针对“以文为诗”的争议与分歧往往以欧诗为评价对象。如《隐居诗话》曰:“至如永叔之诗,才力敏迈,句亦健美,但恨其少余味耳。”[3](P210)陈善亦曰:“(欧)公能变国朝文格,而不能变诗格。及荆公、苏、黄辈出,然而诗格遂极于高古。”[8](P10)钱钟书亦对欧阳修散文化不甚成功的诗指出批评:“写出来的不是摆脱了形式整齐的束缚的诗歌,而是还未摆脱押韵的牵累的散文。”[9](P39)《雪浪斋日记》以为欧公诗“只欲平易”“未尽妙”[3](P208)胡仔却肯定欧公开拓宋诗道路的创新精神,曰:“欧公作诗,盖欲自出胸臆,不肯蹈袭前人,亦其才高,故不见牵强之迹耳。”[3](P168)

三、以议论为诗的情理性

被学界公认的宋诗特点:“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沧浪诗话》)以议论为诗,是宋诗最基本的特色,也是欧阳修诗作中最常见的特点。叶梦得一方面在赞扬欧诗平易疏畅之风时,另一方面也否定其以议论为诗中随意发露、无所节制的特点。评价其诗“律诗意所到处,虽语有不伦,亦不复问。而学之者往往遂失于快直,倾锏光蓿无复余地。然公诗好处,岂专在此。如《崇徽公主手痕》诗:“玉颜自昔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此是两段大议论,而抑扬曲折,发见于七字之中,婉丽雄胜,字字不失相对,虽昆体之工者,亦未易比。言所会处,如是乃为至到。”[3](P146)由于欧公在诗律用意方面精工深刻,但其诗却囿于不伦而不加删改,发露幽情一泻而下而失于全盘发露,他以议论为诗的倾向也已露宋诗之态。叶梦得认为欧阳修的此论并非单纯的议论,而是抑扬曲折、切中时弊又蕴含着浓烈的感情。如欧阳修作于嘉v四年的政治抒情诗《唐崇徽公主手痕和韩内翰》:

故乡飞鸟尚啁啾,何况悲笳出塞愁。

青冢埋魂知不返,翠崖遗迹为谁留。

玉颜自古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

行路至今空叹息,岩花涧草自春秋。[4](P1598)

唐代崇徽公主在大历四年远嫁回纥时,途经灵石,以手掌托石壁,遂留下手迹,后世称为手痕碑。碑上刻下唐人李山甫《阴地关崇徽公主手迹》诗。韩绛依韵唱和之作不存,欧诗即和韩绛之作。颈联“玉颜自昔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是以议论为诗,而且被朱熹高扬为一等高论。朱熹《朱子语类》云:“欧公文字锋刃利,文字好,尝有诗云:‘玉颜自昔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以诗言之,是第一等好诗!以议论言之,是第一等议论!”[6](P334)诗人悲伤唐崇徽公主和亲远嫁的不幸身世,愤慨这既是红颜薄命的不幸,更是朝廷当权者软弱无能的悲哀。诗人借古讽今,对赵宋王朝以和亲求苟安的屈辱外交极为不满,却又无力改变,只能以激愤的议论婉转讽刺当朝统治者。诗中情与思、理与趣完美结合,感情跌宕而意境浑成,哲理机趣中显现绵密诗思。

在欧阳修以议论为诗的作品中,有一些以诗论诗的作品也将情思与理性结合,如《水谷夜行寄子美圣俞》《盘车图》等,对梅尧臣的诗歌创作进行了评论。以诗论诗始于杜甫的《戏为六绝句》,宋代开此风气的是欧阳修的《六一诗话》。欧公云:“子美笔力豪隽,以超迈横绝为奇;圣俞覃思精微,以深远闲淡为意。……苏豪以气轹,举世徒惊骇。梅穷独我知,古货今难卖。’”[3](P267)这些评论精炼准确,情理结合。欧阳修在宋初诗人跳不出晚唐圈子的时候,首先发现并大力肯定苏、梅诗风新貌,而感叹时人对他们还不理解。欧阳修表现出既赏苏之豪健雄放,又爱梅之平淡深远,这就表现出欧阳修对苏梅异样之美的赏析能力。

四、以才学为诗的创新性

欧阳修的诗歌不专主一家兼取众长,从学韩愈李白到渐渐法杜,学韩李宗杜子既有韩李似的雄健豪放,又有杜甫似的沉郁感慨。他的早期诗歌受西昆体影响呈现绵丽温婉的风格,后来力黔西昆体之弊,提倡流畅洒脱、情韵曲折的诗风。欧阳修作诗追求格调高而命意深,以赡博的学问和高明的见识去纠正晚唐五代以来的浅薄和卑俗。因此欧诗呈现温润藻丽的风格特征。《陈辅之诗话》云:“楚老云:‘欧诗如玉烛。’叶致远曰:‘得非四时皆是和气,满幅俱同流水乎?’”[6](P70)王安石、叶致远道出了欧诗平易流畅、温润秀洁的审美特征。蔡绦《蔡百衲诗评》也评道:“欧阳公诗温丽沉稳,自是学者所宗。”可见当时欧诗温润藻丽、精工沉稳的诗风备受时人追捧。自他以后,以见识和学问标榜成为一代风气,卑俗的诗格成为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大忌,宋诗的书卷气便越来越浓郁。加上宋代礼遇文人重视学术文化的风气,使得很多博学之士的作品中出现了以才学为诗、风格繁缛、用意深曲等种种现象。宋人以才学为诗,主要体现在用典方面。文士们在作品中用典,是为了让读者更深刻更丰富地体会自己所要表达的内容。欧阳修的以才学为诗并不是故意炫博、用意深曲,而是敏思才情和幽微深邃情感的直接显露。他有时通过“已故为新”的手段巧妙地表达反常人的“胸臆语”。

花光浓烂柳轻明,酌酒花前送我行。

我亦且如常日醉,莫教弦管作离声。[5](P900)

《别滁》首句写景,点明送行时间。本应是花开浓艳、春光灿烂的“花浓光烂”的正常语序,但作者却把“花浓光烂”倒装成“花光浓烂”,这不是作者在卖弄技巧,而是为了更好地表达花和光既浓又烂,突出山花烂漫、春光融融的乐景。这里重在突显送别时的乐景来照应后文流露出离别的伤感之情。次句叙写滁州民众在花前酌酒为这位贤德太守举杯践行的场景,表达滁州吏民对欧阳太守的款款深情。作者虽处逆境贬谪之中,但是生性旷达,自得其乐。在滁州饮酒作乐倘徉山水之间,不知不觉在与民同乐中度过了两年多的任期。突然要调任前往扬州,因此发出了“莫教弦管作离声”的安慰语。钱钟书说:“这两句可以说是唐人张谓《送卢举使河源》里:‘长路关山何日尽,满堂丝管为君愁’;武元衡《酬裴起居》:‘况是池塘风雨夜,不堪弦管尽离声。’白居易《及第后归觐》:‘轩车动行色,丝管举离声。’,等等的翻案。”[10](P45)欧诗后两句似从以上诸诗化出,但反用其意,是以才学为诗的实绩。可见诗人饱读前人之诗汲取古人语言资源,然后妙手生新后化为己出。

欧阳修认为作诗力求达到“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六一诗话》)的境界,认为好诗要“状难写之景”“含不尽之意”,开宋诗生新之风,被叶燮认为“变尽昆体,独创生新”(《原诗》)。欧阳修把“唐音”转向“宋调”的实绩是宋代诗风转捩革新的标志,是把宋诗推向“学唐为宋”平台的典范。

注释:

[1]张鸣:《宋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

[2]郭绍虞:《沧浪诗话校释》,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

[3]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

[4]欧阳修:《欧阳修诗编年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版。

[5]方回:《瀛奎律髓汇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6]洪本健:《欧阳修资料汇编》,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版。

[7]方东树:《昭昧詹言》,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

重阳的诗句范文4

莫言则推荐自己的诗:“大才生在平安庄,从小吃草与秕糠。忽然一日吃鸡蛋,犹如打开一扇窗”和“装神胜过装洋蒜,弄鬼强似玩深沉。问我从师哪一个,淄川爷爷蒲松龄” 。

近日,我们几位诗联爱好者(有文史哲教师,也有数理化教师)不揣冒昧,对莫言诗品头论脚,重点谈他使用地名入律联的问题:

“高密”这个地名要写入诗句,原本不难,但莫言这样的“诗人”,遇到它,就难以对付,造出“天下因我知高密”(平仄平仄平平仄)这种歪句,让入声字“密”混进平声字押韵,那还能平仄协调呢?

“大才生在平安庄”,尾字三连平。

“淄川爷爷蒲松龄”一连串平声,如同高山滚鼓,快手敲门……

笔者由此想到母校校友会派的任务,要给课外诗联学习小组第九次辅导课提供资料,何不以如何用地名入律联为题,谈谈协调平仄的手段?

一、区分平仄

1925年4月, 闻一多在美国致梁实秋的信中,有《废旧诗六年矣,复理铅椠,纪以绝句》:

六载观摩傍九夷,吟成鴂舌总堪疑。

唐贤读破三千纸,勒马回缰作旧诗。

他认为“律诗底体格是最艺术的体格。他(它)的体积虽极窄小,却有许多的美质拥挤在内。这些美质多半是属于中国式的”。“杜工部有一句经验语很值得我们揣摩的,‘老去(晚节)渐于诗律细’”。

唐宋先贤们因为熟谙诗律,自有办法协调平仄。只要放在合适的句式中,地名是不会影响平仄安排的。比如许浑《秋日赴阙题潼关驿楼》:

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

残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

树色随关迥,河声入海遥。

帝乡明日到,犹自梦渔樵。

颔联“残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巧用地名。此诗用同韵字“萧、瓢、条、遥、樵”,首先确定用“中条”(平平),取其落脚在平声字,故不用另名“雷首”(平仄),避免平仄混押。如用 “华山”(平仄),就无法避开平声字;换用另名“太华”(仄仄),与“中条”同处句末,就能构成的对。再读杜甫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仄仄仄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仄平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仄平平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仄仄仄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仄平平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仄平平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王嗣奭评曰:“此诗句句有喜跃意,一气流注,而曲折尽情,绝无妆点,愈朴愈真,他人决不能道。”(仇兆鳌《杜少陵集详注》)浦起龙赞其:“八句诗,其疾如飞,题事只一句,余俱写情。生平第一首快诗也。”(《读杜心解》)。

这首杜诗是标准的“仄起首句不入韵”句式组合的七律,平仄安排如标注字样所示,可见其协调合律。其有意安排地名“洛阳”在尾联对句,除了顺从文意,还要保证通篇押韵字“裳、狂、乡、阳”都是平声字。

二、选择词语

因首句平仄安排决定,有时必须选择词语以免失律。例如: 杜甫身在剑南,诗中却不用“剑南”而用“剑外”,不用“河北”而用“蓟北”,就为避开“南”和“河”这两个平声字。同理,“西川”是平声,也不能用。

“即从”二句:写还乡所采取的路线。峡险而狭,故曰穿;出峡水顺而易,故曰下;由襄阳往,又要换陆路,故用向字。

“巴峡”、“巫峡”皆为“平仄”,次序可以不考虑,但杜时在梓州,下江须经嘉陵江之巴峡(《太平御览》引《三巴记》云:“阎、白二水合流,自汉中至始宁城下,入武陵,曲折三曲,有如巴字,亦曰巴江,经峻峡中,谓之巴峡。”)非谓长江三峡巫峡东之巴峡也。“襄阳”、“洛阳”次序亦然,但更能使处于第六字位置的“洛”合乎须用仄声字的要求。

杜老自认“晚节渐于诗律细”,于此也见其有意迭用地名某字,故而选择“巴峡、巫峡”和“襄阳、洛阳”这两组迭字词语,以增加同韵字音韵回旋所体现的语言音乐美。

三、调整词序

杜诗有“西山白雪三城戍,南浦清江万里桥”,置“万里桥”于句末,无伤诗律。但“万里桥”和“百花潭”两个地名都是落脚在平声,照律句规则,不好分置于上下联句末,直接配对。然而大诗人总会有妙法处理妥当的。请看杜甫《狂夫》的手法:

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仄平平

因为律句“平平仄仄仄平平”类型的首字和第三字可平可仄,此处用“桥”和“潭”,都不违背规则,这就保证平仄协调。

同样,成都杜甫草堂有杜诗摘句石刻楹联(详下),是杜甫《怀锦水居止两首》之二中的首联。原诗为:“万里桥西宅,百花潭北庄。层轩皆面水,老树饱经霜。雪岭界天白,锦城曛日黄。惜哉形胜地,白首一茫茫。”《杜臆》论道:“‘万里桥’六句,则草堂记也。”杜句将草堂位置所在、风光特点、形胜之由写得清清楚楚。尾联更是主旨所在。

万里桥西宅,百花潭北庄

仄仄平平仄 仄平平仄平

“桥、潭”都是平声,但因第三字可平可仄,而无损诗律。

四、变换句式

“洞庭”与“岳阳”都是“仄平”,不能构成对仗。但如果利用特殊句式安排,就可以组合入一联。例如杜甫“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仄平仄平仄,平仄仄平平。“庭”处于特殊句式第四字位置,纵然与下联同位置的“阳”皆为平声,依然合乎声律。

许多中学生都熟读文天祥留下的《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平仄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仄仄平平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平仄仄平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平仄平平仄平仄 平平平仄仄平平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平仄仄平

“零丁洋(伶仃洋)”与“惶恐滩”这俩地名非用不可,因为文天祥在江西空阬兵败,经惶恐滩退往福建,于宋末帝赵昺祥兴元年(1278年)十二月被元军所俘,囚于珠江口伶仃洋的战船中。“惶恐”和“零丁”两个词巧妙地运用了两个带有感彩的词语,抒发了诗人的惶恐不安和孤苦伶仃。但“零丁洋”(平平平)与“惶恐滩”(平仄平)都是平声字开头,平声字落脚,不好对仗;而且因“三连平”根本不能置于句末。怎么办?自诩“打油”而不讲(不懂,甚至反对)诗律的“作家体”诗人,可能会“另辟蹊径”,胡乱组合,拉拢了事。但文天祥乃 “辛苦遭逢起一经”的状元公,请看他那协调平仄的基本功:“滩、洋”皆平声字,仿杜诗安排“万里桥、百花潭”先例,先让这俩词语处于句首;还要迭用地名中某字,又仿“襄阳、洛阳”之理调整词语次序,而且因保证押“下平九青”韵(此诗韵脚依次为“经、星、萍、丁、青”)先说“惶恐滩”,后说“零丁洋”,再将“惶恐、零丁”分别迭出。

要保证这一切都成立,文天祥遂采用特殊句式——平仄平平仄平仄造句,请看: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平仄平平仄平仄 平平平仄仄平平

一切难题,迎刃而解,终成一首合乎七言律诗规格的诗章,从而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真正进入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宝库,让后代子孙世世代代永保之!

重阳的诗句范文5

【关键词】 诗;平仄;对仗;押韵

《红楼梦》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大奇书,其中的诗词数量十分可观,也是难得的艺术瑰宝。《红楼梦》中有诗81首,其中五绝4首,七绝26首,五律9首,七律37首,排律2首,乐府一首,歌行2首,数量可观且种类丰富。现取《红楼梦》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中十二首诗中的《忆菊》、《中菊》、《供菊》、《画菊》四首诗来分析诗律,探讨作者在做诗方面是否严谨。

一、分类

我国古诗可以分为两类:古体诗和近体诗。古体诗和近体诗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近体诗要求律诗为八句,五律四十字,七律五十六字;绝句四句,五绝二十字,七绝二十八字;排律十句以上。古体诗的字数和句数常不固定。第二,近体诗偶数句押平声韵,不换韵,首句可入韵也可不入。古体诗既可押平声韵也可押仄声韵,可隔句押韵也可句句押韵。第三是平仄,近体诗要求句中平仄相间,对句平仄相对。古体诗平仄使用较随意。第四是近体诗要求尽量多用对仗,律诗的中间两联必须对仗,排律除首尾两联外其余都要对仗,古体诗则没有这一要求。

《忆菊》蘅芜君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种菊》怡红公子

携锄秋圃自移来,畔篱庭前故故栽。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泉溉泥封勤护惜,好知井径绝尘埃。

《供菊》枕霞旧友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隔坐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霜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傲世也因同气味,春风桃李未淹留。

《画菊》蘅芜君

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从古体诗和近体诗的区别开看,这四首诗均属于近体诗,是七言律诗。

二、平仄

根据平仄分析的规律,分析出《忆菊》为仄起平收式,每句的平仄为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种菊》为仄起平收式,《供菊》和《画菊》为平起平收式。用普通话分析四声分析这四首诗,发现《忆菊》中的“蓼”、“白”、“听”;《种菊》中的“秋、篱、昨、不、活、犹、冷、秋、泉、惜、好、绝”;《供菊》中的“酌、隔、人、也”;《画菊》中的“出、淡、神、脱、掇”不合平仄。其中《忆菊》中的“蓼”;《种菊》中的“秋、篱、不、犹、冷、秋、泉、好”;《供菊》中的“人、也”和《画菊》中的“淡、神”属于一、三、五不论的情况,即在七言律诗中,第一、三、五个字有时候可以不论平仄。中古四声有平声、上声、去声、入声,宋代后,平声分为阴平阳平,上声分为上声去声,入声派入三声,入声字消失。但是按中古音入声字属于仄声,其中《忆菊》中的“白”;《种菊》中的“昨、活、惜、绝”;《供菊》中的“酌、隔”;《画菊》中的“出、脱、掇”均为入声字,所以是符合平仄的。而《忆菊》中的第六句“寥寥坐听晚砧痴”平仄应为“平平仄仄仄平平”,但是根据读音来判断实际平仄为“平平仄平仄平平”,“听”不是入声字,也没是一三五不论的情况,也没有拗就,这里这个“听”是否属于不和平仄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学习研究。

三、押韵

近体诗要求用韵十分严格,偶数句要押平声韵,中途不可换韵。《忆菊》的韵脚为“时、知、痴、期”。根据平水三十韵,押的是上平声“四支”。《种菊》的韵脚为“栽、开、杯、埃”押的是上平声“十灰”韵,《供菊》韵脚为“幽、秋、游、留”押下平声“十一尤”,《画菊》韵脚为“量、霜、香、阳”,押下平声“七阳”韵。这四首诗用韵讲究,韵脚都是同一个韵中的,符合近体诗要求。

四、对仗

对仗是指把字数相等、意思相对或是相反、结构相同或是相近的两个句子对称排列在一起,使两句之间形式上相互映衬、内容上相互补充。四首诗都符合格律诗颔联颈联对仗的规则,并且有些对的较为工整的工对。如《画菊》的颔联“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中,“聚”和“攒”都有“聚集,收敛”之意,词性相同词义相近;“叶”与“花”都属于草木类名词;“泼成” “染出”都是作画的技巧,并且都是动补结构;“千点”对“几痕”,两者都是数字加单位,“千点墨” “几痕霜”都为偏正结构。

陈独秀先生曾经说过:“我尝以为如有名手将《石头记》琐碎的故事尽量删削,单留下善写人情的部分,可以算中国近代史的文学作品中代表著作。”随后,茅盾先生作出了回应,他认为“大观园众姊妹结社吟诗,新年打灯谜,诸如此类的风雅故事”可以删削。笔者私认为,从四首诗的诗律来看,不论是平仄对仗还是押韵都还是十分考究符合近体诗要求的,虽不能直接推断《红楼梦》中的诗歌首首做得合乎标准,但可以推断作者有很深的诗词造诣并在诗歌创作上下来很大的功夫,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参考文献】

[1]郭锡良,唐作藩等编著.古代汉语(下)[M].商务印书馆,2011.

[2]曹雪芹.红楼梦[M].北京出版社,2006.

重阳的诗句范文6

重 阳 赏 菊 诵 诗 词

江西省景德镇市景航学校初二班(333039) 叶胜男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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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 《采桑子.重阳》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菊花盛开,窗前篱下,片片金黄,时逢佳节,共赏秋菊,吟咏诗词,真是别有情味。

重九日正值仲秋,金风送爽,菊蕊飘香。就像人们把艾、菖蒲和端午联系一样,菊花也和重九密不可分,所以重九也称作“菊节”、“菊花节”,在人们心目中,简直是无菊非重阳了。

“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做过彭泽令的陶渊明写过咏菊诗:“芳菊开林间,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心,卓为霜下杰。”又如《饮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诗人对菊花所作的较早的赞赏。

唐代赏菊风盛,咏菊之作更是比比皆是:如王绩“香气徒盈把,无人送酒来”;崔善为“霜叶疑涵玉,风花似散金”;皇甫冉“不见白衣送酒来,但令黄菊花自开”;王勃的《九日》:“九日重阳节,门门有菊花。不知来送酒,若个是陶家”;范成大“世情儿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等。九九重阳,门门菊花,可谓独占重阳。孟浩然咏菊更见其悠闲自在:“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中唐诗人元稹的赏菊诗却别有新意,与众不同:“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由于此诗新颖自然、不落俗套,当作者的好友白居易读到之后,即写下了:“赐酒盈杯谁共持,宫花满把独相思。相思只傍花边立,尽日吟君咏菊诗。”

晚唐才子李商隐大有怜香惜菊之意:“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郑谷则写出独具风韵的一道咏《菊》诗:“ 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鬓毛。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诗中首句即告诫王孙公子莫把菊与蓬蒿相提并论,直截了当,有高屋建瓴之势,并透露出对王孙的鄙夷。诗篇把菊花人格化,突出它的高尚气节。通篇不着一菊字,却句句有菊,清香四溢,爽人心脾。

唐末农民起义的领袖黄巢,更是对菊花爱赞有加:“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飒飒西风满院裁,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到了宋代,重阳节完全堪称菊花节、赏菊节。赏菊风盛,吟咏必多,可谓数不胜数,俯拾皆是。佳作有如宋•史铸《咏翻集句》:“东篱黄菊为谁香,不学群葩附艳阳。直待索秋霜色裹,自甘孤处作孤芳。”女才子李清照填的词《醉花阴》,更是刊称一绝:“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元代以后人们依然重视重阳赏菊。元代散曲作家张可久有一首咏重九的《风入松.九日》:“ 琅琅新雨洗湖天,小景六桥边。西风泼眼山如画,有黄花休恨无钱,细看茱萸一笑,诗翁建似常年。” 在作者看来,重阳之日,只要有黄花,即可赏心悦目,实为一大快事,不要叹恨无钱。

明代开国文臣高启诗作《晚香轩》:“不畏风霜向晚秋,独开众卉已凋时。地荒老圃苔三径,节过重阳雨一篱。 秋色苍茫人欲醉,寒香冷落蝶先知。山翁独念同衰晚,坐对幽轩每赋诗。”才子文征明留有咏菊诗:“ 菊裳茬苒紫罗衷,秋日融融小院东。零落万红炎是尽,独垂舞袖向西风。”

历久弥新,菊文化已深深扎根于文人才子的生活中。而花市赛菊、插菊花枝、挂菊花灯、饮菊花酒等重阳习俗,也一直延续到明清。清朝乾隆皇帝游开封禹王台赏菊时就流下“枫叶梧青落,霜花菊白堆”的佳句。古城开封等地,早已形成“家家菊尽黄,梁园独如霜”、“菊山花海彩云飞,古城巨韵动九州”的热闹局面。

近现代的文学家和革命家们,也爱菊如斯。臧克家《菊畔香》云:“北国风光,无风无雨过重阳。不去西山相红叶,来对丛黄。人倚疏篱,华傍宫墙,邑英红幛,门楼仰天望。

借芬芳,只独赏,念天涯分飞雁行。不须持鳌把酒,默诵佳句分外香。人影瘦,精神畅,昂首向东天一方。”沈钧儒有赏菊诗:“一丛寒菊比琼华,,掩映晴窗动绿纱。乍觉微香生暖室,真拟奇艳出谁家。”陈毅的《秋菊》诗更是老少能言:“秋菊能傲霜,风霜恶重重。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 ”朱德爱菊,也曾赏菊抒心怀:“奇花独立树枝头,玉骨冰肌眼底收。且聆和平共处日,,愿将菊酒解前仇。”董必武则赏菊养生诵太平:“名种菊逾百,花开丽且妍。秋容圃外淡,春意眼前旋。造化功谁与?勤劳智自专。赏心邀客共,歌咏乐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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