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医学论文范例6篇

藏医学论文

藏医学论文范文1

【关键词】南派藏医药;甘孜州;发展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6)08-0011-01

藏医药是继中医药之后的第二大传统医药,位居四大民族医药(藏、蒙、维、傣)之首。南派藏医药特色突出,探讨南派藏医药的发展现状,对发展藏医药有重要意义。南派藏医药植根于复杂多样的地理、气候及生态环境的康巴地区,经过多年的发展,通过对产生于南方河谷地带的藏药材以及好发于温热带地区疾病的瘟疫、赤巴病等常见疾病深入观察和研究,本文通过实地考察,结合相关文献研究南派藏医药的起源、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1南派藏医药的起源

藏传医学历史悠久,公元8世纪藏族人元丹・贡布所著的经典著作《四部医典》使藏医学发展到成熟阶段[1]。宿喀・娘尼多吉被称为“南派藏医药”理论创始人,他以《四部医典》的理论为指导,对产生于藏南河谷地带的藏药材和藏族山区常见疾病进行探讨和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南派藏医药学派便应运而生,随着藏医药的传播和发展,其极大丰富藏医药学理论[2]。南派藏医药一直到藏医药大师司都・确吉迥列的时代,南北派藏医药学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2南派藏医药的特点

甘孜州的南派藏医药一度成为藏医药中坚力量,领导了整个藏医药学的继承、发扬。以嘉央・青则江布等藏族同胞为杰出代表的十九世纪初南派藏医药学家,使藏医药有了空前的发展[3]。南派藏医药代表性著作主要有《草药鉴别》、《草药性味》、《草药生态》、《晶珠本草》。南派藏医药擅长推拿、按摩、擦涂、火罐等综合治疗。南派藏医学长于治疗脾胃疾病、肝胆疾病和高原性风湿等病症[4]。

3目前甘孜州南派藏医药发展现状

四川甘孜州是南派藏医药发源地[5]。以大德格为中心的甘孜州南派藏医药业发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青藏高原本土原始藏传宗教盛行时期。近年来,甘孜州德格等县藏医院接受了境外爱国藏胞和民族宗教人士的捐资办学,开设多期藏医药培训班,对南派藏医药的发展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本文作者对甘孜州藏医院、德格县藏医院考察发现,藏药制药及藏药植物栽培等学科高级人才缺乏,高级人才问题成为南派藏医药发展的重要限制因素[6]。

4发展南派藏医药的思考

南派藏医药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底蕴,对其进行保护和传承是新时期发展民族医药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名藏医学的研究者我认为保护方式包括:首先是加强南派藏医药的培养,人才是促进藏医药发展关键。重点培养好藏区藏药材资源可持续利用、民族医院临床藏医学和藏药制药技术这三大领域的技术人才。通过集中培训和技术扶持政策,将藏医药大师的理论和方法等传承给少数民族地区年轻一代藏医药人员,将其发扬光大;其次应加强对南派藏医药在民族地区临床试验的推广,让广大群众认可藏医药的疗效,建立民间疗法档案为藏医药的研究、开发奠定基础[7];第三,加强对四川康巴地区藏药资源保护,通过开展对虫草,松茸等野生藏药的普查,提出甘孜州野生藏药材保护计划,实现藏医药资源可持续利用。

参考文献

[1]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藏医药[J].世界报,2015(2):16.

[2],甘孜州中藏药业开发战降思考[J]. 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3,12(1):22-24.

[3]祝彼得,王战国.试论藏医药研究与藏族传统文化的关系[C].2012全国藏学术讨论会文集,2012:435-439.

[4]胡尚钦,黄璐琳,杨晓.南派藏医药的起源与发展[J].中华医学研究杂志,2005(12):23-24.

[5]华桦.我国南派藏医药的形成与发展概述[J]0中国民族医药杂志,2010(5):7-8.

[6] 杨嘉铭.康巴文化综述[J].西北大学学报,2008,27(4):9-16.

藏医学论文范文2

关键词:藏医学;研究生教育;院校教育;师承教育;新途径

藏医学的研究生教育,旨在培养出一大批具有坚实、宽广的藏医学基础理论和系统深入的专业知识,并具备一定的相关学科知识,了解本学科学术发展动态,具有从事藏医学科研、实验、教学及临床能力的研究生。作为藏医学教育的最高层次,藏医学研究生教育的发展直接影响我国藏医学事业的发展。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在四川多民族的地域优势和成都中医药大学多学科的背景优势条件下,创建了包含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一体化、多层次”的藏医药人才创新培养体系。在前期工作基础上,民族医药学院结合研究生社会需求调研,紧紧围绕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体系工作,努力探索藏医药研究生教育培养的创新途径,开拓了多种教育渠道和教育资源,在为教学创新改革提供条件保障的同时,不断完善各项制度和软环境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1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

我国开展藏医药研究生培养的高校有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藏医学院和青海大学藏医学院。由于藏医学研究生教育起步较晚,且各高校的情况各自不同,几乎没有经验可以借鉴,目前都在探索最适合各自院校的培养模式。藏医学研究生教育至今为止普遍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导师素质参差不齐,数量较少;生源比例单一,学缘结构较差;科研、临床教学能力不足;培养方向不能满足社会需求等[1-2]。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在近几年的教学经验总结中,发现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存在许多问题[3]:一方面现代院校教育的大课堂,使得学生包括研究生很难有机会和时间对所学知识进行深入探讨;加之在藏医药理论指导下的藏医药课程的特殊性,如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开设的研究生课程《晶珠本草选/概论》,之前未储备该理论知识的研究生,即本科为其他专业的学生,就很难把握藏医学立体、复杂、抽象的意象思维。因此,藏医学研究生人才的培养和成长大都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时期。另一方面,现代院校教育存在与名医经验传承严重脱节的现象,这些名医所在分散,学校、医院、药厂、私人诊所和寺庙都有他们的身影,这导致许多宝贵的学术经验难以传承和发扬。藏医药的研究生人才相对匮乏,而民族医药的研究与开发又迫在眉睫。所以,如能缩短高水平藏医人才的成长途径,对加快藏医学的发展有重要的意义,对于人类治疗高原病及其他疾病的意义不言而喻。

2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发展新途径的探索

2.1广泛调研

确立藏医学研究生人才培养目标为了确立符合行业发展和时代社会需求的藏医学研究生人才培养目标,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通过多种形式先后对甘孜州、阿坝州州藏医院和白玉县、松潘县、木里藏族自治县、若尔盖县等部分县(中)藏医院;自治区藏医院、藏医药研究院、藏医学院;山南地区藏医院、青海省藏医院、藏医学院;甘肃甘南地区藏医院、藏医药研究院;山南地区藏药厂、自治区藏药厂、青海金诃藏药、金珠藏药等单位(除云南外的五省藏区的藏医医疗、科研、藏药企业);四川德格县德格印经院、德格县八邦寺等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藏医人才的社会需求和藏医行业发展需求调研,并拜望、聆听了著名藏医专家阿嘎•旦科老师的意见,制定出培养藏医基础(思维-诊疗-传承-藏文化)扎实,能够到藏医医疗、科研、藏药企业、保健行业以及藏区基层行政管理岗位就业的并且具有一定发展潜能的藏医学研究生人才的培养目标。

2.2采用专兼并用

引聘结合的方式构建师资队伍,突破师资短缺瓶颈近4年来,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在民族医药界,“网罗”了一批知名藏医师、科研人员和学者作为特聘研究员,在特殊办学条件下积极寻求多渠道援助,已采用“以专职教师为授课主体,辅以聘用兼职教师讲座、授课、担任导师”的师资队伍建设模式,积极进行师资队伍建设。发挥地域和品牌优势,本着“双赢”原则,聘任了藏医专业兼职或客座教授10余名,迄今已请到了教学效果良好、在相应领域具有一定学术地位的阿坝卫校伟科主任医师、康巴藏语卫视编辑益西多吉、巴塘康宁寺住持堪布阿珠格西、阿坝州藏医院华尔江主治医师、藏医学院藏医系主任次仁教授、青海省藏医院院长昂青才旦教授、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魏立新教授等为学生授课或讲座,让研究生通过与名师零距离接触学习的方式提升藏医学研究生的知识实际运用能力。

3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体系完善各项制度和软环境建设

3.1发挥地域优势

借鉴学校多重点学科发展经验完善软环境建设在软环境建设方面,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一方面积极利用甘孜、阿坝两州自然、人文和医疗资源,组织学生在藏医院临床观摩学习,并根据除藏医院外,民间、寺庙也有众多藏医大师行医的事实,对跟师观摩对象不作限制,但在制度建设中,为学生制定了详细而严格的学习记录表格,观摩学习记录考核审查合格后方可计入学分,确保学习取得良好效果;一方面利用学校品牌优势,多次主办大型学术会议,并鼓励研究生积极参加全国各大学术会议、论坛和学术研讨会,拓展视野,了解学科前沿动态发展;另外,还与藏医学院、青海大学藏医学院、青海省藏医院、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等单位建立联合培养平台,为提高研究生培养软环境提供了有利保障。

3.2围绕培养目标

构建实效性较强的藏医学研究生教育课程体系紧紧围绕人才培养目标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征询了大量专家意见,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将藏医学专业研究生的课程体系分为四个板块(如图1):即专业基础知识课程群、专业知识课程群、实践实训课程群、综合创新知识课程群,其中专业基础和专业课程群均分为藏医和相关医学两部分。课程的开设注重藏医思维、传承能力的培养,为藏医临床能力的培养提供了保障,多种形式的实践实训课程是切实提高学生实践能力的有力措施。研究生课程采用“因人制宜,因材施教”的原则,针对不同学生知识的掌握情况分为必修课和选修课,主要是专业基础知识课程和专业知识课程,如必修课有《晶珠本草选/概论》《藏药学选/概论》等,选修课有《藏文化基础》《藏传佛教基础》等;而综合创新知识课程和实践实训课程则主要体现在跟师学习过程中。由本科人才培养的探索中发现,在跟师学习中同时考虑到“家传”和“寺庙”[4]因素,应将二者融合在院校教育和师承教育中,增加人文精神因素在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培养过程中的影响,以培养出智、法、能、德兼备的具有文化、理论、临床等藏医学相关知识的的现代复合型藏医学人才。

3.3注重教学效果

健全教学质量监督保障体系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教学督导委员会为了加强对培养过程各环节的质量监控,学院于2014年专门成立了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学位委员会,作为教学和培养质量监督的领导机构,制定了《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研究生教学监督和学位培养工作暂行办法》,使学院教学培养质量监督工作进入了制度化管理轨道。在研究生培养的过程中,委员会定期抽查研究生教学质量及课题进行程度,由研究生向委员会汇报课题进展,并对委员会专家提出的问题,及时解决或纠正,最终由委员会专家给出综合意见反馈给学院,作为研究生培养的考核之一。

3.4以信息网络建设为突破口

搭建科研信息平台提高研究生获取和运用信息的能力由于藏医学学科自身的特点,在现代教育院校教育下培养出来的藏医学研究生存在知识面不宽,专业领域过窄,知识结构单一,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同时加上专业相关的信息量不足,信息利用滞后,造成许多科研仅停留在低层次研究水平上,创新、超越甚少。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通过新一代的信息基础设施搭建科研信息平台,在培养过程中实现人力、数据、计算、网络通信、仪器设备等资源的全面共享,培养出具有更强的获取信息的能力、整合和评价信息的能力、综合运用信息能力的研究生,推动藏医学基础理论研究进展与创新。

4讨论

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经过多年探索[5],正在进行藏医学本科人才教育的改革尝试(成都中医药大学教学改革重点项目“融合师承、家传和寺庙等社会教育资源的特色藏医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探索”),首次提出“院校-师承-家传-寺庙”四位一体的人才培养新模式,突出师承教育、家传教育和寺庙教育的特色藏医思维和藏族文化,变单纯的知识灌注为藏医思维提升及藏族文化储备的训练,从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入手来完善藏医学本科的院校教育。在研究生教育方面,学院考虑将“家传”和“寺庙”因素加入藏医学研究生培养计划,为培养合格的藏医学研究生提供软环境支持。藏医学的研究生教育在全国尚属起步时期,在某些方面虽然可以借鉴中医学研究生教育的经验,但藏医学自身的民族文化特色如佛学思想和天文历算等的教育培养,同样需要重视;在藏医学研究生的科研和临床培养方面,必须要增加硬件条件的建设,如临床培养基地、科研实验基地等,但这并不是短期可以实现的。适合各高校的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发展模式还需不断探索。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的藏医学教学经验虽然不够深厚,但作为藏医药高等教育的承担者之一,通过教育改革的方法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培养社会和时代需要的藏医药人才,从始至终都是学院研究生教育的中心和重点。在未来的工作中,学院将继续利用学校的多重点学科背景、藏医药师资力量和区域优势,发挥藏医药教学科研特色,不断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体系,在稳步推动教学体制改革的基础上,继续探索创新,推动藏医药研究生教育事业蓬勃发展。

参考文献

[1]陶晓华,索朗次仁,央嘎,等.藏医药研究生教育现状、存在问题及发展对策———以藏医学院为例[J].中医教育,2015,34(3):9-11,33.

[2]次央.藏医药人才培养与医学人文素质的关系[J].科技,2014,(4):52-53.

[3]黄晓芹,泽翁拥忠,降拥四郎,等.当代藏医高校人才培养体系构建的意义及问题浅析[J].民族教育研究,2014,25(1):27-30.

[4]史华,周瀚光.藏传佛教对藏族医药学发展的作用与影响[J].中医药文化,2014,(5):42-47.

藏医学论文范文3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传统文化根深叶茂,气象万千。几千年间,我国医学除了汉族的中医外,还有藏族的藏医、蒙古族的蒙医、朝鲜族的朝医……各处一域而争奇斗妍,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民族传统医学的宝库。其中,藏族人民早在纪元前就已懂得“有毒就有药”的道理。他们用酥油止血、用青稞酒糟敷贴医治外伤……进入7世纪后,又广泛地吸取其他民族的医疗经验,特别是吸取了中医中药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从而形成具有本民族鲜明特色的医药学。目前所知的最早的一部藏医典籍《门杰亲木》(汉译名《医学大全》,今佚)以及最早的一部藏医教学课本《敏吉村恰》(汉译名《无畏的武器》,今佚),便是文成公主入藏(公元641年)后形成的。在金城公主入藏(公元710年)后,又形成了另一部医书《门杰代维哈布》(汉译名《月王药诊》)。

到了公元8世纪下半叶,著名的藏医学家宇妥·元丹贡布(708—?)主持编写成一部藏医经典名著——《据悉》,汉译名称作《四部医典》(又一说为唐朝金城公主出嫁给松赞干布五世孙尺带珠丹后,延请内地、西域及印度的医师共同编译而成)。全书由“扎据”(即“根本续”,总则本)、“协据”(即“论说续”,论述本),“门阿据”(即“秘诀续”,秘诀本)以及“亲玛据”(即“后绪续”,后续本)四大部分组成,凡156章,24万字上下;内容包括理论、病症、诊断、治疗、药物诸方面。它全面论述了藏医学的基本理论,记载了藏医学丰富的临床经验,奠定了藏医学体系的坚实基础。

《据悉》的注本以17世纪末德西·桑吉嘉措(1653—1750)等的《据悉本温》最具权威。18世纪初,地方当局召集名画家,在桑吉嘉措的主持下,以《据悉本温》为依据,以15世纪藏医南北学派所绘医药挂图为基础,绘制成一套计79幅的彩色医药挂图,流行至今。(本文选录3幅)《据悉》同唐代内地的其他重要医著一样,闪耀着唯物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光辉。其中大量篇幅,属于妇科、儿科以及卫生保健与养生的内容。《据悉》所阐述与记载的藏医学理论、治疗方法和实践经论以及极为丰富的卫生保健养生知识,既吸收了内地人民的先进经验,又具有独立思考的创造精神;既科学合理,又简便实用;很切合藏区地域的特点,颇贴近藏族人民特别是藏族广大下层人民的实际生活,因此千百年来一直为包括藏医医家在内的广大藏族人民所遵循。而作为《据悉》主编的宇妥·元丹贡布,由于他对藏医学的杰出贡献,千百年来被藏族人民奉为“医圣”。这情形如同汉族人民奉张仲景为“医圣”、尊孙思邈为“药王”一样。

藏医学论文范文4

2016年是自治区藏医院(以下简称“藏医院”)建院100周年,历经百年风雨沉浮,如今的藏医院成为全国首批、全区唯一一所“三级甲等”藏医综合性医院,年门诊量达到了34万人次,各级各类专业技术人员392人,其中高级职称56人,中级职称107人,2人荣获“国医大师”称号。医院先后完成科技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等机构的科研课题51项,并荣获“文化宣传教育基地”“科技推广先进集体”“节约型公共机构示范单位”等殊荣。

在藏医院的百年庆典中,该院院长益西央宗满怀激动地说:“回首过去,大家的努力依旧历历在目;展望未来,藏医院将继往开来,再创辉煌!”

世事变迁迎新生

藏医院的前身是1916年斋康吉恰堪布和钦热诺布大师在拉萨创立的“门孜康”,即藏医历算院。门孜康规模不大,承担着医疗和教育两大任务,有藏医和天文历算两个专业,同时还配制藏药,每年编制历书发行到藏区各地和邻近国家。

据益西央宗介绍,门孜康的学员除了101座寺院的僧人外,还有来自拉萨、不丹、拉达克、锡金等地的学员,学制9年。1933年以前,从门孜康毕业的学员有103名,这些学员都有规范的学籍档案,成绩合格者颁发相应的毕业证书。

1959年民主改革后,门孜康和第司・桑杰嘉措在1696年创立的药王山利众医学院合并,组建了拉萨市藏医院。当时的医院只设有门诊部,没有一张床位,医院总面积仅1000余平方米。“”期间,更名为“拉萨市劳动人民医院”。

在那个“破四旧”的年代,我国传统民族医药遭受了毁灭性打击。1974年,为抢救和整理遭受严重破坏的大量藏医药珍贵古籍文献,恢复中断7年之久的藏历气象历书的编制,继承保护藏医药文化精髓,医院设立了藏医药研究室和天文历算研究室。1978年,医院又恢复为拉萨市藏医院。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党和政府十分关心、重视藏医药事业的发展,1979年原卫生部拨款,为藏医院修建了四层门诊部大楼,藏医院犹如枯木逢春,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得到了迅速发展。1980年9月1日,拉萨市藏医院扩建成为自治区藏医院,成为自治区卫生厅直属医院。1985年8月,被列为自治区重点建设项目的藏医院住院部竣工,配制床位150张。

进入21世纪,自治区党委政府与时俱进,在藏医院原有的藏医研究所和天文历算研究所基础上正式批准成立了“自治区藏医药研究院”,下设天文历算研究所、藏医药文献研究所、藏药应用开发研究所、藏药生药研究所。2009年以来,遵照国家和自治区提出的“统盘规划、规模适度,布局合理、功能完善,优化设计、明确重点”的建设原则,开始了整体改扩建的规划设计。国家投资1.97亿元,先后实施了新建国家民族医临床研究基地、综合楼、内科楼、特色专科楼、住院北楼等工程,建成业务用房面积4.52万平方米。工程于2014年顺利投入使用,使藏医院形成了急诊部、门诊部、住院病区、医技部、手术室、ICU病房、消毒供应中心、后勤保障系统及药剂库房等临床服务链。

2011年自治区机构改革,藏医院升格为副地级事业单位,床位增加到了500张。2014年,藏医院的新建眼科中心、高压氧舱建设工程和改造藏药浴疗中心项目被列入“自治区成立50周年”庆典项目,国家投资9800万元,建筑面积12372.85平方米。至此,藏医院功能定位集中于临床医疗、科学研究、藏药生产、人才培养、文化传播五个方向,医院进入了全面发展的新时期。

独具特色成体系

在藏医药学巨著《四部医典》中,有一句话是:“健康而欲想长寿者,病则早日欲复者,习医之。”益西央宗认为,这句话首先体现的是“先养后治”的藏医理念,其次体现了藏医学重视以五行方法治五行疾病的医治原则。藏医院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证明,藏医诸多绿色防病治病的方法疗效确切。特别是针对强直性脊柱炎、脑卒中康复期、萎缩性胃炎等慢性病,藏医的治疗手段丰富,特色优势明显。

益西央宗告诉记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藏医更注重尿诊,通过观察尿液的颜色、泡沫、气味、漂浮物、沉淀物以及加入特殊试剂后的变化,来判断疾病。藏医理论认为,人体内存在着“隆”(气)、“赤巴”(火)、“培根”(土和水)三大因素,具备饮微、肉、血、脂肪、骨、骨髓、精七种物质基础,分泌大便、小便、汗液三种排泄物,三大因素支配七种物质基础和三种排泄物的运行变化。

藏药同样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在糅合了其他药学精华的基础上,藏药在长期实践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药学理论。藏药按八性、六味、十七效来分类,认为药物与五行(土、水、火、气、空)有关,其性、味、效亦源于五行。即土为药物生长之本源,水为药物生长之汗液,火为药物生长之热源,气为药物生长运行之动力,空为药物生长之空间。

在医疗临床中,藏医的理论体系和藏药的使用紧密结合。藏医将“隆”“赤巴”“培根”三因素所引起的疾病都归结为“寒症”“热症”两大类型,藏药方剂亦按其性质区分为“热性”“寒性”两大性能。藏医在治疗“寒症”时用“热性”药,治疗“热症”时用“寒性”药。藏医、藏药相得益彰,成为特色浓厚的诊疗方法。

藏医院在秉承藏医和藏药技术特点的基础上,专门设置了藏医特色科室,如隆病科、药浴科、藏医传统疗法中心等,目前开展了十几种藏医特色疗法,包括放血疗法、涂擦疗法、脉泄疗法等,这些技术都具有简、便、易、廉的特点。在藏医院,不管是住院患者还是门诊患者,口服药物100%是藏药,药房内常用藏药共有400多种,这些药是由1400多种藏药材配制而成,其中大部分为青藏高原特产。此外,医院积极向内地推广藏医藏药。实践表明,由于海拔和气候等诸多原因,藏药在内地的疗效更加显著。

“坚持藏医诊疗并不意味着放弃了中医与西医。”益西央宗说道,藏医院在运用藏医达卡、扎梅、木烙、敷疗、角吸、霍梅等特色诊疗方法的基础上,适度使用中医的针灸、理疗与西医的手术、检查,作为辅助诊疗的手段,对于心脑血管疾病、消化系统疾病、骨伤病、糖尿病、乙肝、妇科病等6个学科的9个病种,中、西、藏结合诊疗的方法取得了良好的疗效,并已在自治区内广泛推广运用。

传承创新入佳境

藏医药作为我国民族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极高的医学价值和文化价值。益西央宗告诉记者,藏医院历来重视对藏医药的保护传承,在藏医院的百年历程中,拉萨藏医院的第二任院长强巴赤列大师就曾为藏医药的传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1966年“”的浪潮席卷全国,藏医药学被认为是宗教的产物,强巴赤列因此成为主要的批斗对象,一个满腹智慧的学者干起了扫厕所、种庄稼之类的体力活。1975年3月,面对藏医教材被严重破坏的情况,强巴赤列在自身“问题”还没得到的情况下,毅然开始了教材编写工作。此后的三年中,他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带领编写小组完成了《藏医基础学》《藏医诊断学》《藏医内科学》《藏医儿科学》等13册教科书的编写,共计63万字。对藏医传承和人才培养做出了杰出贡献。

1978年,强巴赤列的名誉和职务逐步恢复,他随即抢救性地公开传授了“然纳桑培”(珍珠七十丸)藏药的配方和加工炮制秘技,并对形成于1703年的藏学教学工具书《藏医四部医典曼唐》开展了系统挖掘和整理编撰。为此,强巴赤列获得2000年7月召开的国际藏医药大会“特别金奖”,他本人还荣获“国际藏医专家”的称号。

新世纪以来,藏医院先后启动了7个名老藏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工作室共整理收集藏医专家处方10万多张,形成7095张经典藏医处方数据,并收录近百种藏药治疗血瘫病、过敏性紫癜等经典案例。在此基础上,工作室开展科研和教学工作,近年来发表学术论文16篇,开放性接收22名各地进修人员,重点培养了7名藏医副高职称人员,其中普穷次仁在2013年获得了攻读中国中医科学院传承博士后的资格。

古籍文献是藏医药的灵魂,截至2015年,藏医药研究院抢救整理藏医药历史文献800余种300余卷,编写出版了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藏医药著作100余部,挖掘和恢复藏医药重要文化仪式19项,申报和承担非遗项目30项。同时,研究院进军濒危藏药材人工种植栽培研究领域,11年中建成藏药种植基地两个,承担国家、自治区级藏药学基础科研课题101项,其中包括国家星火计划1项,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3项,出版《中华本草・藏药卷》《藏医成方制剂临床应用指南》等43部基础科研成果专著。

藏医学论文范文5

藏医发展历史悠久。早在远古时代,生活在高原的藏胞在同大自然作斗争中,就逐步认识到了一些植物的药用性能;在狩猎过程中,又逐渐知道了一些动物的药理作用。公元前三世纪,藏医就有了“有毒就有药”的说法。据藏医史料记载,最早流行的一种医学叫《本医》,当时还没有系统的理论,主要靠三种疗法,即放血疗法、火疗法、涂摩疗法来治病。同时,还用酥油止血,用青稞酒糟治疗外伤等。公元六世纪始,从内地传来了医学和天文历算;七世纪,文成公主入藏,带来了“四百零四种病方,五种诊断法,六种医疗器械”,以及四种医学论著。八世纪。金城公主入藏时又带来了许多医药人员和医学论著。

玉妥・云登贡布是吐蕃王朝时期最杰出的医学家,是藏医学理论体系的奠基人。他走遍各地,广泛搜集和研究民间医方,还多次赴内地五台山以及印度、尼泊尔等地,拜中外名医为师。他结合中外医学成果,编著了三十多部医学论著,从而形成了藏医的一整套体系。藏医学的主要医典《四部医典》,相传即为玉妥・云登贡布编著。

据自治区藏医院院长占堆介绍,藏医把人体的生理功能概括为“隆”(指气、风)、“赤巴”(指火)、“培根”(指粘液)三大要素。“隆”在人体中的功能是气血运行、肢体活动和分解食物等等。“赤巴”就是胆汁,在人体内的功能是调节体温、保持气色、生智慧、助消化等等。“培根”即涎液,在人体内的功能是供营养、长脂肪、促睡眠等。

藏匿认为,以上三种要素的机能如果在人体内保持了平衡,人就健康,反之,就会产生各种疾病。

在院长的引荐下,我拜访了喇嘛出身的内科主任医师班丹登增。班丹今年68岁,高高的身躯,背微驼,皮肤黑黑的,额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他从小出家于日喀则的一座喇嘛寺庙,6岁即随老藏医上山采药。因为他天资聪颖,刻苦好学,18岁那年被寺内坎布(方丈)推荐到拉萨门孜康(十三世喇嘛开办的医算局)去学习医药理论。由于他医术精湛,班禅大师遂召他为保健医生。我发现班丹给病人治病时,先要搭脉,看舌苔,必要时还要嗅患者的尿液气味。班丹告诉我,藏医的诊断,采用“望、摸、问”的方法,这同中医有相通之处。切脉时,同时以寸、关、尺配属五脏六腑。而且,藏医十分注意“尿诊”,因为病人的尿液,其气味和颜色,均与正常人不同。

据院领导介绍,班丹不仅医术好,医德也高。为了救治一些重危病人,需要一些贵重药品,有些病人一时拿不出钱,班丹知道后,就把政府奖励给他的建房补助费垫上。这使病人大为感动。1991年,班丹以他的出色成绩被评为自治区优秀专家。

藏医学论文范文6

【关键词】藏医;尿诊;理论体系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3)10-0001-03

藏医的诊法中以尿诊最有特色,纵观世界的各种传统医药,藏医尿诊是描述最为细致的一种诊断方法。尿诊是藏族对饮食物在体内的消化和转变的独特认识和长期在高原环境实践下总结出的一套诊断体系。藏医尿诊产生的时间很早,至少在1300年以上。藏医对尿诊的描述非常的详细,以饮食物的消化过程来说明尿诊形成的原理,由于饮食物的消化吸收直接关系着尿液的色、气、质地等,所以,藏医对尿诊前的准备做了十分详尽的说明,对于尿诊的环境也有具体的要求。尿诊包括观察尿色、尿的蒸汽、气味、漂浮物、浮皮等,并用竹竿搅动尿液以察看尿液的气泡变化。

古希腊、罗马的医学比较重视观察尿液,波斯、阿拉伯医学对尿诊的论述也比较丰富。而藏医尿诊体系出现在与阿拉伯医学尿诊大致相同或稍早的时期,《四部医典》等藏医经典比阿拉伯医学大师阿维森纳的《医典》早数百年。与世界其他传统医学相比较,还没有哪种医疗体系尿诊的内容能与藏医尿诊相比。可见,藏医尿诊在世界医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与其他传统医学相比较,藏医尿诊的内容更为丰富,临床使用更为频繁,诊断也更为准确。与现代医学进行尿液化验的方法也不同,现代医学更注重理化指标的检测,而藏医尿诊则强调对尿液热、温、冷三个阶段九种诊察项目的特征的细微差别加以区别,根据尿的色泽、气味等来判断病性、病位。这种诊断方法方便、快捷,可以在短时间内了解患者的病情。这种方法至今仍在藏区推广和使用,许多藏医院、门诊和民间医生将尿诊作为临床诊断的必要手段,这种简便传统的方法在藏医临床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即使在现代诊疗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藏医尿诊也具有独特的应用价值。

1、藏医典籍对尿诊的记载

藏医药博大精深,记载藏医药知识的古籍文献也浩如烟海。尿诊作为藏医的重要诊疗方法,也倍受重视。从最早的藏医药典籍《月王药诊》开始,历代藏医药家都对尿诊进行过论述,《四部医典》是其中的集大成者,将尿诊的性状概括为三个阶段九种诊察性状,并提出尿诊是诊断疾病寒热的纲领。此后,历代医家就沿用这种分类方法,但至今没有医家系统整理过尿液特征和疾病之间的对应性关系和诊断规律。对藏医尿诊的科学阐释和系统整理必须基于对历代藏医药著作有关尿诊性状的提取和归类,建立传统藏医尿诊的诊疗体系。

1,1 《月王药诊》 现存最早的古代藏医经典《月王药诊》详细记载了藏医对疾病诊断的方法,以望、问、闻为主要手段,详细阐述脉诊、尿诊、舌诊等诊疗方法。这些内容后来被《四部医典》等诸多藏医著作所录用,可以说《月王药诊》为《四部医典》的问世奠定坚实基础。

《月王药诊》在第10~14章专门对尿诊进行论述,且将其排在脉诊之前,足可见对尿诊的重视程度。《月王药诊》作为最早的藏医药经典,还没有明确提出尿诊的三个阶段,只是从尿液的颜色、泡沫、搅动后尿液复原的情况、渣滓颜色等四类情况对藏医尿诊进行了论述。

仁青加在对《月王药诊》原著中一些代表性章节深入分析、理解基础上,运用比较文献学的方法,将《月王药诊》的内容与同时代或更早的古印度吠陀医学古典著作和汉族中医《黄帝内经》、《脉经》以及阿维森纳《医典》等古代医经对应的内容逐一进行对照,比较其异同,分析其含义,探讨其关系,证明《月王药诊》吸收了古希腊医学祖父希波克拉底的尿诊方法。

1.2 《四部医典》 公元8世纪末,著名藏医始祖宇陀·云丹贡布编撰的藏医学经典著作《四部医典》问世,标志着藏医学从此走上了成熟发展的轨道。《四部医典》是第二部论述藏医尿诊的重要著作,是藏医使用尿诊技术1000多年历史的源头,提出藏医诊断疾病的提纲性方法。强调脏器的疾病用脉诊,腑器的疾病用尿诊,生死以脉诊做定夺,寒热从尿诊区分。这一观点,一直指导着藏医对疾病的诊断。

《四部医典》在继承《月王药诊》的理论基础上,对藏医尿诊进行了发展,明确提出藏医尿诊的三阶段九种诊察项目的诊断模式,认为在诊尿过程中主要应该分为尿热、尿温、尿冷三个阶段。《四部医典》对藏医尿诊进行了系统归纳总结,为藏医尿诊的专著出现奠定基础。在公元8世纪前后,《尿诊金鉴》和《尿诊》两部尿诊专著问世,标志着藏医尿诊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出现了。

1.3 《四部医典系列挂图》 17世纪第司·桑杰嘉措编绘的《四部医典系列挂图》共有79幅,其中有5幅专门绘制了尿诊的器材、诊断分类、操作技术等重要内容。

第司·桑杰嘉措认为,尿的颜色应趁热时观察。正常尿液新鲜时,尿液颜色清亮、呈淡黄色,热气均匀,泡沫一般,沉淀物少,漂浮物薄;冷却后,仍清亮,呈淡黄色。妊娠妇女尿液显浅蓝色,犹如海水的颜色。隆型人、老年人以及寒冷地区及夏、冬两季,正常尿液亦略带浅蓝色;赤巴型人、壮年人以及干热地区和秋季,正常尿液略带黄色;培根型人、青少年以及潮湿地区和春季,正常尿液略带白色;此外,血病尿色鲜红,黄水病尿色淡紫,溃疡病尿色深黄。

1.4 《藏医精要》《藏医精要》为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县东旺乡云丁寺哈咱活佛与弟子向·初称江楚撰写的一部关于藏医辨证论治的论著,1991年由云南民族出版社出版。《藏医精要》尤其重视尿诊,对患者尿液观察的十分仔细,对每一种疾病都很注重尿液征象的描述和分析。

隆病患者的尿液稀薄呈青蓝色,味淡泡沫多,有时尿液也会呈红黄色,无尿液浮膜。赤巴病分为寒热两种类型。血胆如果增盛是热症;饮食不消化、培根与隆夺位则为寒症。热症表现为,尿液呈现红黄色、气味浓,泡沫小,尿液清。寒症表现为大小便呈白色,肝脏肿大,进食后不容易消化,尿液似清油状。总的来说,赤巴的特性与人体的颜色有密切关系。一旦赤巴患病,则表现出身体正常颜色的变化,如上面提到的角膜变黄,大小便颜色改变等。培根病是一种寒性疾病,尿液色白混浊气味小,味臭及蒸气小。涎液杂症,尿色呈紫红色,质油腻、浓稠,有沉淀物,尿液有时可呈绿色。

《藏医精要》提出了对足部象皮病诊断的方法。将患者的小便装入容器后,用白布蘸尿液后擦洗患处,如果出现红点、青点、杂色点者可诊断为足部象皮病。

痞块症尿液呈现出鱼目样点滴,尿液中呈现断裂的浮膜。转化热症,尿色赤黄、味浓、蒸汽大,浮膜多呈液态浓稠。虚热症,尿色赤黄、多泡沫。伏热症包括热性和寒性2类,热性表现为,尿色赤黄难以转清;寒性表现为,尿色青不易转清,尿液色浅蓝,泡沫容易消失,浮膜厚结成块状。陈旧热症,尿色赤而且蒸气长盘旋,气味浓而且很难消失,边沿浮膜厚。痢疾,尿液红黄、气味臊臭,蒸气大,浑悬物厚。转化毒症,尿液呈红或紫色无泡沫。

虫病包括热性和寒性两大类,热性虫病尿象色红气大、浮皮较厚;寒性虫病,尿色清或白,尿液浑浊。糖尿病,尿色呈黄色或黑色、浑浊如膏、尿迹苍蝇群集,有浑浊物大而厚密,气味臭而熏人,泡沫细如鱼目,色微黄消失迅速,时有浑浊物呈细沙状,色青灰沉于容器底部。

1.5 《八支精要释论》 《八支精要释论》中详细记载了20种疾病分型的尿液情况。分别包括培根型10种,赤巴型6种,隆型4种。培根型有10种,即尿液粘腻但透明的“水尿”;浑浊色紫,如甘蔗汁的“甘蔗汁尿”;尿味涩的“酒尿”;浓如撒毫毛状的“毛尖尿”;色如米粉的“米粉尿”;如状的“尿”;浑浊如细砂的“砂尿”;尿量多而凉的“寒浑尿”;尿量多而淋漓不尽的“淋漓尿”;如唾液的“唾液尿”等。赤巴型有6种,即焦青稞汁尿、墨尿、蓝色尿、小檗汁尿、茜草汁尿、血样尿。隆型有4种,骨髓尿、骨油尿、大象尿、蜂蜜尿。

综合以上藏医药经典著作的记载可以看出,藏医尿诊的诊断要点基本一致,呈一脉相承的发展特点,只是在对尿液颜色、气味、泡沫及蒸汽特征的描述上所应用的比喻不同而已。如《中国藏医学》认为隆病尿诊时可见尿液搅动后泡沫较大,而《中国医学百科全书·藏医学》中将这种较大泡沫用“犏牛眼”作形象的比喻。

2、其他传统医学对尿诊的研究

2.1 古代西方医学 古代西方医学中古希腊、罗马的医学比较重视观察尿液,特别是继承希腊、罗马医学体系的波斯、阿拉伯医学,对尿诊的论述比较丰富,尿诊被广泛应用。公元前400年前,Hippacrates在他的著作中经常提到尿液检验在认识疾病上的重要性。他曾注意到发热时儿童和成年人尿液的变化,也注意到尿液的臭味不同和颜色的不同变化。从公元前100年起的500年内,医生诊断疾病一定要看一看尿瓶。欧洲在此时期建筑的一些天主教堂内,都有医师在观察尿瓶的雕刻。

波斯名医Ismail在公元1000年描述过其对尿液研究的实践,并且叙述了尿液的7种试验和观察,即颜色、粘稠度、尿量、透明度、沉淀物、臭味及泡沫。

虽然吐蕃时期阿拉伯医学大量传入,可能对藏医尿诊的发展产生了影响,但据史料记载,藏医尿诊体系出现在与阿拉伯医学尿诊大致相同或稍早的时期,《四部医典》等藏医经典比阿拉伯医学大师阿维森纳的《医典》数百年。

中世纪时,尿液检查项目和技术进展不大,用肉眼观察尿液十分流行。逐渐出现了自吹通过检查尿液就能预知病情的庸医,甚至将观察尿液鼓吹为能预测未来的神奇方法,使尿液研究受到置疑。西方于19世纪初期用科学的方法来检验尿液,传统的尿诊技术逐渐消失殆尽。而藏医吸收了古希腊等传统医学尿诊的诊察经验,并与当地环境、医学文化相结合,发展出了独具特色的藏医尿诊,将这项古老的技术完整地流传下来,并且赋予其新的知识内涵。

2.2 维吾尔医 学在维吾尔医学中尿诊占十分重要的地位,与脉诊同样对待。通过对尿的检查,可明了机体的体质,主要诊察尿液的颜色、浓稀度、气味、泡沫、沉淀物、尿量的多少等。维吾尔医学认为人体体液有4种,故人尿之色呈四体液之色,同样是正常状态。正常尿液颜色发白而清澈;各色的变异,预示着各个不同的体液之多寡或盛衰。

2.3 蒙医学 蒙医在尿诊的前1天要求患者禁止食用能使尿液颜色发生变化的饮食、药物,以及能使尿量发生变化的饮食和活动,如大量饮水、饮酒、剧烈活动等,这些均影响尿诊结果。尿诊时一般取晨尿,放在无色干净的容器中,观察尿的颜色、气味、泡沫、沉淀物、浮沫、变化时间、方式及变后情况等。正常人尿液呈淡黄色,泡沫中等,有骚气味,尿液蒸气的多少及其蒸发时间的长短、泡沫的大小都很均匀。蒙医尿诊按“三时九诊法”分析尿液,三时指热时、温时和凉时。九诊指热时分析尿颜色、尿蒸气、尿味和泡沫;温时分析尿沉淀物和浮沫;凉时分析尿液变化的时间,方式和变后睛况。

蒙医尿诊“三时九诊法”和藏医尿诊的“三个阶段九种诊察项目”内容十分相似,反映了两种医学相互交流、相互补充的共同发展和繁荣的局面。

3、尿诊研究存在的问题

目前,许多学者对藏医尿诊的原理、理论、诊断、注意事项进行了总结和梳理,提出了尿诊的发展思路和科学价值,并对一些零星疾病尿诊的情况进行了阐述;黄福开等学者提出了藏医尿诊应从三个阶段九个项目进行诊断。但是目前对藏医尿诊的研究没有系统分析尿诊在诊断某类疾病所表现出的规律性认识,缺乏通过收集某地区一定样本量的病例,在系统收集、分析各类疾病尿液诊察特征的基础上,应用统计学分析其规律性的方法。故还停留在一般现象的描述,缺乏系统的探讨和分析,并且对不同藏区所使用尿诊方法的相同性和差别性没有做过相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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