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黑人运动时期黑人绘画和雕刻艺术

新黑人运动时期黑人绘画和雕刻艺术

20年代的美国黑人艺术展在1927年的一场主场秀———“黑人艺术周”中达到了高潮。新一代的美国黑人艺术家们的作品在这次会展中展出。这场主场秀在芝加哥艺术学院举行。起初这是由芝加哥妇女俱乐部、其他妇女组织和种族宗教团体发起的,随后有影响力的民权组织———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跟城市联盟也加入进来了。

新黑人绘画家和雕刻家的出现

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美国黑人在视觉艺术上所取得的成就同时也表明了新一代的黑人绘画家与雕刻家的出现。亚伦•道格拉斯、奥古斯塔•萨维奇、威廉•H•约翰逊、小阿奇博尔德•莫特利、帕尔默•海登、萨金特•约翰逊和其他一些人都是新一代黑人绘画家与雕刻家的代表,他们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少数人甚至在国内和国际上都获得了名望。这与老一代黑人知识分子的促进与支持息息相关。当时以杜波依斯、查尔斯•约翰逊和阿兰•洛克等为代表的杰出黑人知识分子把与众不同的黑人视觉艺术看作是文艺复兴的一个重要部分,并且和黑人文学是必要和相辅相成的。他们认为孕育中的黑人视觉艺术家们将在弥补新黑人视觉艺术创作上存在的缺陷方面起到重要作用。黑人知识分子努力培养年轻的黑人视觉艺术家,如约翰逊鼓励与哈莱姆文艺复兴有紧密联系的有前途的年轻画家亚伦•道格拉斯来到哈莱姆促进运动的开展。杜波依斯作为视觉艺术赞助人,委托黑人艺术家们来制作插图。洛克在他的文章《祖传艺术的遗产》中忠告年轻的黑人视觉艺术家们要学习欧洲的艺术家们,比如巴勃罗•毕加索与乔治•布拉克,并且从非洲艺术中获得灵感用于他们的艺术创作。

19世纪末20世纪初所形成的以画家HenryOssawaTanner和雕刻家MetaWarrickFuller为代表美国黑人视觉艺术家在他们的艺术作品中,主要体现的是非种族与更具有普遍性的主题。不同于他们的是,新一代年轻的绘画家和雕刻家们为了获得创造性的灵感去观察非洲艺术、体验美国黑人的生活,并以此作为创作的主要题材。他们中的许多人通过欧洲现代主义艺术的展现手法来描绘城市与民间的黑人生活。在这方面,一些年轻的绘画家与雕刻家值得关注,比如亚伦•道格拉斯、里士满•巴尔特、小阿奇博尔德•莫特利和奥古斯塔萨维奇,他们一直在致力于分析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新黑人”视觉艺术家们的艺术风格和成就。受洛克视觉艺术哲学的影响及其导师WinoldReisse的鼓励,亚伦•道格拉斯是新一代的美国黑人视觉艺术家的代表,他一直尝试表达非洲主题来体现黑人身上所蕴藏的民族之根。受非洲传统图腾和雕塑艺术的影响,道格拉斯形成了一种更具有装饰性而非表现性的绘画风格,这种极具风格的设计采用了鲜明的黑色轮廓,他的插图受到广泛接受并且出现在《名利场》《危机》和《机遇》等各大杂志上。道格拉斯还为哈莱姆文艺复兴圣典《新黑人》及《火》做过插图。他在《上帝的长号》上的八张插图通过从非洲和埃及艺术中获取灵感,并且在描绘美国黑人文化的魅力和高贵方面融合了非洲艺术的元素,从而象征着与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的艺术传统的明确决裂。这八张插图为“新黑人”在视觉艺术方面提供了急需的视觉补充,而这也正是黑人作家和诗人试图在他们的作品中描述和定义的。因此,现在有些人认为这些插图正是复兴时期视觉艺术的体现。亚伦•道格拉斯通过他的艺术来展示了美国黑人的生活、历史和精神特性。同亚伦•道格拉斯一样,雕塑家里士满•巴尔特也受到他所认为的非洲民族主义的影响。他对黑人主题的处理不单单只是民族的,但也强调其原始性,这在他的一些代表作中得到了反映。如:《长笛男孩》(1928)———一个体现自由和天真的直立的身材消瘦的裸体雕像;《非洲舞者》(1933)———一个裸体的黑人女舞者;《野性的本加》(1935)———一个男性打扮的女舞者。他的《黑莓女人》(1932)也体现了非洲艺术对他的影响[2]。

画家小阿奇博尔德•莫特利也是在新一代视觉艺术家中所值得一提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是第一个将当代美国城市黑人的生活作为合理的创作主题的美国黑人艺术家。他曾主张:“这是我的热切愿望和抱负,以此诚实并真诚地描绘美国黑人的生活,既不增也不损。”莫特利偏爱于将桌球房、歌舞厅和街头场景作为其城市创作主题。他能够捕捉到他选择的每一个场景,如拥挤的哈莱姆夜生活,所带给他的情感和视觉印象,并将他们生动地描绘出来。他的早期作品生动地表现了当代美国黑人的活力和他们的城市生活,例如:《黑色和棕褐色歌厅》描写了一个人种混合的夜总会,同时也反映了一些他与妻子的经历;《补袜子》描绘了他的祖母,这幅作品于1927年在名为“当今美国艺术家绘画和水彩艺术”的纽瓦克艺术会展上,被票选为最受青睐的作品。莫特利因此赢得了他同时代人的认可:法国评论家康特•夏布里埃把莫特利的细致人物画和对美国黑人社会生活重点描绘看作是美国艺术中新的不一样的东西;《纽约时报》艺术评论家和全国最有影响力的艺术作家之一爱德华•奥尔登•朱厄尔曾在杂志上特别介绍莫特利和他的作品,称其为“黑人艺术家对黑人灵魂的探索”[3]。此外,他的作品也被后来的美国黑人艺术家如著名的艺术家罗马勒•比尔登和哈里•亨德森所赏识,认为其是对美国黑人在这个城市的生活的充分展现,以及其在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初的社会活动无与伦比的描写[4]。女雕塑家奥古斯塔•萨维奇也特别值得一提。她是一个有着极大天赋的艺术家,在她的作品中描绘了真正的美国黑人生活。她的《流浪儿》,一个9英寸半身像的男孩,可能是她的侄子或一个仿佛从哈莱姆街头出来的城市男孩。这件作品经常被临摹,它已成为对哈莱姆地区许许多多典型美国黑人男孩的同情而真实的写照[1]12。

结语

总之,得益于20世纪20年代的黑白文学和艺术的合作,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经历了一股黑人文学和艺术迅速兴起的巨大潮涌。文艺复兴时期也培养了数量空前的“新黑人”作家、诗人、剧作家、表演艺术家、音乐家和视觉艺术家。一方面大多数的“新黑人”作家和艺术家认识到种族偏见的事实,并响应了老一辈黑人知识分子对发展黑人文学和艺术的号召,提高黑人意识,建立种族自豪感,争取种族平等和种族公正。受重建的种族自豪感和民族意识的激励,他们致力于消除和颠覆美国黑人传统的负面刻板的文化意象,并通过他们的文学和艺术表现真实的黑人。杰西•福赛特曾说道:“我们的理由是,这里是等着听真相的观众。我们要比任何白人作家都更有资格说清事实的真相,所以我们要努力这样去做。”[5]另一方面,这些作家和艺术家在他们的文学和艺术理念上彻底贯彻了个人主义。他们在创作活动中了拒绝一切人工标准,并且在对待艺术上坚持采取更为个性化的艺术态度,为处于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国黑人文学、音乐、戏剧和视觉艺术的创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新黑人”知识分子虽然有着共同的种族和文化意识,但却缺少良好的审美和思想聚焦。#p#分页标题#e#

本文作者:张捷