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学弟学妹范例6篇

寄语学弟学妹

寄语学弟学妹范文1

几天前,在精神病院的院子里,我面对我唯一的哥哥心底便忽然冒出了“兄长”二字。

我的兄长大我六岁,今年已经68周岁了。从20岁起,他一大半的岁月是在精神病院里度过的。他是那么渴望精神病院以外的自由,而只有我是一个退休之人了,他才会有自由。

一家人的理想之子

哥曾是一家人的希望。

父亲是建筑工人,远在大西南,每隔两三年才能回家一次。他的工资当年只有六十四元,却要养活家里的五个孩子。父亲的工友曾同情地对母亲说:“梁师傅太仔细了,舍不得买食堂的菜吃,自己买点儿酱买几块豆腐乳下饭,二分钱一块豆腐乳,他往往就能吃三天!”

哥哥听到了这话,父亲的工友一走他就哭了。

母亲见哥哥一哭,便劝:儿子别哭。你可一定要考上大学对不对?等你大学毕业了,家里的日子不就有缓了吗?爸妈不就会得你的济了吗?弟弟妹妹不就会沾你的光了吗?从那以后,考大学成了哥哥唯一的奋斗目标,学校几乎成了他的家。

母亲没有正式工作,天不亮就出门到外面找活干补贴家用,比她更早出门更晚回家的是只知努力学习的哥哥。身为老二,我从小学二三年级起就开始做饭、担水、收拾屋子,做几乎一切的家务了。但那时我的内心有期盼,只要哥哥考上大学,我们的生活就能得到改善。

1962年,哥哥要考大学了。6月,父亲回来探亲。父亲明显地老了,而且特别瘦,两腮都塌陷了。他对母

亲说:我快干不动了,孩子们一个个全都上学了,花销比以前大多了,我的工资却十几年来一分钱没涨。就别鼓励老大考大学了,让他高中一毕业就找工作吧!

母亲说:也不是我非鼓励他考大学,他的老师、同学和校领导都来家里做过我的工作,希望我支持他考大学……父亲就对哥哥说:老大,你要为家庭也为弟弟妹妹们做出牺牲!

在父亲的压力之下,哥哥被迫停止了高考复习,到菜市场去帮卖菜。有一天,他傍晚时回到家里,将一整天卖菜挣到的两角几分钱交给母亲后,哭了。

探亲假结束,父亲回到四川。之后哥哥没再去卖菜,也没重新开始备考。他病了,嗓子肿得说不出话,躺了三天。

哥哥的同学来了,老师来了,邻居来了,甚至街道干部也来了。所有人都认为父亲目光短浅,而哥哥天生就是要考上北大清华的。

哥哥最后考上了唐山铁道学院。1962年,在哈尔滨市,底层人家出一名大学生,是具有童话色彩的事。

哥哥第一次被理想和现实压垮

父亲不原谅哥哥,他不与他通信,不给他寄钱,何况在这饥饿年也挤不出钱来寄。哥哥终于也开始撒谎

了。他写信告诉家里,说父亲每月寄给他十元钱,自己每月还有九元奖学金,另外投稿也能挣到稿费。

但他第一个假期没探家,说要带头留在学校勤工俭学。第二个假期也没探家,说要等到父亲也有假期后同时回去。而实际上,他是因为没钱买车票。

哥哥大学的第二个学年开始不久,家里收到了一封学校发来的电报:“梁绍先患精神病,近日将由老

师护送回家。”

我呆了,母亲也呆了。她手拿着电报发呆,坐到了天明。

哥哥被护送回家。他几乎终日喃喃自语,仅仅十五平方米的一个破家,想要不听他那种自语声,除非躲到外边去。母亲便增加哥哥的安眠药量,但情况更糟,哥哥白天睡得多,夜里便无法入睡。我家的日子从此过得黑白颠倒。白天哥哥在安眠药的作用下酣睡时,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也尽量补觉。夜晚哥哥整夜地喃喃自语,那对于家人不啻是一种刑罚。

两个月后,精神病院通知家里有床位了。一辆专车开来,哥哥被几名穿白大褂的男人强制性地推上了车。

哥哥住了三个月的院,在家中休养了一年,他的精神似乎基本恢复正常。他的高中老师将他推荐到一所中学去代课,每月有三十五元的代课工资。

那是我家生活的黄金时期。家里买了鱼缸,养了金鱼,也买了网球拍、象棋、军棋、扑克。为了使哥哥愉快,我和弟弟妹妹们都愿意陪他玩玩。哥哥也经常表现出对我们的关心,指导我们的学习。母亲脸上又开始有笑容,甚至有媒人到家里来为哥哥做媒。

又半年后,哥哥的代课经历结束了。精神病院开出了“完全恢复正常”的诊断书,那一年哥哥读的桥梁设计专业迁到了四川,仍在四川的父亲也转变态度开始支持他上大学。哥哥如愿以偿回到学校,因为在家里自学得不错,他的老师同意他从大三第一学期开始续读。

一切似乎都朝良好的方面进展。

让他永远住在精神病院里

然而哥哥的大三却没读完。转年“”开始,他又被送回了家里。

这一次他成了“政治型”的疯子,见到母亲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妈,我不是反革命!”

全家人都看管不住哥哥了,一没留意他就闹失踪,三五天后才被找到。有次他被关在某中学的地下室,好心人来报信我们才找到他,眼眶被人打青了。还有一次他几乎被当街打死。

母亲东借西借,为哥哥再次住院凑钱――在等待入院的半年里,我真怕哪一天母亲也精神崩溃。但哥哥只住了三个月的院。续不上住院费,母亲只好把他接回家。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全家人的精神又备受折磨,整天提心吊胆。

“上山下乡”运动开始了,我毫不犹豫地第一批就报了名。每月能挣四十多元钱啊!那样家里就交得起住院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就获拯救了。

我下乡的第二年三弟也下乡了,再后来四弟和小妹也陆续参加工作,但我们兄妹四人省吃俭用寄给家里的钱,还是支付不起哥哥的常年住院费,因为那每月要八十几元。幸而街道挺体恤我家,经常给开半费住院的证明。只是院方讨厌半费的住院者,故每年还有半年的时间,哥哥是住在家里。

有一年我回家探亲,家里的窗上安装了铁条,玻璃所剩无几,钉了木板;镜子、相框甚至暖壶,易碎的东西一件没有了;连菜刀、碗和盘子都锁在箱子里。

母亲额上有了一处可怕的疤,很深。那肯定是皮开肉绽、四分五裂所造成的。我还在家里发现了自制的手铐、脚镣、铁链,是四弟的工友帮着做的。

四弟和小妹谈起哥哥简直是谈虎色变。

那时刻,我内心里产生了憎恨。哥哥已经不是哥哥,而是魔鬼的化身。我暗自祈祷:上帝啊,为了我的母亲、四弟和小妹的安全,我乞求你,让他早点儿死吧!

临行前我对四弟留下了斩钉截铁的嘱咐:我的一名知青朋友的父亲是民政部的领导,住院费你们别操心,我要让他永远住在精神病院里!

哥哥便成了精神病院的半费常住患者。

哥哥是我们无法遗忘的责任

回去的次年,我成了复旦大学的“工农兵学员”。在复旦的三年,为了省钱我只探过一次家。分配到北京电影制片厂后,我又将替哥哥付医药费的义务承担了。两个弟弟和小妹先后成家,在父母一再劝说和催促之下,我也成了家,接着有了儿子,将父亲接到北京来住,埋头于创作;在北京“送走了”父亲,又将母亲接来北京,攒钱帮弟弟妹妹改善住房问题……

各种责任纷沓而至,如果不是支付住院费一事,我简直忘记了还有一个哥哥。他对于我,似乎成了“一笔支出”的符号。

1997年母亲去世时,我坐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母亲望着我,眼角淌下泪来:“我真希望你哥跟我一块儿死,那他就不会拖累你了……”

我心大恸。

在哈尔滨办完母亲的丧事,我命四弟将哥哥从精神病院接到下榻的宾馆。哥哥一见我,高兴得傻小孩似地笑了,“二弟,我好想你。”二十余年没见面,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不禁拥抱住他,一时泪如泉涌。

我帮哥哥洗了澡,陪他吃了饭,与他在宾馆住了一夜。哥哥以为他从此自由了,而我只能实话实说:现在还不行,但我一定尽快将你接到北京去!

一返回北京,我动用轻易不敢用的存款在北京郊区买了房子。半年后,我将哥哥和老家邻里的一个弟弟“二小”一块儿接来北京。“二小”也是返城知青,常年无稳定工作、稳定住处,对哥哥又很有感情。我开工资请他来照顾哥哥,可谓一举两得。

于是哥哥的人生,终于接近是一种人生了。

那三年里,哥哥生活得挺幸福,“二小”也挺知足,他们居然都渐胖了。我每星期去看他们,一块儿做饭、吃饭、散步、下棋,有时还一块儿唱歌……

却好景不长,“二小”回哈尔滨探望家人,某日不慎从高处跌下,不幸身亡。我对哥哥说:哥,二小不能回来照顾你了,他成家了……

哥哥怔愣良久,竟说:好事,他也该成家了,咱们应该祝贺他,你寄一份礼给他吧。

我说:照办。但是,看来你又得住院了。

哥哥说:我明白。

那年,哥哥快60岁了。他除了头脑、话语和行动都变得迟钝了,其实没有任何可能具有暴力倾向的表现。相反,倒是每每流露出次等人的自卑来。

我说:哥,你放心,等我退休了,咱俩一块儿生活。

哥哥说:我听你的。

在一起,这不是童话

哥哥在北京先后住过了几家精神病院,有私立的,也有公立的。现在住的这一所医院,据说是北京市各方面条件最好的,每月费用四千元左右。

前几天,我又去医院看他。天气晴好,我俩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聊天。

我问哥:你当年为什么非上大学不可?

哥哥说:那是一个童话。

我又问:为什么是童话?

哥哥说:妈妈认为只有那样才能改变咱们家的穷日子。她编那个童话,我努力实现。当年我还下过一

种决心,不看着你们几个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了,我自己绝不会结婚。

他看着我苦笑,起身将喝完的酸奶盒子扔入垃圾筒,坐下后,反问:“你跟我说的那件事,也是童话吧?”

“什么事?”

“就是,你保证过的,退休了要把我接出去,和我一起生活……”

哥哥已老得很丑了。头发几乎掉光了,牙也不剩几颗了,背驼了,走路极慢了,比许多六十八九岁

的人老多了。而他当年是一个书卷气、儒雅清秀的青年,从高中到大学,追求他的女生多多。

我心又是一疼。

寄语学弟学妹范文2

比赛要开始啦!各位,不要分散注意力,错过了就看不到了。let’sgo!

首先登场的是我,做好了十足准备的我霸气十足。摆了几个pose,往老妹和老弟投寄一个凶恶的眼神,他们似乎感觉到我的敌意,不禁同时打了个颤抖。再来句:“watch my kungfu。”加上令人胆颤心惊的“河东狮吼”。对此,我十分洋洋得意。霸气的走到他们面前“哼”的一声走了

第二个闪亮登场的是只赢不输的老妹,一张阴险狡诈的笑脸?入眼帘,乃是她的诡计。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想起赢的机率是百分之七十五,唉!正所谓天外有人啊!

第三登场的一直拥有着称号的“霉神”老弟,次次输的那个惨,真是惨不忍睹啊!

废话少说“裁判”一声令下,我和老妹登上“战场’’我们针锋相对,似乎她刚刚没吓到。光芒闪到弟弟了,赶紧跑了。我忽然看见老妹偷笑了一下,知道她有诡计。但我不怕,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我和妹妹异口同声的说:“123,石头剪子布……”我的手伸出去了是—剪子,老妹既然改口大声说:“看,妈妈来了”我吓得赶紧回头,一看没有人。我才明白她使出了诡计,害我输了,好惨啊!“霉神”老弟更加不要说了,输的更可怜。老妹竟然跟他说:“有外星人啊”他毫不犹豫回头看了整整2分钟。

寄语学弟学妹范文3

静听:林木

【前话】“下个星期就是父亲的周年祭日了,我心里憋闷得生疼。近一年了,父亲临终骂我的那句话。就像一个逃不掉的诅咒和心罚。让我一想起来就无法安宁。”坐在我面前的安子,摘下眼镜,好看的眼睛里已溢满泪水。

对大弟我心有亏欠,还有感激。2004年底父亲查出癌症时,他正在做博士论文。而且准备结婚。按我们家的惯例,父亲病了,理所当然该送到我这里治病,可我的孩子正面临中考。大弟主动提出,把父亲接到他所工作的那所大医院治疗。同时把婚期推迟。

我孩子的中考给了我一个最说得出去的借口,我其实害怕父亲到我这里治疗。我工作很忙,先生长期在外地工作,我不知如何应对每天陪父亲看病的生活状况。几年前父亲病重住院就是个例子,两个弟弟都没能回去.我把正上学的孩子寄放在邻居家,回到老家出钱出力地为父亲奔忙,结果父亲脱离危险后,只因我不肯把小弟的孩子带到天津读书,直到我临回天津父亲都不肯理我;而在我酬谢主刀医生时,母亲怪我财大气粗。那一次,我是哭着离开的。

父亲的治疗费是家里最大的问题,父母亲没有什么积蓄。医保用药对父亲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更多的用药是自费的。

四个孩子当中,那三个经济上都刚起步,就我的情形还好些。和先生商量后,我对大弟说,我来承担一半的医药费,你们三个承担另一半吧。那时候,我以为父母会觉得我像个大姐,弟妹们会领我情。

大弟说,先用我的钱吧,不够的话大姐你先给垫上,只当是我们借你的,等报销后马上还给你,咱们就别要小妹小弟承担了。

问题是,大弟这些年一直在读书,花钱又大手大脚,全部的家底也不过3万元。

所有的医疗方案都是大弟一个人定的,到处都需要钱,而且都不是小数!那一段时间.我特别怕接两边家里的电话,每次电话铃响。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我忽然就明白了生命和金钱的关系,明白了亲情和金钱的关系。

当我为父亲看病拿到7万元时,我开始感到了沉重的负担,还有恐慌。父亲的病就像一个无底洞,不知还要填多少钱进去。

因为给娘家的钱太多,在先生面前我开始变得心虚。我和先生都是家中的老大。在两边家人眼里,我们是富有的人。实际上我们也是工薪层,不过比弟妹们早工作几年,就算还宽裕,又能有多少积蓄?更何况,结婚初期,我们要供两边的弟妹读书,出钱给弟妹结婚用,这两年弟妹们经济独立了,我们手头也才刚宽裕一点。

心理的失衡也是从那时开始的。我想。如今小弟小妹都成家了,他们怎么不出钱给父亲治疗?

但父母和大弟好像从来就没打算让小弟小妹出力。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两个小家庭不伸手要钱,就是对这个大家庭的重大贡献了!算来算去,好像只有让我出钱他们才不心疼。

当大弟又一次打电话过来,让我赶紧再汇两万元过去给父亲化疗时,我沉默了。大弟很敏感,他说。大姐你要为难就算了,我另想办法吧。

这次化疗是小弟出的钱,他成家不久。那是他全部的积蓄。

(安子叹了口气:“我不孝和计较的形象。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顽强地在我最亲的亲人心里扎了根。”)

2005年7月底.距离上次要钱一个月后,家里的电话又到了,这次是母亲打来的。母亲说,知道你也不容易,可你爸的病又得化疗了,你大弟说再给你爸换一种进口药试试。需要3万左右,你大弟借了1万了,你再寄来两万吧,怎么着也得救你爸不是?电话那端,母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母亲是个刚强的人,而且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忤逆过母亲。我说妈您放心,钱我马上寄过去。放下母亲的电话,我又找大弟商量,我说药贵未必效果好,咱们是平常人家,照这样花费下去,父亲的病很快就会看不起的。大弟一听就不高兴了。他说,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我的同事是很有名的专家,他推荐的药肯定不会错!

我给小妹打去电话。想要争取同盟军。小妹说,还是听大哥的用好药吧,我家底还有1万元,我再借1万,先给父亲寄去,我们做儿女的都尽力吧。

真是赤脚不怕穿鞋的。我赌气地想.既然连父亲的治疗方案都不听取我的建议,那钱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三天后的夜晚,父亲的电话突然而至,劈头就骂:“你还知道我是你老爸啊?我们辛苦养大你,乌鸦还知道反哺,你倒好,有钱不拿,盼着你老爸死是吧?”

我说,小妹不是要把钱给你汇去吗?

父亲说,你好意思挤兑你小妹吗?她工资低,就那可怜的几根毛你也给她拔光了。她家里万一有点事怎么办?你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又是老大,你不拿钱谁拿钱?

第三天,我假装没看见先生阴沉的脸色,对他说,大弟说了,我们只是先把钱垫上。我忍痛又把两万元汇到大弟的账号上,那个晚上距离父亲的生命尽头还只有半个月时光,而这两万元钱,是我为挽救父亲生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当我赶到父亲身边时,他已病危。大弟对我很冷淡,母亲对我挺客气。父亲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我用虚弱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大毛丫,你这个不孝之女呀,我和你妈算是白疼你了。”又对母亲说,“就这样了,以后你就跟大儿子一起生活吧。”父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我那一刻心里的痛。无人能够理解。

那天把父亲送到殡仪馆后,大弟对我发火了。我们从小感情很深,他上大学后两年的学费和读研究生赔付给工作单位的违约金都是我出的。

大弟哭着把父亲病中记下的日记复印件摔在我面前,他说,这一份是你的,我对老爸说了,以后老妈不用你管!

我没有勇气翻看父亲留下的病中日记,我怕看到里面骂我的文字,那是我最不能承受也最不能面对的东西!因为对父亲的爱有所保留,扪心自问,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问心无愧的女儿!

我还是翻看了日记最后那一页,时间是父亲去世前4天,笔迹歪歪扭扭.父亲当时一定写得很吃力:“医院安排明天做化疗,催着交钱。可大毛蛋(大弟昵称)几次去银行查看,大毛丫的钱还是没有汇到。莫不是她骗了我。根本就没寄来呀!看大毛蛋这样为难,我也不想再拖累他了。”

我问大弟,我几天前汇的两万元你收到了吗?大弟脸都气红了,他哭着向我喊:“你还好意思撒谎,你什么时候汇过来了?老爸到死都没见到这笔钱,那钱是小妹借来的!”

母亲也哭了,她说:“我和你爸说了,对我以后你只要拿四分之一的养老费和医疗费就行了,别的我不会指望你了。”

我真是冤死了。事隔5个月后,大弟有一天打电话给我,说他查到了那笔钱的记录。

可是父亲再也无法知道了,我永远也无法让他知道了。

(安子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失去父亲的痛,使我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几乎封闭了自己。雨天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雨水,我会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丧父之痛。终归会被时光磨钝。但另一种锥心之痛却随之强烈起来――“不孝之女”,这骂名太沉重,就像一座永远搬不走的大山,压在我的心头。

大弟对我很冷淡,结婚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我。母亲现在虽然住在我这里,心却和我很远。她或许是觉得我有钱,我不吃你的吃谁的?留下钱好去支援小弟。

前不久,小妹说,父亲报销了几万元药费,大弟给了她两万,剩下的6万都给小弟买房子付首付了。我觉得特别扭,怎么拿钱的时候找我,父亲报销的钱如何支配却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呢?就是拿我的钱做人情,也该让我自己给弟弟妹妹呀,这让我向先生怎么交代呀。

大弟在电话那头一听我问起这事张口就骂:“你还想要钱是吧,你这人怎么这么差劲、这么脸皮厚呢,怎么不为小弟想想?”

那一刻,我觉得我这么多年为娘家人所付出的一切都付诸流水,他们才是一个阵营的,我是孤独的一个。

(“在结婚前,我一直是父母最疼爱最信任的女儿,是弟妹们最亲的大姐。”安子试图梳理自己和娘家亲人的情感走向。“一切的改变都是在我结婚之后。我和父母弟妹之间仿佛多了些什么,又仿佛少了点什么,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变化横亘在彼此之间,开始使生活变得复杂起来。”)

结婚后,娘家人把我当成了亲戚――富而该知报恩的亲戚。父母亲总想在儿女之间“均贫富”;小弟小妹对我总或多或少地抱有依赖之心,觉得你过得好,应该帮我。我稍不如他们所愿,我就成了不孝顺的女儿、自私的姐姐。就说帮小弟买房子这事吧,几天前。母亲说父亲看病报销的6万元不够小弟付首付了,他又看上了一个带电梯的房子,非让我再支持小弟3万。我正装修房子,钱很紧张。实在为难。母亲就哭,睡在床上不吃饭。骂我没良心,自己住着大房子,却狠心看着小弟一家租房子住,难怪父亲临终都要骂我!

母亲又揭我的伤疤,她明知那是我今生永远也无法愈合的痛。

寄语学弟学妹范文4

受聘回大陆任教的美籍华人芦教授,刚住进大学专家楼,原籍乡下的哥哥、弟弟、妹妹便从200多里外乡下赶来与他晤面。已是吃晚饭的时候,教授提议到外面餐馆去。走了一截,兄弟姊妹发现他站在一家打烧饼的布篷下,正向那两个从乡下流动到城里打烧饼的青年询问价钱。他要大家在布篷下坐下来吃烧饼喝可口可乐。

弟弟直摇头,妹妹捂嘴笑。

“你们怎么不吃?”教授迷惑不解,弟弟说:“以为你要带我们去庐阳饭店开洋荤呢!没想到在这马路边……”

教授这次应聘回大陆讲学,全家人寄予很多希望,至少大彩电、录像机带回几大件。谈了一会话后,他就拿出几件手工编织的羊毛衣,滑雪衫,给大哥一瓶名牌洋酒,几条万宝路香烟,给妹妹一副智利蓝宝石耳坠,给弟弟一个计算器、一个三用耳机。正当大家瞪着失望的眼睛时,他从口袋里摸出皮夹了。

“现款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些,每人四张票额不等的美金!”

1元、5元、10元、20元,各一张。每人四张,见面礼就这么一点点!弟弟这种神情很快被教授发现,他指着那票面头像说:“弟弟!你错了,这四种票面的头像是美国建国早期的总统像,你看这一元票面的总统像就是华盛顿,在美国谁不知华盛顿?我是希望你们独立自主,不必依赖、仰仗别人。”

弟弟红起脸。大哥嘿嘿笑。

只有妹妹失望地说:“我儿子要结婚,答应给女方一台彩电,就指望你……”

教授耸耸肩,脸色一沉:“你儿子结婚与我有什么相干,我的儿子到了18岁以后,他开车出去用我的汽油都要付钱的……”

妹妹尴尬不堪。

半个月后,学校派车送教授回原籍探亲。看到弟弟新盖的几间大瓦房比他原来想象的要好得多,不仅房子盖得高大、宽敞,房间里也有黑白电视机、收录机、大衣橱……特别使他惊讶的是一间房子里堆满黄灿灿的稻谷,屋梁上挂满了腊肉、咸鸭、香肠……难怪去马路边上吃烧饼喝可口可乐,弟弟不太高兴。

“你造这座房子还拖欠多少债款?”哥哥以他在美国的经验,认为自己要买一座房子往往分期付款连续付上几十年。手足之情嘛,应该把他的欠款垫上。

弟弟告诉他,造房子时购买砖瓦还欠了1000多元债。哥哥二话没说,拿出1000多元给弟弟。教授随即来到他大哥家,大哥新造了6间大瓦房,比弟弟的房子更气派,花的钱更多。穿过那6间大房子没有停下,大哥带着他直走到菜园边一间低矮的小草棚前站住了。

“这是谁住的?”教授问。

“这是我和你大嫂住的。”

“那么你这前面6间大房子给谁住?”

“给我两个儿子住了,他们结婚……另立家庭。”大哥结结巴巴地说。

“你为什么盖了新房子自己不住,要让给儿孙们享受?”教授瞪起眼,言语很凌厉。他没回来之前就听说大哥对子女有求必应,但是子女对他并不孝敬。教授联想到此,决定不接济大哥了,给他钱说不定他会转手送给他的儿孙,这种只求依赖不讲孝敬愈变愈坏的社会风气,不能助长。大哥吱吱唔唔地说:“人生一世不就是为了儿孙!”

寄语学弟学妹范文5

“兄弟”有两个读音,“xiōnɡ dì”指兄和弟,《尔雅·释亲》:“男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可引申为有亲密关系的;“xiōnɡ di”指弟弟。经过反复查找、核实,笔者认为,此处的“兄弟”还是读成“xiōnɡ di”,指“弟弟、妹妹”比较恰当些。

《旧唐书·王维传》中“王维,字摩诘,太原祁人。父处廉,终汾州司马,徙家于蒲,遂为河东人”。王维幼年全家从故里太原祁县(今山西祁县,山西中部)迁到蒲州(今山西永济,山西西南边陲),今公路里程为370千米。在唐朝时期,这段距离已经是很远了。由此可见,王维在蒲州属于外来户,在蒲州家乡有原来太原王氏家族宗亲的可能性不大;在重阳节这一天,太原、蒲州两地王氏宗亲在一块儿登高、插茱萸的集体性活动的可能性更小。王维母亲为“博陵县君崔氏”,为名门望族。“博陵”相当于今河北安平县、深州市、饶阳、安国等地(今河北石家庄东)。王维曾多次为表弟崔兴宗赋诗,关系也很融洽,但是相对祁县到蒲州,博陵到蒲州的距离更远。所以崔氏表亲来蒲州一起登高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王维幼年丧父,15岁便离开家乡,前往长安、洛阳游历,谋取仕进,17岁时写下此诗(此时弟弟王缙已回蒲州)。祁县、蒲州虽然都在华山以东,但是蒲州在祁县的西南方向,更接近华山。所以“忆山东兄弟”应当为忆蒲州兄弟,此处的“兄弟”应该指同父母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根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和《王维传》等资料,可考出王维有弟、妹数人,王维为长兄。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唐诗三百首译解》(1987年6月第一版)在讲解《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写道:“王维弟兄五人,他是长兄,另外还有两个妹妹。”中国台湾教授皮述民的《王维探论》一书中《王维年谱》记载:“兄弟五人,维居长。以下为缙(小维一岁,代宗时任左丞相)、繟、紘、紞。至少有妹一人……”王维兄弟五人的结果一般认为是公论了,至于有几个妹妹,则有争议。

王维不仅纯孝,也极友悌。《新唐书·王维传》说他“资孝友”,《旧唐书·王维传》说他“闺门友悌”,《观别者》中“余亦辞家久,看之泪满巾”可见其对家庭的责任感。除《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别弟妹二首》、《山中寄诸弟妹》外,王缙早年边塞从军,王维作《别弟缙后登青龙寺望蓝玉山》。诗云“远树蔽行人,长天隐秋塞。心悲宦游子,何处飞征盖”,以表惦念之情。王维对从弟也有手足之情,有《灵云池送从弟》、《送从弟蕃游淮南》等诗,都是送“从弟”而无送“从兄”诗。所以“忆山东兄弟”当为“忆弟”,无“兄”可忆。

唐代文人所写的登高诗很多,大多是写重阳节的习俗,如杜甫的七律《登高》。除登高外,古人认为在重阳节这一天插茱萸可以避难消灾;或佩带于臂,或作香袋把茱萸放在里面佩带,还有插在头上的。大多是妇女、儿童佩带,有些地区的男子也佩带,这种风俗在晋代葛洪《西经杂记》中早有记载。可见历代的重阳节活动都是全民性的,很普遍。

古代姐妹亦称兄弟,《孟子·万章上》:“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王维生活年代为“中宗——睿宗——玄宗——肃宗”,青年时代恰为盛唐时期。唐朝社会风气经过五胡乱华而变得比较开放,特别是从武则天时代到杨贵妃时代,女性地位提高,可参加社会各项活动,重阳节活动也定是积极参与。按当时风俗,重阳活动并无重男轻女原则,全家人都要登高、插茱萸、饮酒,应以家庭为单位进行集体活动。

所以,王维忆“山东兄弟”绝非单纯忆男性弟弟,也可以忆妹妹等亲人,“兄弟”只是亲人的代名词。“遍插茱萸少一人”实际上是王维参照一家人往年的重阳节活动而产生的推测。

寄语学弟学妹范文6

洗脚妹本是寒家优秀生

刘丽家住在安徽颍上县古城乡一个普通贫寒的农家,姐弟五人上学,从泥土里刨食的父母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在村东刘小学读书的刘丽上学还得自己搬桌子和凳子。穷人家的孩子早理事,她非常争气,几乎每年都拿到奖状。1991年小学毕业考试时,全乡17所学校,她考了第四名。那年暑假,刘丽还沉浸在考试成功喜悦中时,家里的屋子被连绵的雨水全部浸泡倒塌,全家人只能挤在公路边用塑料膜搭成的两个塑料棚子中。

在困苦急迫中,爷爷不久就因肝腹水去世,爸爸的老胃病也因无钱抓药硬挺着。刘丽在痛苦的抉择中煎熬,她选择了放弃上学,把机会留给了妹妹,她的理由很简单:成全她一个会牺牲两个妹妹,这对她们不公平。刘丽辍学后,表面上很轻松地帮着父母做事,心里却苦闷极了,每天一看到原先的同学们背着书包说说笑笑从自家门前经过时,她想看又不敢看,只得把头缩回去,害怕同学问她为何呆在家里。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把以前念过的旧书拿出来翻读,一边看一边流泪。因为家中实在太穷,几年后她决定独自到外面闯荡打拼,试图改变命运……

刘丽外出打工的首站是武汉一家小饭馆,每天干活16个小时,老板还不让出门,上了两个多月班没拿到工资。她和几个姐妹设法跑了出来,迟迟找不到工作,刘丽很快身无分文。焦急中她想到了拾垃圾,刘丽勤快嘴甜很快认识了郊外几个拾荒的老太婆,和她们住在荒地上用石棉瓦搭建的破棚中,一住就是三个月。可拾荒竞争也很激烈,糊口都成问题,为了生存,刘丽只得变卖及膝的长发,换了30元钱当路费和几个老乡去厦门打工。

1999年秋天,她多次应聘无果,颓丧中看到当地一家足浴城在招工,刘丽带着矛盾的心理去应聘了,因为她太年轻了,她觉得她如果在这里做按摩师是对自已美好青春的践踏,何况当时在许多人潜意识里,足浴还和“色情”联系在一起。在足浴城当了一段学徒,刘丽心理上仍然无法接受,她想离开,但是,没有一技之长的刘丽还是无奈地留在了足浴城。第一次上班那天,走过五色彩灯掩映下的通道来到包厢,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在自己服务的那张软沙发床上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等着她,她刚欲挽起客人裤脚,“哦,我自已来吧!”客人脱掉鞋子,刘丽立即嗅到股刺鼻脚臭味蹙紧了眉,她赶紧把臭袜子塞进皮鞋里,放到一边。为了让客人满意,这个弱小的女子始终保持饱满的力度,一直按了大半个钟头,额头的汗水盈盈与刘海交织成咎,当她的右手食指围着客人脚底的涌泉穴处绕着圈儿按时,手掌阵阵钻心的疼痛她却不敢出声还得咬牙坚持。第一天,刘丽才按了3个客人,手指、手腕都肿了,当她拖着灌满铅似的双腿回到宿舍,连衣服也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来足浴城消费的各色人都有。有一天,他给一个50多岁的男人进行坐姿按摩推拿时,那人突然说:“小姐,洗脚推拿很辛苦吧,不如给我摸一下给你100元,”刘丽的脸腾地一下气得通红,“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我们这是正规门店!”那个男人遭到严词拒绝后,索性趴在沙发上任由刘丽推拿,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身正影自清,孩子你挣的钱一定要清白啊!”想起出门时父亲的叮嘱,刘丽始终用百倍的汗水和艰辛付出,来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在一次次的疼痛过后,她的双手长出厚厚的茧,但手指关节已变形。“挣自己的血汗钱,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刘丽慢慢克服了心理障碍,对工作的新理解让她有了动力,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第一个月领工资时老板给她1800元,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刘丽兴奋极了,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她一路小跑到邮局,给家里寄了1500元。

给妈妈洗脚摒弃职业偏见

为了多挣一些钱养家,刘丽拼命地上班,累了就在外面的椅子上躺会,到洗手间洗个冷水脸。到2001年,家中的经济有所好转,盖上了新房子,两弟弟妹妹也长大成人可以挣钱养家了。可是到那年下半年,她连往家中寄了3次钱都被父母退了回来,她敏感地意识到家中可能出了问题,于是在端午节急忙回家探个究竟。当刘丽风尘仆仆回到家未及喝口水,不想她拎进门的水果营养品一股脑儿被父亲摔出了门外,“你的钱我们花不起,你的东西我们也享受不起,你做那见不得人的职业让我们被人家戳脊梁骨,在村里都直不起身来,我们刘家没有你这个娃,你永远不要再进这个家门!”刘丽被大骂得如坠雾里摸不着北。原来,和刘丽一起在厦门打工的一个老乡回家后把她在厦门的职业说了出去,才让父亲盛怒之下将自己逐出家门。家,一直是自己维持卑微而艰辛职业的全部动力,面对粗暴的拒绝,刘丽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父亲的话象尖刀一样剜痛了她的心。她挣脱母亲的双手泪雨纷飞地奔向县城车站……

女儿毕竟是父母心头肉,多年来女儿为养家已经好几个春节没回来了。自打端午节把女儿轰走,时间一长,父亲也为自己的草率后悔,“也许女儿是对的”,老两口商量一下决定到女儿的工作地点来次突袭暗访,好见证一下女儿究竟在干啥。在读军校儿子的陪同下,2001年7月的一天,一家三口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后,终于来到刘丽工作的足浴城。在3楼的一个包厢,当他们推开精致的镂花玻璃门时,看见刘丽穿着得体的工作服,正和另外两个打工妹为两女一男捏脚服务时,他们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刘丽看到父母愣住了,良久才叫了声“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在一片寂静中,一位机智的客人仿佛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接过话茬说:“大伯大妈,这儿的技师服务水平一流,今天我不但和我女朋友来保健洗脚,还带我亲戚来哦,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里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啊,这里是很正规很阳光的。”随后,刘丽向经理请了假,把家人带到一个空包厢,一家人端坐良久,“妈妈,我给你洗脚吧”,刘丽鼓起勇气说,妈妈有些惊奇,却释怀地笑了,笑着笑着妈妈眼圈红了。刘丽将半瓶温水和少许红花油放进木桶里,端到妈妈面前,扶妈妈坐在沙发沿上,然后轻轻替妈妈脱去袜子,霎那间,刘丽惊呆了,只见母亲那双粗糙的脚大夏天依然冰凉冰凉,龟裂长满了老茧,这是一双多么苍老的脚,肤色暗淡毫无光泽,硬硬的没有多少弹性,脚趾甲弯曲地变了形,看上去如同一段枯树桩,一股酸涩涌上刘丽心头。刘丽又用手试了试盆里的水温,这才把妈妈的脚放入盆中,轻轻地揉搓……一系列的动作是那样的轻巧、娴熟,刘丽洗着洗着,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刘丽终于按捺不住心绪拥住妈妈哭了,妈妈也流泪了,父亲也转过身,哽咽地说:“丽丽,乖女儿,你受苦了,爸爸冤枉你了。”

誓将阳光事业进行到底

也就在送走父母的那个夜晚,得到亲人理解支持的刘丽感觉到一种喷薄的生命激情在体内奔腾:现在虽然衣食无忧了,但打工妹不该停止花季本该表现出的积极拼搏追求的生命原色,知识是完全可以改变命运的!她立即报考法律专业专科自学考试,每天还学习英语。从此,尽管刘丽每天中午12点上班,晚上12点才下班,但她每天坚持自学至凌晨3点才睡觉。

一天傍晚,刘丽在吃饭时无意间看到一则当地新闻,内容是妇联向市民发出倡议书,号召大家结对子帮扶特困生这条新闻一下触及她当年家寒辍学隐藏心底的伤痛。“我该为孩子们做点什么,至少该让他们以后出门能认识WC是什么吧。”在这个朴素理念支撑下,她把电话打给了自己在东刘小学读书时的语文老师高玉会和数学老师秦家瑞,询问学校里有没有贫困学生。随后,刘丽联系了老家近30名贫困学生,每学期都会把学费寄到县里。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因为人在厦门,为了捐助方便,从2005年起,刘丽又通过厦门市妇联,在该市同安区一些学校展开一对一资助。资助一个小学生一学年需要300元,初中生要500元,高中生要1000多元。帮扶从最初的7个到10个后来扩展到20多个,到现在固定资助达37个,接下去她还计划资助更多的人。刘丽资助的大多是单亲或父母有重疾的穷苦孩子,除了每学期寄学费外,她自己还经常坐公交、摩的到同安各村孩子家里看望他们。每次去探望,刘丽都会带上学习用品、大米和油,每家至少送上200元红包。

为了帮助更多的孩子,刘丽将生活开支降到了最低。付出总有回报。2008年9月的一天,刘丽得了重感冒,连床都下不了。家住同安才上三年级的小女孩吴茹馨得知后,和60多岁的奶奶一起来看望资助过她的好姐姐刘丽。孩子的心灵是最纯真的,也是最能感应人世间真爱的。因为家里穷,小女孩只带来一张画,上面画满了五彩缤纷的鲜花和水果,并写上“祝您早日康复”字样。看到这些,刘丽惊喜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炸,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她紧紧地搂住小女孩喜极而泣,“茹馨是最棒的,聪明的茹馨永远是姐姐心目中最完美的骄傲!”

也许刘丽把那些捐款存起来,到现在足够付一套单身公寓的首付了。然而,一抹辛酸的背后她还要应对另一种精神压力。刘丽的一个亲弟弟上高中了想要她出2000元钱买一部手机,刘丽婉言谢拒了,她说你十八岁以后有能力自己赚钱买手机,而不该向别人要。弟弟气呼呼地说:“你有钱给别人,怎么就不给我?难道我们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为此,弟弟四个月不理她,没给她打一个电话。弟弟的话让她难过了好久,但她坚信弟弟迟早会理解她的苦衷的。年轻人有的是力气,身体的疲惫是其次的,但最不能让刘丽接受的是一些周围人们世俗的目光。“一个洗脚妹,那么辛苦,一个月也就赚个两三千元,自己省吃俭用70%收入拿去捐给别人,她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刘丽为这样的非议内心无数次斗争过,甚至产生过不再坚持下去的念头。可一转念贫苦孩子是无辜的,助学是长久工程而非一次性的心血来潮,只要体现了自己生命的尊严和劳动的价值,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可能让每个人都能理解自己,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一想到这些,她又咬牙踉跄前行,郁闷的时候,刘丽就去同安看望孩子们以抚慰疲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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