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诗集范例6篇

叶芝诗集

叶芝诗集范文1

关键词:穆旦 艾略特 叶芝 “我”

穆旦的诗作深受西方现代诗影响,这已成定论。比如蓝棣之在《论穆旦诗的演变轨迹及其特征》一文中将穆旦的诗歌创作分为三个时期,对于1937至1948年的第一阶段,称“有着叶芝、艾略特、奥登诗风的明显影响”[1](P60);穆旦的同学、好友赵瑞蕻甚至理出了“这么一条线索:布莱克―惠特曼―叶慈―艾略特―穆旦”[2](P180)。然而,那“明显影响”究竟是怎样的?至今似乎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在出现这种尴尬局面的同时,又有另外一种方式在尝试勾连穆旦与西方诗人的联系,即通过细致的比对,找出穆旦诗作中模仿的痕迹,这类代表有引起了广泛争论的文章――江弱水的《伪奥登风与非中国性:重估穆旦》(《外国文学评论》,2002年第3期)。不过,显然这类文章是带有强烈的观念预设的。

在面对这样一种撕裂式的质疑声时,研究者或者逐条进行批驳(如刘介民《文学批评与比较文学――读江弱水》,广州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或者认为此类争论仍然没有跳脱:“从西方诗歌,特别是西方现代主义诗人之影响的角度来阐释穆旦的基本范式”(段从学《回到穆旦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新诗评论》,2006年第一辑))。但是事实上,我们仍然没有能够有效地回答那些质疑。究其原因,可能是穆旦所受西方诗人的影响虽“明显”,但是却好似千丝万缕般地糅合在了一起,要区分其何处受叶芝、艾略特、奥登等影响却十分困难。假如我们同样地攫住一位西方诗人,和穆旦做详细比较,会不会同样也有观念预设,以至于强行拉扯联系呢?假如不这么做,又如何明晰穆旦诗学观念,如何有效地回答质疑?

笔者略微更正一下动机:研究西方诗人之于穆旦的影响,目的仅仅在于欣赏和理解穆旦的诗作。基于这样一种简化的但可能是回归到研究的本初意义的观念,笔者来尝试探讨艾略特、叶芝之于穆旦诗学观念和诗歌创作的影响。

一、穆旦与艾略特的“非个人”论

“中国新诗的内在精神上的起伏迭宕,在穆旦诗化的抒情主人公身上,获得了非个人化的超越时空的表现。”[3](P139)从八十年代开始至今,已经有为数不少的穆旦研究文章提到“非个人化”写作。早在1934年,卞之琳即翻译了艾略特的著名文论《传统和个人才能》,其中提出了著名的“非个性”论。周珏良《穆旦的诗和译诗》中也有回忆,穆旦“特别对艾略特著名文章《传统和个人才能》有兴趣,很推崇里面表现的思想”[4](P20)。艾略特在文中写道,诗人必须“随时不断地放弃当前的自己,归附更有价值的东西。一个艺术家的前进是不断地牺牲自己,不断地消灭自己的个性”[5](P41)。“诗不是放纵感情,而是逃避感情;不是表现个性,而是逃避个性。”[6](P44)

假定穆旦“非个人化”写作的判断正确。可疑问是,穆旦的“非个人化”写作(以及后文将讨论的“自我”的分裂)是否全部源于对艾略特观点的认同?穆旦的这一在当时中国诗坛无比鲜明且独特的诗歌特点,是如何形成的?

穆旦在批评卞之琳的诗集《慰劳信集》时,称“这些诗行是太平静了,它们缺乏伴着那内容所应有的情绪的节奏。这些‘机智’仅仅停留在‘脑神经的运用’的范围里是不够的,它更应该跳出来,再指向一条感情的洪流里,激荡起人们的血液来”[7](P295)。其中,穆旦是在呼唤诗人在诗歌中的作用。路易・麦克尼斯《诗的晦涩》一文,1941年由穆旦译出,文章本为作者《近代诗》一书的第九章,书的作者序言说:“今日之诗应该在纯欣赏(逃避之诗)和宣传中取一中路。”[8](P425)这与穆旦所说的“我们终于在枯涩呆板的标语口号和贫血的堆砌的词藻当中,看到了第三条路创试的成功,而这是此后新诗唯一可以凭藉的路子”[9](P291)完全契合。

由此看来,穆旦在接受艾略特的诗学观念时似乎有所修正。但是,这可能落入武断的另一端去。为此,我们需要自问:艾略特的“非个性”论是反浪漫主义的吗?诚然,艾略特早期的一系列文论是在浪漫主义泛滥的大背景下提出的,为此他召唤出玄学派诗人作殿军。然而,却不能简单地说艾略特是反浪漫主义的,他在《传统与个人才能》中提出的“非个性”和《玄学派诗人》中提出的“感性脱节”反对的是浪漫主义中的过分倚重感性,换言之,他要求的是加强理性,最后达到感性与理性的结合。艾略特的“非个性”要求诗人不要去干预诗本身,但是并不意味着诗歌中的形象不可以热烈和富于感情,那个大声呼号或低声哀语的决不能是诗人。换言之,我们在诗中所看到的诗人可能只是诗人戴上的面具。在这一点上,穆旦与艾略特所提倡的观念是一致的。

二、穆旦与叶芝的“反自我”论

周珏良曾回忆说,他与穆旦“都喜欢叶芝的诗”,穆旦“当时的创作很受叶芝的影响”,“我们从燕卜荪先生处借到威尔逊(Edmund Wilson)的《爱克斯尔的城堡》和艾略特的文集《圣木》(The Sacred Wood),才知道什么叫现代派,大开眼界,时常一起谈论”。(周珏良《穆旦的诗和译诗》,《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第20页)在《爱克斯尔的城堡》一书中,威尔逊引用了叶芝著名的文章《为月亮的友善和沉默》中的一段,“我们在和别人争论时,产生的是雄辩,在和自己争论时,产生的是诗。我们和雄辩家不同,他们一想起已经争取到或可能争取到的群众,说话的语气中就充满信心。我们却是在疑惑不定之中歌唱”,“另一个自我,即反自我,或者有谁愿意的话也可以称之为正相对立的自我,只有那些不再受蒙蔽的人,那些以激情为现实的人才能感受”。(可见于《阿克瑟尔的城堡》,江苏教育出版社,第35-36页;这里引文采用林骧华译《人的灵魂》,王家新编《叶芝文集》卷三第71页)

在解读穆旦的诗《防空洞里的抒情诗》时,梁秉钧较早解读出了“‘我’既生存亦死亡,既欢笑亦流泪,既胜利,但亦失败了。‘我’是每一个人,扮演不同的角色,通过那些角色去体会不同的人”[10](P46),“伸出双手来抱住了自己”,“你底眼睛看见这一场火灾,你看不见我,虽然我为你点燃”这样的诗句是明显的“我”的矛盾与裂变。这样来解读穆旦的一些较晦涩的诗确实相对容易。但是,应该警惕这样的预期,即“没有内心世界的矛盾、分裂与搏击,也就消解了现代派诗那核裂变般的内心动能”[11](P131)。其实,穆旦诗中的“我”的裂变之确凿证据应是穆旦自译的英文诗作,这是被忽略了的。写于1940年的《我》50年代由穆旦自译如下:

Myself[12](P39)

Split from the womb,no more in warmth,

An incomplete part am I,yearning for help,

Forever myself,locked in the vast field,

Separated from the body of Many,out of a still dream,

I ache in the flow of Time,catching hold of nothing,

Incessant recollections do not bring back me.

Meeting a part of me we cry together,

The mad joy of first love,but breaking out of prison,

I stretch both hands only to embrace

An image in my heart,which is deeper despair,

Forever myself,locked in the vast field,

Hate mother for separating me from the dream.

我们从“An incomplete part am I”“Meeting a part of me we cry together”能够很清晰地看出穆旦所要表达的意思,这在原诗中显得含蓄不明(原诗分别对应为“是残缺的部分”和“遇见部分时在一起哭喊”)。由此可确证,穆旦诗中确实存在自我的分裂。

穆旦诗中分裂的“我”,可以说就是自我与“反自我”,研究者所解读出的“张力”(“张力”已被滥用)或者乍读起来的晦涩,可能就在于自我与“反自我”的不断地争吵,或说“自性与灵魂的对话”(叶芝诗名)。

从字面上看,“反自我”与“非个性”有相同之处,因此奚密这样论述:“庞德、叶芝、艾略特等提出的‘非个性’(impersonality)观念,主张诗不是诗人独特个性的表现,反而应该逃避它。”[13](P180)这样的说法虽然在总体把握的层面上是正确的,但未免有笼统之嫌,也比较容易引起混淆。而且,叶芝说过:“文学永远是个人性的,永远是个人世界的想象、个人的经验”。(转引自傅浩《叶芝评传》第21页)事实上“反自我”大约等同于叶芝所谓的“面具”,“‘面具’是情感的再创造,即反自我”。[14](P140)所谓“反自我”指的就是相对于“纯粹存在的世界”的“生成中的世界”[15](P176),我们必须透过由种种意象、象征和隐喻构成的“生成中的世界”,抵达“纯粹存在的世界”,由此窥探诗人想象中的永恒理念。“穆旦为人温文蕴藉而内心深邃热情。诗如其人,他的诗结合炽热真挚的感情,深邃的沉思和完美的形式,成为一个艺术统一体”[16](P21),周珏良敏锐的洞察力令人钦佩,那冷的诗的表象正是穆旦自己的“面具”。因此,当我们试图解读穆旦的一类(尤其是晦涩的)诗歌时,就需要辨别出那张“面具”。假如我们被诗的情感所强烈感动或者为诗的晦涩所困惑,可能正是我们被迷惑于或困顿于“生成中的世界”之时。

三、余论

倘若仅仅从诗本身来看待叶芝诗歌在穆旦诗作中的影响,第一组被提出的文本恐怕就是叶芝最为人所知的《当你年老时》和穆旦的《赠别》。的确,穆旦那“等你老了,独自对着炉火,/就会知道有一个灵魂也静静的,/他曾经爱过你的变化无尽,/旅梦碎了,他爱你的愁绪纷纷。”的句子和叶芝“等你老了,鬓斑,睡意昏沉,/在炉旁打盹时,取下这本书,/慢慢诵读,梦忆从前你双眸/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17](P82)的诗行实在太相像,不但语词,诗歌情感都相像。假如再比对,《神魔之争》《森林之魅》也可以见出叶芝《吾乃尔主》《自性与灵魂的对话》的影响;而假如用叶芝的诗句“我悟知太一是活生生的存在,/人类则是无生命的幻影”[18](P458)来解读穆旦的诗句“虽然他们现在是死了,/虽然他们从没有活过”仿佛能够豁然开朗。

这样的例子,假如愿意去找寻,不在少数。再扩及艾略特、奥登等西方诗人,都是如此。但是,这样做的危险在于,一旦稍微执着于这一种比对,或者一旦过分相信和强调二者之间的承袭关系,恐怕将使工作变得无意义。因为这样一来,便忽视了最为重要的研究主体――穆旦和穆旦的诗,未免本末倒置。

叶芝曾说:“我们不可模仿任何别的国家的作家;我们必须不断地研究他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他们之所以伟大的秘密。”(转引自傅浩《叶芝评传》第70-71页)从穆旦的诗作看,穆旦无疑承袭了这一句话。我们不能只谈论穆旦“我”的分裂而不深究其来源,也不能仅仅简单归结到艾略特那里去。艾略特和叶芝的诗学观念各成一体,存在不小的分野,但是在那相同或相似之处,我们看到了穆旦的回应。

(指导教师:陈彦)

注释:

[1][2][4][10][16]杜运燮等编:《一个民族已经起来:怀念诗人、翻译家穆旦》,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3][11]方稚:《穆旦的“自己的葬歌”》,杜运燮等编:《丰富和丰富的痛苦:穆丹逝世二十年纪念文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5][6]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现代美英资产阶级理论文选》,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年版。

[7]穆旦:《――从说起》,李怡编:《穆旦作品新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

[8]路易・麦克尼斯著,穆旦译:《诗的晦涩》,李怡编:《穆旦作品新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

[9]穆旦:《他死在第二次》,李怡编:《穆旦作品新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

[12]穆旦:《穆旦诗文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

[13]奚密著,宋炳辉译:《现代汉诗:一九一七年以来的理论与实践》,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版。

[14]傅浩:《叶芝评传》,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

[15]克林斯・布鲁克斯著,郭乙瑶等译:《精致的瓮:诗歌结构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17]叶芝著,傅浩译:《叶芝诗集(上)》,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叶芝诗集范文2

【关键词】探寻;隐藏;唯美主义;意象主义;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5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071(2012)08-0195-02

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英语诗人”(诗人艾略特语),威廉·巴特勒·叶芝为诗歌界涂上了浓重的一笔。无论从早期的浪漫主义、唯美主义、象征主义及至中期趋于冷静的现实主义,还是后期具有哲理色彩的现实主义,叶芝诗歌中能够挖掘出一种精神行为——探寻与隐藏,即他在诗歌中以自我的两种矛盾方式试图去调和矛盾,在矛盾的碰撞中他的诗歌呈现更有张力的特点。通过分析这种隐藏与探寻倾向的表现及产生的原因和效果,可从纵深角度纵观叶芝的思想及诗歌价值。

早期诗歌:孤独地探寻,单纯地隐藏

大卫·皮尔斯认为:“19世纪,英国奴役下的爱尔兰丧失了自己的语言,政治意志被削弱……文化扭曲变形,成了荒谬可笑的模仿。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是罗马教廷和英国王权。”在反殖民民族主义斗争中……文化民族主义者以回逆的方式,在已绝迹的古爱尔兰文化中寻求重构爱尔兰身份认同的灵丹妙药……叶芝试图创造一种具有爱尔兰主题和格调的爱尔兰文学以复兴古老的爱尔兰文明。[1]

诗人生活的年代正是爱尔兰完全被英国吞没的时期,因此他早期希望成为英雄,获得民族认同感,让世界认识到爱尔兰的历史,勾画出爱尔兰民族文化的轮廓。因此诗人早期诗歌都与爱尔兰神话、传奇和民间传说有关,经常带着神秘和忧郁的色彩。诗人在表达对理想王国的探寻时,却常隐藏于诗歌世界里。或隐藏于梦幻的仙境,如《失窃的孩子》里精灵的国度;或隐藏于亦真亦幻的自然美景中,如《茵尼斯弗利岛》;或借由诗歌里的英雄来展现自己,如《郭尔王之癫狂》、《佛格斯与祭司》、《乌辛漫游记》里面的传奇人物,都带有浓重的爱尔兰色彩。

另外,贯穿于叶芝一生的是与激情,这种激情的来源处是一个爱尔兰民族主义者茅德·冈,叶芝从二十三岁遇见这个女人起,一生都在追求中品尝拒绝,当这种浓稠热烈的感情在现实世界中无处可去后,转而在艺术世界得到迸发,诗人借由意象辗转表现探寻爱情的意愿。比如,1899年出版的诗集《苇间风》中的《流浪者安古斯之歌》,是安古斯渴望寻求与一个仙女结合的故事,诗歌通过一个诗人化身的戏剧人物安古斯展现了叶芝对爱的追求,尽管所探寻的爱情无方向或者无休止,诗人仍然饱含着极大的勇气,并坚持在幻想的世界中圆了幻想的梦:“在草丛漫步,去采摘银苹果和金苹果”。其中,“金苹果”和“银苹果”的原料金和银说明了这种情感的珍贵,并且随着时光的流逝不会变化。叶芝探寻的实质是爱情的永恒,只不过在探寻的过程中,由于现实的不可能,诗人隐藏在安古斯身上,借安古斯希冀与姑娘在象征的秘境里天荒地老。

无论假扮英雄还是追求爱情,叶芝是以个体形象理想化单纯化得藏匿于幻觉中,呈现出孤独探寻者执意前行的姿态,其诗歌中浪漫主义和唯美主义的特色使语言尤为华丽。

中期诗歌:立足现实冷静地探寻与隐藏

在叶芝诗歌创作的中期阶段,风格和价值观开始发生转变,他开始立足于民族政治和历史,创作出具有人性主义的诗歌作品。1914年出版的《责任》一书就充分体现了叶芝的这一变化。短诗《外衣》就是作为一种探寻精神来宣言的:“就让他们拿去吧。”如同抛弃一件外衣一样,他毅然地抛弃了原来的创作理念,“将要赤身行走”显示出诗人的决定。诗人的宣言似乎表明在探寻之路上开始抛弃隐藏,坦然面对一切,但当探寻到新的理想时,诗人又不自觉地进入到另一个隐藏中。

叶芝受其学生庞德的意象主义运动的影响,诗歌开始呈现一种正视现实的简朴和诚挚的诗风。意象主义要求直接表现主客观事物,删除一切无助于“表现”的词语,以口语节奏代替传统格律,反对过多的情感和技巧。因此,诗人在诗歌写法上抛弃了隐藏,但在思想实质上,探寻的同时又进入另一种隐藏。如《库勒庄园的野天鹅》诗集中的《渔夫》就体现了叶芝在维护旧的阶级秩序上的一种探寻,渔夫是隐藏在事物表面的一个智慧的人物形象,他的捕鱼行为实际上还是象征着对世界的探寻。正如叶芝所说:“渔夫并不存在,一个并不存在的人,一个只是一个梦的人。”叶芝利用渔夫这个形象,代表着爱尔兰农民形象,深刻地反映了爱尔兰农民在爱尔兰民族文化中的重要地位。诗人透过这个形象展示了渔民的田园生活以及与自然的浑然天成,以此证明农民是爱尔兰农耕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叶芝重视爱尔兰农民在于其思想观念,中产阶级的日益壮大使叶芝选择了逃离新的社会形态,而他保守的思想一直认为农耕文化和城市贵族是爱尔兰民族的根本,他固步自封地隐藏在旧的阶级和文化秩序内,建构着他的民族文化。叶芝曾经说过:“有三类人创造了所有美好的事物:贵族创造了美好的仪容,因为他们位高,所以居于生活的恐惧之上;村夫创造了美好的故事和信仰,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不会患得患失;艺术家创造了所有的美,因为上帝使他们无忧无虑。”[2]因此,叶芝把自己的想法隐藏在《渔夫》这样的诗里,渔夫即是诗人隐藏的一个梦,一个探寻旧世界文化守成的理想的梦。叶芝在创作中常用爱尔兰下层民众做自己的“面具”,希望自己和爱尔兰人从这些人物身上继承和发展这一优良的文化传统。[3]

叶芝立足于现实的诗歌创作,从主动的想象和华丽的辞藻中逃离出来,从对神话和传说的疯狂激情中走出来,将与之相反的冷静视为激情产生之处,探寻与隐藏的相互交织中,具有嘲讽的色彩。

晚期诗歌:决绝地探寻与隐藏

叶芝晚年的诗歌更趋于哲思,这与诗人自身的沉淀及思想体系有关。在世俗生活中,追求渴望的人未果,在精神世界中,因“担心写不好最后一首诗”而在创作中疾步行走,这中间的苦闷和历练使诗人进入一种更为决绝的探寻之中。爱尔兰富于浪漫、神话色彩和英雄气息的精神传统是叶芝精神的家园,也是他一生致力于重建的事业,从隐藏于梦幻世界中到经历了一系列民族主义运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离目标越来越远。通过对时事的讽刺他表明要理性地看待世间俗物,坚守住最后的精神世界。

诗歌《驶向拜占庭》即是作者思想升华和探寻出路的一个代表作,叶芝在这首诗中已经忽略了拜占庭的地域性,而把其作为精神的栖居地,在漫长的探寻之中,他抛弃了现实,直抵神灵之地。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讥讽了所处的环境是不适合“老人们待的”,充满着“种种肉感的音乐”,而认为用“灵魂拍手来歌吟”才是“不朽的理性和杰作”,为此,要寻找这样一个地方,“驶过和大海万顷”才能到达的拜占庭正是要寻找的栖息之地,“和大海万顷”说明这个地方离现实之境的距离之遥远,更证明这样一个圣地与现实的差距,需不畏深远才能到达,表明诗人想逃离现实之境的决心和毅力。到达这个理想王国后,我期盼着“圣徒们销毁掉我的心”,让灵魂得到指引,用“锻金或镀金铸造”成“永恒不朽的手工艺精品”,在这里,可以看到诗人想永久隐藏在这个精神家园的心结。探寻之路使诗人有了隐藏之地,正如最后一句“歌唱那过去和未来或者是当今”,已经将诗人隐藏之地升华为时间和空间以外的永生,进入到一种宗教、艺术和生命三位一体的哲学境界。

可以说,叶芝在这首诗歌里探寻的已非现实实质这么简单,在他的思想体系中,灵与肉逐渐分离,诗人走向一个形而上的无限之中。因此,这篇诗歌呈现出现实主义、象征主义、哲理诗三种因素,漫长的探索与冥想中,叶芝通过哲学、民俗人类学和个人心理能量之间独一无二的文化沃野的开掘,创造性修剪出了一片理性象征与浪漫抒情水融合二为一的完美诗歌庄园。[4]

纵观叶芝各时期诗歌中所显现的隐藏与探寻表象,究其原因,正是长期以来被压抑在诗人潜意识中的苦楚,诗人将其转移到诗歌中,在灵与肉的分崩离析中,探求一种化解矛盾的和谐之道,即使诗人对爱尔兰文化复兴的固执坚守已显示出了它的落后性,但在这个过程中,诗人为我们呈现的是思想与艺术交织的丰富盛宴。

参考文献

[1] 陶家俊.爱尔兰,永远的爱尔兰[J].国外文学,2004,4

[2] 爱尔兰.叶芝.叶芝文选卷三.王家新选编[M] .东方出版社:1996,第180页

叶芝诗集范文3

“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

“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认识茅德・岗的第一天叶芝写道,一语成谶。

1889年1月30日,23岁的叶芝第一次见到茅德,就被她的美貌震惊:“我从未想到会在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身上看到如此之美。它属于名画、诗歌、传说的往昔。”四天后,他给朋友写信:“我对你说过我多么爱慕茅德・岗小姐吗?她将会使许多人改变立场,皈依她的政治信仰。即使她说地球是扁的,我也会因为是她的同党而感到自豪。”

茅德・岗比叶芝小一岁,算是一名奇女子。她的父亲是驻爱尔兰的英军骑兵上尉,这位都柏林上流社会的宠儿,在目睹了爱尔兰佃农受英裔地主欺压的悲惨状况后,大为触动,放弃舒适生活,毅然投身到爱尔兰民族独立运动中来。她性格强悍果敢,富有激情,又很擅长演讲,加上出众的容貌,轻而易举便赢得众人拥戴。她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曾因赞美战争暴力的言论,激怒了叶芝的父亲。

茅德对叶芝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孩,在眼镜片后面有一双深陷的眼睛”“衣着寒酸,粘着颜料斑点”。除了欣赏他的诗,他对她无甚吸引力。彼时叶芝放弃了当一名画家,诗名还未远扬,家境清贫,他爱恋茅德,但觉得自己“不成熟,缺乏成就”,不敢表白。

两年后的1891年,俩人在都柏林会面,茅德后来写了一封信给叶芝,说她梦见他们前生是阿拉伯沙漠边境的一对兄妹。叶芝误解了她的意思,激动万分地赶去向她求婚,遭到拒绝。俩人继续保持友谊,茅德对叶芝若即若离,只有在失落或遇到难关时,才会转向他寻求安慰。而叶芝从来都是向她敞开怀抱,他已顾不上脆弱的自尊心,“我不再想抵抗了,不再考虑这个女人会成为什么样的妻子,而只考虑她对保护与安宁的需要”。

不得回报的爱凝聚成一页页情感浓烈的诗篇,作于1893年的《当你老了》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叶芝似乎预见到这场深情的遥遥无期。他在诗中常把茅德比作苹果花、玫瑰、海伦、女神雅典娜……几乎不曾有哪位诗人把一个女子赞美到如此程度。

“政治是唯一可见的情敌”

叶芝与茅德一静一动,性格差异明显,俩人的共同话题大概就只有政治与通灵。前者也是叶芝为了迎合她,才努力参与其间,尽管他对茅德宣扬的暴力革命持怀疑态度,但俩人在塑造爱尔兰民族认同这点上不谋而合。

在叶芝生活的19世纪末,爱尔兰人民族意识普遍高涨。1891年,叶芝在伦敦组织“爱尔兰文学社”,次年5月,他又在都柏林创立了其分支机构“民族文学社”。他们开始有计划地编辑出版当代爱尔兰作家的著作,整理爱尔兰古代史诗和民间传说的英译本。一场蔚为壮观的“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拉开序幕。叶芝的诗歌早期深受雪莱影响,朦胧忧郁,充满浪漫主义,中期转向关注民族精神、社会现实,这与茅德的影响分不开。1932年,叶芝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理由就是“诗歌始终富于灵感,并以精美的艺术形式表达了整个民族的精神”。

热衷秘术是叶芝和茅德共同的嗜好。叶芝终生都对神秘主义、唯灵论抱有浓厚兴趣,并深刻影响了其诗歌风格。故乡斯莱果郡的人们笃信鬼神,他从小被鬼怪精灵故事所包围,耳濡目染。他后来还将这类广泛流传的故事收集成《凯尔特的薄暮》一书,人称爱尔兰的《聊斋》。叶芝早年所加入、创办的神秘社团及研究的法术,其名字让人眼花缭乱。他与朋友创建了“都柏林通灵学会”,对秘门奇术无所不窥,并加以刻苦钻研,而茅德・岗对此的热情毫不逊于他,她还拥有“灵视”的能力。

1898年的一天,叶芝梦见茅德吻了自己,于是去向她讲起这个梦,茅德很震惊,因为她也在那个晚上梦到了叶芝,还梦到他们在一大群鬼魂中间举行了婚礼,然后她吻了他。俩人于是认定彼此举行过了“灵婚”。有段时间他们在同一个笔记本上记录梦中幽会的情景。当叶芝想要再跨进一步向她求婚时,却仍被拒绝,茅德说自己“对肉体之爱有一种恐惧感”。但她后来又坦白,19岁时她在法国曾爱上一位年长许多、已婚的政治家米勒瓦,此前她所说的养子、养女其实是她与米勒瓦的私生儿女。这让叶芝大为受伤。

叶芝一向认为艺术家只能通过艺术引导民众,茅德・岗一心想成为爱尔兰的贞德,她深知俩人分歧太大,“你有更高级的事情要做,我则不同,我天生就是要在群众中间的”。叶芝说:“我渐渐恨起她的政治活动,那是我唯一可见的情敌。”1892年,叶芝为茅德写了一部诗剧《女伯爵凯瑟琳》,委婉影射了她对政治斗争过度热衷,损坏了她的美。

写诗是“向她解释我自己”

叶芝承认茅德“拥有我的全部”,但他并不乏风流韵事,先后向剧院女演员、体操教练等寻求肉体的慰藉。1894年,正当他陷入无望的单恋中,认识了女小说家奥利维娅・莎士比亚,俩人相谈甚欢,后者嫁给了一位比她大很多的律师,婚姻也不美满,于是和叶芝逐渐产生了感情。1896年他们同居了,叶芝同样为她写下过缠绵情诗。

虽然俩人次年分手,但彼此终身以知己相待,并保持通信,一直到1938年奥利维娅去世。茅德不愿嫁给叶芝,但当叶芝对其他女子发生兴趣时,她又从中作梗。她鼓励叶芝与奥利维娅分手:“不要让比你逊色的人阻碍你的发展。”

1903年,茅德・岗与一名爱尔兰军官约翰・麦克布莱德少校结婚。麦克布莱德曾参加过南非的布尔战争,帮助荷兰后裔抗击英国人,被爱尔兰人视为英雄。茅德更像是选择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战友。得知婚讯的叶芝,如遭晴天霹雳,接着病倒了。挚友格雷戈里夫人将他当儿子般照料了两个月,他才慢慢恢复了健康。叶芝眼中的麦克布莱德“是个酒鬼,徒爱虚荣的傻蛋”,茅德的下嫁让他如鲠在喉。

仓促的婚姻没有给茅德带来幸福,婚后第二年俩人有了一个儿子,但麦克布莱德酗酒,甚至对继女和茅德的妹妹进行性骚扰。因为婚前茅德加入了天主教会,不允许离婚,只能与丈夫分居。1908年她和叶芝重归于好。

“亲爱的,抱紧我,自从你走后,我的贫瘠的思想已寒彻了我的骨头。”叶芝一度枯竭的诗歌创作再次焕发生机,这一年他出版了八卷本的《诗选》。叶芝朦胧地意识到,“我做过的且仍在做的最好的事情,有多少不是企图向她解释我自己?如果她理解了,我倒会缺乏写作的理由了。”

“我已筋疲力尽了”

1916年,英国拒不实施议会已通过的爱尔兰自治法,爱尔兰人趁英国忙于欧战,4月24日在都柏林揭竿而起,宣告爱尔兰共和国成立。但由于准备不足,起义六天后就被英军残酷镇压了。15名领导人被枪决,其中就有茅德的丈夫麦克布莱德。

叶芝怀着深切的感情写诗讴歌这次悲壮起义,他虽然不喜欢麦克布莱德,但也给了他公允的评价。茅德・岗获得了自由身,仍未死心的叶芝赶往法国向她求婚,回答依然是否定的。格雷戈里夫人鼓励他继续努力,叶芝答道:“不,我已筋疲力尽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他当时已51岁了,转而向结识已久的乔安娜・海德求婚,这位25岁的姑娘对诗人仰慕已久。

1917年,俩人在伦敦结婚。人们往往只关注茅德,却忽略了这位叶芝真正的新娘。乔安娜出身爱尔兰贵族家庭,通晓多种语言,“聪明得可怕”。夫妻俩婚后感情很好,生养了一儿一女,叶芝说“她使我的生活恢复宁静和秩序”。他们还合作搞起了神秘学研究,叶芝发现有时得仰仗妻子的能力,她读过的哲学著作比他要多得多。1925年,俩人合著的奇书《幻景》出版。

乔安娜对叶芝很包容,她曾给丈夫买了一座废弃的塔楼,让他在那里写诗,1918至1923年间她还在那里陪着他一起忍受没有水和电的生活。当叶芝老了,他变本加厉地追逐女性,以证明自己尚且精力旺盛。被文学史家看作象征主义诗歌里程碑的《丽达与天鹅》,其中有一些露骨描写,据说叶芝的女秘书曾哭着拒绝誊抄原稿。1965年叶芝100周年诞辰之际,剧作家弗兰克・奥康纳在叶芝墓前说:“他会希望我们做的一件事是,说他欠他娶的那个年轻的英国人很多,是她使他在1916年以后得以展现他的才华。”

叶芝诗集范文4

关键词:模糊性;态度;复活节起义

中图分类号:G648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2-1578(2013)07-0002-01

1.引言

复活节起义,是爱尔兰独立运动的一部分。起义的根本原因在于,英国议会里,爱尔兰代表多次表达了要求独立的愿望,但是英国政府一直不予理睬,爱尔兰与英国政府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起义的导火索是,英国政府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为理由,而拒绝实施1913年颁布的爱尔兰自治法案。英国政府的态度让爱尔兰人民彻底失望,他们意识到,只有通过武装斗争才能英国对其的殖民统治从而获得民族独立。

2.叶芝对复活节起义态度的模糊性在《1916年复活节》中的体现

模糊性是指一个词语具有两种及其以上的含义,而每种含义相互交织在一起使我们无法确定这个词语的含义。"语言的模糊性决定了诗歌的模糊性。诗歌的模糊性是指诗歌内涵的不确定性或亦此亦彼性。诗歌是表现情感的,分明的爱憎、喜忧之间不能一刀切,存在过度状态。"(罗红玲,2004)诗歌的模糊性就是对于一段诗歌文字,我们读完之后可能对它会产生两种甚至多种理解,而每种理解都言之有理。本文将分析《1916年复活节》这首诗中叶芝对复活节起义的态度的模糊性。

诗歌第一节中的那位女士白天心想着无知而又美好的愿望,晚上则声嘶力竭地辩论不休。这位妇女就是复活节起义中牺牲的领导人之一,她积极投身于起义运动,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她一直从事于这项活动。白天她憧憬着起义会给她们的民族解放带来美好结果,晚上待到大家下班后都聚集在俱乐部的时候,她用她激情的演说、辩论号召大家都参与到起义的活动中来。年轻的时候,她的声音甜美无比,但是为了将起义的队伍发展壮大,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嗓音,而竭尽全力大声演说。诗人肯定了她的贡献、付出,似乎极力歌颂她的精神。

但是ignorant这个词又让我们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问,诗人是真的赞成她参加起义吗?Ignorant意为无知的、愚昧的,仅仅这单个词就足以让读者动摇之前的判断。即使一个人再怎么全身心地从事一项活动,但是如果这项活动毫无意义的话,那么我们不仅不会钦佩这个人的努力付出,反而会嘲笑他的愚笨。这位妇女想通过起义来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起义无法让她的愿望实现,而她却那么忘我地投身其中、直到最后牺牲了性命,这样的人值得歌颂吗?

接下来的诗行中,诗人又提到了几位在起义中牺牲的男士。"虽然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有着不用的性格和经历,但他们都是爱尔兰人民的好儿女,一个崇高的事业,共同的目标把他们连在一起。他们不顾生命危险,浴血奋战,到最后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刘爱仪,1985)诗人在赞扬他们献身精神时候,别的人都是一笔带过,只有在麦克布莱德-莫德・冈德的丈夫身上花费了最多的笔墨。莫德・冈德是叶芝一辈子最深爱的女人,但是她并没有答应叶芝的求婚,而是选择和麦克布莱德结婚,但是她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对于叶芝来说,麦克布莱德可以算得上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所以在赞扬他的时候也用到了一些否定的描述。

在诗人的眼中,麦克布莱德就是一个爱酗酒、自命不凡的粗鲁之徒,他曾对接近诗人心灵的人做过最无聊的行动。在叶芝的一生中,没有什么比莫德・冈德对他来说更重要了,包括爱尔兰的民族解放运动。读者不免要质疑,叶芝对麦克布莱德的称赞是真心的吗?叶芝是真的在赞扬这几位牺牲的爱尔兰民族主义者吗?如果叶芝是发自肺腑地崇拜他们,为什么他不把大部分的笔墨放在其他的几位身上,却将重点放在了仇人的身上?所以读者既可以认为叶芝是在称赞这几位男士,也可以将这个称赞看作是虚假的。叶芝对这几位牺牲的男士的模糊态度正是他对复活节起义态度的模糊性的体现。

这种牺牲是否有价值?因为对它的所言所行,英国将会恪守信义。在诗人看来,起义中爱尔兰人民遭受的惨痛牺牲是没有必要的,英国既然颁布了爱尔兰自治法案,那么英国政府就一定会遵守诺言。英国政府承诺要给爱尔兰人民自由,那么民族解放早晚都会到来的,而且是以和平的方式获得解放,没有任何流血牺牲。但是爱尔兰人民仍旧还要发动武装起义,还带来了这么大的牺牲,这些牺牲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在这几行里,诗人似乎很不赞成这次起义,对这次起义采取了否定的态度。但是在诗的结尾处,诗人笔锋一转,似乎他又支持这次起义。

诗人用诗句写在这里,麦克唐纳和麦克布莱德,还有康纳利和皮尔斯。诗人将这几位起义中牺牲的领导人的名字写入诗中,目的是让他们的名字永垂史册。他们虽然牺牲了,但是他们的功绩是无法磨灭的,爱尔兰人民应该将他们永远铭记在心。只有伟人才能享有名垂史册、流芳百世,叶芝将他们的名字记录在自己的诗歌里,表明在叶芝的眼里,他们就是伟大的英雄。叶芝对起义领导人的肯定,实际上也是对起义的支持和肯定,诗人似乎对起义又是持肯定的态度。

诗歌中多次出现了"岩石"的意象,但是在诗人的眼里,即使是同一种意象也有不同的蕴意。起义领导人们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愿望,无论春夏秋冬,他们的决心和愿望就像岩石一样坚定不移。他们的愿望是获得民族解放,无论时间怎样变化,他们的奋斗目标是永恒不变的。诗人用Stone的坚定不移来赞扬起义领导人们忠贞不渝的民族主义精神。Stone也出现在后面的诗行里,后面的stone与这儿的stone的含义又大相径庭。

起义持续的时间太久,牺牲也持续了太长时间,人们的心就像石头一样了。石头样的心是怎样的呢?中国有句成语叫做铁石心肠,意思是说心肠硬得像铁和石头一样,形容冷酷无情,不为感情所动。他们在武装起义中,经历了长期的血腥风雨之后,变得麻木不仁,冷酷无情。

对于毫无人性的起义领导者,他们值得称赞吗?诗人在此似乎又在斥责他们。

纵观全诗,有一句话最惹人注目:a terrible beauty is born,一个严酷的美诞生了。这里的beauty指爱尔兰的民族解放,terrible指获取民族解放所经历的严酷斗争和遭受的巨大牺牲。美丽诞生了,表明爱尔兰将从一个贫困、落后、殖民的国家走向一个充满生机、人民自由、安居乐业的美丽国家。为了让美丽早点诞生,勇士们参加起义。他们为了爱尔兰的美好明天而抛头颅、洒热血,诗人在赞扬他们的精神。但是这个美丽又是严酷的,在让美丽诞生的过程中,许多爱尔兰人民献出了生命,而且战争让他们变得冷酷无情。用鲜血浇灌美丽的结果值得吗?

3.结语

在依赖英国无果的情况下,复活节起义给叶芝带来了民族解放的希望。但是暴力的方式又是诗人所排斥的。起义的结果可能是美好的,但是过程却是叶芝所不能接受的,他是支持这次起义还是不支持?叶芝的内心里一直在做着矛盾的思想斗争,可能诗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支持这次起义还是反对。尽管诗歌的篇幅不短,而且整首诗歌都围绕着复活节起义在展开,但是叶芝对起义的态度,我们无法知晓,这也正是《1916年复活节》这首诗的模糊性的成功体现。

参考文献

[1] 刘爱仪.叶芝的《一九一六年复活节》[J].外国文学研究 1983(3)

[2] 罗红玲.论诗歌的模糊性及其翻译中的模糊处理[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4(2)

[3] 张莉,马佳佳.矛盾的爱尔兰歌者-叶芝的民族主义思想分析[J].郑州肮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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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诗集范文5

《当你老了》始于一次对时间的假设。时间对任何诗人都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概念。“当你老了”――这是一个奇特的时刻。当,意味着未来的无限可能性;老,对人生而言则意味着必然到来的一个时刻。诗人在一开篇就把这样的一个时刻带到读者的经验中,这无疑预示着时间经验在这首诗歌中的重要性。

老,像生、病、死一样,在我们身边频繁地发生,让我们习惯于生命自身的残酷。然而,只要我们在这些现象上稍作停顿,我们就会震惊于这平凡中所包孕的不凡的秘密。老,在时光的流逝中自然而然地到来,老了,在某个纯粹的时刻,白发,以及脸上痛苦的皱纹,会向我们倾诉人性的幽谧,在这个时刻,时光有着宁静的权威迫使我们去倾听。

这种时间感在诗的开篇就提示了一种时间的有限性。如何在这种有限性中去把握我们生命的经验,把握我们的爱、希望与绝望,去为这些生命的经验赋予意义与形式,成为诗歌接下来的任务与可能的难度。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种可能的时间(当)由于“头白了”“炉火旁打盹”(老)的具体空间变得具体起来。也就是说,在诗人吁请的声调中,“老”的那个可能的时刻到场了,并和具体可感的空间境域水乳般交织在一起。

在时间和空间的微妙交织中,占据主角的仍然是时间。那的确是微妙的一刻,我们甚至无法肯定那是真实还是虚构,因为诗人真诚而肯定的吁请让人不忍心去追究那一刻是否在场。在诗人的吁请下,一部诗歌成为连接那一刻和现在的桥梁。于是,发生了时间中“回想”。回想就是追忆,追忆那在时间中完成的或未完成的时光中的生命经验:爱、希冀与绝望。因为一部诗篇的牵引,场景又从那老去而打盹的空间(炉火旁)转换至绵延的时间中。这也就是普鲁斯特所发现的寓居于事物和空间之中的时间性,它使曾在之事向当前到时,从而唤醒追忆。

“回想”在这一刻也是奇妙的,至少对于正在写作的这一刻而言它是无可言喻的。因为在设想的老去的那个时刻和写作的这个时刻之间,时间还处于它们自身的幽暗之中,时间这种幽暗的性质提示了生命经验的虚无本性,当然,同时也提示着生命可能的创造性的希冀。也就是说,时间能够带来的可能是“眼神的柔和”,也可能是“浓重的阴影”,甚至是这二者交织而成的时间本身的质地。

时间的这种质地成为诗篇展开的唯一的背景。在这里,像许多人所认为的一样,它正成为爱的试金石,让爱在其上反复磨砺而显现真相。但是,这种时间的经纬编织更是诗艺的晕光,是它,把隐藏的绝望、无奈改变成葡萄园。在更深的企盼中,时间的流逝感指向的是一种摆脱时间流迁的永恒的渴望。它需要在密密的星群中隐藏起来完成自身。正是时间的流逝才创造时间的意义。

这是《当你老了》再明显不过的主题。叶芝在这首诗中所锻铸出来的纯粹的爱曾经打动了无数的爱者与被爱者。所以,言说叶芝与毛特・岗之间的那一段爱与情的牵扯就是不可避免的了。1889年1月30日,经约翰・奥莱利的介绍,叶芝结识了刚满22岁的演员毛特・岗。这是―个值得铭记的时间概念。这―年,26岁的叶芝初涉文坛和江湖。叶芝后来曾详加描述当时的印象:“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光瓣。”然而,毛特・岗对叶芝的深情进攻是不大介意的,她把感动的泪水留在了叶芝的诗集里。于是,便有了这首天鹅绝唱:《当你老了》。很多年后,诗人再一次回忆起那个动人而忧伤的时刻:“一切都已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刻除外,当时她走过窗前,穿着白衣裳,去修整花瓶里的花枝,十二年后,我把那个印象写进诗里:花已暗淡,她摘下暗淡的花/在飞蛾的时节把它藏进怀里,我感到我面对的是一种伟大的宽容与勇气,一颗不宁的心灵,当她和她所有那些唱歌的鸟儿离去,我的忧郁已不单是爱的忧郁。我的那种曾认为是具有洞察力的知觉,现在能够看清了,只不过是某种即将临头的灾难的浅显推断。”

这种“临头的灾难”意味着什么?它又怎么和这种纯粹的爱联系在一起?显然,很多年后,当叶芝在自传中能够看清的灾难在《当你老了》中还只是一种隐约的预感。它潜伏在爱的背面,在大家都不经意的时刻不经意地侵蚀着这种爱的纯粹。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爱要求一种纯粹。那不为时间所改变的不求回报的爱才是伟大的爱。这种爱以感情的温暖把无限的力量引入自身,承受它,并且仅仅是承受它。“这种爱的奔涌使一个人处于最为内在的存在的颤动之中,然而又像是投石入海一样委身于永恒的怀抱。”然而,爱又必须在时间中去完成。当时间把一个人美妙迷人的青春改变成衰老的脸与痛苦的皱纹,爱应该仍然坚若磐石。

必须在时光中来理解爱,必须在时间中来理解我们自身的希望与绝望。因此,“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就不仅仅是一种不关痛痒的表白。对有限生命来说,只有爱能够给他永恒的自由,给予他无限的意义。只有当人自己在他人那里,在他所爱的人那里看到自身巨大的广延时感受到激起的爱的那一瞬间,永恒的自由才或许与他有一种倏忽即逝的一致性。正是这里,“当你老了”的时间规定性显出它巨大的力量。正如很多年后里尔克所体验到的,时间的有限性处于爱的终极本质之中,只有这种终极的爱才能使人达到在无限中去爱一个人。

然而,这种爱在时间过程中的展开却充满种种危险。对一个准备承受它的人来说,无疑正是一种临头的灾难。爱是幽暗的,同时又是那么的具体。就在毛特・岗嫁给麦克布莱德少校的那天,叶芝写下了那首同样出名的《寒冷的天穹》。“我骤然看到那冰冷的、白嘴鸦欣欣的天空/那里仿佛冰在燃烧,而冰又不仅仅是冰……”这来自高空的寒流让诗人不复保持《当你老了》中的这种隐忍然而深情的语调。那“最后我大喊着,颤抖着,不停地晃动,全身被光穿透了啊”的惨叫,是对这临头的灾难最自然的反应。谁说爱不需要依赖于被爱的对象对待他的方式,而只是在爱中去履行一切,忍受一切?爱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当爱在时光的流逝中得不到一点呼应,爱甚至会变成诅咒:“你曾经容颜夺目,我曾经努力/用古老的爱情方式来爱过你/―切曾显得幸福,但我们都已变了――/变得像那轮空空的月亮一样疲倦。”

爱的绝望有时是噬骨的痛。爱情的消逝是凄凉的,要持久地去爱一颗朝圣者的心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勇气,他还需要耐心,甚至是智慧。然而,又只有在时间中,耐心才能得到证明,智慧也只能随时间而来。“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要真正做到这样,只有等到“穿过青春所以说谎的日子,在阳光下抖掉枝叶和花朵枯萎着进入真理”的时刻。

由此,爱才由其时间性中摆脱出来,进入一种纯粹的境界。晚年叶芝在《幻象》中论及雪莱和但丁:“但丁忍受了各种不幸以及失去贝雅特丽齐的痛苦,但发现了神圣的正义和天国的贝雅特丽齐,而获得解放的普罗米修斯的正义是―种暖昧的宣传家的情感,等待他的女人们不过是些云朵。”在无数次登高远望之后,他的视线已洞穿云翳,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神圣的正义和天国的”毛特・岗!

用长长的一生,叶芝终于来到了“老了”的时刻。用长长的一生,叶芝终于践履了他在早年用深情的语调吁请的爱的承诺。

面孔

叶芝的爱提示了一种情感的类型与模式。所以,像“当你老了”的写法被广为模仿,甚至,叶芝本人的这首《当你老了》也模仿了蒲伯(不知道记错没有)的开篇。这并不损害这首诗。这种诗歌之间相互渗透的状况说明诗是如此深地根植于人性的历史中,同时也表明它是如此深地根植于诗歌本身的历史中。的确,爱,在这里也许只是叶芝很私密的经验,但它却如此真实根植于人类精神的历史中。

但正如在上面所提到的,叶芝的这种爱并非抽象之爱,它不是像某些人所理解的那种不带尘世气息的精神之恋,它是如此的具体,如此的与人血脉相连。所以,这里要专门提到在诗歌中一再出现的“面孔”。

诗中面孔的第一次出现是在闪耀红光的炉火旁,也是在“当你老了”那预设的时间在具体的空间显形的时刻到来的。同时映照这张脸的还有那部摊在手中的诗篇。在炉火、诗篇的陪称下,面孔被照亮,并被我们看见。

面孔是每个人独一性的标志。在面孔与炉火的关系中,它是被照亮者,在这一刻,时间在一个人脸上的刻痕被无情显现出来:头白了,睡意昏沉。与映照它的火焰一样,变化并非仅仅是现象,而是它自己自身变化的痕迹。“所谓面孔,就是指这种永不停止的非现象化乃至现象的痕迹化的运动。”(参见港道隆:《列维纳斯:法外的思想》)面孔一方面通过自身的美、自身的现象性而在场,另一方面这种美、这种年轻也正一点一点地逝去,而面孔本身往往无法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当面孔在反观自身时,看到的是“过去眼神的柔和”。在面孔与诗篇的关系中,它是照亮者,但是,在它像火焰一样照亮他者的同时,自身的幽暗性也随之而来,面孔的幽暗也是时间的幽暗。于是,在面孔反观自身的过程中,呈现出“昔日浓重的阴影”。

这张交织着自身的光与影的面孔接着被带到一种时间的对比中,一边是“青春欢畅的时辰”,一边是“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是爱对时间的理解,它不需要辩护。青春的美丽是其现象性的在场,但在爱中它却被抛弃了,朝圣者的灵魂则作为一种实质性的在场,它守护了时间对面孔痛苦的伤害。但这种向内的守护阻挡不了面孔的衰老,它把美转换成向内的积淀,但也是对向外的美的祭奠。当痛苦的皱纹爬上时光中的面孔,它仍然无声地提示着衰老、消逝,甚至死亡。于是,爱在貌似的坚定中变得忧郁。

但是,那布满痛苦皱纹的脸与那张青春美丽的脸是否是同一张脸?答案可能是矛盾的,既是,又不是。这表明了一张面孔自身同一性的延续与破损。我们不会为它们是同一张脸而感到幸福,却会为它们的不同感到永恒的悲伤。在这种对面孔的历史的追溯中,许多秘密被揭示,同时又被小心地掩藏。所以,当杜拉斯在《情人》中反复写到她那一张青春的脸在时光中的变化时,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这种忧郁的销蚀中,面孔再一次垂到闪耀的炉火旁,面孔在火焰的活力中映现的是爱情的消逝。那凄然诉说的面孔在炉火边再一次显现它的隐匿与幽暗,它甚至需要藏身于星星中间,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种隐匿与幽暗的本质,把爱在时间中引向深处。

在这里,我们分析了爱在这首诗中的显形的过程。正如叶芝晚年在一封信里所说:抽象之物不是生命。爱,在诗中并非抽象之物,它是具体的,甚至具体到一张面孔在时间中的秘密。

隐藏

隐藏是这首诗隐藏的主题。正如我们已经分析过的一样,面孔最终导向一种隐藏的愿望,而面孔则是爱在具体的时间中的显形,是爱在时光中的附丽。因此,必须呈示这一潜藏的主题才能完整地理解这一诗篇。

隐藏的主题最先见于“昔日浓重的阴影”。阴影,意味着一种遮蔽。但是什么被遮蔽起来?如果不把这一关键的疑点弄清楚,这首诗的某些主题可能就会被遮蔽。说某些,并不意味着这些被遮蔽的主题不重要。也正是在这里,叶芝的神秘主义初现端倪。也就是说,诗歌在这儿出现了一个回转。它用浓重的阴影营造了一个被掩盖起来的空间。在这里,爱被遮蔽,或被守护。在这里,时间带来的绝望与希望被小心地隐藏。同时,叶芝的诗艺也营造了一种分寸感,他教会我们忍住而不去触及某些事物,教会我们在隐藏的秘密前学会沉默。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在诗的最后,隐藏被隐藏一词所显现。那是一个突兀的句子:“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如我们在前面所说的一样,这是面孔的隐匿性、爱的幽暗性以及时间自身的愿望把诗歌带到一种高寒之境。然而,为什么需要隐藏?如果要隐藏,又为什么要隐藏于群山之上的星星之中?

群星的位置,无疑是最适合俯瞰人世的。当诗歌的视角被提升到一群星星的高度,我们再来反观我们在世俗中上演的种种悲喜剧时,一种怜悯就会油然而生。这无疑可以称之为一种隐藏的“精神的高度和深度”的全部尺度在某一时刻的生动记录。事实上,在极高处,隐藏只是一种不能实现的愿望,当个体生命藏身其中时,他的寒意得不到任何庇护。但爱必须在精神的星空接受它的考验。当爱的希冀与绝望、时间的流逝与永恒都在星星的高度获得一个隐藏的空间时,它就把一种青春的激情净化为一种沉着的勇气,把一种无望的爱转化为一种神圣的向往,把一种绝望的话语变为平静而执著的语调,把时间的虚无装满意义的琼浆。

叶芝诗集范文6

尊敬的各位来宾,尊敬的各位亲朋好友:

旭光和魏魏踩着诗的音符,携手步入共同的诗意的人生。华兹华斯说:“诗人是捍卫人类天性的磐石,是随处都带着友谊和亲情的支持者和保护者”。为了给来宾们助兴,为了给旭光、魏魏的婚礼增添一份诗意的喜庆氛围,丹东市诗歌协会筹备了赵旭光陈魏魏婚礼专题节目——爱情诗朗诵会,暨鸭绿江国际旅游节诗歌朗诵会,暨首届鸭绿江诗歌节爱情诗朗诵会。筛选了七首中外爱情诗名篇,又组织力量为旭光、魏魏创作了三首,一共10首爱情诗。朗诵会会策划:黄文科 配乐 希望我们的朗诵能给大家带来诗意的精神享受。谢谢大家。

一、也许我们都曾经记得一首鲁迅的译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首诗的作者为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因为这位不朽的名字,匈牙利受到全世界热爱自由、和平和诗之美的人的关注。下面请欣赏裴多菲的名诗《我愿意是急流》

作者:裴多菲 译者:孙用 朗诵者:于音郭松

二、徐志摩是新月诗派的领军人物。1924年陪印度诗人泰戈尔访问日本,徐志摩写下了组诗《沙扬娜拉十八首》,我们选择其中一首,堪称徐志摩抒情诗中的“绝唱”。下面请欣赏《沙扬娜拉》。

作者:徐志摩

朗诵者:丛黎明

三、舒婷,朦胧诗派主要人物,是她在新时期之初恢复了歌写爱情的诗歌传统。下面想把她的名诗《神女峰》献给大家,朗读者:刘海东 姜丹

四、威廉。巴特勒。叶芝是爱尔兰杰出的抒情诗人,是20世纪最伟大的英语诗人。1923年,由于他那些始终充满灵魂的诗,通过高度艺术形式展现了整个民族的精神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叶芝不朽的诗篇散发恒久的魅力,跨越了精神时空。下面请欣赏叶芝的名篇《当你老了》

作者:叶芝 译者:袁可嘉 朗读者:孙守涛

五、白朗宁夫人15岁那年从马背上摔下来,从此瘫痪在床,她的情思并没有瘫痪在床,伊丽莎白把内心的情感化作诗行,并在伦敦享有盛名。1845年伊丽莎白收到一个陌生人的来信,来信者是诗人白朗宁,鸿雁传书。当他们接近爱情时,伊丽莎白拒绝了白朗宁的求爱。经历一番痛苦并幸福的折磨。他们相爱了,相见那天早上,伊丽莎白突然感到她的双腿有了力量,她奇迹般地从卧室走到了阳台,她要迎接黎明的曙光和她的白马王子。由于爱情的力量,白朗宁夫人所写的“十四行诗”再度掀起人们对十四行诗新的热爱,下面请欣赏白朗宁夫人的代表作《我是怎样地爱你》。

译者:方平 朗诵者:迟丹辉 尹鹿

六、1983年,诗人黄文科写了一首爱情诗《美丽的姑娘》,诗歌传达出他朴素的精神至上的爱情观。今天看来,这首诗歌不仅仅是自卑自我灵魂的抚慰,也是对赵旭光陈魏魏精神至上的爱情的礼赞。下面诗人自己朗诵自己的诗歌。

七、泰戈尔是印度最伟大的诗人,他曾一代一代影响着我们中国爱诗的心灵,他的《新月集》和《吉檀迦利》具有穿越时空的恒久的魅力,下面我们把他爱情诗《叶儿在崇拜时变成果实》献给大家。朗诵者:庞锦绣

八、从伊甸园开始,爱情就充满了神奇。结婚的后来是什么呢,确实令人遐想。作为朋友,我为旭光魏魏写了一首诗《后来》,下面我和刘月女士就把这首献给大家。

九、舒婷的《致橡树》曾风靡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时至今日依旧还有浓郁的诗情,有请程国顺先生、汤金玉女士把这首诗献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