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艺范例6篇

袁艺范文1

回首那天的时装秀,VISCAP艺术总监、中国十佳设计师袁冰先生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对于自己第二次获得中国十佳服装设计师的称号,袁冰先生很平静,他说:“其实在颁奖之前并没有特别地渴望,只是将获奖与否当做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所以在获奖之后心态上自然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变化。能够再次获奖在很大程度上说明我的设计理念得到了业界的肯定,但作为一名商业设计师,我更期待的是消费者和时尚人群的认同。时装设计最终是要经过市场检验的,市场的接纳才说明设计师的作品在商业和艺术中找到了平衡,才说明设计师的设计理念是成熟的,而不是为了个性而个性。”

这次VISCAP的秀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尤其是在色彩的运用上可称得上明艳。而对于这次为什么把主题定义为“透视·色彩”,袁冰先生也向我娓娓道来,“本次秀展示的VISCAP2013春夏时装,最大的特点就是创造性地运用透视手法增加时装的神秘感和设计感,更在配色上大量使用给人带来视觉愉悦的跳跃色彩和花朵图案。‘透视·色彩’是对产品特点的最佳概括,简单明了;同时又暗示着不同风格的碰撞与交融,代表了VISCAP包容百变的设计理念。这个灵感来源于我的灵光一现。某一个才思枯竭的瞬间,我忽然在想,设计师的灵感闪现,难道不就是彷徨于神秘飘渺的艺术世界时,照进的那一缕色彩斑斓的光吗?于是我把这一次时装秀命名为‘透视·色彩’,希望在现实和虚幻的重重困惑中找到时装设计的真谛。”

VISCAP的秀是成功的,其最大的因素就在于主题清晰。因为从整场秀中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颜色、款式、货型选择,还是到秀场设计、走秀音乐,乃至于墨镜、礼帽、面纱等配饰,都力求协调,连接性强,系列感强。没有感官上的大起大落,给人带来愉悦的视觉和听觉享受。因为能够符合人们审美规律的时装秀,自然也就比较受欢迎。

如今的时装设计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设计而设计,而是要与其他行业融为一体。“我的设计中就经常会融入汽车、家装、摄影、绘画等行业的元素。”袁冰先生说道。“因为VISCAP时装一直以来都是倡导立体裁剪,这就来源于汽车和家装行业中立体造型的设计理念。就好比这次‘透视·色彩’系列服装的设计中,我就借鉴了摄影和绘画中的透视手法,用欧根纱等面料营造神秘性感的透视效果。近年来婚纱设计中的立体蕾丝大受欢迎,我也将它运用到女装上,打造浪漫优雅的少淑时装。”

今年是中国国际时装周第十五个年头,从2007年开始VISCAP就开始参加,因此袁冰先生对于时装周这么多年的变化和成长也是有感而发,他说:“我觉得中国国际时装周现在是越办越好,国际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完全有望成为国际第五大时装周。这也说明中国的时装文化越来越被世界接受。今年是中国国际时装周十五周年纪念,十五年来这一时尚盛典已经从蹒跚学步的婴儿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这固然和中国的经济形势的发展密切相关,但更离不开时装界的成功运作和时尚人群的密切关注。如今中国国际时装周已经不止是一场单纯的新品汇总,更成为国际时尚趋势的权威会。”

每一年的世界四大时装周,不仅是时尚界的一次盛宴,更是各种时尚人士都会关注的焦点。袁冰先生也如是,而且对于各大时装周也有不同的看法。在他个人看来,巴黎国际时装周是“不疯魔不巴黎”,设计感强,充满了自由创意的格调;米兰国际时装周比较低调,总可以在创意和商业之间找到平衡点;伦敦国际时装周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前卫,但同时又总是无法回避自己的复古情结;纽约国际时装周的商业性最强的,往往预示着下一季的时尚潮流。

“我个人最喜欢米兰国际时装周,它不像纽约如此功用,也不似巴黎那么激进,而是极富设计感,又融入很多商业设计理念,厚重而富有活力。”袁冰先生说道。

从事多年的服装设计行业,也与时尚领域打过多年交道,这些经历都让袁冰先生对时尚有着独到的见解。他觉得时尚不应该只是流于表面,盲目追随每一季的潮流趋势,或者追求某一个must have单品,这些并不是真正的时尚。其实时尚是一种生活方式和一种生活态度,真正的时尚应该是具有深度和内涵。同时时尚又是见仁见智的,没有约定俗成,只要你自信、上进,敢于表现自己,乐于穿出自己的品味,你就具备了真正的时尚精神。

从旅行中获得灵感是袁冰先生一直遵循的。在他看来设计师其实就是文化和美感的搬运工,自己先从不同的景致和人类艺术经典中得到感动,然后把这种感动传递给其他人,引起大家在审美上的共鸣。“不久前我游历了西西里的首府,电影《教父》中故事的发生地巴拉莫,满城的巴洛克建筑,那里给了我一种重返16世纪巴洛克时代的幻象。虽然没有了原先的繁华,但仍可见这座艺术古城当年的荣耀。意大利人注重时尚品味的生活质感和开朗乐观的生活态度,以及巴拉莫海边度假的轻松的文化氛围,对我的触动也很大。回国后我便创作了‘一封来自西西里的信笺’的2013春夏时装系列。”

袁艺范文2

《狂飙》、《琥珀》、《暗恋桃花源》、《简爱》四部话剧,成就了袁泉非主流演艺生涯,更记载了她和夏雨那段10年飘摇的情感,翻越孤独的高潮,终究等来华丽的谢幕。

狂飘:把孤独推向高潮

对于袁泉,哪怕是在娱乐界资深多年的记者,也大多只有做观察者的份儿,因为她实在少有接受采访。

也许正因如此,很长一段时间,“孤独”几乎成了袁泉的代名词。有人说,是因为她那首《孤独的花朵》唱得太动情。也有人说,袁泉的孤独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其实,11岁前的袁泉一直是开朗活泼的,如万千寻常女孩儿中的沧海一粟,简单快乐地栖身于人群之中。然,自从11岁后离家到北京的戏校,突然孤单感就来了,并从此追随着袁泉至今。

她向老师举报考试作弊的学生,结果被孤立。7年戏校生活,她最主要的交流对象是远在湖北老家的父母,至今还保存着280多封书信。19岁考入中央戏剧学院,与章子怡、秦海璐、胡静、梅婷等成为同班同学,大学前两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丑小鸭”,其他同学都能得到拍广告或者在电视里演个小角色的机会,却从没人来找她。

也许正是这长久的孤单,让袁泉不像是一个人们传统概念中的演员。她羞涩安静,与生人相处时可能会一天不说话。至于她自己口中的另一面性格,那热情到甚至狂野的一面,恐怕只有极度相熟的朋友才有机会触及并感受。

即便如此,孤独的袁泉却终究等来了自己的好运。学业未完时,她便有幸与第五、第六代导演滕文骥合作了电影《春天狂想曲》,还因此获得了当年金鸡奖的最佳女配角奖。

自此,她本应像同班的章子怡、秦海璐一般,抓住一切机会继续在大小银幕上崭露头角,趁热打铁地为自己的星路加固根基。

谁想,长着一张青春偶像脸的袁泉,却偏偏要走演技派的路。胶片对她固然有着难以割舍的魅力,但名利却不能阻碍她成为一个“表演艺术家”的绊脚石。

一旦机缘出现,袁泉便心无旁骛地一头扎进自己心爱的戏剧舞台。呕心之作《狂飙》,在别人眼里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傻事,却为袁泉的话剧生涯拉开完美序幕,将她的孤独推向高潮。

琥珀:预谋一场“艳遇”

作为第一部影响颇大的代表作,《琥珀》让袁泉确定了戏剧从此便是她的正业,她自认为可以为它放弃一些东西。当然,这放弃里绝不包括她和夏雨的爱情。

《琥珀》促成了袁泉作为最年轻的演员,入选“中国话剧百年名人堂”。当主持人口中,欧阳予倩、老舍、焦菊隐、曹禺,一个个话剧鼻祖的名字掠过耳际,袁泉在台下越听越惶恐,但更惶恐的还在后头。

一部《琥珀》的完美巡演,让太多人动了预谋之心。

袁泉动了心,于是和姚谦预谋了她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孤独的花朵》。曲高和寡,却是袁泉自己想要的。

夏雨动了心,于是在孟京辉的导演下,有了那场和高圆圆的《艳遇》。戏假情真,10年的感情在随后的风波中险些夭折。

都说可靠的男人没情趣,有情趣的男人不可靠。从两人近10年的不离不弃来看,夏雨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可靠又有情趣的男人。只是再完美的璞玉也难免微瑕,小小的花心总是难免,再加上搞艺术的人大都有着极度敏感的三叉神经,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在他们的眼中都能衍生出一种微妙的心悸,让人瞬间迷失在这暧昧的感知之中。更别说是数百次投入其中的爱情彩演。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终究还是一簇而发了。

此时,我们臆想地看到袁泉,一如当初《琥珀》里的小优,她就靠在花花公子高辕的胸前,淡然而顿挫地说“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哀的,可尽管悲哀,依然是我们知道的最美好的事!”原来生命中的一切都早有预谋。

暗恋:做坚持的木槿花

都说工作是逃避爱情伤痛的最佳港湾,尤其在经历了那样的情感创伤后,情感上最艰难的时刻,所幸还有《暗恋桃花源》如同蜗牛坚硬的表壳,让柔软的袁泉暂时躲进去远离外界流言蜚语的鞭挞之痛。

虽然对那些更迷恋派对上的闪光灯的女明星而言,一部话剧的演出机会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早把戏剧视为自己毕生事业的袁泉而言,在田沁鑫、孟京辉之后,又遇到台湾著名导演赖声川,连在中戏任教几十年、被称为“星妈”的常莉都说“现在的演员想演话剧的很多,但是缺好本子、好团队。袁泉挺幸运的。”

云之凡让袁泉为受伤的灵魂暂时找到了栖身之所,正如她自己所说:“每天可以离开自己的生活,到台上去过一段云之凡的生活,挺好的。”

然而,当有朝一日被导演赖声川用“一朵下凡的云,一朵开放在夜空中的白色山茶花“来评价,当看到赖导满意得不住地点头,当听到黄磊轻轻的一句“今天太好了”,当最后一场戏中袁泉借云之凡说出那句“我哥哥说,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老了”。不过是事业的又一处小巅峰,袁泉觉得那是自己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想必另有深意。

此时,再有人设想云之凡40年里经历了等、等不到、结婚、生孩子,这种感觉都被生活磨砺掉,淡了。袁泉坚持地认为,这个感情的浓度其实不会变淡。哪怕这种不忘是一种煎熬,真的走到头,一辈子心里能有这个念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原来幸福真的可以不仰仗任何人,原来《暗恋桃花源》给袁泉的不止是一次精彩的演出、一部被外界肯定的代表作,它真正带给袁泉的,却是有关生命和爱情的深层感悟。敏锐如袁泉,任何一次艺术上的投入和领悟,都是一次人生的涅。

简爱:爱情是唯一信仰

2009年,我们因为《简爱》,又看到了袁泉的舞台演出。这个年龄最小的话剧名人堂名人,这个年龄最小的金鸡奖评委,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表现得依旧那样出色,在气势上,几乎压倒了所有的合作演员们。

但这一切都远不敌她和夏雨一次次的复合传闻来得让人惊喜。

这世上有一类人的爱情,即便过程经历怎样的风雨和迷失,当局人乃至旁观者,仍旧不会丝毫怀疑这份情感的美好。我们不想深究其背后的责任所在,只希望风平浪静后,等待这段爱情的终是彩虹。

夏雨和袁泉的爱情便是这种被祝福溺爱的典型。关于那场分手,当事人都早已不愿再提。其实,这场绯闻事件,最让袁泉恼火的并不是夏雨,而是曝光的媒体。本来只是一对老夫妻之间的小风小浪,却因为被镜头下无数次地放大,让两人都不得不陷入被动地处理一切。

袁泉不是周慧敏,个性拧巴的她不会故作淡定地在媒体面前,说出一句“我的伴侣绝对犯得起这样的错误”的漂亮话。而是如同一朵沉默的木槿花一般,用温柔的坚持告诉我们,关于爱情她从未放弃。

所以,无论是当初两人再次被拍到街头热吻复合的一幕,还是如今终于修成正果的婚讯。这一刻,莫说是寻常百姓的旁观者,哪 怕是当初路过这段爱情,并最终全身而退的女二号,怕是也不禁要在心底深处送上祝福。

此时,再看袁泉的《简爱》,竞觉得是一场精彩的“活出”而非“演出”。而我们所感受到的,也不仅仅是小小的简爱如何成长,更仿佛看到少年就开始学京剧的袁泉,如何在晨风中孤独练功,带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从湖北走到北京,从中央戏曲学院走到中央戏剧学院。直到2009年的夏天,走到了《简爱》的这个舞台上。

好演员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台词好,形体好,体验深,有个性魅力。

好女人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像一朵温柔却倔强的木槿花,无论何时都坚持爱是唯一的信仰。只有当暮落后,倔强的木槿花才会低头凋零。

仙女也俗套

札吉娜

一直觉得袁泉是个仙女,无论是脱俗的外表,还是骨子里散发出的悠远气质。

于是,看这个女子时便有了几分图腾的意味。觉得这样一个静若处子,动却不若脱兔的女子,本不该属于恶俗的世间红尘,更不该属于空虚浮华的娱乐圈。

偏偏仙女一样的袁泉就喜欢世间的熙熙攘攘,一出场便是和俗家小子夏雨情牵一线,乃至如今,每每提起袁泉竟想不出有关她一部影视作品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夏雨。

就像人们无法理解七仙女为何偏偏对憨憨傻傻的董永情有独钟。无奈时我们只好臆想,袁泉看中的也许就是夏雨身上那烟火味儿十足的踏实感吧!

既是两情相悦,旁人也就只剩祝福的份儿。可偏偏夏雨版的董永并非意念中那盏省油的灯。于是,稍加留意,你便会发现,低调如袭泉,每次华丽出场,竟然都是缘起于她和夏雨分分合合的爱情绯闻。若都是小两口的柴米油盐也就罢了,偏偏每次都是恶俗不可耐的第三者事件,逼着袁泉公众面前一次次地仙女变怨妇,不但之前的优雅气质全无,还附满了八卦江湖的脂粉气,让人呼吸不爽。

难怪好事的众人,屡屡为袁泉不值,乃至2007年因高圆圆而起的那场分手。竟也无数人拍手叫好起来。毕竟,回首两人lO年爱情路,一路走来的哪次分分合合不是祸起夏雨。

然而,众人不是高估了袁泉的洒脱,就是低估了夏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不过半年的时间,苏州城内一张或真或假的偷拍激吻照便昭告了两人的涛声依旧。

当人们开始“不怀好意”地猜测下一场风波的期限,袁泉、夏雨奉子成婚的新闻,便铺天盖地传来,如同一幕反转剧,180度的逆转结局足以让每一个观看者惊目咋舌。

从此后,仙女只是个美好的传说。因再美的仙女,一旦落入凡尘,也难免要被世间红尘拥扰,任凭有过怎样的华丽转身,终究难逃奉子成婚的俗套收场。

只剩下少数喜欢杞人忧天的人,仍旧替袁泉担忧着,只怕待到美人迟暮时,不知哪日又突然冒出了李圆圆、张圆圆,彼时回首,那个传说中的仙女还能找到来时路吗?

那件靠谱的小事叫爱情

沧江风月

老刘天王用24年去“隐婚”,到头来依然落得个“未遂”的结局。

纸是包不住火的。倒不如袁泉和夏雨,结婚了就高调宣布,反而获得粉丝的祝福。

在众多俗艳当中,袁泉当属清雅的女子,且不高傲。一眼望过去,总有些透明的谦卑。我一直以为《美丽的大脚》中的“夏老师”其实是真实的袁泉,幸运的是,袁泉在感情上并未遭受如许多的纠葛。

与夏雨的10年,二人一直如同白衣飘飘的少年,在娱乐圈,似乎极难寻到如此纯净的一对儿――通常,这个圈子多是劈腿、出墙,或者攀附豪门。所以,即使当有人偷拍了夏雨和高圆圆的亲密照。我也坚持这是江湖的路数,是一场身不由己的炒作。到后来,果然如是。

最开始,袁泉这样的女孩子,并不是唯一的。如同那首《生如夏花》所唱的,总有几个,在远处安静伫立。只是,其余的慢慢惊红骇绿起来。也难怪,即使是我们自己,经过了十余年的时间,还有什么不曾变?

所以,近年的女演员中,只有袁泉能真正成为柏声川话剧《暗恋桃花源》中的“云之凡”,是呵,林青霞之后,俗世中还有几个如此清丽的女子?多数人去电视剧中上蹿下跳,或者睚眦必报去了。

早年的周迅,也曾是极为脱俗的女子,如同《大明宫词》里的少女太平和《绿衣红娘》里范小萱――她的一些影视形象似乎也仅为爱情活着。到后来,她慢慢尖锐或者抑郁起来。倒真如朴树所唱:她们散落在天涯,

袁艺范文3

11月的上海,温暖又懒散,对袁文儿的采访就约在这样一个冬日的下午,地点在他的苏河艺术中心的六楼西餐厅。“这边位子比较好,冬日的阳光照进来,很温暖。”袁文儿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落地窗外就是流动的苏州河,下午的阳光斜射进来,印在木质的地板上,很舒服。袁文儿说:“我喜欢随意的聊天,我们不把它叫做采访吧,这样随便聊聊,亲切又有话题。”

关于生活

人生在于磨练

袁文儿是浙江舟山人,父亲是一个海员。1960年,6岁的袁文儿和哥哥去了香港,到了香港白天上学,晚上就住在海员食堂。

出完海的海员们就住在那里休息。“有时候他们打麻将,买烟什么的都叫我去。赢了就给我小红包。他们都说我带给他们很好的运气。”

为了孝敬父亲,他会将给海员擦鞋的一点钱和小红包偷偷地攒起来,给父亲买香烟。年幼的他就知道出海的父亲很辛苦。他想这样爸爸会在漫长寂寞的海上,空下来的时候,能抽上一根烟解解乏。

读书读到小学毕业,他就不去学校了。12岁的袁文儿开始在香港酒店厨房里做学徒。

1970年,15岁的袁文儿怀揣着50美元从香港到了万里之遥的荷兰。在荷兰,袁文儿一开始是做厨师,做了一年就做服务员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学会了荷兰语。

18岁,袁文儿开始在荷兰自己开店,但是运气很不好。他开店的地方在荷兰和比利时的边境,要有车才能过去。但当时遇到了石油危机,大家都无法过去,所以就没有生意了。

随后他开始了不停的漂泊, 1974年,他游走比利时; 1975年,他游走葡萄牙;1976年,他来到了挪威。在挪威,他又开了一家饭馆。袁文儿说,他自己很有头脑的,他开的餐饮店与众不同,不是传统的中国餐馆,而是聘请专业外国人做餐饮经理,负责酒店经营,而主厨却是最好的中餐师傅。

都知道北欧国家是世界上福利最高的地方,工作之余人们有更多的时间放松和休闲,可放松和休闲对袁文儿来说是太奢侈的事情了。但他说自己是一个乐观的人,并不怕困难,他还说自己很好奇新鲜的事物,这么多国家的颠簸的游历其实是一种人生的财富,是金钱不能衡量的。

在采访的过程中,袁文儿接到一个电话,回电话的时候,他说着很纯正的舟山话。从6岁离开家乡,一直漂在外地,把家乡话说得那么好,很是难得。袁文儿解释说:“在香港时候,每年暑假,爸爸都会让孩子们回一趟老家。所以一直没忘记家乡话。”

关于事业

喜欢看着未来

袁文儿的事业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跻身于挪威全国百富之列,是挪威全国最大的餐饮集团公司的拥有者,享有了“饭店皇帝”的称号,此外,他的经营涉足了金融、IT、服装、地产、影视、水产、外贸业,被称为“挪威李嘉诚”。

可对这些,他说这都是过去的成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是一个喜欢看未来的人。

袁文儿如今在大陆的投资主要是水产养殖,他在杭州、珠海、海南等地分别创建了有关水产养殖、加工出口的企业。如今在记者面前,谈起水产养殖,他的理论是一套一套的,鱼苗选择、饲料配置,让人感觉坐在面前的是一位资深的养殖专家,而不是一个商人。就像袁文说的,“我做事比较钻”。

袁文儿告诉记者,他家族还经营着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由一群实战经验丰富的电影人帮他们运营着,平时,他并不去关心这家公司运营得怎么样,但如今影视制作公司已经投拍了多部成功的电视剧。当记者问到有哪些成功的电视剧时,袁文儿很谦虚地说:“我们做得很小的,还不是很出名,这些电视剧你不一定看过,有《爱上单眼皮男生》、《我有情人》、《婆家娘家》……”“《婆家娘家》我看过,前段时间很火热。”听到这话,袁文儿笑得很开心。

关于苏河

心怀艺术的梦想

把苏河艺术做成现在的规模,并不是袁文儿的初衷,起初,他只想开一个小空间,“经营湖南菜馆,平时喜欢艺术的人也可以这个空间里进行交流并进行一些艺术的展示”。

随后,他和太太LISA开始到处跑找地方,这座位于上海苏州河畔的六层的百年老楼,他和太太一眼就看中了,然后就申请批文、装潢改建,斥资500万元在苏州河边改造出来了一座艺术馆――苏河艺术中心,并把艺术中心的定位为“非营利性艺术机构”。这里原是荣氏家族的财产,最早是亚洲最大的面粉厂,建国后改为“上海第一服装厂”,直到五六年前这里还有800多名工人每天上班。为什么选择在这,袁文儿并没多说。他只告诉记者,2005年1月18日开幕那天,来了20多个国家驻沪的总领事、领事,政要以及各界名流,甚至“苏河艺术”门前的小马路也被命名为寓意着复兴和繁华的“长安大街”,而这些都是袁文儿的功劳。

苏河艺术二楼和三楼是当代艺术画廊,四楼和五楼是举办商业和艺术活动的空间,顶楼是苏河西餐。袁文儿准备用餐饮及活动收入来填充艺术空间的运营费用。苏河艺术这项投资如果从商业角度来评估,是疯子的投资,因为是根本不赚钱的。当中还因为消防等原因,关门歇业一年。“那一年的等待是很痛苦的,因为不知道结果的等待,总让人提心吊胆,还好我坚持了下来,继续着自己的艺术。” 重新开张的苏河又斥资500万元,由做装置艺术的太太亲自设计,既保留了老楼的魅力,又将安全隐患减至最小。重新开张的苏河,艺术中心的性质也从最初的“非营利性”调整为“既要有明确的学术地位,也要有持续经营能力”的画廊。

“2004、2005年时,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已经开始飞速发展,上海的艺术气氛那时候还没有北京强,那时认识的艺术家策展,人们许诺免费办展览,可是到了现在,没有谁不谈钱了,我们这个非营利性空间怎么做成了个问题。我们只能调整自己的定位。”袁文儿的话语中有一点无奈,“在这个年代还在认认真真地做艺术家的人是了不起的,还在凭自己理想做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苏河艺术定位于中国的当代艺术,因为LISE喜欢当代艺术。上海苏河艺术主要经纪优秀的当代抽象艺术作品,袁文儿的一个梦想就是把中国的抽象艺术带上世界艺术的舞台,他说:“让这些好的作品走出国门,推广到欧洲。让西方知道中国当代的抽象艺术是什么。”苏河艺术(北京) 是苏河艺术在2006年在北京成立的一个分部,坐落于大山子798艺术区4号院内。与上海的定位稍有不同,北京致力于挖掘、扶持及推广有潜质的年轻艺术家,推动当代新锐艺术的发展。袁文儿希望北京与上海的空间在各自侧重的领域里推动当代艺术的发展,并建立起与国内外艺术机构、艺术家的交流与合作的平台。

袁文儿还有一个梦想,就是让艺术平民化,发展版画艺术,让更多的大众知道艺术,了解艺术,并能学会欣赏艺术。袁文儿还介绍了挪威版画的一段历史,他认为这是值得借鉴的。1953年挪威工会组织了推动国家当代艺术机构,口号就是“将艺术平民化”。这个活动开展后,在国际和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影响。1957年毕加索将其艺术顶峰的版画作品《Tête de Femme》无偿地捐献给这个组织。1959年之后,这个组织每年都会举办版画大展,并会推出其相应的版画奖项,用来褒奖有突出贡献的版画艺术家……,版画艺术使更多的挪威民众欣赏到了艺术。袁文儿说中国的版画艺术有很好的传统,希望版画艺术被更多的人欣赏和了解,把这个传统继续发扬下去。

关于家庭

“袁文儿,你太幸福了!”

在采访一开始,袁文儿就说到了自己的太太,他说自己的生活很幸福,也很满足,因为他有一个很好的太太。袁文儿的太太叫LISE(丽莎),是一个很贤惠、能干的女人。

太太LISE心灵手巧,很会编织毛衣,而且都是最创意的花样和设计,曾经出过4本编织方面的书,在美国她还有一个编织粉丝团。袁文儿笑得很得意:“想不到吧,编织也能有很多崇拜者。”袁文儿说自己有很多的毛衣都是太太亲手帮他织的,穿起来很暖和。

袁文儿告诉记者,LISE是个艺术家,毕业于挪威皇家艺术学院,是服装设计系最好的毕业生。她也是很好的妻子,在上海要忙工作,但在家里还包下所有的家务,甚至拆洗窗帘,整理庭院、做饭、带孩子。在事业上,LISE曾和两名女性艺术家共同创办了“ETERNA”工作室,帮助丈夫设计过服装,设计厂房、室内设计。“有这样的好太太真是我的福气,所以每天早上起床时,我都对自己说一句:袁文儿,你太幸福了!”

袁文儿有五个子女,他们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挪威语、英语,他们永远记得中文也是他们语言的一个重要源头。起初,袁文儿回上海是为了让两个最小的孩子学好汉语,如今在上海公立学校读书的两个孩子,普通话说得非常的流利,袁文儿自豪地说:“他们不仅话说得比我好,而且汉字也写得特别棒。”

说到孩子,袁文儿很自豪,“他们都是最棒的。”在父亲的心里,孩子们身心健康就是他最大的欣慰。袁文儿告诉记者,在孩子的教育上,他是放任自由的,孩子们喜欢什么,就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不会强烈要求孩子要事业有成,只要他们幸福就可以,如此简单。

关于未来

做慈善应该是一种事业

“等到你们杂志出刊时,是2008年1月份,那时我就53岁了,离我60岁还有7年。那时候,我会开始我的新目标。”

袁文儿有个想法,在自己60岁的时候,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做慈善。他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自己身体能一直健康,这样他就好在60岁的时候开始这个计划。

他说:“挪威每年都有一个组织全国人民捐款的事情,每一年他们老百姓平均捐到25-30块。挪威是全世界上平均每个老百姓捐款最多的国家,每年都有,要是能够动员每一个中国人也来捐,那就太棒了。”

他说:“全国大约有500万孤儿,相比我小的时候,他们真的无依无靠。应该有人去帮助他们。”不仅仅是捐钱,他还要亲自去做,袁文儿说那是一种童年情结。

袁文儿说是要把慈善当作事业来做的那种,不是捐一笔钱就过自己的日子去了。“人来的时候是没带什么来的,走的时候也不应该带什么东西走。可是你既然要留点东西下来,就要和大家不一样,对我来说,做慈善就能达到这个目的,我希望通过我个人的努力能启发一批人,共同推动中国的公益慈善事业。”“几年前我看了一个报道,说中国有百万的孤儿。我自己的能力肯定有限,我最大的目标是发动这个事情,去体现这个事情。我想在中国再做点事情,也是我最后的一个事业了。这个事业非常好,它是没有竞争的。”他笑着说。

在袁文儿未来的计划中,并没有对孩子们的计划,他说:“孩子们身体、心理都很健康,都很优秀,他们不需要我去计划他们的未来。”他相信孩子们的未来会很出色。

他想将来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做慈善,不给子女留任何遗产。当他把孩子们召集在一起谈这个关于未来的家庭计划时,袁文儿笑问记者:“你知道孩子们怎么说的吗?他们说,他们不会为一个拥有财富的父亲骄傲,但是会为有一个为社会作出贡献的父亲骄傲。”在袁文儿的脸上掩饰不住对孩子们地赞扬。“我觉得这是我生命中最欣慰的一刻。孩子们都太棒了!”

关于爱好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

袁文儿说自己少时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芭蕾舞演员,但基于家庭和自身条件的原因,这只能是自己一个不能实现的梦想。我们知道,芭蕾舞演员对身材的要求比较高,要求身体修长,下身要比上身长11.5厘米。可能是这个少时的艺术梦想,让他先后爱上了两位学艺术的女子。

当记者问到:“上海和挪威,你更喜欢哪里?”袁文儿笑着说:“没有更喜欢,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在挪威能享受到自然的气息,在上海我又能感受到都市的氛围。我是一个很能适应的人,把我放在哪里,我都会喜欢的。”

袁文儿告诉记者,几年前初来上海时,他常常一个人背着大包,游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常常走上四五个小时,用自己的眼光去观察上海、发现生活。“那你算是‘暴走族’了。”袁文儿笑了,“这个比喻很贴切。”

在挪威的时候,袁文儿就常常喜欢背着一个大包,去“走山”,而且是在山中走上四五天。他告诉记者,挪威的山绿化比较好,小道修整得也比较整齐,背包行走在大山中,很容易让人忘记身边所有的烦恼的事。袁文儿强调说:“是去‘走’,不是‘爬’,‘走山’和‘爬山’不同,走的过程中,能享受到很多贴近自然的乐趣,可爬山则是去征服。”袁文儿喜欢这种自然的气息,在那里每个人是平等、真实的。在途中遇到背包的游客,不会去问对方工作在哪里?收入有多少?而是礼貌又亲切地打个招呼,分享着旅途中的乐趣和故事。袁文儿很认真地看着记者,“大海和山林中,那是最真实的自己。你信吗?”看着袁文儿那纯粹的眼光,记者点了点头。

回忆起第一次去“走山”,袁文儿记忆犹新,那是他和两个挪威的朋友一起去“走山”。第一天,他走了16个小时,因为是第一次,加上鞋子不合脚,一天下来他的两只脚都被挤得乌青,两腿也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但他咬牙坚持了下来,在第二天、第三天,就轻松了很多。“我是一个很能吃苦的人,‘走山’也一样,咬牙坚持一下,就挺过来了,其实也就过程比较难受,挺下来了,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和我做生意一样。”

袁艺范文4

在中国戏曲界,上海越剧院前院长袁雪芬绝对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她是越剧界顶尖级的旦角,当年在上海唱一天戏的报酬是黄金一两,获得过包括中国唱片总公司“金唱片奖”、全国第二届“造型表演艺术成就奖”、“中国戏剧奖终身成就奖”在内的诸多重要奖项。早年的代表作有《香妃哭头》《忠魂鹃血》《山河恋》《王昭君》《西厢记》《绝代艳后》《祥林嫂》等,她饰演的香妃、祥林嫂、崔莺莺等戏剧形象让人久久难忘。

袁雪芬1922年出生在浙江省嵊县杜山村一个私塾教师家庭,2011年2月19日逝世于上海,一生从事越剧艺术的时间长达70多年。她天资聪慧,11岁入四季春越剧科班,14岁开始在杭州演出,1938年到上海,不到20岁就成为上海滩上的名角。袁雪芬不仅基本功特别好,而且敢于创新,1943年11月演出《香妃》时,创造了“尺调腔”。后来,她又用心钻研,使“尺调腔”形成若干板类,有整有散,有快有慢,并发展了各类板腔的反调腔,使越剧唱腔不仅在板式结构方面得到完善,在唱腔曲调上也增强了抒情性和戏剧性。之后在“雪声剧团”(由袁雪芬与另一著名越剧演员范瑞娟一起组建)时期创立了自己的越剧艺术流派——“袁派”。

袁雪芬的唱腔旋律清脆优美,节奏灵活,感情深沉,韵味醇厚,委婉缠绵,声情并茂,深受观众喜爱。名声这样响,打她坏主意的、希望以她的出场来衬脸面的人自然很多,袁雪芬却非常珍惜自己的“羽毛”。

她给自己确定了“两不”的生活原则:一是不应酬,二是不唱堂会。

旧时代,做演员的一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社会地位很低,女演员又大多长得漂亮,时有官僚、商人、流氓地痞纠缠。为了躲开无聊的应酬,袁雪芬选择了吃素。生意人忌讳吃素,认为那样会冲了自己的“财气”,袁雪芬自然落了个清静。

袁雪芬也坚决拒绝唱堂会,所谓唱堂会,就是戏班子“上门服务”。1946年,宋美龄来沪想看袁雪芬的戏,派人叫袁雪芬去府上演出。对这位当时的第一夫人的要求,袁雪芬断然拒绝,她说:“我从来不唱堂会,任何人要看我的戏,请到剧场来。”1947年底,袁雪芬参与演出的《山河恋》被勒令停演。当时恰逢上海大亨杜月笙过生日唱堂会,有人向袁雪芬建议说:“你到杜月笙那儿唱一次堂会,然后请杜月笙向当局说一下,事情不就解决了?”“我不去。”袁雪芬斩钉截铁地回答。

袁艺范文5

第一张专辑就是自己创作,自己当制作人,自己寻找配乐……奇迹般的,她得到了颇高关注。

第二张专辑《2 BE DIFFERENT》问世,袁咏琳已经不是当初所见的那个邻家女孩,她笑着回答:“我觉得当艺人就是要一直突破,尽量当全能艺人,所以不仅要会乐器、创作,还要会跳舞,会演戏。”

特性决定风格

说起袁咏琳的特性,想必应该是她超强的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因为这两项优势,袁咏琳注定会是个多变全能的艺人。

最近这两年,袁咏琳跟着老板周杰伦四处跑演唱会,学习到不少经验,也成熟了许多。这样的经历让袁咏琳萌生了要当全能艺人的念头,于是她拼了命练舞,想着自己也能走一走性感风。有人质疑袁咏琳是在模仿蔡依林的路子,袁咏琳不仅不生气,还非常高兴,不仅大方承认舞蹈风格确实跟Jolin的风格很像,而且也很想成为像她那样的艺人。

袁咏琳从小就是个对自己要求非常苛刻的人。小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要拿出三四个小时专门练习钢琴。袁咏琳笑说,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在她看来,只要决定学某样东西,就要学到好。于是,为了拍摄MV中的一个镜头,袁咏琳用了一个月时间把她认为永远劈不开的腿给劈开了。“老师们对我的要求非常高,每天练,练了一个月,把我压在墙壁面前这样硬推、硬挤,怎么样都是要让我劈下去就对了。很痛,但很值得,那一个月因为每天练习进步很多,拍MV花了三天三夜,第一天拍了二十几个小时,我跟舞者都快昏倒了,第二天没办法走路,因为血液都集中在脚底。”

为了配合此次的唱跳风格,袁咏琳在写曲方面也下了大工夫。“当我下定决心想走跳唱路线,写舞曲的时候,我就知道要下很多工夫,我知道会很辛苦,我知道老板对我的要求很高,同事们对我的要求也很高,我对我自己的要求一定更高,因为毕竟是自己要站在那个舞台上,所以其实还蛮恐怖的,但目前我还蛮满意的,有做到我想做到的事情,但是当然有很多进步的空间,所以下张专辑就希望可以有更多丰富的舞蹈秀给大家看。”

周老板很给力

成为周杰伦的员工,袁咏琳自觉特别庆幸。因为周老板一直很给艺人们自由发展的空间。跟第一张专辑一样,第二张专辑周杰伦也没有对她进行过多干涉。当袁咏琳把做好的音乐和MV给周董看时,周董的第一反应就是:“哇,这很像国外的MV哎,质感很好。”他称赞袁咏琳很适合走这样的路线。与其他老板不同,周董很少为旗下的艺人指点江山,“我觉得Jay最好的就是不会给我们任何限制、控制,我们很有自由,可能今天我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吧,毕竟是我自己做音乐,随我自己的风格,他也不会把你套在这个框框里。”

袁艺范文6

那是上世纪90年代末的事了。当时,我在医院的病床前劝她保重身体,不要为院里的事太多操心。袁老师是这样回答我的。这位已经明显衰老的艺术家,每当提起越剧的现状或是某一个剧目时,她那疲惫的双眼马上就会睁大,闪出光芒,她直抒胸臆,滔滔不绝说出自己的想法。在场的人无不为她的健康感到担忧,又无不被她的执著感动,我觉得,支撑袁老师的关键词就是“越剧不能死。”这句话既是她对后辈的嘱咐,也是她对现状的忧患。

世间万物,无论其多么美好,都是有生命周期的,“不能死”,不等于“不会死”,问题是如何防止外界影响和发自内部的腐败,最大程度地延续美的生命。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越剧逐渐进入成熟,但在进入首个鼎盛期的同时也在慢慢陷入一种危机。那些模仿其他剧种、编演时事新闻的剧目虽然颇受欢迎,但演出质量堪忧,粗制滥造,许多剧目不中不洋,许多演出不伦不类,以至于一些有识之士在媒体上发出“越剧不像越剧”的警示。袁雪芬清醒地看到了越剧繁荣背后的危险,她在1942年发起越剧改革,在坚持本体的同时强调创新,并在编剧、导演、演出、舞美等方面吸收其他剧种的优长,为越剧所用,同时开拓题材渠道,开辟了越剧反映社会问题的先河,不但一举扭转危机,而且让越剧呈现出更高的审美趣味和文化品位。解放后,越剧艺人进入国家编制,从此衣食无忧,但袁雪芬始终没有停止艺术探索的脚步,她在完成从“四工调”到“尺调”的转型基础上,又继续创造了“六字调”、“降B调”等后来被广泛应用的曲调,丰富了剧种的音乐形象。袁老师又培育了另一朵越剧奇葩——男女合演,完成了“上越”四大精品剧目的磨合和提升,拓宽剧种的表现题材和手段,扩大了越剧在全国乃至世界上的影响……

“”刚刚结束,我曾提醒袁老师,可以拍摄一些演出资料给晚辈学习。她淡淡地说:“演员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职业。经常发生的情况是,当一位演员对生活、对艺术有了更多感悟时,他本身的生理条件已经不容许他继续站在舞台上、荧屏前了。演员该做的是为观众创造美,怎能让观众为演员的老去而痛苦呢?”我恍然大悟,原来袁老师早就把培养、提携青年演艺人才作为了自己的首要工作。

不久,一批中青年演员将袁老师的名作《祥林嫂》搬上舞台,演出取得很大成功,观众非常满意。袁老师欣喜之余,并不满足,而是对演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她一针见血地提醒演员,在“摸烛台”这个细节上表演尚欠火候,没能将那种宽慰中夹杂辛酸、笑容里闪烁泪珠的复杂感情充分传达给观众。听了这话,我忽想起以前袁老师曾对我说:“在排练‘摸烛台’这段戏时,我总觉得没能把激情充分抒发出来。于是我就请刘如曾老师能不能在音乐上帮我一把,烘托出人物的内心活动。刘老师想了好久,终于想出当祥林嫂的手触到烛台时,他用板胡突然奏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鸣。我被深深地震动了,内心不住地颤抖,饱含着辛酸的笑容自然地淌下了眼泪。”这是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演员才能做出的行为——绝不敷衍了事,而是为艺术、为观众做着艰苦创造,不达巅峰誓不罢休。我还想起当年袁老师演出《西厢记》,在为“赖婚”一场设计唱腔时,她曾在园中徘徊琢磨了好几天,不断与琴师周宝财商议,终于将兄弟剧种的某些音乐元素改造成既符合越剧韵律、又符合规定人物和场景、富有节奏和性格的唱腔。我觉得,艺术这朵鲜花,要靠艺术家呕心沥血的奉献才能常葆鲜艳,唯有如此,它才能永远不死。

像袁老师那样为了艺术可以奉献生命的艺术家,如今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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