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例6篇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1

在我的书桌上放着一条工艺品—游艇。这条游艇造型别致、结构精巧、古香古色,具有意大利威尼斯的民族风格。

这条富丽堂皇的游艇是由塑料制成的,长40厘米,宽10厘米,高15厘米。由船身和底座两部分构成。底座呈圆锥状,红色,上面布有精美的花纹。上部与船底相接。船底为黑色,船身为金黄色,船头是尖的。在船舱和船头之间的部分有一个可以装卸的小灯。这个灯是夜晚照明用的。因为这是一件工艺品,所以灯内没有真的灯泡。在船舱前有个底托,底托上的小孔有一个跳舞的小人。这个小人别看样子小,可是制造精细,她上身穿一件银白色的短上衣,下身是一条红色的舞裙,腰上还系着一条蓝色腰带。她双手上举,呈跳舞姿势。她的上身与两腿是用两个铜环相连的。两腿直垂下来,悬空。船舱是船的主体部分,为立体梯形,顶篷呈半圆形,前后左右的墙壁都是空的,在棱架的部分都雕刻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花纹。其中有的呈鱼形,有的像花朵……形态逼真,栩栩如生。就好像鱼儿在水中嬉戏,马儿在草原上奔腾,花儿在花丛中开放,这个玲珑的小船舱还可以打开呢!在后部两个棱架的基部各有一个活动的螺丝,能把船舱的整个盖子掀起。我想这就是船舱中门的装置吧。掀开盖后,可以看到内部有一个小盒了,盒内有一排排小椅子,这样游就可以坐在舱内来观赏水上城市威尼斯的外貌了。在舱盖的背面还吊着八个小灯泡,就像一个个倒挂着的酒瓶子,有红、黄、蓝、绿四种颜色。在船尾还有一位船夫站着,他头戴黄色小礼帽,身穿白色衣裤,领子上有蓝色飘带,腰间系一条红腰带,风度翩翩,双手拿着一个船桨,这就是威尼斯水手的特色,用一支桨划水,看起来,他划船的技术还十分高超呢。

这条金碧辉煌的小船不但可以当工艺品还可以当玩具。在船的底座上连有插头,把船身、小人等装好后,接通电源,船就可以转起圈来,跳舞的小人也开始转着圈地跳起舞来。舱内壁灯也跟着亮起来了,随之又响起了优美的音乐。看着,听着,我好像真的到了威尼斯。作为一位贵宾坐在这富丽豪华的游艇上,有人在为我跳舞,船夫在为我划船,带我去游览威尼斯这神奇的水上世界;让我观赏碧波荡漾的水道,一座座古典式的石桥;让我领略威尼斯古老灿烂的文化……这优美的舞姿,动听的音乐,使人陶醉了,就像作梦一般。

这艘金光灿烂的游艇小巧玲珑,别具一格,是我家的珍品之一。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2

艺术汇:你的当代艺术收藏起步很早。最初是如何开始的?

汪海涛:最早要算到80年前后的“星星画会”,我买过严力和马德升。再后来就是云南重彩的丁绍光和蒋铁峰。他们创作的云南重彩也算是中国当代艺术的萌芽,或者是一个过渡期的艺术现象。谈到80年代在国际上产生影响的中国艺术,还不能完全抛开云南重彩。它也讲究变形,以及色彩上的处理。它的装饰性决定了它的阶段性历史使命。我的早期收藏就是从这一批作品开始的。

艺术汇:“跟传统划清界线”一直是你的一条收藏准则,但这里所谈到的传统显然并非是以形式作为划分的依据,那么能否谈谈你对“当代性”的理解?

汪海涛:更多的是一种观念上的划分。我重视的还是作品与当下时代的关联性。当代性意味着全面记录当代文化,客观反映时代精神,引领展现未来趋势。说到未来趋势,我觉得艺术还是会向着更生活、时尚、简约、抽象的方向发展。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产生了具有强烈时代特征的文字,比如网络语言,而且普罗大众很乐于接受它。这个时代也同样会产生与文字相对应的新的艺术语境,力求达到与时代风貌的趋同。

艺术汇:青年艺术家的作品构成了你收藏的一条重要线索。你认为相对于前辈艺术家,或者说在创作上更为成熟的艺术家而言,促使你更倾向于收藏青年艺术家作品的原因是什么?

汪海涛:我喜欢青年艺术家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更能感动我。跟前辈艺术家相比,他们作品的时代性更强,语境更新,观念更前卫,个人风格更突出。每年中国艺术院校培养出的专业艺术人才超过一万多,经过优胜劣汰,最后可能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能够从事艺术职业,但这依旧是一个很大的资源优势。

在这个网络共享的时代,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全世界最好的艺术创作、最新的艺术流派、最前卫的艺术观念,青年艺术家的视野一下子就被打开了,相比老一辈艺术家他们也更能接受这些新鲜事物,因为他们的本能就是使用这个时代的语言。

艺术汇:你也经常会到国外参观画廊、美术馆、博览会。在你看来,中国青年艺术家的作品从艺术角度及市场状况,与同类国际艺术家的作品相比较,是怎样一种情况?

汪海涛:从艺术的角度来说,他们的作品非常优秀。尽管他们从事创作的时间还并不很长,但是他们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却很强,艺术上的进步也是很快的。而且艺术创作这种事,有志不在年高。实际上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创作的黄金时段就是他们这个年纪。尽管经验、技巧、成熟度可能还有欠缺,但20岁到30岁正是才能、精力、想象力最好的阶段。我自己也走过这种创作的路程,当然是文学,所以有这个体会。

有些门类,比如抽象雕塑和Naive(天真幼稚画风)可能就是中国年轻艺术家的短板,因为这些跟一个民族的审美习惯和幽默感是有关系的。中国式幽默可能很难生成西方式的抽象雕塑和Naive风。其实他们的老师在这两项上也都不大灵光,这些学生完全靠自学,可能要有个过程。但看过大量国外艺术作品之后,感觉中国艺术家整体水平真的很强,绝对不比国外艺术家差。我甚至问过几个国外美术馆和老牌画廊的负责人,他们由衷地认为中国中青年艺术家的总体水平比国外同代艺术家更好。

如果说有差距的话,就是观念上的差距。中国的当代艺术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现在的体系比较牵强附会、支离破碎,在这样一种体系中,想要完全建立科学理性的知识结构,我觉得不太可能。况且很多东西是建立在为商业服务的基础上,比较实用主义,青年艺术家也会因此受到局限。此外,由于英文水平的问题,他们接触国外的学术性文献有限,这是一块儿大短板。翻译过来的文献是有限的,是有个人取舍的。但未来随着翻译手段的进步,以及自身语言能力的提升,他们有可能会跨越这个门槛,获得更大的突破。

市场方面,我觉得问题比较大。相比国外中青年艺术家而言,中国同代艺术家的作品市场定价是完全缺乏性价比的,也是不具优势的。这和中国大的商业环境有关,要建立一个成熟、公正的秩序环境需要一个过程。在这次香港巴塞尔上,有很多藏家就把关注点转移到了西方艺术家的作品上,而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却受到了冷落。我觉得这是好现象,说明中国市场成熟了,是一种进步。另外,也显露了中国的短板。虽然我们的选择余地还是很大,但是一旦跟国外同年龄、同水平的艺术家做横向比较的话,价格差距会让你停滞,会让你把一部分的关注度分拨出去。

此外,过高的价格还会带来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把中国艺术家的市场绑定在了本土,导致他们很难真正走出去,最终只能成为“中国制造”和“中国专卖”。很多当红艺术家在国外做个展的时候,一定要把价格下调,甚至下调一半到三分之二,因为他们知道原来的价格国外藏家不会接受。同理,我们的一些画廊在国外博览会上的销售业绩很低,除非调整价格。这使人对未来产生不确定感。这个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的话,会影响到中国艺术家的发展。我对青年艺术家的担心也更多的在于他们所处的商业环境和商业秩序,如果缺乏一个好的引导就会把他们的前程耽误了。

艺术汇:青年艺术家的未来创作发展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不确定性。这就意味着,在你大量收藏的青年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中,不排除有一些作品的创作者现今所显现出的杰出才华也许在未来不会延续的可能性。那么,你是如何看待在这种情况下收藏青年艺术家作品所具有的积极意义的?

汪海涛:你讲的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的,有些艺术家的后劲不足,江郎才尽,因为搞艺术还是讲究天赋的,这是我一向的观点。面对这个问题,我用了另外一种方法。现在人们都在运用大数据平台,在遴选青年艺术家作品这件事上,我也借助了这样的方式。具体来讲,我会关注比较成熟的、有品牌的青年艺术家的推广平台,比如“新锐奖”和“青年艺术100”。这两个平台都是很学术、很严谨的。它们有自己的品牌、自己的系统,而且这两个奖都以自媒体或纸媒作为依托。另外,由于它们的品牌效应,众多的青年艺术家会很认真地参与进去,把自己的精品送进去。从这个层面来讲,这就是一种大数据的方式,我把它称为“大数据优选法”。相当于他们运用品牌效应、机构优势,在全国优秀青年艺术家这个层面上进行了一次优化。我是享受他们的成果,在他们的基础上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根据自己的判断去做取舍。我不指望我所收藏的这些艺术作品的创作者都能成功,如果有百分之五的胜出率我就很满足了,百分之十我就中奖了。这样的目标是不难实现的。

收藏分很多种。有一种收藏是别人都说好,自己觉得不喜欢,还有一种就是自己喜欢,别人不以为然。那么如果让我在这两种里选,我选第二种。当然,如果能够做到自己喜欢,别人也喜欢,这就是很高的褒奖了。很多人看过我的藏品之后觉得我的收藏还是有道理的。和现在收藏中出现的同质化潮流不同。其实,同质化收藏的根源还是因为收藏者的热情过度集中,而焦点却不是艺术,是钱。只要坚持自己的趣味,努力开放艺术视野就不会随波逐流。而我始终坚守的一点是,绝不会仅为升值去买任何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作品。

艺术汇:你曾谈到,对美学价值的判断是你收藏的重要依据。它超越了你对作品的经济价值考量。那么。这个美学价值的判断标准是什么?它又是如何确立的?

汪海涛:我理解这个美学价值包含两层,一种是艺术作品的审美判断,还有一种是艺术作品的学术评价。换一个角度来说,在很多年前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一件艺术作品传世?概括而言,有两个核心条件。一、同代或者隔代的核心收藏家的审美判断。比如美术馆、博物馆。二、同代或者隔代权威批评家的学术评价。当然,学术评价会影响到核心藏家的判断,核心藏家的动作反过来又会左右、干扰学术评价,二者是相辅相成的。至于要以两代为界,是因为有些作品在第一代时并没有被认知,要等到第二代才见分晓。连续两代的肯定,作品就传世了。

我其实是比较强调主观的,自己喜欢是一个大前提,实际上“喜欢”的里面也包含了很多因素,比如自己的一些储备。对艺术作品的感觉也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感性判断不是凭空的,而是经过准备、润养、沉淀的,它已经包含了理性的铺垫,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体系和线索。

艺术汇:在决定收藏一件作品之初,你是否以对作品的充分理解作为收藏前提之一?

汪海涛:应当做到相当理解。“喜欢”不是一个简单的词,我喜欢直白的表述,我永远相信两点之间直线最近,我喜欢大话小说,深话浅说,我不喜欢在小事物上用大字眼,小命题上用大概念,所以我经常用“喜欢”这个词,但它包含了很多,当然也包含理解。有些当代艺术作品的观念是开放式的,完全读懂是不可能的,因为好的作品像一个蚕茧,任何角度都可以拉出一条丝,又像是一个有着无数出口的迷宫。你需要有自己的理解、感受,你觉得它很真实、很饱满,这就够了。

艺术汇:你总结过关于收藏的三字经:选对路、上对船、交对人。能否结合自身的收藏经历具体谈谈这些心得?

汪海涛:早期收藏的时候,自己的修养不够,自然而然就走不下去了,经历了四起三落。真正选对路还是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化这十几年中。真正的学术性画廊基本都是这些年涌现出来的。把学术作为大前提,路就好找。

“船”就是画廊,选成熟的、有眼光的画廊。我和国外的画廊也有过一些接触,但最喜欢的是中国本土的,^念性强、学术品味高、眼光好的画廊,比如站台中国、蜂巢、玉兰堂&Hi艺术、唐人、星空间、博尔励、亚洲艺术中心、北京公社、名泰空间&青年100、空白空间、亦安画廊、空间站和上海的天线空间等等。

收藏这件事不能一个人干,要有人交流、讨论,要互相学习、影响。在这个过程中,与同道的朋友要有交流,但我不希望这种交流和商业利益有什么关联。有些画廊主和我已经是好朋友了,包括伍劲、夏季风、陈海涛、赵力、郑林、房方、张明放、李宜林、华雨舟,等等。他们对我很友好,给我的建议都是很由衷的,我会听取他们的意见。艺术本身就是见仁见智、成岭成峰,这对于我做判断也多一份保障。此外,很多艺术家、批评家、策展人也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我最大的朋友圈还是藏家,共同的爱好和志趣,把我们紧紧地粘在一起,我们之间的交流和互动对彼此都显得十分需要。所以,交对人很重要。

艺术汇:你曾说,“收藏就是一场人生的艺术旅行。目的并不重要。”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你所获得的是什么?

汪海涛:获得的东西太多了。到了我这个年纪,名和利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了,自己内心的感受才是更真实、更重要的。人这一生要真的热爱一个事物就会很着迷,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收藏艺术品就是这样,会让你觉得世界太美好了。我几乎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件事上。我经常夜里看作品资料。这种坚持、热爱有时到了一种近乎痴迷的状态。但是我获得了太多的享受。我家里的墙上就挂了近200件画作,当由于摆放位置固定而产生视觉疲劳后会进行各种调换。这给我带来了太多美好、太多乐趣,让我的人生更多彩、更有意义,这是种很实在的感受。我在收藏中坚持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在这个前提下,作品的声望、价值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艺术品收藏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投资方式,它有升值的可能,但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不要把升值当成一个终极的目标。这样一来,即使没有升值,还是收获了欢乐,收获了一个美妙的人生。我觉得不亏。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3

传媒有为中产打造的时尚杂志和理财读物,银行有为中产而设的金银卡专柜和理财顾问,当代艺术品市场有为中产度身定做什么呢?

2001年,《新周刊》发现了“忽然中产”的那群人,欢天喜地地买车置楼,体验刚时兴的高尔夫,也在街边吃“麻小”。几年间,中产阶层以“夏利长大了要变成凯迪拉克”的姿态,迅速成为中国社会的中坚和最有实力的消费者,开始钟情美食、珠宝和艺术品。2004年,中国已经是全球第三大奢侈品消费国,而同一年正是中国艺术市场的井喷之年。在这个事实背后,中产功不可没。如麦肯锡全球研究院所言,“在中国年收入10万元人民币的家庭所能‘购买’到的生活方式,相当于美国年收入4万美元的家庭”。

中产阶层在中国,还算不上富人。但他们的艺术消费和奢侈品消费一样,都来到了启蒙和起步期。消费品质和价值观需求,是中产内心的小九九。他们需要熨贴欲望与态度的艺术参照物,以新鲜的视觉和新颖的表达来象征羽翼渐丰的新自我。

面对艺术市场,大部分中产人士眼光不够专业、财力不够雄厚、消息也不够内幕,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是拍卖会和画廊十分青睐的顾客。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生意人当然懂这个道理。

中产阶层是拍卖会的常客,但在那些特别热门的场次中,他们多半是冷静的旁观者,当代艺术领军人物们的天价作品对他们来说只是概念,吸引力比不上同等价位的豪宅名车。说起来,只有画廊最懂中产的心,一心做好生意的程昕东就特别体贴,他挑选的艺术家,不太贵也不便宜、不太红也不冷门。2007年,武明中在程昕东画廊展出的作品几乎全部卖了出去,其中有一幅玛丽莲・梦露肖像特别受欢迎,画廊工作人员自豪地说:“这画,复制50幅也能卖得出去。”

在一个中产之家,客厅意大利沙发上方来自大芬村的《星月夜》,主卧四柱床头过度修片的婚纱照,都应当被取下来。如果男主人是家长,则客厅挂苏新平充满阳刚之气的作品最为恰当,目前苏新平的拍卖最高价是2005年在北京保利以38.5万元成交的《肖像》,其多数版画作品还在10万元以内,非常适合中产阶级收藏。如果家里是女人说了算,那刘野的版画再合适不过,《温柔地杀我》不仅一画难求,连以它做封面的书都特别好卖一些。只可惜刘野是个慢性子艺术家,产量极低,想收藏他的作品,不仅要有耐心,还要有点人脉关系。至于卧室,为了配合轻纱幔帐和床头的雕花装饰,最中产的做法是花大价钱搞一幅周春芽的桃花,这才有活色生香、春色满屋关不住的效果。

中产阶级收藏艺术品的心,与追逐财富之心同生共长,淘东西只是乐趣之一,把玩和不断地接受羡慕与赞美也很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不仅收藏众多的管艺建了美术馆,入门不久的胡罡也要租个展厅分享藏品,而唐启凤买新房子,说不定仅仅是为了让储藏室里的艺术品重见天日。

不用多久,中国当代艺术品市场就会出现“中产宜家型”艺术品采购目录。

唐启凤:“我喜欢被艺术品压迫的感觉。”

唐启凤(Sarnia Tang)仍然记得半个多世纪前在圣保罗的那个下午,父亲打开从中国运来的那些大箱子时脸上庄重的神情。箱子里是一幅幅卷好的中国画,父亲说那是一些明代和清代大画家们的作品,因为年代久远,有些画已经开始泛黄。唐启凤是小女儿,深受父亲宠爱。与父亲一道挑出最喜欢的画,挂在家里合适的位置,几乎成了父女俩最好的消遣。她看不懂,纯粹是靠直觉来判断好或不好。有的时候,一个大胡子伯伯会过来跟父亲一起赏画。两人经常一聊就是半天,聊傅抱石,也聊马蒂斯。后来启凤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张大千。

2008年奥运会闭幕一周后,敲开唐启凤在北京万国城的家门,一进门就被巴西当代艺术家Vik Muniz的一张巨幅照片震住了。她裹着披肩,套着黑色的蕾丝袜套,步履轻盈得像是在地板上滑行。“对不起,我会说六种语言,但国语说得最烂。”

这套房的层高比一般公寓略高一点,适合挂画,室内墙壁上挂满了她喜欢的艺术家张念、李松松、Janaina Tschape、杨劲松、Vik Muniz、迟鹏等人的作品,唯一空着的一面墙,也早已经预定好了艺术家。她用一种欢快的语调表示不满:“几年前就说要给我的,现在也没给。”

“想象一下,墙壁上没有这些画,屋子里会是什么样?尽管我买了意大利吊灯,买了钢琴,但没有了这些艺术品,没有色彩也没有生气。”她盘腿坐在红色沙发上,背后是Vik Muniz的另一幅作品。“很多人喜欢挂小画,但我不喜欢,尽管我也有很多小尺寸的收藏,但就喜欢挂大幅的画。”听我夸她的藏品多,她摆摆手,领我走进储藏室,里面摆着很多裹好了的画和照片。太多了,这里挂不下了,要挂到新房子里面去。“小心!”她指着地上的一件裹着白布的东西,“这是个雕塑。”

“我喜欢画把整个房子塞得满满的感觉,喜欢那种被艺术品‘压迫’的感觉。只有这样,我才能切实地感受到我是生活在艺术中。”唐启凤的一生确实也是生活在“艺术”中。上个世纪50年代初,唐启凤随家人从上海移民到巴西。后来她在巴黎求学,学习艺术史。之后在纽约生活,从事当代艺术的策展和交易。退休之后又回来北京定居,做公益性展览和文化交流活动,启凤说她喜欢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直接撞击带来的那种感觉――像是引爆了某个气场。当年在圣保罗的家,一栋纯粹巴西风格的房子里,墙上却挂满了明清字画。最让她得意的是,她在意大利的现代派房子里,摆的是一整套明式家具――真正的古董。花园里也用上了中国的假山石。而她本人也是东西方文化的奇妙结合体:“看西方作品时,我会不自觉的有中国人的审美;审视东方作品时,我又不自觉地站在西方的角度。”退休之后,唐启凤开始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购买艺术品。她不喜欢用价钱来给艺术家分等级,在她看来,真正的艺术品和一幅画得不错的画差别只在一线间,而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一幅画的真正价值。她搬出一大堆英文版的艺术评论书籍,“这需要学习,要不断学习才有鉴赏力”。

唐启凤喜欢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中既有上世纪50年代出生的杨劲松,也有80后的迟鹏。酒柜上方挂着的迟鹏作品Times square中,艺术家将纽约时代广场上广告招牌都置换成中国的广告内容。Vik Muniz用来做照片里图案的材料如同一个购物单:巧克力、墨水、花生酱、糖、土壤、螺纹、胶浆、金刚石和鱼子酱。唐启凤喜欢这种嬉戏的生命力。

唐启凤还偏爱女艺术家Janaina Tschape的作品,这或许源于两者经历上的相似。一个是在巴西长大的上海人,一个是巴西与日本的混血儿,同样也在巴西生活。唐启凤把Janaina Tschape的两张大幅水下摄影作品挂在了自己卧室里,图像里似乎有着一种冰冷的忧伤。

胡罡:“收藏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

胡罡宽敞的客厅里挂着几幅画,有写实主义,也有超现实主义。“我所从事的建筑设计工作,也是现代艺术的一部分,因此,我需要这些艺术品。”

傅榆翔的画在房间里特别打眼,胡罡说,这是他最钟爱的艺术品。

胡罡第一次见到傅榆翔的画,是在一个亲戚家。那位亲戚收藏了《天空没有回音》系列作品之一。“看过这幅画之后,我就想有机会一定要收藏一幅傅榆翔的画。”

胡罡的太太也是建筑师,周末与胡罡一起出没于北京大大小小的艺术区,参加拍卖会,拜访艺术家,并进行收藏。在他们眼里,把油画画出水墨效果的艺术家很多,但唯独傅榆翔画出的意境最吸引他们。傅榆翔的作品大多表现动物,而本身对鱼有着特殊感情的胡罡,很希望傅榆翔能为自己创作一幅鱼类的作品。但是从技法上来说,鳞片的效果很难达到。因此,仿照鳞片的质感,傅榆翔创作了现在挂在胡罡客厅里的这幅凌空的飞鸟。

“傅榆翔本身信佛,在每日的念经打坐中,他能体会到灵魂的腾空,和在空中悬置的那种状态,因此,这种超脱和解脱的姿态,才会被他在《天空没有回音》这一系列作品中表现出来。”拥有画作的同时,胡罡试图对画家了解更多。“少就是多,无论从构图还是技法来讲,都能从他的作品中体会出这一点。”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4

JOHN率领着JOHN GALVIN DESIGN的团队制造现代家具、灯具等产品,选材均是上好的木料,用来满足当地奢华的室内装饰、画廊及其它高规格环境的需求。当传统的家具木匠手艺嫁接上最棒的现代设计,JOHN和他的团队制造出了独特的高端定制家具,传统家具制造工艺的细节彰显出作品的不凡品质。

JOHN献身于木的艺术,坚持只选用品质最好的、具异域风情的,且可回收利用的硬木。在他看来“原木是一种让人着迷的介质,没有两块是相同的,物种、色泽、纹理上的差异更是数不尽。与其他材质不同的是,木头越老越好用,而且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

在高科技和新材料横扫世界的今天,JOHN丝毫不觉得高品质的传统手工艺和木头材料会有过时的一天。“我喜欢将新旧进行混搭,制成精心设计、做工精良的产品。”JOHN表示,“我们的产品兼具艺术性和功能性。”一件产品的设计过程通常从JOHN的一组想法和草图开始,随后开始建模。当一个半成品模型出炉,JOHN才能确定自己对这个设计是否百分百满意。为保证产品的一贯高品质,所有作品均由他和团队在自己的工作室设计制作完成,能够完全控制作品的各个方面对JOHN来说非常重要。

在JOHN的作品当中,定制和自创在数量上基本上各占一半,JOHN喜欢保持这个比例,因为他喜欢多样化。对他而言,能够将顾客的需求从纸面上具体到用完美的产品表现出来是个很有趣的过程,而将自己的设计制成成品,则是一种有丰厚的回报的激动人心的事情。

对于年轻的设计师和手艺人,JOHN的建议是:“百分百地投入到你的设计中去,相信自己的作品,要记住,这是一个漫长又或许艰难的旅程。人们所拥有的最重要的工具就是他们的双手。”

DESIGN:你是如何进入设计领域并从事家具设计的?

GALVIN:我母亲很喜欢收集并整修古董,我便经常被精美的家具环绕。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建造,最喜欢的玩具就是乐高(到现在都是),那时我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待上很长时间,创造色彩丰富的雕塑。

DESIGN:你从哪里学到的手艺?

GALVIN:我从格拉斯哥建筑与印刷学院毕业后,又在格拉斯哥一些橱柜制造商那里继续磨练我的手艺。到现在我还在继续学习,不断地学习也让我的工作更加有趣。

DESIGN:做出名气来有多难?经商和设计哪个更难?

GALVIN:在任何设计领域中想要做出名都不容易,有太多能人,想要成功就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艰苦地工作。光有才华还不够,你还需要有驱动力、激情和足够的抗打击能力,让自己能够愈挫愈勇。我用了7年的时间,为不同的橱柜制造商工作,学到了很多。我很喜欢参与不同的项目做不同的设计,与各种数据打交道。但是我从心底里知道,我想要为自己未来独立做设计做打算。所以,到了2008年,我决定开始自己的生意,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开始独立行走是很令人生畏的一件事,再没别人可以倚赖,你对自己的成败要负全责。这时你就非常需要驱动力让自己前行,它来自于提前周密的规划、大量积蓄以及人脉网络。你需要把你的样貌、名字,最重要的是你的个性张扬出来。幸运的是我个性中有喜欢与人交谈和接触新鲜事物的一面。

DESIGN:你为什么选择原木作为设计的原料?

GALVIN:原木是一种让人着迷的介质,没有两块是相同的,物种、色泽、纹理上的差异更是数不尽。与其他材质不同的是,木头越老越好用,而且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

DESIGN:MANOLO休闲椅堪称一件艺术品,当初设计制造最大的难关是什么?

GALVIN:制作它用了几乎8个星期。灵感来自于我最仰慕的两位有史以来最棒的椅子设计师HANS JWENGER和DFINN JUHL。此外我还受到一幅偶然发现的MANOLO BLAHNIK的高跟鞋素描的启发,优雅的细高跟和阴柔的曲线激发我开始绘制椅子的设计图,椅子的后腿直接得益于那幅素描,名字也随之而来。MANOLO休闲椅毫无疑问是迄今为止我最具挑战性的作品,也是给我带来最大满足感的一件。整张椅子的结构中我使用了5种以上的连接技术,全身没有一处是90度的直角。椅面的厚度从边缘的12毫米渐变到中部的28毫米,椅背顶端我进行了手工雕刻以与后腿的曲线能更好地衔接。前腿是后腿的镜像,我用手工雕刻出了扭曲感。黄铜钉给椅身增加了强度,让手臂延伸到椅子后方。

DESIGN:那盏黄檀小天鹅灯(JACARANDA CYGNET LAMP)非常独特,之前除了当灯座之外,很少有人想到用木头来做灯。你的设想是怎么产生的?

GALVIN:当时我想要创作一些同样有视觉冲击力的优雅作品来搭配

MANOLO休闲椅。事实证明人们很喜欢它,原木的自然之美很难抵抗。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5

1967年

生于河北

1987年~1991年

就读于河北师大美术系油画专业

1991年~1993年

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助教班

1991年~2000年

自由艺术家

2000年

创办天中集瑞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2005年~至今

自由艺术家

个展

1993年

任思鸿油画展

中央美术学院画廊 北京

2006年

任思鸿作品展798画廊 纽约

2007年

任恩鸿作品展ODETOART画廊

新加坡

2012

“变卦”个展 钻石艺术博物馆 武汉

站在任思鸿工作室前,我有点惊讶。任思鸿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很陌生,跟他的名气比起来,眼前的工作室过于气派和奢华了。这是一座三层小楼,面积很大,导演顾长卫的工作室就在隔壁。这个位于北京顺义区的小型艺术区更像是一个别墅区,里面艺术家工作室很少,大多是画廊和艺术机构。这里的租金绝对不便宜。通常来说,一个艺术家的名气和收入是成正比的,但任思鸿似乎不太符合这个定律,这引起了我对他强烈的好奇。

B=BlZMoDE

R=任思鸿

“作品首先是热爱的产物。”

B:你的作品很好,但是你为什么没有名气?在网上找你的资料很困难。

R:我对名气不感兴趣。画得好未必卖得好,这和社会认知度有关,和国内现阶段的审美水平有关。你走得越远,这个世界越看不懂你。而那些传播得太多的东西,人们看得懂,所以觉得是好的。

艺术家分两种,一种是坚定地走自己的路;一种是选择讨好,你喜欢这种我就给你做这种。关键看你想获得什么。我认为作品应该是热爱的产物,首先要满足自己,自己怎么过瘾怎么来。我过去在圆明园(画家村)那会儿,艺术家都卖不出画,大家不也都在画嘛!

B:那时候你不着急吗?

R:艺术本来就是个自生自灭的事,你喜欢你就做,没人逼你。如果你喜欢别人也喜欢,那就成了商业。如果你喜欢别人不喜欢,那你就穷得叮当响,这很正常。艺术家作品卖得再好,也不过是商业的棋子。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明码标了就完了,没必要假装正经,也没必要假装下贱。

现在看别人(的作品)卖好几千万,我也兴奋啊,我也想卖那么贵,但是我觉得那个不太靠谱儿,人更看重的应该是持续性。我卖作品,觉得价格对得起我的现在。什么时候我会卖那么贵呢?等到我真的不缺钱的时候,我能卖多贵就卖多贵,因为你爱买不买,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B:你对钱是什么态度?

R:我喜欢钱,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困惑过我,只有钱。我最初画油画的时候,画得非常薄,原因很简单,颜料挤不出来了,我又没钱买。我的画最便宜的时候500元就卖了。所以我现在画画非常愉快,因为不用再考虑颜料的费用了,是一种很自由的状态。以前那种自由是寒酸的,非常廉价的。

“当代艺术是问题艺术。”

B:你这个年龄的当代艺术家不多,你觉得什么样的艺术才算是当代艺术?

R:艺术可大可小,可以只和自己有关系,也可以和文化、社会、世界有关系。我觉得至少要和当前的国家、世界有点关系,才能称为当代艺术。我们回溯艺术史,会发现每个时代的艺术都不同,比如古典主义是实用的艺术,当时没有照相技术,所以人们需要画肖像留作纪念。我认为当代艺术是“问题的艺术”,判断一个当代艺术家是不是优秀,我只看这一点,第一有没有关注问题,第二跟这个社会关系大不大。这个时期就是一个全球问题百出的时期,艺术家不应该再把自己仅仅局限于审美。如果说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仅仅在中华大地的范畴,那么当下就是全球的战国时代。诸子百家的争鸣所创造的无与伦比的美学在今天依然受宠,那么,今天我们所创造的价值也可能延续到下一个两千年。

B:可以以你的作品为例具体谈谈吗?

R:我们这几十年见到的社会现象,一直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改变,我今年45岁,该见的也都见过了,有些以前觉得挺好的事,后来又不好了;有些以前觉得不好的事,后来又发现挺好。所以我想知道到底什么价值是更长一点的价值,什么价值又是早就应该抛弃的?我的作品会在我们上世纪60年代末出生的人的记忆的要点里,找到各个阶段的反差。这种反差和个人经历有关系,哪个时代我的生活条件好,我就说哪个时代好。但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现象,也应该去区分是非,这里的是非是指大是非。这些都会反映到我的作品中。

B:你是想寻找一种比较普遍的价值观吗?

R:我希望用各种不同的想法凑成一个社会。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个农民有一个农民的想法,一个商人有一个商人的想法,一个政治家有一个政治家的想法,所有想法其实都是不同阶层的价值观。我希望找到的价值观,代表我自己的声音,也代表一堆人的声音。一个人不可能只关心自己,我真愿意只关心我自己,但是我老关心我自己,别人不关心我呀。所以我关心别人是为了别人多关心关心我,关心多了就喜欢,喜欢了就会买我的作品(笑)。当喜欢你的人多了,还需要满大街去找市场吗?有一些人爱你就挺够的了,太多人爱你就缺货了。

B:你经常参加国际上的重量级群展。但是很少办个展,为什么?

R:1993年我在国内办了第一次个展,后来就极少再办个展,因为我不认为我做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我一直想拿出那种能“吃人”的东西,能改变世界的东西去展览。后来我在国外办了几次展览,今年5月在武汉办了一次展览,但是起积极作用的都不是我,不是我的诉求。

“今天遍地都是价值。”

B:你的外表和你的作品都很难让人相信你已经45岁了,这应该不是偶然吧?

R:你说得没错,我在艺术问题上是看下不看上,因为我的“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些人,我都看得懂。但是“80后”“90后”是全新的一代,我有一种希望感,很好奇他们能做出什么来。

B:你看到了什么?

R:失望很多,刚才我谈到的那些价值观,几乎找不到。上世纪60年代是一个全经历的年代,艺术家靠自己的阅历,已经有很多素材资本。今天的年轻人没激情,对自己所爱的东西太矜持。我这儿现在有6个学生,都是跟我当年同一个学校的,他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没有愿望,更别谈理想。但是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从上大一的那一天我就想当大师。有些年轻人说我们那会儿有机会今天没有机会,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今天的机会更多,今天遍地都是价值,只要你发现一点,成名、发财都没问题。哪怕你说你想发财,这也算个信念,因为你得为之努力啊,但是今天混的人太多。

B:你以前的作品似乎爱批判,近年则有所转变,为什么?

R:我以前爱搞批判,但是这两年在改变,我觉得榜样的力量很重要,哪怕你塑造一个“极坏”的榜样,大家都承认它“极坏”,就会躲着它。现在我会摆脱批判,但是别人可能还是把我归为批判。我想这在不久的将来会转变。

“艺术家应该不断进步。”

B:以前的作品,有哪一件或者哪个系列是你特别喜欢的吗?

R:其实我都还比较喜欢,不过作品一方面是概念,一方面还有你的视觉语言能不能完成的问题。以前我有些“为概念而概念”的作品,我现在喜欢概念和艺术语言并存的东西。人要不断地进步,今天喜欢明天不喜欢了,这样很好。我看到一些艺术家不进步的原因就是一喜欢就止步了,他不可能有生命力。我有时候跟我的学生说:“把你每一次的兴奋和成就感踩在脚下,你就会启动第二次。”

B:你最近在做什么作品?

R:我最近在做两件雕塑作品,“毕加索”和“梵高”。这两个人作为作品卖得最贵的顶级艺术家,生平很不样。毕加索在他有生之年就很有钱,梵高有生之年很穷,而且37岁就死了。我还是更喜欢毕加索这样。我最近做雕塑比较多,雕塑和绘画的思维方式不同,雕塑的思考方法特别容易进入立体状态。

B:你的雕塑“广播体操”系列挺有名的,你想通过这组作品表达什么?

R:“广播体操”系列是我2005年的作品,也是我第一批雕塑。当时很偶然,其实是想画这样一个题材,但我一想那个规模就头大,我就想,把它做成雕塑复制一下摆那儿不就省事了吗?就是这么一个念头开始做雕塑。广播体操,第一节伸展运动一直到第八节跳跃运动,跟我们社会的节拍是完全对应的。伸展运动就是建国之初欣欣向荣的阶段;体转运动就是人们开始有小康的意识:体侧运动就是发生一些倾斜,开始出现大款:下蹲运动就是犯罪率开始上升,社会现象复杂……但是所有运动,最后都要归结到整理运动,给你整理一次。我们经历的很多事情,全是这个路数,所以我觉得“广播体操”挺永恒的。

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6

为各地博物馆收购了许多流失海外的重要文物,被媒体称为穿梭于两岸的“古玩教父”。

如果说2011年中国古董艺术品秋拍一片秋风瑟瑟还只是初露端倪的话,2012年春拍所反映出的现象,可以肯定地说,中国古董艺术品市场已经进入了高位盘整期。泡沫、扭曲、炒作,曾经疯狂的中国古董艺术品市场,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降降温、消化消化了。于是不少目光敏锐的人士和机构开始关注相对中国藏家来说还算是处女地的西洋古董世界。趁徐政夫先生从国外归来短暂逗留西安之际,在其下榻的酒店,本刊对徐政夫先生进行了专访。徐先生从审美、文化、市场、生活、收藏等几个方面,为读者解构还未尽露峥嵘的西洋古董艺术品的万种风情。

记者:近年来国内经营西洋古董的商家越来越多,不少商家最初都是在接触西洋古董后很快就成为了发烧友,这说明西洋古董有着非常吸引人的内容,请徐先生先谈一谈,您眼中的西洋古董,其吸引人的魅力来源于何处?

徐政夫:美是没有国界的,美的东西也是没有国界的。简单地说,年轻人喜欢的迈克尔-杰克逊,他就不是中国人。现在年轻人跳的舞很多也是外国舞,他们穿的西装、牛仔裤也源于国外。美是没有国界的,你可以欣赏非洲的艺术品,也可以欣赏东南亚的,同样也可以喜欢欧洲的,当然更可以喜欢我们中国自己的东西。对于喜欢艺术的人来说,全世界都有很多美的东西可以收藏。

以前从西安到北京舟车劳顿非常辛苦,现在从西安去巴黎都很轻松,因为交通便利了。资讯的发达更使国界变成零距离,在这种情况下,欧洲等国几乎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邻居,因为这种便利,我们很容易去其他国家,住在他们的酒店里,或者参观他们的博物馆,都可以感受西方的美学和特殊的风土人情。

美学和生活态度是会互相影响的,外国人会爱上我们的东西,我们也会爱上他们的东西,现在的欧洲家具为什么会受我们的欢迎呢?因为我们早已通过电影、电视等传媒看到法国的凡尔赛宫、英国的圣母院大教堂和很多欧洲家居的场景,里面有很多欧洲漂亮的家具的影像,使我们有了感受和体验。西洋古董那种华贵或者极简的风格,那种独特的美丽,让我们产生共鸣,也想要拥有它!因为当你拥有了一件法国的东西,你仿佛就拥有了另一个世界,这种感觉是非常好的。

喜欢西洋古董的原因还在于,现在中国古董艺术品的价格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同样年代、有着同等审美价值的艺术品,比如家具,收一件黄花梨家具的价钱,几乎可以收4~6件很不错的欧洲家具。就拿有些藏家买的新的非洲紫檀家具来说,两把椅子、一个茶几就要十几万元,可这样的价格可以买到不错的欧洲家具了。这种情况使得我们的价值判断发生转移:当你开拓了视野能够多样选择时,就会去想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而要执著地购买到处可见的东西呢?

收藏中我们应该把品位放宽、放高,眼光放大、放远,今天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大英博物馆里很多的中国藏品其实都是他们国家的收藏家多年前收藏的,包括我们的外销瓷、德化白瓷、丝织品、犀牛角、象牙雕刻等等。那我们今天为什么不去买他们的东西?只盯着我们自己的东西看,而疏忽了这个世界其他的美,就是见树不见林,俗点的说法,就是“小鼻子”“小眼睛”了。

记者:西洋古董的类别很庞杂,像家具、金银器、古董首饰、文物、油画、雕塑、纸本等,在这些种类当中,就您了解,目前国人对哪一部分比较感兴趣?对哪些东西还不太了解?

徐政夫:目前国人对具有装饰性的西洋古董兴趣比较大,因为这类西洋古董的价格比较低廉、合适。多数人都认为,只要是古董就贵,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具有实用性、存世量大、民间使用的东西,价格往往并不高。比如橱柜,外国的橱柜设计十分重视实用功能,柜子里可以放酒杯、书籍,甚至小摆件,有抽屉、有小柜子,十分好用。所以你与其以两三千元一尺的价格做一个新柜子,就不如买这个了。再如茶桌,通常它们是由四把椅子和一张桌子组成,放在家里面随便一个小地方都能用,喝茶聊天很方便;餐桌,多是一张长条桌加六把椅的形式,刚好适合我们现在的小家庭。同时像桌上的摆设,以及富有设计感的水晶、小雕塑、鎏金的钟表等等装饰,这些实用、价格又公道的西洋古董,都会受到我们国人的喜爱。

可是,对于西方的名家之作与当代艺术品,我们还是缺乏认知与了解。但收藏是有一个过程的,都是在不断学习中走到最高端的。

记者:在西方的古董艺术品市场中,哪些门类的藏品是比较受追捧的。近年来价格如何?相比目前的市场价位,内地藏家参与的机会怎么样?台湾的藏家今天又是如何进行西洋古董艺术品收藏投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